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取笑,往往都说我那是因为当时跌下峭壁的时候撞到了脑袋所以才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无论如何你不能想象一个生物的样子可以恐怖到这种地步。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正因为我当时真的被撞到了脑袋所以才不至于因为吃惊过度而被吓死过去!
眼前的生物真的可以算的上十分可怕,全身上下呈现一种紫红色,上面还布满了青色的一条条很粗的线,那线又仿佛是活的在不断的变化着,很有规律的变化,身体的表面似乎并不是干爽的因为就算夜色较暗也可以看到一处处的反光,视线转移到它的脸上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控制想要发疯,因为那张脸根本不能算得上一张正常生物的脸,那发着紫红色反光的脸上是有没嘴唇和眼睑的,尖锐的牙齿裸落地镶嵌在上面,牙齿上还粘着一些唾液,眼球也一样在没有眼睑的包裹下直楞楞的盯着我,而现在在这样一个不足2米的空间我又是移动困难的情况,实在是叫我的恐惧之感升腾到了极限,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下面该做什么才好,只有相互的对视,就这样我们相互僵持了很久,也没有一方先开使有做行动,我此时是如此被动,依它的身形现在如果它要向我发起进攻我的反抗几乎等于零,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就昏了过去,我也很想那么做,起码在被攻击的时候可以减低一些恐惧和疼痛,可现在的我又偏偏是很清醒没有半点想昏过去的意思,庆幸的是时间过去几分钟它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可就在我脑袋再一次迅速旋转起来想要想办法逃脱的时候它竟然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足以叫我好不容易的压下去的恐惧再一次升腾起来,思想上出现了两种分差,一边是绝望一边是仍然不放弃寻找最后的希望,它停了一会又动了起来,这次不仅仅是动,而是沉重的向我移动了一步,虽然步子不大,可是我已经做出了反映艰难的向背后的崖壁退了一些,可是它仿佛并不想叫我这只猎物轻易逃脱或者跌掉峭壁之下,因为它在看见我的动作以后已经停了下来,眼睛中放着异样的光,又是一阵难以形容的对持,这次的间隔时间没有前一次的长,因为它又再一次向我移动过来,我不得不艰难的向后退着,心里盘算这次一定要挂在这个半上腰的地方,因为身后面根本连峭壁都不是,想要纵身跳下峭壁去,需要绕过这怪物的身边,别说绕过去是非常费力气的,甚至我都要考虑我移动的速度,很快我已经顶到了身后的墙壁,没有地方可以退,几乎是那一刻,我完全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将那毛皮向身体拉了拉,算是最后对自己的交代,这时候那怪物却做出了另我匪夷所思的举动,由于我一直到注视着那怪物,当我不再退后的时候,它脸上竟然出现了非常奇异的表情,那是种任何雕刻家没法捕捉的表情,甚至一向喜欢研究动物的我更是看不懂其中的意思,那绝对不是低等生物的表情,明明就是种人的表情,更奇怪的是在看到那表情的同时,我也听到了一声不应该属于它的叹息,它继续的向我靠近,脸上看起来仿佛不再那么狰狞,现在它的一只前腿已经挨上了我的脚边,我却不觉得那么害怕,因为熟悉动物的人都知道,或者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只要是他想攻击你那是绝对不会有这种表情的,果然我的看似疯狂的猜想在很快就被应证了,它并没有向我发起攻击,而是一头倒在了我身边,紧挨着我身上的皮毛,就那样发出一声闷响倒在了我身边,倒下以后还轻微的挪了身体想更靠近 一点我,或者说那张皮毛,这样一个不在我预料中的举动叫我绝望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些,起码我知道短时间内我不是会残遭不测,但身边爬着个如此怪物,再胆大的人也不会安然放心,我更是如此,开始身上就象穿了件带针的衣服,总觉得稍不留意就会被扎到一样,根本没办法安心去想怎么离开这里,时间过的很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怪物却开始均匀的发出了鼾声,如果我有力气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看看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或是正在梦里,这情形荒诞的叫人的理智没办法清醒,根本没办法安然的睡过去,只是不能控制的不断在脑袋里闪现各种画面,时间一久,加上身体已然很虚弱,又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在昏昏醒醒当中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精神变的很好,身体也似乎并不是疼痛的难以忍受,想试着活动一下筋骨,可以做简单的运动,看来已经有所缓和,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不寻常的动物,神经为之战栗,扭头看过去,发现那怪物好象还在昏睡之中,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将自己的身上的毛皮拿起,轻轻的盖在它的身上,想来这个怪物的意图我还尚且不明了,就已经开始去关心它,真是叫人不能琢磨,怪物并没有因为我的举动有过多察觉仍然均匀的呼吸,天已经大亮,我这才晓得观察一下四周,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半山处的突出,这地方显得很奇怪,半山处突然突出的一块石头,石面非常的平整以至于有点象一块大的遮阳棚,观察了很久也做了很多尝试,实在没有能力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就在我为如何脱身发愁的时候,身边不远处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仍然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爬在原来的地方用那双恐怖的眼睛注视着我,这次我没有太多的吃惊只是很淡然的回看过去,因为任何人看的出来它也一定不是活动很方便,我的肚子不和适宜的发出了几声抗议,叫我想起了身上仅有的一些野生果实,坐了下来拿出果实,想全部放进嘴里了以慰籍我那饥肠辘轳的肚子,可是却不经意的看见那怪物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一顺间迟疑了自己的决定,看了看手里的果子又看了看那怪物,一种叫自己都吃惊的想法钻进了脑袋,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将自己的手里的果子放在了怪物的面前,怪物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脸向前挺了挺,一口将果实全部吐进肚子,在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后悔,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小的果子能真的填饱这庞大怪物的肚子,就在这想法刚一出现的头脑里的时候,便被那怪物的一声若有所指的嚎叫全部打散,那嚎叫象是在向我道谢!
