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玄术: 墓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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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玄术: 墓闻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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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将周旺财拉过来道,兜头扇了他两巴掌,你他妈的没看见刚才那行血字吗?你存心想害死我们是不?

周旺财轻蔑地笑道,你们还相信那些东西?这棺材里的都是死人了,他能把我们怎么样?你们不敢开棺,那好,我自己开!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待会儿我找到的财宝可没你们的份!

杨白老盯着我道,黑哥,现在怎么办?

以前我也曾听说过,南蛮有法师在墓穴里下诅咒,进了这个墓穴的人都会离奇死亡,莫非这种下了诅咒的墓穴被我们给遇上了?我一时间也有些胆怯,但是棺材就在我们面前,里面说不定就装着能使我们摆脱贫困的珍宝,如果不开棺,我们只能回村子里继续当穷光蛋,一辈子也讨不到老婆。终于,贪欲战胜了理智,我对周旺财说,开棺!我他妈就不信这个邪了!其实这话也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那棺材盖又重又沉,周旺财将锄头卡在棺材盖与棺材樽的缝隙里,用力往上撬。我将长刀塞在缝隙里,狠命划拉着。杨白老和陈重分站在棺材前后,用上吃奶的劲儿,拼命往上抬。吱呀!吱呀!厚重的棺材盖终于被我们四人给缓缓地撬了开。”

“沉重的黑石棺材里忽然喷起一团红雾,我们四人着地滚了开去。杨白老道,这该不会是毒气吧?

我让大家把衣服撕下一截,当做布条捂住嘴巴和鼻子。石棺里喷出那团红雾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我们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向着棺材走了过去。只见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婴孩,那个婴孩蜷缩着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酣睡的猫。奇怪的是,这个婴孩的脸上竟然戴着面具,幽蓝的烛火下,那面具上闪烁着诡秘的光。婴孩躺在一个封闭的盒子里,那盒子是透明的,隐隐散发着森森寒气。除此之外,棺材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不过我总觉得,这棺材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们四人都有些丧气,杨白老骂道,狗日的墓室修得这么奢华,怎么连件珍宝都没有?

周旺财扬起锄头道,我看这装婴孩的盒子像是块美玉,不如把这盒子砸成四块,我们一人一块。

陈重道,都砸烂了还值什么钱啊,我看我们把这婴孩取出来,只拿盒子不就成了么?周旺财拍了拍脑袋,嘿,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我心下纳闷,不可能呀,这样的一处墓穴,怎么会没有陪葬品?

第8卷 《玄机》(16)

周旺财伸手就要去取那个装着婴孩的玉盒,我赶紧拉住他道,你不想要命啦,别用手直接去碰这些东西。周旺财又撕了一截衣服下来,缠在手上。

喂,这玉盒挺沉的,陈重你帮个忙呀。

陈重和周旺财两人合力将那玉盒抬了出来,放在地上。那玉盒差不多有一米长,正正方方的,泛着柔和的白光。周旺财摩挲着那玉盒,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玉真是块好玉呀!

哎呀!妈呀!周旺财猛地将退后两步,面露惊恐。

杨白老拍着胸口道,你这小子没事儿能不能不要乱嚷嚷,吓死人了!

我问周旺财怎么了,周旺财指着那玉盒说,这东西有些古怪。我问他怎么古怪了,周旺财嗫嚅半天说不上来,结巴道,那……那婴孩好像在看……看我……

陈重道,你该不会是惊讶过度,产生幻觉了吧?那婴孩戴着面具他怎么看你?

周旺财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喂,你们快来看这里!杨白老的语气带着无比的惊喜。我们走到棺材旁边,杨白老道,看,那里还有一个玉环,说着,伸手便去拉那玉环。只听咯咯声响,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会觉得这个棺材不一样了,原来这个棺材是分了上下两层,怪不得它看上去那么大。棺材边上的玉环是翻转隔层的机关,中间那张隔板缓缓向两旁分开,我们屏住呼吸向棺材下层看去。

只见一具身段婀娜的女尸仰躺在下面,她的穿着鲜艳富贵,手指上戴着红色的玛瑙戒指,手腕上戴着晶莹透明的玉镯。她的胸前有一挂金链子,闪着夺目的金光。她的身边还散放着一些金银器物,看上去都是价值不菲。那女尸肌肤胜雪,玉指如葱,谁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保存的这么完好,但是仍然让我们迷惑不解的是,她的脸上也戴着一个面具。

周旺财笑道,我就说嘛,这样一座墓穴里,怎么可能没有金银珠宝?哈哈!太好啦!

杨白老看着那些金银器物,口水吧嗒吧嗒往外流,激动地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们发财啦!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当光棍啦!

陈重冲我点了点头,黑哥,真有你的!

