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J】JUDGEMENT &JUSTICE审判和正义法律需要重建!
社会需要公理!
道德需要申张!
个人需要保障!
让自已不再对现实低头,让自己不再为家人担忧。
因为,我们自己就有力量!
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就是DOUBLEJ。
每个人看后无不热血贲张,男子拍了拍陈良邦的肩表示赞许,对所有人说:“为了避免让我们六个人曝光,我想到一个方法:大家每人一个代号,以后大家就用代号相称,不知大家的想法如何?”
五个人点了点头,他便指著每个人,分别叫出他们的代号:“陈良邦是『审判』;罗苹是『正义』;钱昆虎是『公理』;关礼娟是『监督』;而曾庆伟是『秩序』,这是依你们的工作、身份来命名。而我…”
男子深吸一口气,说:“我的代号是『矫正』,以后你们就称呼我:『矫正』!从现在开始,大家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原来你叫矫正哪…”罗苹轻声的说,其他人也开始默默背诵每个人的代号。『矫正』接著说:“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参与『公理』先生明天在板桥地方法院的宣判,据我的了解,地方法院会依照”中华民国车辆交通事故鉴定技术研究学会“出具之鉴定报告,判决肇事司机无罪,因此 …”
『矫正』深吸一口气,自豪的说:“明天我们就到地方法院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DOUBLEJ』的实力!”
“但是,明天我不能到场!”『矫正』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每个人面面相觑,半天,关礼娟才问:“为什么呢?”
『矫正』还没回答,钱昆虎便气愤的说:“这不简单吗?因为他胆小怕事嘛!”
『矫正』笑了笑,解释著说:“也许你说的对。但事实上,我有不能出席的苦衷。钱大哥,你是当事人,你一定会在地院;关小姐,你是记者,出现在现场也不稀奇;罗小姐和曾先生亦可在现场旁听,但是我的出现,一定会被相关单位认出来,因此,我不能到场。”
陈良邦便好奇的问:“为什么…你没提到我呢?”
“因为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审判』;”『矫正』严肃的说:“警方已经在注意你了,今天晚报和媒体上也有相关报导传出,据我的了解,所有的媒体应该都知道你的事迹,也有了你的照片。因此,你也不便曝光。”
曾庆伟恍然大悟:“喔…我明白了,其实各位,从他所透露出来的这条内幕消息中,我已经猜测到『矫正』的身份和立场。如果他明白自己不方便出面,我想,我们不该勉强他。”
钱昆虎还是怒气难消,关礼娟便拍了拍他:“钱大哥,你先别急。我想,『矫正』应该知道他自己的任务。如果他在我们第一次的行动中就曝了光,那接下来所有的事,我们再也没有这样的内线消息可以让大家事先有所准备,不是吗?”
“好啦好啦,反正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个什么,『矫正』哪,那我们明天的计画是什么?”钱昆虎挥了挥手,示意『矫正』继续说下去。
『矫正』看了看他,冷静的说:“钱大哥,还有其他人,你们还没答应要加入『DOUBLEJ』呢…”
“加入!只要能让我报这个仇!叫我做什么我都可以!”钱昆虎斩钉截铁的喊著。
“我也是!”“算我一份!”关礼娟与曾庆伟也同声附和。
“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矫正』缓缓的说:“依夏绿蒂的指示,要经过这件事的考验后,我才能将『愧疚咒』教授给其他人,这点,有意见吗?”
“为什么不能教给我,让我亲手报仇…”就在钱昆虎大声抗议的同时,罗苹打住了他的话:“不是告诉你这是一个考验吗?你知道吗?我们不能随便将这个咒法乱传给别人!这可是杀人的魔咒!我和他;”指了指陈良邦:“两个人可是亲眼见识过『愧疚咒』的威力的!”
身为记者的关礼娟,也认同这说法:“大家不用再争了,明天的事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自然都能学到,不是吗?”
『矫正』看到大伙都无异议,便说:“如果大家都同意这个条件,好!这是我的计画,你们明天就……”
当下他把计画概要大致说明,众人才松了口气。有的抬头思考,有的低头不语。钱昆虎在沉默了半天后,猛拍自己的大腿:“靠!就这么办!我觉得这个计画不错,可行!”
