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打断一下,魏叔说“不是车库,是锅炉房,好了请继续。”
“谢谢魏叔的提醒,我继续说,当他听完我编造的故事后,他邀请我去他的窝商量怎么杀人更有乐趣的时候,我猜想,去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肯定也包括你。在晚上时候我没有去,因为我累了,睡着了,你去找了丑男,并商量了如何提高杀人的乐趣,商量完后,你回宿舍准备东西去了。你的凶器跟手套应该都是那时候准备的,你是外科医生,找朋友弄点儿这个真是易如反掌啊。”
我停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
“本来你是想让我去帮做帮手,帮你杀掉他,没想到我却如此不中用,根本不像传说中的杀人分尸犯,所以你直接丢弃了我,自己一个人返回了丑男的家,在凌晨3:20的时候,没想到那时候我却醒了。”
“我发现了你,悄悄的跟了出去,我来到锅炉房,从门缝中看见了你,听见了你们的对话,我想说给魏叔听的,可是,那个不中用的林夕却只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真是个笨蛋啊。你对丑男说,最快乐的事不是杀人,而是体验那种人在死亡线上的那种感觉。”
魏叔插嘴说到:“对了,对了,玉溪是被丑男迫害的,那丑男会不认识她?”
“当年那么黑的情况下怎么能看清?再者说过了两年了,让你,你能记得清啊?猪脑子。”
魏叔啧了一声,自己找骂不是。
我不再理会魏叔,继续说着。
“丑男深信了你的话,因为他无法找到更深的乐趣,能有一种让他感到刺激的事情他一定会去做,因为他是个疯子。你拿好事先准备好的镇静剂,将丑男任意的绑在了椅子上,开始了你的复仇计划。”
第十三章
我继续说:
“你先给他打了一针足量的镇静剂,使他的情绪得到了安稳,即使再怎样也不会害怕,这就是你对他说的刺激的事儿。他催促着你快点儿开始。我一开始很纳闷,为什么锅炉房会有忽明忽暗的光,后来我想到了,那是煤炭发出的光,你用锅炉房废弃的铁桶之类的东西,利用留下剩余的煤块儿生着火,最后即使熄灭了,因为是早年荒废的锅炉房,有这些东西是很自然的。”
“你生着火是为了烧水,看到照片之后我才知道的,你烧水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倒在雨里了。”我淡定的一字一句地说着。
玉溪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我确实看见了。
“先说说你为什么不杀我,因为,你只要报仇,而非一个真正的杀人狂,只是在我的身上划了几百刀,让我自生自灭,如果能流血致死,那是我该死,如果我没死,那是我命不该绝。”
她微微一笑,用默许的眼光看着我。
“你将水烧开,将丑男的头往后按着,从嘴中将开水倒入,虽然很疼但是因为镇静剂的关系,丑男只能感觉到疼,却没有一丝的恐惧,他甚至对这种疼痛感到心满意足,接着你将水浇向了他的脸,使他的表情固定在了那里,微笑着舒爽着。”
“接下来你借着烧水的时间,你将它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拉开,有**有斜刀,可能是由于刀太小,并没有划的很到位,所以在被沸水一浇之下,并没有出现你想要的腰花状的效果,只是全部外翻了出来。”
她再次微笑着点了点头。
“丑男此时可能感觉进度有些慢,便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快“点儿”两个字,因为从照片上看,被烫熟的喉结部位,有上下动过两次痕迹,仅仅动过两次。”
“你拿刀拉开了她的肚子,因为被开水浇过,所以血液并没有太多的流出来,只有内脏掉出来时的润滑液和少量的血液,你将肠子缠绕住他的脖子,是因为他当时用布条缠着你的脖子,你将他的肠子绑在椅背上拉紧,是因为当时他**你的时候掐住了你的脖子,他还有意识,他在笑,他在享受这个过程,你将最恨他的那个东西拿在手里,慢慢的剜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尸体上会留下一个大洞的原因,那个东西太肮脏了,你将它扔进了水壶的沸水中。就因为那个东西,让你失去了做女人的权利,做妈妈的权利,做爱人的权利,你憎恨他,憎恨这个男人回了你的一切。”
她抬起双手,啪啪啪啪的鼓着掌,开口说:“对,你说得对,完全就是这么回事儿,我承认了,当时,我一心沉浸在过去的那起案件中,根本无法自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报仇,这个男人毁了我的一切!”
