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叫柴妍佩追杀卓清荣,不然还真不晓得怎么处理这个叛国贼。”
叛国贼!靠!你自己不也是差不多吗?“谁叫他要抹煞我们的诉求!我们两边死伤那么多人,却被他利用作为战争的导火线,这口气我咽得下吗?”
“大概明天参谋总长就会向总理提议攻击你们的民兵,总理可能会考虑了几天,看看民意如何,再向总统请示。攻击的时间大概是一个礼拜之后,你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安排撤离了。”
“唉……我就是反对疯子这次大规模的行动,这一定会引来报复性的攻击,才会跟你合作。”
靠!骗谁呀8我们为国为民的考虑,有谁可以理解呢?”
亏你说的出这种话,果然是奸臣的料!“不管怎样,恭喜你向总统大位又迈出一大步了。”
“现在说还太早了,副总统一直想争取这个位置你也知道。”
“就算最后被提名的是他,副总统的候选人也非你莫属,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只要你说话算话。”
“放心,如果我握有大权,一定会逐渐给新核人应有的权力,也希望你们不要给我扯后腿,逼我对你们动武。不过,世事难料,天晓得我何时会被逼下台。”
“一旦S地区被报复性攻击,人类和新核人肯定会被迫移民到V地区。我们已经在那里收购了大批土地,又有数家建设公司,你就算无法当上总统,也能赚进饱饱的钞票。权与钱,至少能攫取一样。”
妈的,一定要捅明吗?“你自己不也是一样吗?稳坐第二把交椅,又可以捞进大把钞票。不过,总理这个人相当精明,就怕被他发觉?”
“怎么说呢?”
“这次反恐和遏止兵变,就是他在幕后操盘的。”
“真人不露相呀!”
“呵呵……我不能待太久,下次再谈。”谭宗瑞把报纸递给他。“报纸写的太夸张了。”
“呵呵……这样才能吸引读者的注意呀。”
“我走了。”谭宗瑞微微点了点头,继续慢跑。随扈跟了过去,根本不晓得这两个男人曾经聊天过。
他仍然坐在石椅上看报纸,过了一会才泰然自若地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慢跑。
谭宗瑞当然不会笨到告诉他,手中握有陈冠瀛的磁盘,这可是他的杀手鉴。只要对方违反承诺,就能依照这份数据打的沙漠玫瑰在C国的势力只剩下一半。更当然,他‘忘记’将它交给第四纵队。
有所谓的原稿磁盘存在吗?当然没有,那都是有心人的抹黑!
上午,第四纵队的总部驶出一辆轿车,上面坐着白欣怡和一名女队员。紧张的气氛已过,车上这两个女人谈的都是流行方面的话题。
车子来到了白欣怡的住处,她对这位昨天一整天陪伴她的女队长相当感激地道谢,直到这辆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进屋子。
白欣怡环顾着屋子,心里五味杂陈。她幽幽走向书桌,望着跟陈冠瀛合拍的照片,深叹了口气。“冠瀛,对不起!”然后把相框盖了起来。
她垂下了眼皮,深吸了口气,然后扬起下巴直窗口外,也放下过去的感情。
她在第四纵队待了一天,却没有人仔细调查过她的底细,只知道她没有前科,生活单纯,会多国语言而已。
实际上呢?她的父亲是C国人,母亲则是B国人。当她念小学五年级时父母就离异,往后的日子就像候鸟般分别在这两个国家居住、念书。她在C国上大学,然后到美国念硕士班,那时就被B国的情报人员所吸收。
硕士毕业之后,她返回C国,进入跟国防科技有关的公司工作,也开始间谍的生涯。
没错,她是喜欢陈冠瀛。但是两人在一起,是因为由喜欢转变为深爱,还是无意中获悉他是沙漠玫瑰的一份子,才刻意跟他在一起,希望能获得沙漠玫瑰的情资呢?她,真的不知道。
陈冠瀛则是为了保护这位所爱之人,从不让她知道这方面的事。甚至到死之际,仍不晓得白欣怡早就发现他的身份。
虽是如此,当他的住处遭窃之后,她就发现陈冠瀛完全变了个人,因此直觉有异,更认为沙漠玫瑰最近应该有行动才对。
对于陈冠瀛之死,她万分不解,但没有怀疑是被恐怖份子所杀,直到读完他的遗书才晓得。她打了电话之后,就利用陈冠瀛留下她住处的信纸,再模仿他的笔迹,参照原稿写了另一份遗书,也就是交给第四纵队那份。更因为是用荧光笔所书写,第四纵队的专家才没有在当下找出细微的差异,而且他们也根本没有时间仔细研究。
