山本五十六笑道:“好啊,你能帮我换一个能跳钢管舞的吗?”,那两个艺妓,连带那个妈妈桑,听得此言,都同时尖叫一声,掩面而逃。原来那钢管舞,是在美国红灯区脱衣跳的。山本五十六哈哈大笑道:“跑什么,不会跳就不会跳嘛。真是没有见过世面。下次我从夏威夷弄两个混血儿过来,让我们浅草的艺妓好好学学。”
山本五十六转过头来,对东条英机笑道:“这种娘儿,就这么两句话就放倒了。放到床上,且不是半分钟就得缴枪投降。东条啊东条,咱们带兵的,一上阵怎么也得顶上一个时辰吧。你们贵族尽来这个叫浅草的地方练兵,看来都是些‘浅草’丛中的快枪手啊。”,原来他搞了这么半天,却是指桑骂槐。
东条英机心中恍然,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山本五十六出生寒微,最讨厌军队中的贵族阶层。自己急于交际,却将他拉到了这种贵族们消遣的场合。
“这些什么艺妓,卖艺不卖身,能看不能吃。下次还是免了吧。”,山本五十六看着一脸尴尬的东条英机,觉得也算过瘾了。也就不为己甚,大大咧咧地笑道。
“是啊!难得山本兄这样豪爽。其实我的父亲也是出生行伍,靠累累战功才成为将军的。和山本兄的性格还真差不多。”,东条英机为了拉拢山本五十六,赶紧澄清自己也算是出生寒微。
山本五十六一愣,却听错意思了,觉得东条英机今天竟然要认自己当干老子。人总是吃马屁的。当下哈哈一笑,对东条英机增加了不少好感。
“这些艺妓,其实也并不是不能吃的,却要看你下多大功夫去吃了。说白了,这就是我们日本贵族的虚伪之处。弄他妈的一百多层包装,一层一层剥光了,最后还不就是两腿一分,半分钟都坚持不了。就跟他妈的那个‘朝中富士山’一样。”,东条英机笑道,继续放下自己的贵族身份,迎合山本五十六的粗俗。却又趁机抱怨一番,显得和山本五十六同仇敌忾。他说的“朝中富士山”,自然是贵族出生的当今首相近卫文磨。
山本五十六终于觉得有点找到了知己的感觉,叹息道:“最近想去吃一次河豚,却被吉田善吾长官一阵数落,竟然要先调查吃河豚的安全性。”
其时日本联合舰队的总司令是贵族出生的吉田善吾。山本五十六与吉田善吾表面上是同学,暗地里却由于背景和信念不同,是冤家仇人。山本五十六出生寒微,是靠自身本事拼出来的实力派,崇尚海军航空兵战术。吉田善吾出生世家,本事平庸,优柔寡断,崇尚坚船利炮的战列舰。
东条英机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山本五十六想替代吉田善吾。他立即附和道:“就吃河豚一事,就能说明吉田善吾长官的优柔寡断。军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怎么能这么贪生怕死呢?那河豚鱼,据说要经过四十多道工序的准备,清除毒素。要是战场上,都这样精雕细琢的话,什么仗也别打了。”
东条英机此言一出,山本五十六更觉得亲近多了,就神神秘秘地笑道:“其实东条兄有所不知。吃河豚的妙处,就在那个毒字。河豚身上,带有一种神经性毒素。若是把河豚处理得干干净净,倒也不难。只是吃起来就只有鱼肉的鲜美可口了,又和吃普通鱼生有什么两样。”
“真正好的河豚鱼厨师,是要故意留下一点毒素的。那样吃下去,才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时候再弄个高雅的艺妓抱在怀里,那才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啊!”。生性中有一种赌博精神的山本五十六,原来内心里,喜欢的是这个调调。
东条英机心中却在嘀咕:“原来你这家伙还是喜欢艺妓的嘛。定是太矮了,怕女人不喜欢。先要把自己麻翻了,抱个萝卜当仙子。”
想到这里,东条英机忍不住脸红了一下。“让你随便抱的艺妓,又岂真有高雅之人。我有个小情妇,非常可人。山本兄若有雅致,喜欢吃了河豚抱佳人,我倒不妨可以将她送予山本兄。”
当时日本豪门之间,互送情妇司空见惯。东条英机说的这个小情妇,不过是手下一个犯了事的军官送来脱罪的。玩了两次后,那个女人竟然生了情愫。东条英机属于“好色不乱”的类型,当下就已经想把她送给别人,以免为自己添麻烦。
山本五十六心中一凛,知道东条英机出这种筹码,必然有大事相求,于是问道:“东条兄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不妨明言。”
东条英机说道:“这样吧,山本兄既然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吃带毒素的河豚,何不带我一起去享受一下。河豚就由山本兄来点,佳人嘛,自然就该我来出了。”,两人哈哈一笑,出了这清风寡欲的艺妓馆,另寻刺激去了。
