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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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烽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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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帮助火灵,而火灵去攻击敌人,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师父又说,“如果你选的是水灵,就是水灵来帮助我本身的木,然后由我来发动木系的攻击。”
  “水灵帮助自身的木力量,然后以木力量去攻击敌人,是这样吗?”文祥说。
  “正确。”
  “师父,那您刚说的都是攻方,那守方呢?”
  “守方则要反过来想,我本身是木,最怕什么?”
  “金能化成斧头克木,木最怕金!”
  “没错。”师父微笑,“所以我如果要抵挡金的攻击,我该怎么做?”
  文祥率先举手。“用能够克金的灵。”
  “正确,那是哪一种灵?”
  “我算算……所谓的火能熔金,所以应该选火灵?”
  “文祥果然是聪明的金属性,正确。”师父微笑。“而且五行变化攻防不只如此,因为敌人料到你会练火灵,也许会派出能克火的水灵,然后再以金灵进行第二波攻击,换句话说,役灵术表面上是五行的斗法,事实上比的斗智与兵法,一如下棋。”
  “哇。”文祥和张丰面面相觎,他们在对方的表情中,都同时找到了一份讶异,与惊喜。
  役灵术代表的是五行的攻防,那不就表示,这术的世界,将是无比的宽阔广大?
  “前三年你只能修炼一只灵,战法有限,可是当你提升到四灵、五灵,战法就千变万化,与敌人斗智斗力又更加精彩了。”
  “真是太厉害了。”
  “更何况,有时候属性相加,会因应而生一些特异的招数,这又和每个人自身的天分有关了。”
  “特异的招数?”
  “没错,像是你三师叔,他本身是聪明的金属性,于是他将自己的能力展现在强化兵器上,只要他握住的武器,木棒也能削铁如泥,筷子也能穿过墙壁,刺入敌人脑袋,这让他在执行一些暗杀任务的时候,随手取得的物品都可杀人。”师父说到这,忍不住顿了顿。“只可惜这招还是被左元帅破了。”
  “嗯。”
  “像是老四和老五,他们本身力量不强,于是选择了共同修炼特异之术,老四是沉默属木的男生,而老五是性烈如火的女生,他们合作练出来的,就是极惊人的绝学,雷电。”
  “雷电?”
  “以火导木,故生雷电。”师父苦笑,“当时两兄妹练成这招,加上两人能操纵三灵和四灵,几乎天下无敌,除了我之外,无人可敌,怎么料到他们情侣走遍江湖,诛恶无数,历经无数战斗,最后还是栽在左元帅的手下?”
  “这左元帅,究竟是用什么绝学?”
  “不知道。”师父摇头。“根据我师弟妹的说法,他能操纵五灵,光这份功力就很惊人了,而且更奇异的是,两位师兄妹是败了,却败得胡里胡涂,只是一瞬间,战斗就结束”左元帅能操纵五灵?那师父您……“
  “我?”师父说到这里,露出莫测的微笑。“我的天分也许不及左元帅这混帐,但,我毕竟是修炼了五、六十年的老道士了,一战的能力还是有的。”
  “所以……”
  “既然决定要出手,无论死活,总要有个代价,我可不是一个会去送死的老头呢。”师父微笑,右拳紧握。
  此刻,张丰忽然明白了,他从师父灵力中感受到的那点异状是什么了?
  是悲伤。
  也是骄傲。
  看遍人生兴衰没落的悲伤,与在人生最后的时刻,仍能挑战比自己更强者的,骄傲。
  师父,原来也是一个强者。
  一个热爱战斗的强者呢。
  南宋,囚车内——
  文祥忽然睁开眼睛。
  没有声音了。
  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师弟妹们召唤群灵与右将军和众蒙古将士的混战声音,为什么在一刹那问,全部停住了?!
  为什么?
  应该是绝对的优势才对啊。
  右将军生性沉默,能操纵三灵,本身该是上系体质,鬼头刀是他的得意武器。而特异能力是那条将蛇幻化成的锁链。
  这样的右将军,只要三、四个师兄妹连手,要对付应该就是绰绰有余了。
  但,为什么声音消失了?
  囚车外,如同死寂般的宁静,让文祥的心跳猛力跳动起来。
  尤其是,小舞在外面啊,虽然他知道,小舞真正喜欢的对象……不,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难道右将军来了强援?
  左元帅?不对,左元帅的驾临应该不是这样,空气中没有左元帅那方圆百尺内都窒息的灵压。
  那是谁?
  还有什么样的伏兵?这伏兵,是否和张丰迟迟未到有关?
