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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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刹-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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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我们人多,只好下狠话的愤愤离开,头也不回的一步一踮的走了!
  “孩子爹你别走,回家商量吧。”满大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掉。
  可是男人一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自顾自的向村子方向走去。看了男人好一会满大婶才转回头来,看看身边哭的不成样子的孩子,一个瘦弱的女孩子,那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一滴眼泪,满大婶一把拉过孩子号啕大哭。
  高崧看了看车上的几个抱怨的人:“辛苦各位白跑了一趟,这是几百块钱,拿回去吧,也不好叫你们为难,以后别来找这孩子了。他家不会把她送人。”看在钱的份上车上的几个人才没多话,开车走了。
  哭了好一会,她才停住,我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这个伤心的母亲和一个悲愤的妻子,我只有默默的看着她哭完了,拉着孩子,和另一个已经走过来的孩子,一手一个走进村子,经过这一陈折腾,天已经完全黑了,村上也没有什么客栈只有一家给外来人租住房子的人家,胖先生已经累的不行,高菘找来了房子主人,给了钱,叫他先带胖先生去休息,满大婶,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边一声不出,眼睛湿湿的,满的血丝,我和高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婶,谢谢你带我们来这,这有点钱,算是你费用,已经不早了,回去给孩子买点东西吧。”
  “这怎么行,我不能要,这太多了,都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行。”善良的性格也许才是人们悲哀的源头。正是因为这苦命女人的善良才更导致了她丈夫的肆意行经。
  “收着吧,虽然不多,但是可以暂时让你丈夫不用再送走你的孩子。”
  满大婶眼睛里有了忧郁,但还是马上坚持着不收,最后只留下了一百块做为我们给她的报酬。
  “大婶你回去吧,孩子应该还没吃饭,回去照顾他们吧。”
  “大叔,请再找两个屋子给我们住,我们也想休息了。”
  “先生,我们家就一间可以住的屋子,现在已经没地方了。”房子主人客气的说
  “不过你们要是没吃饭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弄点,但是住的地方实在是没有了。”
  我和高崧对视一了眼,难不成,要我们住外面?
  “高先生,雷小姐,我看你们不嫌弃的话,跟我回去吧,我家虽然条件不好,但住的地方还是有的。
  这样,我们又跟着满大婶走了几里的路到了村西面大婶家,低矮的平房,屋子了没有生火,气温很低,还有一股乡下特有的气味,我实在不太喜欢这味道,但无奈,不能真的野营呀。吃完饭,满大婶把我们带到东面的一间屋子,一进去我们就都傻了眼站在那,一铺不大的炕上,铺着两床被子,并且紧着。难道……
  “先生,小姐,我们家就这一间屋子,我去那边跟孩子挤挤,你们就委屈一下。”满大婶没多说什么走了出去。
  我们站在那足足有2分钟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动作,想想,现在去叫大婶,解释我们不是情侣,似乎有点不妥当,算了,只是一晚上,将就吧。
  “我看我还是到外面睡吧。”高崧卷了被子就往外走。
  “得了,将就一下,你睡一边我睡一边,又不会怎么样。”高崧疑惑的看着我,神情很古怪,象是不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
  他很接受好意的从新放好了被子,只是这回离我的被子有了一段距离。
  我们都和衣躺在了床上,但谁都没有很快睡着,我不明白叫我展转的原因的什么,仅仅是因为和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同睡一个屋子,而他呢?他又是因为什么?