她并非是正规的情报人员出身,对于只身进入第四纵队当然相当恐惧,害怕露出马脚。不过,局长却认为这样刚好。男友被杀人灭口,她又可能被国安局的人跟踪,身份是一般平民百姓的她面对这些事情,既紧张又害怕是理所当然的,白欣怡这才释怀。
当她在第四纵队时,除了演戏之外,更是自然地流露出惊恐的神情,也对神秘的第四纵队感到好奇,才导致没有人发觉她有异。
只是她不晓得,她的决定影响了上千人的生死,因为那封遗书记载了大部份的攻击方式和目标,比谭宗瑞所获得的磁盘比较起来重要太多了。
至于原稿呢?当她从殡仪馆搭出租车时,就交给同样是间谍的司机,转交了几次,最后来到B国的大使馆。武官用密码将内容传到情报局之后,就把遗书烧毁。
这些事,B国的总统当然都不知情,也不想知道,全是情报局长在政治考虑与报复C国之下所策划的。
假若由B国的间谍将遗书完全交出来,B国根本无法从中得利,更对不起自己。另一方面,毕竟两国只不过是为了海权而争吵,而且B国有天也可能遭到恐怖攻击,倘若隐瞒,良心上过不去。因此,才只让C国知道恐怖份子将要攻击,时间地点却都不明,结果将如何?就端看C国的造化。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C国吃点苦头,又能从中了解C国的反恐能力,沙漠玫瑰最新的攻击行为,加以研究,因此所有攻击的目标附近都有B国的间谍监看。
最重要的,万俟浩浔这次玩得太过火了,C国政府肯定会强力反击,因此才叫白欣怡截掉重要讯息,让C国发生内乱。这样在即将到来的海权谈判,不想将事态扩大的C国肯定会有所让步。
另一方面,B国也在国内搞得风声鹤唳,尤其策动对新核人友好的农民上街支持在C国的新核人,让美国的谈判人员晓得此刻若得罪农民,只会被新核人的恐怖组织利用,增长其气焰。然后把谈判的方向引导至美国同样相当关心的反恐议题上,硬把农业问题往后推延。
第一线的干员冒着生命危险,冲锋陷阵,无辜的人民死伤惨重,更活在战争的阴影之中。结果呢?广大的民众、干员与士兵,只不过是‘少数高层为了政治目的’所玩弄的棋子罢了。
老百姓的死活谁管呀,政客能获得最大的政治利益最重要!
人呀,有生有死,只有‘这种事’不会死!
过于喧嚣的紊乱,只要有政客的存在,就将在各国一直延烧下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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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她,凝望他的背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庆幸的,离开他的手,还有他的余温。他,是个渡口,默默等待渡船的到来。她,知道前方就是她这艘茫然飘荡的船儿栖身之地。她想到摘朵盛开的花儿献给他,但是周遭只有枯萎的花朵,没有一株配得上他。他,无私无悔地等待。她,更渴望付出一切。可是,不愿奉上无奈的花儿。这只会把纯真的爱情玷污了。
第一章 自杀的诙谐曲
“死没良心的,还记得来找我呀;程秋婷一边快步走向阳台﹑一边咬牙切齿地大声叫嚷。
才刚踏进门的李捷茫然愣了一下,视线像寻找什么似的在客厅兜了一圈。倏地,他变了脸色,张大惶恐的眼睛喊着。“你又怎么了?”
“你瞎了眼呀,没看到我要跳楼自杀吗?!”脸色冷冽的程秋婷语气笃定地说。
“喂!别再做傻事呀。”惊慌的李捷急忙朝她走去。
“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负心汉,我就死给你看!”程秋婷跨坐在弧型阳台的灰蓝色护栏上面嚷着,姿态却又像骑着旋转木马般悠悠地微微晃荡双脚。
李捷的担忧随着她的话语消散在懒得流动的空气中,更在心里不屑地嘀咕着。为什么打算跳楼自杀的人经常讲这一句话?如果真的想自杀,直接跳下去就行了,干嘛还要说”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跳下去”,而且还说的落落长,好像要等待人们来救她。说这句话的人根本不想死,只想他妈的耍人!