数日后,山本五十六率领着一支浩浩荡荡的日本舰队,出现在南中国海的海域。原来那日与东条英机一道吃完带毒的河豚鱼,胡天胡帝一番后,山本五十六立即向近卫文磨请缨,要带舰队去直接支援李宗仁、白崇禧的新桂系。
山本五十六请缨时,从海军的角度,强调了中国东南战役对欧洲海运的影响。他指出日本若能在中国南方培植一个类似于满洲国的伪政权,与强大的日本海军结合,将彻底切断欧洲国家与中国的联络。
近卫文磨苦等中国内战恶化,偏偏林伯虎、白崇禧在湖南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没完没了,就是打不大。而“玉樱忍者”被尧明终日洗脑,终于忍不住,悄悄地透过一些渠道,开始在日本内部打听什么731部队、鸡西煤矿、满洲国鸦片生产、慰安妇等敏感话题。东条英机又在一旁不断催促。山本五十六献的这条计策,表面上也符合近卫文磨的“让中国内战先打大”的策略。近卫文磨一番思虑后,终于决定面见天皇,呈上出动海军的计策。
山本五十六率领的这支日本舰队由2艘航空母舰,1艘重巡洋舰,13艘驱逐舰,以及各种舰艇共80多艘组成。其中航空母舰为当时世界最先进的加贺号和赤诚号航空母舰。这两艘航空母舰的标准排水量分别为36500吨和38500吨,每舰的载机量达到了90多架,最高航速分别为31节和28节。当时海军崇尚炮战型军舰,这支舰队的旗舰是妙高号重型巡洋舰。妙高号的标准排水量为10000吨,有8门203毫米主炮和10门127毫米副炮,最高航速竟然达到了惊人的35。5节,是典型的快速型炮战军舰。
这支庞大的舰队中,包括了50多艘运兵船,共载有2个师团,约5万人的陆军队伍。这支舰队共载有170架舰载飞机,其中包括95架九六式舰载战斗机和85架双翼型俯冲轰炸机,以及16架九五式水上侦察机。
日本海军这次出动,可谓规模宏大。在制定具体计划时,山本五十六以从日本出发,进入南中国海有数千公里的路程为由,特地申请多带一些兵。近卫文磨不虑有他,予以大力支持。却不知道山本五十六要了这些兵,心中却有自己的另外一套打算。
就在同时,德国海军总司令雷德尔亲自率领了支援中国的运输船队,在没有任何战舰护航的情形下,穿越了印度洋,即将进入南中国海域。这支由数十艘万吨轮构成的船队,从遥远的欧洲航行到亚洲,在当时是一次较大规模的洲际航运。由于船上载满了军队和贵重的军用物资,一旦被实力强大的日本海军发现并拦截,后果不堪设想。
由于国际形式瞬变,这支船队出发时非常仓促,根本来不及等待从波罗的海调战舰过来护航。况且战舰航行万里,目标实在太明显,很容易被日本的国际情报机构发现。德国海军的实力远逊于日本海军,战舰护航并没有实质意义。
出发前,为了对这次航行保密,特地由投靠德国的詹姆士。棒出面,向一家英国航运公司租了一个外包装。这批船队在航行过程中,都打那家英国公司的名号。
船队在到达印度洋前,特地将德国船员面部化装,弄得黑不溜秋,远远看去,显得像是印度船员。在通过苏伊士运河收费处时,也号称这批船队的目的地是印度。
船队从法国口岸出发,穿越地中海、苏伊士运河、红海、阿登湾、横跨印度洋,一路没有丝毫停留,连加油都是用油船在航行中进行。在接近跨接印度洋和太平洋的苏门答腊群岛时,已经航行了近16000公里,耗时约1个半月。此时已经是1936年11月中旬。
一路上,雷德尔忧心忡忡。船队到达马六甲海峡后,要穿过密布日本暗探的狭窄的马六甲海峡;途经新加坡进入南中国海,很容易被发现。船队即便能安全到达中国,当时中国沿海的各海港的吞吐量都不大,要把人员和战争物资全部卸下船,需要至少数天时间。这期间,如果走漏消息,很可能受到日本舰载航空兵的攻击。
为此雷德尔下令先将运送飞机零部件的几条船通过马六甲海峡开到中国,在杭州、宁波等地卸载,并由中国方面迅速组装成战斗机、轰炸机等,先建立制空权。而主船队则绕行了约两千公里,从卡拉马塔海峡进入太平洋,以避开日本人的监视。等主船队到达广州后,靠大量新飞机迅速装备的陆基航空兵,防御日本舰载航空兵的攻击。
1936年11月23日,雷德尔终于率领主船队进入了南中国海。此时中国方面已经从能组装300多架Bf109的飞机部件中,装配了约100架,随时准备为主船队护航。由于Bf109的作战距离短,只有区区数百公里,整个船队还要大约航行10天,才能进入中国陆基航空兵的护卫圈。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绕过台湾逶迤而下的日本舰队,已经进入南中国海,开始放飞水上巡逻侦察机,在附近洋面搜索一切可疑目标。