“我还没说完,那个时候,丑男还没死,最后的一击就是在最后一壶水沸腾之后,你将一整壶开水倒向了丑男鲜红的内脏,一阵肉腥之后,丑男带着满足的笑意,死掉了。”
“说得对。”又是一阵掌声,玉溪笑着说。
魏叔听的目瞪口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似有话说,却一直张着嘴。
“凶器跟手套之类的东西应该已经按医疗垃圾处理掉了,因为你在医院工作,知道什么时候处理医疗垃圾,因为那天晚上下雨,又本身几乎没有多少血流出,拖鞋跟衣服上也就沾有一点点血渍,对于医生的你来说,这种小事儿处理起来真的太容易了。至于到底怎么把血迹都洗掉了,我这个非专业人士无法解答,能力有限,对不住了。”
“呵呵,我来给你解答。”她说到。
“你说的都对,只有一点儿你错了,就是衣服,那件衣服没有处理过,,拖鞋也一样,我只是跟一个病人的衣服鞋子调换了一下,而已。”
魏叔诧异的说“我们调查了所有的患者,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啊。”
“不,你们查的并不是所有患者,有一个你们没有错查,那就是在P综合医院的那个人。”
我诧异了,给我换上了衣服?什么时候?难道是在她干完那些事之后?对啊!我身上挨了上百刀,衣服是完整的!那肯定是先将我衣服脱掉,再划了我无数刀,她并不想杀死我,而是为了让我替她掩盖衣服上的血迹。
对了,我最后的记忆应该是仰面朝上被打晕的,最后却是被大夫从地上翻了过来,衣襟上占满了血迹跟泥迹,在那种情况下,第一时间是救人,完全忽略了衣服的事。而且叫来大夫的是一个女精神病患者,那就是玉溪吧。
全都想通了,这样一来,所有的问题全都清楚了。
“不,还有一个问题。”魏叔说着。
“那个水壶,还有水壶里的东西呢?”魏叔问道。
玉溪笑了,“这已经不中要了,你自己去找吧,会找到的。”
最后魏叔将玉溪带走了,我回到了病房,当我从黑暗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护士的餐车声把我从内心世界拉了回来。
几天后,玉溪回到了K精神病院,在主治医师给她的病情报告中写到,该患者处于严重精神异常状态,需在医院继续治疗的诊疗结果。
精神病患者,在确定作案时处于发病状态,不承担刑事责任。
我又回归倒了正常的生活,只是时不时的进入内心世界是一件很讨厌的事。
魏叔说,在我的身体里有两个我,起初,我并不相信,因为在内心世界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当他跟我说了一件事后,不得不令我相信,或许真的有两个我。
魏叔告诉我,按照那一个我说的,最先接触丑男的并不是玉溪,而是我,最开始入院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发病,医生便给我注射镇静剂强制使我安静,那个脆弱的我便迷失在了黑暗中,那个冷峻的我便代替我的存在出现在了现实世界。
冷峻的我每次出来都会观察着这个世界,仿佛会看透一切一般。他注意到了每天从病房大楼后面走出来的丑男,我对他很感兴趣。
丑男虽然疯狂,但是没有朋友,他渴望在得到刺激,爽快的同时,得到自己的与朋友的分享,他也希望能有人跟他说话聊天,一个人作案很刺激,却很孤独。
我主动过去跟他搭讪,冷峻的我竟然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真是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会知道他需要朋友,因为他那双细小的眼睛,在平时,丑男总是会躲在榆树后面偷偷的看着其他的精神病人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哪怕是疯话,他也会羡慕的留口水。
冷峻的我跟丑男是第一个说话的人,他感到很诧异,开始的时候充满了敌意,甚至想要杀死我。可是在后来,我跟他分享着他杀人的快乐,倾听着他的那些残忍的事件,给他以莫大的荣耀感。
冷峻的我跟他说,我不是真正的我,我叫林夕,而冷峻的我没有名字,我姑且就称呼他叫冷峻。
我的事就是冷峻告诉丑男的,他会来主动找我,也是因为冷峻的原因。
丑男不喜欢懦弱的林夕,他喜欢跟冷峻在一起。
丑男被杀,冷峻很惋惜,他失去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在我们看来,那是一个杀人恶魔,一个疯子。
冷峻对魏叔讲述了丑男所有罪恶行径,那不是告发,丑男已经死了,那是在回忆朋友的荣耀。
魏叔说,冷峻所说的事全部都是事实,从2012年至去年年底,有37起未解之谜的惨案,都出自丑男之手,他匿身于精神病院,警察是不会查到精神病院的,只因为仅仅因为这里是精神病医院。
丑男对我说他杀了好多人,确实是真的,他邀请我去他的窝,并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冷峻听的,他在门玻璃后望着我,是看冷峻有没有出现。或许,如果那天晚上我去了他的窝,他就不会死了。
我深信着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我叫他冷峻。