我又做出了一些难以叫自己理解的表情,我竟然微笑了一下,都说女孩子是有第六感的,那么现在第六感告诉它并不会伤害到我,真不知道这一回我的第六感是不是正确。我找了块地方重新坐了下来,毕竟现在的我不能常时间的站立,要尽量的去保持那可怜的体力,保证自己在找到方法之前可以有一些力气能够使自己脱身,怪物也没有动,仍然在那呆呆的看着我,白日里我可以很清楚仔细观察面前的这怪物和那一张皮毛,这确实是一张上好的皮毛,不但毛色很正,并且保温度又那么好,因为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已经离开那张皮有一会的我会觉得冷,我缩了缩身体,将衣服领子立了起来,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我的眼睛一刻也没有闲着四处的寻找着离开这里的可能,在我因为体力透支又有些昏昏然想睡去的时,却被眼前那怪物的怪异举动惊的再没有睡意,只见那怪物支起了身体,将那张皮用嘴咬着摊开在地上,里向上,面向下,然后身体躺在上面,那姿态实在是奇怪的很,并且这样一种姿势是我从未在一个动物身上见到过的,很快它又将身体在皮毛上面一滚,那皮毛象粘了胶水一样,粘在了它身上,它在确定皮毛已经粘上身体的时候立刻站了起来,四只着地的一阵摆动,这动作到是我之前在我家养的猫身上看见过,那时候我的猫是为了抖掉身上粘的水。摆动了几下,果然发生了叫我更为惊奇的事,那怪物和那张皮毛已然粘合在了一起,那完完全全不象是一张脱落过的皮毛更象是根本就长在它身上的一样,完整的一点看不出粘和的痕迹,突然间,我将注意力从皮毛上面转移到那怪物的脸上,这下意识的做法叫我赫然的发现眼前的怪物正是那只昨天和我打斗过,想至我于死地的那只“大猫”,顷刻间,思绪不知道该怎么去运转,这怪异的事情叫我只有发呆的余地,在我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时候,它却已经向我走了过来,这次我没有躲开,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躲而是因为根本没有地方叫我躲,它几步到了我跟前,然后矮下身体象是叫我坐上去,我犹豫了一下,爬了上去,虽然我不明白它到底想做什么,但莫名其妙的感觉它绝不会害我,当我一上到它的背上它立刻晃动了一下身体,那晃动的力气非常大,摆动的幅度也很厉害,我险些从它身上跌落下来,还好我及时用手紧紧环抱住它的脖子,当我的手加大力气的时候,它像是满意地低声发出一声吼叫,叫声还没有完全停下,他便一窜抓住了我们头上的峭壁,象只壁虎一样牢牢攀住了那几乎呈九十度的峭壁,因为这一下跳跃并没有离刚才我们站的地方有多远,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怎样,但是随之它的攀爬速度加快,距离加大我甚至不敢回头看身后,心脏一直剧烈的跳动,生怕一回头间自己因为恐惧而跌落下去,这一回一定万万没那么好的运气能跌到那块空地上,想来如若再一次跌了下去必定会粉身碎骨绝无生还的可能,人在求生的强烈意念下是会生出无比强大力量的,也正因为这力量才叫我得以死命的抓住怪物的脖子没有因为手上的力气已经用尽而放手,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危险至极的攀岩,足有20分钟那么久,我感觉它做了一个非常大的跳跃,接着我们似乎已经不在呈现九十度的角度,我知道我们一定是已经落在了地上,可是恐惧的心理作祟我还没有勇气立刻就能睁开自己的眼睛,又等了一会它慢慢的晃动了几下,我才睁了眼睛,果然我们已经落在昨天我跌下去的峭壁旁边,看着树木,蓝天,我竟然觉得此时应该痛快的大哭一场才算合适,回头看一了一眼身后的峭壁,真不能相信就在几十分钟以前我还在那下面等死一样的寻找逃脱的办法,