『矫正』环顾其他人:“你们怎么说呢?”众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好!就这么做。”
六个人再把明日开庭的细节再沙盘推演后,这才回家休憩。
隔天上午九点半,钱昆虎便和家人到了板桥地方法院第二庭外等候开庭,伤心欲绝的钱太太在钱昆虎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坐上了椅子,回头又看到了大儿子手里捧著女儿的遗照,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呜…呜…我死去的女儿啊…你好可怜哪…才十六岁哪…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啊…”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钱太太早已哭哑的悲号更加令人鼻酸。大儿子也跪在椅子旁,强忍盈眶的泪水,不住拿面纸帮母亲擦拭。钱昆虎紧握双拳,无语问天。身旁的友人在一旁安慰:“劝劝嫂子吧,别再难过了,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公道!公道是要自己争取的!”钱昆虎忍不住爆发出来,把友人和亲戚给吓了一跳:“放心好了,我会还给我家女儿一个公道的!”
十点一到,罗苹、曾庆伟和关礼娟等人陆续抵达到法庭外,关礼娟依约还带了一位摄影记者,四个人见了面,彼此点了点头,并不交谈。
大约十点二十分,砂石车业者蔡兆华与肇事驾驶郑得胜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了法庭。两方相见,钱家分外眼红,钱太太高举著女儿的相片,对著肇事驾驶郑得胜大喊:“还我女儿来,你还我女儿来!”
郑得胜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这种轻蔑的态度,更让钱家不满,钱昆虎一个箭步,正要抓起郑得胜的衣领时,律师在一旁冷冷的说:
“只要你动手,我就告到你倾家盪产!”
砂石车业者蔡兆华将钱昆虎的手扯开,轻笑的说:“先告诉你,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十点半准时开庭,此次主审的法官是梁勇山,开庭后,梁勇山便叫被告砂石车驾驶郑得胜和公司老板蔡兆华到台前来,由检察官宣布两人的罪状。检察官拿起起诉书,便念出两人的犯行:“被告郑得胜在某年月日,于台北县三重市重新路三段,涉嫌开砂石车碾毙正准备放学回家的钱兰芸。本案的鉴定报告包括检方诊断书、医院诊断书、法务部法医研究所鉴定书、台湾省车辆行车事故覆议鉴定委员会鉴定函等。依据各鉴定单位的报告内容,该案认定钱女系由郑得胜所驾驶的营业大货车辗压致死。本席因连带责任关系,起诉砂石车驾驶郑得胜业务过失杀人,业者蔡兆华因要求第一被告超时超载,亦必须负起道义赔偿责任,负责被害人死后之丧葬事宜与精神赔偿。庭上,这是警方现场的检验报告。被害家属要求:赔偿一千万元。”
此时,蔡兆华的律师随即起身,举起手中的资料夹:“庭上,本席手中的报告是由『中华民国车辆交通事故鉴定技术研究学会』出具之鉴定报告,报告中指出,肇事司机郑得胜在行车时,车速缓慢,且在过弯亦有放慢速度,肇事车辆根据它的反应时间、煞车停车时间和车速估算,并无恶意撞击被害人钱兰芸,因此本席认为,不该判郑得胜业务过失致死……”
在律师和检察官你来我往的冗长争辩后,法官也提了些问题询问驾驶郑得胜,这位年约三十多岁的高壮男子似乎有人教导过,不如在庭外嚣张模样,反而语带悔意的回答,自己绝非蓄意撞死被害人,真的是因被害人骑单车横越马路,让他措手不及,才酿成这件不幸意外。
主审法官在和其他法官讨论后,做了以下判决:
“刑法上所谓之过失犯,应以行为人对于构成犯罪的事实,按其情节应注意并能注意而未注意者,始能成立。如行为人已尽其注意义务或无从注意,而不免于发生法益受害情形,仍不应令负过失责任。因此,本席对于被告郑得胜涉嫌过失杀人部份,因属突发状况,故宣判无罪。民事赔偿部份,郑得胜与蔡兆华则必须负担被害人钱兰芸死后殡葬费用,以及五十万元精神赔偿金,退庭!”
听到这样的判决,全场哗然,钱太太听到法官的宣判后,马上站起来高声抗议:“什么?有没有搞错?我的女儿死了耶!死了耶!再也回不来了,法官大人,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惨吗?”相反的,一向火爆脾气的钱昆虎,似乎早已知道判决,他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在旁听席的罗苹、曾庆伟和关礼娟点了点头。众人也明白他的意思,除了罗苹开始念念有词外,其他两个人马上起身离开。
“梁法官,梁法官,你要去哪里啊?还有下一庭要审理哪?”
就在众人纷纷离去时,梁法官忽然一反常态的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动作僵直,神情木然。好像有人用线牵著他走一样,书记官见状,连忙起身想叫住他,梁勇山连理都不理,就这么直挺挺的走出了法庭。
为了避免碰上死者家属,律师马上带著蔡兆华和郑得胜离开。正当三人迅速离去时,关礼娟和摄影记者已经在地院门口等待多时,一见三人出来,麦克风马上凑到郑得胜面前:“这次的判决您满意吗?您认为您应该无罪开释吗?”