我的心中自然也是喜悦万分,这些金银器具比之以前当土匪的时候见到的那些东西,珍贵了不知多少倍。一棺材底的珍宝泛着耀眼迷人的光,我们四人此刻就像是见到猎物的野兽,眸子闪烁着贪婪的欲望。”

第8卷 《玄机》(17)

“我们将棺材里的金银玉器一件一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将这些金银玉器包得严严实实。就在我们拿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婴孩的哭啼。那哭啼声十分微弱,但是在这寂静的墓室里听上去却异常地刺耳。

我们只觉凉意从脊背上一点一点地升起,我们猛地转过头去,惊诧地望着那个玉盒中的婴孩,刚才是他发出的哭啼声吗?

杨白老结巴道,难道……那婴孩是活的?

陈重断然道,不可能!

周旺财道,我刚刚就说那东西有古怪,你们还不信。

我们四人踮着脚尖走到那玉盒的旁边,蹲下来仔细观看。我忽然觉得这盒中的婴儿好像有点和刚才不一样,忽然我看见那婴孩的右手小手指轻轻地颤了颤,我以为是我眼花了,于是俯下身仔细观看,这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婴孩看上去和刚才不一样了。刚才他是蜷缩在盒子里,现在他的四肢已经舒展开了,面具下面,仿佛有一双闪烁着精光的眸子在阴冷地看着我们。

我对其他三人说道,我们赶快将那些金银珠宝装好,离开这里,这个玉盒也不要了,我总觉得这婴孩有点邪门。

其他三人也感觉到了那婴孩的邪气,赶紧转过身飞快地捆绑着包裹。

哇!又是一声婴孩的啼叫,这一声比方才那一声还要洪亮,尖锐刺耳,就像是撕心裂肺地喊叫出来的。杨白老手一哆嗦,一个玉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不由得摇头跺脚,捂着胸口惋惜。

我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婴孩的啼哭怎么和一般小孩子不一样呢?他的啼哭有些像……像野兽,像什么野兽呢,好像是……狼!对,他的啼叫像极了狼嗥。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转过头,向那玉盒看去,这一看,吓得我魂飞魄散。只见那玉盒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婴孩的右半只手已经从那缝隙里伸了出来,他的身子微微上拱,他竟是要从那玉盒里爬出来!!

我一时呆在那里,发不出半点声音。陈重忽然发现我的脸色很难看,黑哥,你怎么了?我没有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玉盒里的婴孩。他的上半身完全爬了出来,下半身还在玉盒里,他一边向前爬着,一边发出呜呜的狼嗥。

杨白老大叫道,这……这家伙果然是活的?!

那婴孩在地上匍匐爬行,浑身流着黏黏的粘液,昏黄的火光下,他就像是一只亘古时代的大蜥蜴。

周旺财啐道,一个死翘翘的毛孩子竟敢吓唬你众爷爷,看招!呼喝声中,周旺财扬起锄头便向那婴孩狠狠砸去。噗嗤!婴孩的脑袋像西瓜般碎裂,血浆喷得满地都是,那诡异的面具啪嗒一声,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我们向那婴孩看去,不由得惊呼出声。那婴孩左边脸是光滑的人脸,而右半边脸,竟然是狼的模样,这恐怖的脸庞把我们吓了个半死,周旺财呀地丢掉锄头,飞快地跑了回来。

我们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知道这婴孩为什么会长成这般模样?幸好他早死了,要不然会吓死更多的人。还未等我们缓过神来,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没有了脑袋的婴孩,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然后踉跄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第8卷 《玄机》(18)

“我从来没有见过死人还能站起来走路的,我们四人退到棺材旁边,那个没有脑袋的半狼婴尸就这样一步三晃地向我们走过来,就像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

杨白老举起猎枪,砰!无头婴尸打了个趑趄,歪歪斜斜地又站了起来。杨白老面容惨白,这怪物怎么打不死?

我从腰间抽出长刀,刀刃在幽蓝色的烛火下闪着慑人的光。我说就你那杆破枪,早该仍了才是。婴尸一步步向着我们逼近,我反转刀刃,正待冲上去给他一刀,忽觉腰带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我对旁边的周旺财说,周旺财,你拉我腰带做什么?

周旺财叫道,我没有拉你啊?说着,举起双手晃了晃。

一股寒意尖锐地扎进我的心窝,我猛地跳将起来,回头看去,只见棺材里的那具女尸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雪白的手指紧紧地抓扯着我的腰带。这女尸的力气奇大无比,我一时再也无法移动半分。就在这时,女尸忽然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嗥叫,原本离我还有些距离的婴尸听到这声嗥叫之后,猛地一颤,然后像蛤蟆一样蹦了起来,冲着我飞扑而来。

砰!又是一声枪响,那婴尸在半空中被杨白老打了一枪,惨叫一声,远远地滚了开去。这一枪不偏不移,正好打中了婴尸的心脏。一缕黑烟从婴尸身上冒了出来,那具婴尸瞬间化作了一堆森白的骨骸。

呀!呀!呀!棺材里的女尸发出无穷无尽的悲鸣,手臂一扬,我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劲气将我高高地抛到了半空,然后我重重地落在了坚硬的地上,七窍都冒出血来。

嚓!一声脆响,陈重操起利斧将女尸的双手齐齐斩飞,女尸呜啊一声重又跌倒在棺材里。

哎哟!我的妈呀!周旺财突然哀号着蹦起老高,那女尸的两只断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抓住了周旺财,一只抓住了他的裤裆,一只抓住了他的屁股。周旺财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杨白老举起猎枪道,要不要我将它们打下来?