苍茫的南中国海上,风和日丽、波涛起伏。雷德尔的船队在茫然不觉中,向与日本舰队航线交叉的方向行驶着。死神的阴影,悄悄地降临在这支船队上。
对日宣战
尧明一觉醒来,看了一眼傍边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熟睡的红玉。清晨的阳光,淡淡地透过窗户,照着她如清溪一般流畅的黑发,那吹弹得破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竟然泛起了一个浅浅的酒窝。光洁柔润的臂膀伸在被窝外,让尧明的眼光忍不住要往下搜索,寻找那挺立的双峰。
尧明忍住了那种冲动,只是轻轻拉起被子,盖好了她的肩头。他抬起手,回味了一下刚才为她盖被子的动作中,那种自然的关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允许红玉留在他的床上过夜。也许这也是最后的一次。
尧明的伤势已然大好。在西安和两广的天罗地网已经撒下,现在是收网捉鱼的时候了。在布局期间,需要的深思熟虑,行缓棋。尚有余暇和红玉、宋依华来一番情爱纠缠。在激烈的战斗中,则需要临机应变。任何一盘棋,都是双方在下,没有任何棋局的发展,能完全符合布局时的思路。任何攻防处理不好,一盘良好的开局,也会下成崩盘棋。在战局关键的时候,也许自己就要与粟裕一样,连续支撑无数不眠之夜。尧明再次轻叹了一声,让眼光离开了熟睡中的红玉。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匆匆写下了一个纸条。然后走到屋外,安静而迅速地收拾了行装。司机早就等在外面。烟尘滚滚中,尧明的座车离开了宾馆,开往太原机场。
飞机在云层的上空中飞翔着,白云一朵一朵地在下方飘过。尧明却在回忆昨晚与红玉之间的那番缠绵。
当时尧明习惯性地继续对红玉的“洗脑”,向她灌输日本在中国犯下的累累暴行。她则在一旁细心地做一些茶道、花道,在小小的病房中,整治出一种迷人的温馨。
“相公,我有事情瞒着你。”,红玉奉上一盏清香的绿茶,怯生生地跪了下来,说道。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我的母亲却是日本人。”,她的表情里,充满了真诚。不过她撒谎的时候,一贯都是同样的表情。
“我的父亲是东北的土匪打死的。我的母亲是军阀混战时,被乱兵抢去,受尽羞辱自尽的。我在关东的亲戚们,死在张作霖的土匪兵手下的,比死在日本兵手中的还多。小红不懂事,恨那些中国军阀,比恨日本人还多。”,她装模作样地说道。却拿俏生生的大眼睛,观察着尧明的表情。
尧明心中一凛,知道她冒险问自己这个问题,多半是被自己洗脑后,向日方查询一些事实。而日方则对她进行了反灌输。
“日本人管理日本,比中国人管理中国强多了。他们现在管理的台湾和高丽,都比中华民国的各省强很多。满洲国没有管好,主要还是因为是中国人在管,日本只是帮着监督而已。”,她说道。看尧明投过来的探询的目光,脸红了一下,赶紧装着去吹茶水上的热气。尧明心知她也是道听途说,有点心虚。
“中国的北满洲早就被俄国人夺去了,要不是日本人帮助占领南满洲,也早就落入了俄国人的狼吻。小红不懂事,有时候老想着,要是日本人来帮我们管中国该多好。”,红玉歇了一下,又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尧明心里更加明了。当时中国的汉奸,大多都是抱的这套理论,还以这套理论去向日本人邀好。
尧明淡淡地说道:“一个国家的事情,不论管得多么糟糕,都是这个国家自己的事情。日本人胡乱插手,就是侵略。”
红玉却嘟着小嘴说:“相公,你不讲道理嘛。咱们德国不也是插手中国的事情吗?对了,定是你想娶了宋小姐,把中国的事情当自己的事情处理了。”,一句咱们,好像自己已经是半个德国人了。
她还吊着尧明的胳膊撒娇,说道:“你心里有宋小姐,我也算半个中国人。你自然要向着中国多一点。但我也算半个日本人呀,难道你就不能在中日之间公平一点吗?哪怕那么小小的一小半都可以哟。”
尧明心道:“好厉害,哪天你又搞清楚了家事,原来你的父亲也是日本人,我岂不得在中日之间不偏不倚。你再施展媚功,把宋依华挤走,或者索性再弄个日本艺妓来,且不得让我完全投靠日本了。”
尧明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记得看过一本日本人写的叫《望乡》的书。那是在一次世界大战以前,日本为了积累原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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