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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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王宝藏-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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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查……欢迎查……”张继祖强作镇定,但萧邦明显感到他的表情实在勉强极了。

萧邦道:“鸣镝,怎么了?刚才不是详细查过了吗?”

“刚才查的是物,现在要查人。”李鸣镝道,“我回营地后,在战士向我报告,说客舱里有个七八岁的女孩儿。我想,现在正是开学期间,小女孩在船上干什么?此中必有问题,所以再来看看。”

“原来是这个!”萧邦笑道,“麻烦张老板把豆豆和她妈妈叫来。”

张继祖便让船长去叫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鸣镝不解。

“那是我女儿豆豆。”萧邦道,“此次,她同她妈妈也跟着来了,我是专门向学校请了假的。”

“嫂子……也来了?”李鸣镝一脸茫然。

“她跟我离婚后心情不好。”萧邦叹道,“这次说要到海上来散散心,就带着豆豆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理解。”李鸣镝笑了下。

这时,船长带着刘素筠来了。豆豆在妈妈怀里。

“爸爸。”豆豆看见萧邦,作势要下来让爸爸抱。

萧邦接过豆豆,顿时心头一阵温暖。“这是李叔叔。”萧邦对女儿道,“快叫叔叔。”

“解放军叔叔好。”豆豆甜甜地叫道。

“好。豆豆乖,让叔叔抱抱。”李鸣镝笑呵呵地伸出双手。

豆豆一缩手,虽然脸上笑着,但有些胆怯。

“放心让叔叔抱吧。”萧邦笑道,“你都八岁了,再大一点,叔叔也不好意思抱你了。”

豆豆这才让李鸣镝抱了。

李鸣镝猿臂一伸,将豆豆平空托起,笑道:“豆豆,跟叔叔到岛上捉小鸟儿玩,好不好?”

豆豆回头看着妈妈。

张继祖脸色微变,但他此时亦发作不得。

李鸣镝将豆豆放下,对萧邦和刘素筠道:“老排,你们到海上捕鱼,带着孩子不方便。为安全起见,兄弟我想请嫂子和豆豆到岛上去住几天,等你回来时再接她们,如何?”

“这……当然好。”萧邦看了看张继祖,“不过……你嫂子和豆豆,本来就是想看一下如何捕鱼,要是不去,会很遗憾。”

“我们岛上也有特别的地方。”李鸣镝不以为然,“嫂子的意思呢?”

“我……我还是跟他们去看捕鱼吧。”刘素筠眼里闪过一丝惊悸,看了一眼张继祖,又看了一眼萧邦,“张老板好意请我们一起去,机会难得。不过,要是豆豆愿意跟李叔叔去捉鸟儿玩,我不反对。”

“老排,你看呢?”李鸣镝问萧邦。

“看豆豆的意思吧,她都八岁了。”萧邦笑道,“让豆豆跟你走,我放心。”

“豆豆,跟叔叔去玩吗?”李鸣镝蹲下身子,问豆豆。

“有大个儿的贝壳吗?”豆豆虽然说着这话,但却回头看妈妈。

“有的是。”李鸣镝哈哈大笑。

李鸣镝将豆豆带下船,然后就回营地去了。

暮色缓缓下垂。南海的黄昏,似乎比大陆要持久。那太阳似乎在水面下亦能发光。星光升起,海面无风,船静静地从飞鹰礁驶过,进入未知海域。

张继祖自李鸣镝带走豆豆后,一言不发。

此时他坐在萧邦的对面。舱门紧闭,船舱里只有他们二人。

“豆豆,会不会乱说?”张继祖终于道,“这出戏,好像是你和李鸣镝唱的双簧,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鸣镝与我十多年未见面,他上船后,凡与我交流,你都在场,怎么会是双簧?”萧邦道,“你说豆豆会乱说,豆豆知道什么?李鸣镝将豆豆领走,无非是担心她的安全,你多想了吧?”

“豆豆是不知道什么,就算她乱讲,也不怕,反正我们已经过了飞鹰礁,就快到达目的地了。”张继祖点头道,“萧邦啊,你也别多想。豆豆就算跟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伤害她。”

“我知道,张先生决不会伤害一个小孩子的。”萧邦道。

“但如果你的前妻跟着去,我就不得不防了。”张继祖道,“我说句话你可能不相信:如果我真的翻脸,两条船上的战斗力,决不会输给李鸣镝,至少会从容离去,你信不信?”

“我信。”萧邦叹道,“因为,你们在船上藏了武器。”

“李鸣镝不是查过了吗?”张继祖笑了,“船上,能藏在哪里?”