  次日,天气较晴朗,我、高崧、胖先生和满大婶,吃过早饭一起去找那个高崧的亲戚,高崧的远方舅舅家住在村子的深处,我们在或是连续或间断的一间间平房间穿梭,不平坦的泥土路,已经被人们踩的象一条真正的道路,只是偶尔会有些坑洼,还积着水,到处奔跑着的家禽肆意地在地上留下深绿色的粪便,有些看上去挺富裕的房子上面按着用来接受电视信号的室外天线,一户户农家园子几乎都禁闭着大门,乡村间的清新空气,让我觉得很舒服,偶尔贪婪的做几个深呼吸,只是那淡淡的粪便气味会时不时的飘进我的鼻子,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满大婶指着一间稍有些破旧的房子示意我们已经快到了,我们都注意到,那房子的院里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象是一只巨大的盒子,四外很安静,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那只大盒子更显得有些诡异,说不出的诡异,马上要走到房子跟前的时候,满大婶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哎呀”!声音很轻,但莫名的感觉还是遍部了我的全身。
  满大婶,叫我们三个人站在院子外,自己一个人先走了进去,高崧看了我一眼,也推开了门,走了进去,走近了那只盒子,没一会,高崧在里面嘀咕了一句,随即召唤我进去,在走近盒子的同时,我的神经很不争气的战栗了一下,虽然很短暂,但是我还是很快判断出,这是一口棺材。与此同时,高崧再一次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次我清楚的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天,这棺材里,有人在呼吸。”四周顷刻间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叫人觉得遍体生寒。
  开始我并没有听见,棺材里有人在呼吸,但是立刻我也真的清楚的听见,棺材里的人在发出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越来越清楚,我又是一阵莫名的心慌,从不久前我就发现,我的胆子越来越小,也许普通人,就该是这样。我还来不急说话高崧又接着说:“听,里面的人在哼唧。”除了呼吸,哪有什么哼唧,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但就在这下刻,我呆呆的僵在了原地,一步也不能挪动,因为我相信我的耳朵并不是因为心中的恐惧而听错了什么,那个棺材此刻真的有个人,在哼唧着,而且,一声高过一声。房子里,满大婶,带着几个人走了出来,紧跟着满大婶的是个穿旧的已经看不颜色棉衣的男人,年纪大约在40岁左右,他后面是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大些,有六十几岁,一个年纪轻些,但也有37、8岁的样子,来人僵硬的挤出了一丝笑意。
  “这位是城里来的高先生。这个就是你要找的高旭康。”满大婶,说着走到了我的身边,还用眼睛瞟了瞟,那口棺材。顿时脸色变的有点难看。
  “哦,这就是二表姐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哎呀,这真的,因为家里老人百年,也没顾得上去接你,快快,进屋里说吧。”高旭康热情的,招呼着。
  高崧,也客气了几句,刚想随着进屋,突然又回过头来,看着棺材,楞了几秒钟:“什么老人百年,你们难道没听见,这棺材里是个活人吗?我刚才还听到他在呼吸,听,现在他在哼唧,快点把他弄出来吧,着凉了可不好。”高旭康和后面跟着的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脸色却一阵比阵难看。
  “后生,这可不好乱说,我们的娘,明明已经断了气。”说话的女人神情很是认真,不象是在说谎。
  “不对,你们来,到这边来,听一下,真的有人在哼唧,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高崧还坚持着。一边的我,不知道是该站在哪一边,毕竟没有死的人就装进棺材,而且人还在棺材里哼唧,是件很不对劲的事情。直觉告诉我,事情有些蹊跷。
  高旭康和那两个女人,看高崧一再坚持,就走近了棺材,听了没一会:“孩子爹,你听,咱妈,真的在哼唧。”
  “是吗?我听听,……真的,真是。”
  “四弟。快还等什么,快把咱妈,抬出来,抬回屋子里去。”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叫来屋子里的另一些人,七手八脚把棺材里的老人抬进了屋子。高崧和胖先生,也随着进了去,我更要跟的进去,满大婶,一把抓住我,说:“雷小姐,你还是跟我在外面等吧,我,我。”话说了一半,满大婶,没有说出下半段。为了不为难她,我只好陪她坐在院子里的一块石头上,远远的看着那口诡异的棺材。
  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高崧也没有出来,有点冷,时间过的很慢,看见满大婶脸上那一块,被他男人打的伤痕忍不住问:“大婶,还疼吗?”
  “不拉,不疼了。”大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你男人还没有回家?”
  “恩,没回来,不要紧,过几天就回来了,这几年总这么闹腾。”一次就已经很过分,没想到还是经常性的。
  “大婶,说句我不该说的话,你们乡下人,老实,要是在我们那,早就离婚拉,还能和这样的男人过?不养活孩子,也就罢拉,还要把孩子送人,看把你打的,你就一点不恨他?”我愤愤地说。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你不知道,我们这有一个传说。都是因为这传说闹得。”
  “传说?什么传说?”