医生说,我的病叫精神分裂症。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我的病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只是偶尔会昏迷一下,那是冷峻出来透透气吧。
2015年的4月,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海边的风依旧清爽宜人,还是那条八大关的马路上,走来了一对情侣,风夹杂着海的味道带着春的气息掠过街道,拂过那些已退去冬装换上,换上轻便春装的行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冷,女人帮男人紧了紧衣服,系上两个扣,这是一个充满温馨与生机的季节,恋人们那颗纯纯的心也在萌生着爱的枝桠。
一个美丽的女人牵着一个精神稍有异常的男人走在樱花树下的马路上,看着一对对情侣身穿婚纱西服,摄影师忙碌的按着手中的快门,他们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第一章
“快,这边儿,还有,那边儿,给我仔细的搜,什么旮旯都别放过!”一个男人大声的喊着。
风卷杂着沙土在空中漫舞,天空中乌云四起,几束闪电在奔涌聚集的云层中窜动着,大雨将至,一群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在一片荒凉的废旧工地里,翻找着什么。
“老魏啊,这是这俩月第三起了吧?”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叼着烟,蹲在工地旁边翻弄着地上的东西。
“是啊,这俩月邪乎了,去年一年也没有这么多棘手的案子。”留着标准三七开分头的男人回应着,那双烁烁闪光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忙碌的一群人。
就在昨天,经报案者陈述,在清水沟附近一个废弃的工地内,发现了部分人体碎块,报案者精神几乎受到沉重打击,一直在不停地抖动,口齿不清的叙述。
魏峰点着烟,坐在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前,凝视着报案人笔录内容,烟灰掉落在了下来,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魏峰双手啪的一下将笔录拍在了桌子上,掉在桌上的烟灰也四散飞去,飘散在空气中。
放下手里的东西,魏峰将头后仰,倚在了椅子上,那老式的皮质座椅发出了‘吱嘎’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已经是第3起了,从四月末的时候在D路的旧拆迁房里的杀人分尸案,再到一个男人在家中自杀,这已经是第三起杀人事件了,这几个月的日子简直就是在磨难中度过的,让人瞬间有种在激荡的大海中漂泊的感觉。
魏峰站起身,双脚轻轻地跺了跺地将已经蜷皱的裤子抖落下垂,皮鞋已经好久没擦过了,表面一层灰黄色的土层覆盖在点点干涸的水渍斑点之上。
走出办公室的门,魏峰抄起电话,拨通了刚刚从外地办案回来的文处长的电话
“文处,刚回来就骚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刚在家休了两天,正准备明天回去上班呢,怎么了?什么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事儿也是事儿啊,说来听听。”
魏峰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什么事儿?”文处长迫不及待的问着。
“那什么,有个案子,你有没有兴趣去现场看一下?”
“哦?案子?什么案子,有兴趣我就去看看。正好好久没见了,办完了,咱去喝一杯,我请客。”文处长呵呵的说着。
下一秒之后,文处长的声音里再也没有出现带着笑容的声音。
“分尸案。”魏峰长叹一声,饱含了最近疲惫的心态。
“在哪里?”文处长声音变得异常沉稳。
“我在警局,马上就走。”
“我没问你在哪里,我问的是现场在哪里?!”文处长抬高了音量喊道。
“哦,理解错了,现场在清水沟的一个废旧工地上,在胜利河桥北面,我一会儿给你领路。”
“我先走着,在胜利河我等你。”
“好……”
没等魏峰说完话,文处长便挂断了电话。
还是老样子啊,魏峰挠挠头,还是那么果敢啊,只要一有案件,精神就异常冷静,果断坚定,这就是文涛科长惯有的风格。
走出警局大厅,魏峰钻进警车,打开警灯,呼啸着向案发地飞驰而去。
来到胜利河桥前,便看见了文科长的车停在了桥边,那是一辆有8年历史的北京现代,银灰色的车漆已经泛白,但没有几处伤痕,从车窗后挡风玻璃望进去,玻璃下面格挡上放着一些毛绒玩具,想来是给他外孙玩儿的吧。
警车缓慢的从北京现代旁边滑过,嘀了一声示意后面的车跟上来,文科长已经发动了汽车,闪了两下远光灯之后,警车呼啸着警笛带着北京现代疾驰奔往了案件现场。
大风四起,废弃的建筑工地上并没有遮挡物,大风带着飞沙很容易迷住人的眼睛。
魏峰与文处长的车停在了工地不远的一处空地上,两人下了车,文处长快步走向了案发现场,魏峰急忙跟了上去,连平时的习惯动作都没有来得及做。
被风吹的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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