“有事好说,别寻死呀;虽然他满腹鄙夷,还是佯装紧张的表情说。大门的钥匙圈像虔诚的藏人经常转动的转经轮,在他的食指飞快地顺时钟遶转,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为她心血来潮就上演的自杀戏码加上刺耳的配乐。
“说!你前天晚上跟店里的服务生去那里?”程秋婷狠狠瞪视李捷。
“我跟她去宾馆开房间。”李捷两手在胸前交迭,面无表情地说。
“你……”程秋婷咬牙切齿地把跨外面的左脚晃进阳台里,打算进屋搥打李捷。她没想到李捷竟然毫不犹豫的承认,更甭说编造美丽的谎言来善意地欺骗她。已经爬下阳台的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翻过阳台,站在只有一个脚掌宽度的装饰用凸出横梁,双手紧紧抓住阳台护栏上面的木头框架。
“你干什么呀?快进来啦;随着她不要命的动作,李捷不由地慌张喊着,双脚也不知不觉地往前挪移。
“别过来,不然我就跳了!”她略带倨傲的表情说。
这句话浇熄了李捷满腔的惊慌,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原本我跟她没有怎样,只是聊聊天,把她当作一幅画般欣赏她的美丽而已。就是你一直误会我跟她的关系,为了让你的幻想成真,为了不让你失望,我才真的跟她上床;
“你骗我!”她哆嗦着唇,哽咽地说。
“你瞧,我多爱你!为了满足你的幻想,有那个男人像我这样无怨无悔地为你而牺牲自己的灵肉呢?”他像演出舞台剧般用夸张的语调,抑扬顿挫地说。
“如果不是你花心,我会这么想吗?我会一直闹自杀吗?”泪水温润了她那苍白的脸颊。
妈的,就是没有一次真的自杀成功!他在心里鄙夷地骂着。“不是我花心,是你太会幻想,没事找事做,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中,更患有严重的歇斯底里。”
“我就要自杀了,你还讲这些话!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个人渣加败类的男人呢?”她啜泣地嘶吼。
“呵呵……因为你贱呀!亲朋好友都离你而去了,简直把你当成衰人,甚至接触到你呼出的气息都会被你带衰。这样,你还不贱吗?”
“如果我真的贱,你跟我在一起,那你不是更贱吗?”她气愤地说。
“没错!我从来就没有否认我是个贱男人。”他冷冷笑着。“人呀,最重要就是能够面对真实的自己,尤其是缺点!世上有多少人能像我这样坦承自己贱,贱到可以抬头挺胸鄙视那些只敢躲在自己所营造的高贵面具下的云云众生呢?像你,明明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却故做高雅,虚伪!所以,我贱的比你更圣洁。”他越说脸色越倨傲。
虽然程秋婷站在七楼高的阳台外面,若有似无的微风从宽大的T恤和短裤溜了进去,但是李捷嘲笑的目光和铿锵有力的话语却紧紧将她包围,压迫的感觉令她浑身透不过气。“到了现在,你还说风凉话!”
“你像秋天的枯叶在外面哆嗦,我当然要说风凉话来配合这个场景。瞧,我多体贴。”
“你!”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更甭说让他羞愧地无颜以对。
风,细细舔舐这个即将落入死神嘴里的人类。
风,若有似无地拉扯她的衣袖,彷佛惧怕她食言而肥,害死神空等一场。
人,在楼下朝空中指指点点,不知是在观赏,还是议论纷纷?
人,打电话给派出所。不知是要救人,还是害怕有人死在这里,而影响到房价,甚至闹鬼,或者被带衰?
水仙花,静静地在阳台的一角观看这出自杀闹剧。
蚊子,无聊地从水仙花的叶子飞了起来,穿过打开的纱门,飞进客厅。
“我,我叫李捷呀,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吗?可怜呀;李捷乜着眼说。
“对!全世界就我最可怜。”她眦目咧嘴地说。
“死吧!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这样对你﹑对我﹑还有你家人都好,请不要畏惧死亡。人呀,不管富贵贫贱皆有一死。你,只不过是所有人的负担,何必自虐虐人呢?
死吧!死是很严肃的事。请别误解它那深奥的含意。你一死,所有的人都获得解脱,更重要的也包括你自己。倘若你继续留在世上,未来有多少荆棘等着你,有多少坑洞让你跌得浑身是伤,你又要受多少痛楚呢?
这个纷乱自私社会,只不过是用甜舌蜜唇所虚构的幻影,值得你留恋吗?难道你情愿只爱骨子里纯粹是空虚的美丽,而舍弃踏实的另一个世界吗?
生,只是让你自己受苦受难,是身心的折磨凌虐,这又何苦呢?
死吧!死是欢乐的事。你将回到出生之前的世界,一个无知的世界,一个适合你的世界,一个所有人的归宿。所以,不要害怕。死吧!当你放下一切欲望和执着,所有的事情同时皆获得解决。那是无忧无虑,那是无牵无挂,那是自由自在,那是完完整整的满足。死,会让你摆脱恐惧,而恐惧正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缺点与负担。所以,死吧!”
我说这些,究竟是要她死,还是要她活呢?警察应该赶来了吧!李捷啼笑皆非地揣想。
“你他妈的竟然诅咒我死!”她用手背擦去滚落的泪水。
“是你自己想死,不是我要你死,请别误会了。而且我在最神圣的一刻帮你下定决心,免得你就要死了,还三心二意﹑婆婆妈妈﹑叽叽歪歪,请别搞混了。”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男人;她咬着唇说。
血,把双唇滋润的更为红嫩。
腥味,已先让她尝到死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