周旺财大骂,放你娘的P,要是一个不小心,你不是就把我给废了吗?哎哟喂呀,我滴娘啊,我还没有娶老婆呀,救……命!

陈重赶紧跑上去了,唰唰两斧头将那手斩落下来,那两只断手在地上还能自己爬动,陈重大喝一声,左右开弓,两只板斧将那两只断手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陈重道,看你这下还能往哪里跑?

周旺财捂着裤裆哭得稀哩哗啦,我C你大爷的,我的小祖宗呀!一边哭着一边把裤子掀开往里瞅,瞅了半天擦了擦眼泪自语道,幸好还在!

杨白老笑道,怎么样?小祖宗被女人的手握着的滋味不错吧?

陈重过来将我从地上扶起来,黑哥,这里太诡异,我们快走!

第8卷 《玄机》(19)

呜!呜!呜!

女子的幽咽声从棺材里清晰地传了出来,这声音飘渺无踪,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我们只觉毛骨悚然,那声音像是带着说不出的魔力,如利刺般一根根扎在我们心上。然后,更诡异,更可怖的事情发生了,那具断了手臂的女尸此刻竟然缓缓从那棺材里摇摇晃晃地飘荡出来,就像一缕幽灵,轻飘飘地悬浮在半空,那张诡秘的面具底下,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快走!我们四人慌忙背负起装满金银玉器包裹向墓室门口跑去。

跑到石门门口的时候,我们全都吓了一跳,那条受伤的花斑大蟒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墓室门口,身子盘曲在石门前面,将我们的去路堵了个严实。

杨白老艰涩地吞了口唾沫,指着那条花斑大蟒道,它……它是怎么进来的?

我们方才都没有听见石门声响,谁也不知道那大蟒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墓室里的。前面是大蟒,后面是女尸,我们现在是两面受敌,每个人都心中忐忑,紧张不已。

那女尸飘荡我们头顶上方,静静地看着我们,诡秘的面具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砰!杨白老忍不住向那大蟒开了一枪,大蟒虽然中枪,但依然昂着脑袋守着那扇石门,就像一个临死不屈的战士。砰!砰!砰!杨白老眼中迸射出熊熊怒火,一边开枪一边大骂,打不死你丫的!打不死你丫的!

大蟒的身上溅起一朵又一朵鲜红的血花,不一会儿,大蟒的身上就流出了殷红的鲜血,那鲜血腥臭扑鼻。墓室里忽然刮起了惨惨阴风,在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的鬼魅魍魉正源源不断地从墓室的四面八方涌将出来。

忽然,我的脚踝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只听周旺财大叫道,这墓室里怎么长出水草来了?我低下头去,只见大理石铺成的地面里,正不断地冒出一些黑丝,那些黑丝就像无数妖娆可怖的怪手,顺着我的脚踝一直往上蔓延。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因为我看清楚了那些黑丝,竟然是无数根女人的头发。滋滋声响中,整个墓室的墙壁上,地底下都布满了头发。那些头发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着,瞬间在我们头上结成了一张蜘蛛网形状的丝网。

杨白老吓得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妈呀!救命……救命……

我使劲挥舞着长刀,将缠绕在脚上的那些头发尽数斩断。那边,陈重从地上提起一把斧头,拼命斩着缠上身子的头发。那原本钉在斧头下面的那只断手,忽然又动了起来,以极快地速度从头发上爬过,啪地一掌打在杨白老脸上,杨白老啊地一声跌倒在地上。那些头发丝唰地就将杨白老缠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呼地一下,猛地将杨白老卷了起来,吊到了一根石柱上。杨白老全身都被包裹在那重重头发里,发出呜呜的呻吟。远远看去,他就像是挂在半空中的黑色虫蛹。

第8卷 《玄机》(20)

周旺财一边挥舞着锄头抵挡着那些诡异的头发丝,一边冲我叫道,黑哥,现在怎么办?

我提着长刀左斩右砍,跑过去拣起杨白老掉在地上的猎枪,飞快地拉上枪栓,对着那半空中的女尸就是一枪。这一枪我打得极准,正中女尸的面门。乒!一声清响,女尸脸上的面具碎裂开来,露出了女尸的脸庞。

我们不禁看得呆了,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少女,她紧闭着眼睛,仿佛在沉睡。她的面容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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