  “那是老辈子人传下来的,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以前,反正是很久以前,我们这个村子的一户人家生了一对双胞胎,那是一对双生姐妹,家里人都很欢喜,这两个孩子也很招人疼爱,妹妹的手上天生有一块胎记,姐姐善良温和,妹妹聪明可爱,这两个孩子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凤字,因为我们村子原来就叫双凤村,可是变故也随之渐渐发生,他们家里连连发生祸事,奇怪的是跟小凤要好的小孩子都遇到了灾祸,有的傻了;有的残疾;有的死了,村民开始不安起来,人们都不敢和他们接近,后来两姐妹长到15那年,小凤同村上一个小伙子好上了,谁知道,那小伙子在小凤家竟然被活活烧死,人们感都事情的严重,从外面请了一个道士回来,道士说小凤是天生的丧神下凡,与他接近的人,都将受到牵连,甚至连这个村子都将不保,因为那时小凤还没有成年,所以道士还能治住她,如果要是等到小凤成年,全村就都毁了,就这样,村民给那道士很多钱,要道士收了小凤,道士说,他需要一个人的帮助,那个人就是小凤的亲姐姐,也只有她亲姐姐,才可以镇住她,说他们本来是一体,一个正,一个邪,现在只能叫正的那个制服恶的另一个,开始她姐姐,怎么都不同意帮助村民制她妹妹,后来,全村的人,给他磕头,她才哭着答应,听说哭了几天几夜,最后,大凤亲手把她妹妹点了天灯,听老人说,小凤死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闭上,尸体也怎么烧都没有坏,最后,村民一商量把小凤的尸体,运到外地去了,给埋了。大凤为了纪念她妹妹,找人打了一块玉珏,据说是根据小凤手上的胎记形状造的,哦,对,就是你那天买的那块东西,从此以后,村子不在有事情发生,人们都安定的生活着,大凤后来也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为了纪念大凤的功德,人们把村名,改成单凤村,从那以后村里凡是生了双生女儿的就都送给外地的人养,因为那道士临走的时候说,双生女不吉利。”满大婶,讲这个传说的时候神情很严肃,旧社会,这样的一个传说时代虽然没能赶上,但也深深的同情那个被无辜害死的年轻女孩子。
  我和满大婶在院子里断断续续的聊着,有的没的,满大婶很会讲事情,而这样的一个淳朴的乡下地方又有很多的民间故事,我听的忘记了冷,就在我正在专注地听故事的时候,屋子里传来很大的吵闹声,还搀杂着哭泣声,我很想进去看个究竟,抬头看了看满大婶,发现她并没有想进去的意思:“大婶,你先在这,我进去看看,一会就出来。”
  大婶有点忧郁:“那,那,你快点回来。”
  院子不大,我很快走到了房子门口,推开了门,门发出“叽牛”一声,被推开了,农村的房子,一般一进屋子的地方就是烧火做饭的地儿,这间房子也不例外,黑黑的地,靠墙的地方左右都有一个大大的灶台。两口大黑锅盖着盖子,此刻几个人正围在正中间,高崧也在那,高崧的远方舅舅高旭康,正在一只烧着火的盆子边准备烧着什么,看样子象是一块黄布,一边的人有的在哭有的神情木纳。一看到这情景心里便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烧烧,我这就烧。”高旭康,一边叨念着一边将那块黄布,扔向火里。
  “妈还没走呢,你这能行吗?”高崧的舅妈有点担心的看着他。
  我还没看清楚那布的样子,就看见火盆里的火一阵乱窜,把那块布很快吞没,我想上去阻拦,可是已经来不急,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要阻止他的行为。
  布烧的差不多了,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弟,弟。妈不行拉,快点进来,快点进来!所有人立刻跑进了屋子,哭声四起,在这样寂静的乡村里,说不出的诡异,恐怖。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出去,就那样静静的听着哭声,哭了很久,几个人才把那老人的尸体抬了出来,我随着人群,最后一个来到了院子,大婶还在那坐着,眼睛里闪着恐慌,老人的儿女把老人放在地上,去收拾棺材,胖先生也出来了,在后面远远的看,一副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那样子看着叫人说不出的讨厌,高崧的眼睛也有些红,可能谁也受不了刚刚见面的一个亲人,就这样不再呼吸的事实,然而事情并没有象想象的那么顺利,就在大伙都忙活着准备将尸体抬进棺材的时候,满大婶的一声怪叫,吓了大伙一跳,随着满大婶手指的方向我们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到了老人的尸体上,我们都在下一秒中看见了一只猫,一只杂色的野猫,正在把鼻子贴在死者的脸上闻着什么,我一惊,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和我的反映是一致的,都快步跑到跟前,疯狂地赶着猫,猫很顽强,久久不愿意离开那个刚才呆的地方,最后还是高旭康伸手把猫仍了出去,猫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古怪又凄惨的叫声,接下来刚刚还在忙活的人们全都不动了,站在那,象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不知所措。
  人们都将目光转向了胖先生,在这的人中只有他是懂得阴阳之事的人(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我也是行家),只有高崧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了我,我知道其实他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可怕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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