蔡兆华马上抢过麦克风,对著镜头说:“我们相信司法是公正的!法律也还给了我们清白。对于死者,我们有著万分的遗憾,但是…”
律师正想制止蔡兆华等人的发言,尾随在后的曾庆伟一个剑步,追上了律师,巧妙的隔开了蔡兆华、郑得胜和关礼娟等人,并且掏出了名片,开始一连串的自我介绍:“大律师您好,我是某某立委的助理,是这样的,立委在看到你近日在法庭的表现十分杰出,想邀请您做他的法律顾问,不知您是否有空?”
就在关礼娟、曾庆伟两人刻意的区隔下,一方面把律师再度挤回了法院大门内,一方面又将蔡兆华、郑得胜两人挤出大门,来到了出口阶梯上,此时,一个人在法院门口高声喊著:“郑得胜、蔡兆华,你们既往的恶形恶状,本席宣判刚才的判决无效!本席要重审你们!”
那人左手指著两人、右手叉著腰际,抬头挺胸、不可一世的模样,竟是法官梁勇山!
郑得胜与蔡兆华立即停下脚步:“法…法官大人…你说什么?”
梁勇山法官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阶梯上,朝著已经转过来对准他的镜头,开始侃侃而谈:“这是个公平正义的社会,岂能因为无耻的律师,和偏颇的证据就能免除你们的罪愆?”
郑得胜马上又回复之前趾高气昂的跩样:“法官大人,那你想怎样?你判都已经判啦?在法庭上,你也说我无罪啊?难不成你想重新审判,判我死刑啊?”
蔡兆华见状,也接口说道:“就是说嘛,法官大人,我们虽然是市井小民,也知道『一案不能两判』的规定,『布兰妮要怎么样』?”这句俏皮话说完,周遭有不少民众都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两位原来这么的不知道自已犯下的错…”梁勇山招了招手,将身后的法警请到身边:“你觉得,他们有没有罪呢?这个男人,在撞死了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之后,还这么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无罪?”
话还没说完,钱昆虎的亲友和围观的群众已经高声喊著:“有罪!有罪!”
“你看;”梁勇山把法警拉到身旁,用右手搭著他的肩:“大家都说他们有罪,那你要不要帮社会除害?”
这法警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得装笑来破解眼前的尴尬:“法官大人,您别整我了…我只是个法警而已,我怎么知道他们有没有罪,而且,我要怎么帮社会除害呢?”
梁勇山笑著说:“很简单哪,你就这样…”他把法警转过身去背对群众,大家还不明就理,梁勇山便掏出放在法警右腰际的枪,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击法警的后脑,在法警晕眩向前跌倒的同时,梁勇山便拿枪指著郑得胜,大声说著:
“你想要死刑?我就判你死刑!”
接著枪声大作,郑得胜的胸前、腹部、右大腿接连中弹,马上倒地不起!当场死亡。梁勇山又将枪口指向早已呆若木鸡的蔡兆华:
“谁说一案不能两判?我也判你死刑!”
一阵枪响,蔡兆华头部、颈部和胸口各中数枪,当场血流如注,躺落在地,四肢还不住抽搐著,在场所有人因为这一连串的枪击都吓的惊惶失措,纷纷向四周逃窜,只剩下尚在现场不住发抖,却舍不得离开的摄影记者,还有关礼娟、曾庆伟,以及钱昆虎。
“我…我对不起你。”梁勇山泪流满面,语带哽咽的说:“我知道你的女儿死的冤枉,但在法庭上,我只能判他们无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法官大人,千万别这么说。”钱昆虎激动的哭著:“您…您辛苦了…台湾的司法,还是有希望的。”
“不了,常以充满正义感自居的我,竟然没能力还给你的女儿一个公平的审判,我带给世人错误的示范…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梁勇山再次看著镜头,一字一句的说:“希望我的错,能够让世人警惕!希望我的死,能够唤醒大众的良知!你们要知道:诸恶莫做,否则会有报应的!”
“主上!救赎我罪恶的灵魂吧!”
将最后的遗言喊完后,梁勇山把枪管放进自己的嘴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结束了自己四十六岁的生命。
在晚间新闻中,全台两千三百万的同胞,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争先恐后抢看这则独家画面。因为从下午两点开始,这间电视台以每十五分钟就播放一次独家消息、每五分钟就有跑马灯字幕告知民众:“板桥地方法院法官用激烈手段严惩砂石车凶手”的方式来宣传这则独家新闻,而这个独家消息,只有关礼娟所属的有线电视台才可以看到。
“司法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