那怪物只是轻轻晃动了几下身体,并没有要我下来的意思,而我也正在沉浸在自我意识之中,没有马上离开他的身体,就在这时他竟然向森林的深处奔去,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又是直觉告诉他并没有恶意,或许他才是我在这深山中唯一可以生还的希望。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他奔跑的速度一次次的加快,非常奇怪的是在这只“大猫”身上并不会因为他的奔跑而觉得特别颠簸,颠簸中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睡过去,尽管这样还是有几次显些一不小心从他身上滑下去,如果真是那样,想必以他这样的速度也可以相当于在一辆中速行驶的摩托车上面掉下来的情况相等同,后果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根本没办法去计算我们的已经跑出了多远,只觉得耳朵被风吹的硬生生的疼也不敢用手去扶一下,僵硬的看着身边迅速倒退的树木,最后连看都懒的再去看,干脆微微闭上了眼睛,当一个人,因为疲惫、饥饿和寒冷想睡着的时候偏偏现实状况并不允许他这样做,实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就好象现在的我,明明意识已经结了冰,可就是不能放任自己把手一放狠狠的睡过去!保持这样的状态久了会变的非常奇特,仿佛是睡着了却又实实在在是有某部分神经还异常的清醒,一般生活里这样的状态是很少见的,因为一但想睡觉的时候,是无论怎样排除困难也可以做的到的!但是现在却不行,所以在我身上就会出现这样的一种半睡半醒的特殊状态,不知道有没有人也同我有过一样的经历,如果有过一定知道,当这个状态出现的时候,实际上是有点类似梦游,而梦游的人是具有特异能力的,据证实梦游的人过独木桥是不会掉落河里的,
这样的情形很多研究者都试图做以解释但很明显,那些过于书面话和理论化的解释并不完全,甚至并不十分叫人信服。朦胧中他带着我仿佛来到了一条河边,稍微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向前奔去,我不得不承认我那唯一清醒的意识使自己保持不从“大猫”身上掉下来,而另一半的意识却实在地去会了周公,所以,我可以记得事情非常有限,甚至于我都无法记全他奔跑的路线和方向,只觉得模糊中四周的温度已经开始渐渐温暖了起来……
这两天来,我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总是一次次因为疲惫、饥饿或者寒冷不自知地昏了过去,但又很快的从惊恐中醒来,此时睁开眼睛却一扫以前的感觉,舒服的伸展着身体,并不急于从这床温暖的被子中脱离出来,直到那一阵阵抵挡不住的香气引的我不能安心的躺在原地不动才懒懒的缓慢起身,寻着味道找了出去,走出屋子的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刚刚呆过的地方,那是一间低矮的茅草房子,屋顶扑满了枯黄的草,门板显然已经日久失修,但是这淡雅的氛围叫人不能不去喜欢这简陋的草屋,草屋并不只有一间,紧挨着我住的地方还有三间同样低矮的茅草屋子,我的饥饿的嗅觉告诉我那诱人的气味就是从离我最近的那间屋传出来的,没有任何思考我已然来到了那屋子的门前,可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却犹豫了,脑中闪现出了所有的记忆,无奈人在饥饿到极限的时候是不能存在太多的理智的,我当然也并不例外,门在我的手轻轻的碰触下,“吱呀”的一声开打了开来,屋子里十分的昏暗,一个人也没有,然而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我就在屋子正中的简易木桌子上找到了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饭菜,刚想拿起饭菜祭祀一下我的五脏庙,却觉得这样私自吃人家的饭菜有些不妥,何况很有可能是这屋子的主人救了我,介于这样的想法,我并没有去吃那些叫我垂涎的饭菜而是站在屋子中大声的喊了起来,我是想以我的喊声可以引来屋主,吃总是要吃的,但起码也该打个招呼,可出呼预料的是,不管我怎么样放大我的声音,就是没能唤来屋主,对着这好味道的吃食又不能拿来出,只能无休止的等待那个不知道什么样时候出现的屋主,实在是非常叫人难受的事情,时间过去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