“我能在皮靴后跟上藏武器,你们就能在船上藏。”萧邦道,“如果张先生没做好充分准备,是绝不可能出动的。”

“那你认为我们的武器藏在哪里?”张继祖问。

“藏在舱壁里。”萧邦道。

“你怎么知道的?”张继祖没有否认。

“因为我知道。”萧邦似是而非地应道。

“你还知道什么?”张继祖眼睛更亮了。

“我还知道,你杀了唐问天。”萧邦直视他。

“我为什么要杀一个卖茶的?”张继祖微笑道,“他毕竟照顾了芳华多年,也算是对我们有恩。”

“正因为他把将尊夫人照顾得太好了,才招致杀身之祸。”萧邦叹道,“有时候,嫉妒是最危险的武器。”

张继祖沉默半晌,才道:“你看到我了?”

“我追不上你。”萧邦道,“能够在我眼前逃脱的人,并不太多。”

“你倒是没有谦虚,”张继祖道,“看来我成了杀人凶手。”

“是的,不仅是杀人凶手,而且酿成了连环杀人案。”萧邦淡淡地道。

“哦?”张继祖似乎来了兴趣,“有哪些人是我杀的?”

“目前我知道的是三个半。”萧邦道。

“怎么还有半个?”张继祖为萧邦倒了杯水,忍不住笑了。

“加上岑献武,就是三个半。”萧邦道,“他们是:岑献武、唐问天、张耳东和德恒大师。”

“可是岑献武好像还活着。”张继祖笑道,“而且,他指挥的寻宝船,正跟在本船的后头。”

“在泉州,岑献武受了伤。”萧邦道,“伤他的人就是你。”

“那岑献武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张继祖道,“你讲的这‘三个半’,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将这几个人单独考虑,自然没有关系。”萧邦道,“但串起一系列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关涉林道乾宝藏这件事,就有关系了。岑献武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多年来以发扬中华武术为名,实则暗地里搜罗国家文物,秘密建立了泉州珍珠屿据点。他虽然得宝无数,但对林道乾宝藏始终是难以释怀,于是便开始了与张耳东的争夺。而你呢,被德恒大师救起后,一直隐姓埋名,暗地里私结张、岑二人,制造事端,以便张、岑两家斗得两败俱伤,你再坐收渔利。当你得知岑献武已经得到真正的宝图后,便欲抢夺,又不便以真面目出现,就于泉州截杀岑献武,虽未夺得宝图,但也令其受伤,重创了岑献武。

“接着,你将宝藏地点已发现的信息告知岑献武,让其收缩泉州老巢兵力,沿郑和航路行进。同时,你与岑献武策划了灭神刀社和德恒大师的连环计划,就是让岑带着我乘夜下船夜访丹霞寺,一来为张耳东‘控制’全船留出空间,二来也通过表演让德恒大师入套。这样做,算得上苦心孤诣,因为这个计划中的两个人,即张耳东和德恒,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结果,当然是你完胜了。”

“萧先生这种推测看似有些道理,至少结果说对了。”张继祖以手托住下巴,“但张耳东是只老狐狸,怎么会上当?”

“因为你向他透露了郑和宝藏的秘密。”萧邦道,“张耳东的神刀社,就好像一个集团公司,门面大,开销也大,他抵挡不住这个诱惑。而且,你甚至将林芳华的身份都告诉他了,他自然深信不疑。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推着小推车从地道里进来,那小推车却把他的尸体推了回去。”

“张耳东老贼害我夫妻分离二十多年,虽近在咫尺不能相认,早该被碎尸万段!”张继祖咬了一下牙,“你不觉得他该死?”

“张耳东固然该死,但德恒大师救你性命、传你武功,甚至将住持之位也传予你,你却趁我与他相斗时暗算师尊,你的良心何安?”萧邦愤然道。

“萧先生,你也太过武断了。张耳东该死,但德恒更该死!”张继祖恨恨地道,“我只讲一点,信不信由你:德恒当年救我,完全是与张耳东的密谋。”

“什么?”萧邦一惊。倘若德恒与张耳东是一伙,那这背后的情况就太难想象了。

“你也不想想,当年我被张耳东扔在荒岛,若非张耳东告诉德恒,我与德恒就不会巧遇。”张继祖道,“世上根本就没有巧合之事,除非是事先作了安排。”

萧邦承认。

但他同时提出了疑问:“据那天晚上在丹霞寺地下密室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你与张耳东密谋,而非德恒大师。”

“真正的密谋,外人无法看得出。”张继祖叹道,“在德恒大师救我后的二十年中,我的确感受到了他那种道行高远的神僧风范。只是到了最近两年,我才发现了一些端倪。大奸若忠的道理,萧先生在多年的探案中想必比我更懂。”

萧邦突然想起制造了建国以来最大一起海难的苏振海老船长,这场海难导致280多人死亡。

这人世间的忠奸善恶,本就极难分辨,往往是一线之隔、一念之差,天地间就起了惊人的变化。

“我明白了。”萧邦道,“原来你们是一种三角关系。”

“哦,怎么会这么说?”张继祖眼睛一亮。

“丹霞寺、张耳东、岑献武,实际上是三股寻宝力量。”萧邦道,“丹霞寺是以德恒大师为主导,但他万没想到你会在背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张继祖冷笑:“德恒老和尚的确帮过我,但如果我与林道乾宝藏无关,他决计不会这么做。事实上,他对我的培养帮助,不过是在利用我帮他达成心愿而已。”

萧邦继续道:“刚才讲的三方角力,张耳东和岑献武在明,丹霞寺在暗,起到一种类似杠杆的作用。最后的结果是,你终于与岑献武结成了联盟,把张耳东和德恒大师干掉。”

“你刚才不是讲,是我伤了岑献武吗?”张继祖插话。

“那是你一面与岑结盟,一面又想独吞林道乾宝藏。”萧邦道,“其实你的野心,就是想一人独得三处宝藏,圆你大梦。”

“如果没有你的插入,事情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张继祖没有正面回答萧邦的话,“正是由于你的加入,使平衡的力量得以打破,从而为我创造了条件。因此,我要感谢你。”

“看来是我帮了你?”萧邦愕然。

“不错。”张继祖道,“你追查费教授死因,逼出神刀社,牵出岑献武,带出丹霞寺,促成了当前的局面。林道乾宝藏,实际上需要的东西并不多,只有拥有真的寻宝图、盒盖、一姝背上秘匙和藏宝地点即可。岑献武虽然精明,但他知道,必须与我合作,方可找到宝藏。”

“现在萧邦只有两个问题,”萧邦点了点头,“一、一姝背上的绘图究竟是怎么回事?二、那四国三地的现代海盗,你们怎么会允许他们参与?”

“这两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张继祖道,“第一,一姝背上所绘,不过是林家历代的一个仪式,孩子满一岁后由长辈文身,一姝妈妈背上也有,但被张耳东发现后我们才知道与藏宝有关;第二,三地四国的寻宝人,有两个用处:协助破解宝藏和促成国际交易,因此无论哪方得胜,都不能将他们除掉。”

“那么,即将要到的这个地方,真的就是林道乾藏宝之处吗?”萧邦问。

“应该不会错。”张继祖道,“德恒耿耿于怀的,是郑和宝藏中最重要的宝物,所以多年来一直遍访东南沿海各岛,最终认定在南海的飞鹰礁附近海域。而一姝带来的盒盖,其上刻着张九龄《感遇》一首。其开篇一句‘孤鸿海上来’,这‘孤鸿’即指‘飞鹰礁’,因为南海诸岛中,只有此礁状似‘孤鸿’。此外,藏宝图路线正是郑和古航路,恰恰要经过‘飞鹰礁’。”

“那‘池潢不敢顾’是什么意思?”萧邦道,“这‘池潢’二字,原指护城河。可这海上哪有护城河?”

“德恒告诉我,过了飞鹰礁,再转舵回航,就能找到那个岛。”张继祖信心百倍地道,“你只管跟着我,不会有错的。你既然把豆豆交给李鸣镝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好好跟我们一起寻宝吧。”

“这是往回航行?”萧邦望着舱外黑沉沉的海面,“为什么不直接从另一航道行驶呢?”

“这条航线是个‘J’型。”张继祖用手指画了半圈,“这一带海域神秘莫测,只有从飞鹰礁绕行,方可进入藏宝海域。林道乾纵横南海多年,他留的线索,不可有丝毫更改,否则必遭不测。”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面容冷峻的船长。

“程船长,什么事?”张继祖道。

船长看了一眼萧邦,欲言又止。

“萧先生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张继祖道,“是不是到了?”

“张先生,我暂时让船停了,因为前面有不明情况。”船长道,“情况比较复杂,所以向你请示。”

“什么情况?”张继祖问。

“大副探得,前面的海上有排列整齐的礁石,形状有如城墙。”船长道,“我担心船体触礁,特请示绕行。”

“马上请岑师和他的船长到这里来商议。”张继祖道。

不一会儿功夫,岑献武带着“银星”号船长来了。

萧邦此时才得知,“银星”号船长姓木,“鹏月”号船长姓程。

岑献武展开手中的藏宝图,请张继祖看。

萧邦与张继祖坐一边。但那看图,仍是一片水波,看不出所以然来。

那程船长以铅笔指向海图右下角道:“请看这个地方,有礁石模样,大概就是指前面的礁石了。”

萧邦一看,那里果然有几笔勾画。

“德恒师叔是怎么说的?”岑献武问张继祖。

“他说,绕过飞鹰礁,往偏东北方向回航,即可抵达。”张继祖道,“莫非藏宝之地,已经到达?”

“电子海图上有无说明?”岑献武问木船长。

“没有。”木船长道,“最新电子海图只说明飞鹰礁海域暗礁林立,一般商船都不经过这里。就算是渔船,都鲜有到此海域捕鱼的,因为这个区域非常危险。据越南媒体披露,他们在三年前派勘测队到此,但十一名队员神秘失踪,连船带人,均没留下任何线索。”

“是不是在这片海域呢?”程船长问。

“据报道,那条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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