  就在文祥一阵冲动,握住了囚车的木柄,试图以自己的力量,破车而出。
  可是,同时间,一个轻浮的中年男子声音,阻止了文祥的动作。
  “咯咯咯咯,囚车里面的人啊,我劝你别妄动。”中年男子咯咯的笑着,那是一种让人一听就厌恶的声音。
  而且这句话说完,还伴随着用力吸鼻涕的声音。
  “你们是……”
  “那些小师妹都没死,好吧,我稍微修正,可能有些快死了,但是至少都还有气,但是你一出来,我保证,你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不会看到。”
  “你!”
  “我知道你想问我们是谁?”男人笑得好开心,“我只能说,这太难解释了,可是,我和我的伙伴,曾经是古老时代最强者之一。”
  “啊?”
  “你们这些用五行操纵灵的法术很不错,有潜力,可是实在太浅了,功力不足,不足为惧,尤其是我们这边有……”那个声音,已经完全贴在囚车旁,“有一个叫做吕布怪物的时候。”
  “啊,吕布?三国的吕布?”
  “我要你乖乖待在车里,我的目标不是你或这些小朋友,我们要的,是你们当诱饵才能引来的,那个人。”
  “那个人?”文祥就算曾经经历无数风浪,听到这男人的嗓音,仍感到浑身不舒服。
  “那个人,未来,将会撼动整个人间与地狱,甚至成为湿婆都戒慎的人物,堪称地狱游戏史上最难缠角色。”男人的声音,在此刻转为阴冷,宇丰句句说得是咬牙切齿。“少·年·H。”
  如果有人问右将军,你这辈子最敬爱的人是谁?他的回答是,左元帅。
  如果有人问右将军,你这辈于最痛恨的人是谁?他的回答却也是,左元帅。
  如果你再问右将军,谁是你愿意舍弃生命保护的人,他的回答是左元帅。
  但,如果你再问他,你最想杀死的人是谁,他的回答却也是左元帅。
  所有的答案,都是同一个人,因为这个人用暴力且霸气的方式,领导了右将军的生命。
  当右将军流浪到中原,因为蒙古血统而被追打、唾弃,甚至垂死的躲在街道暗处喘息的时候。
  把他救起来的那道宽阔阴影,就是左元帅。
  当时,左元帅尚未登上元帅大位,他是一名前锋,率领蒙古前锋军冲入边界的汉人小镇,进行掠夺和破坏,直到他发现了倒在地上,因为饥饿和受伤而昏迷的年轻人。
  右将军。
  “你的岁数和我差不多,但是你的眼神,已经领略了绝望。”左元帅蹲下,抓着右将军的头发,把他的脸给拉起来。
  “哼……”右将军睁开眼睛,瞄了左元帅一眼。旋即,又闭上了眼睛。
  “你想要活下去吗?”
  “想。”右将军用仅存的生命,吐出了这个字。
  “你的眼神很好,是战场上恶魔的眼神,但,要活下去你得证明自己有没有价值。”左元帅的声音冰冷。
  “怎么证明?”
  “握住它。”
  “握住它?”右将军再度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多了一根树枝。
  “这根树枝会证明你有没有活下去的价值,或者说,你有没有被我所利用的价值。”左元帅的手按住了右将军的肩膀。
  “哼。”右将军这刹那,看见了左元帅的表情变了。
  从一开始,就如同强尸般冷酷而令人恐惧的眼神,在看着自己手上树枝的刹那、变了。
  更奇怪的是,树枝,什么变化都没有。
  “土系。”左元帅笑了,“一点变化都没有,是最纯粹的土系,我喜欢,哈哈,哈哈哈哈。”
  右将军看着发出笑声的左元帅,这一刹那,他却只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男人,连笑起来,都这么冰冷,与……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是因为真是如此?还是……他隐藏了什么?
  不过,此刻站在囚车外头的右将军,正努力的压抑着内心不断翻涌而出的惊讶。
  土系的人,天生沉默寡言,却未必真的冷酷无情。
  而右将军最诧异的是,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足以和左元帅一战。
  而且这个人,又似乎不是人?是一副幽灵般的红色战甲。
  吕布战甲。
  右将军低吼一声,手上的鬼头刀顺势舞开,墨黑色的刀光在空中散成一片凌厉的回旋。
  然后,精准的劈向了吕布战甲的脖子与肩膀的交界处。
  这一刀,可说是右将军在战场上打滚数十年的结晶,因为只有久战沙场的人,才知道任何一副盔甲最弱处,永远在它的接缝点。
  而且,越是高明的铠甲,其接缝处就隐藏得越好。
  但,这瞒不过右将军的眼睛,一双土系人专有的冷静与锐利双眼。
  鬼头刀,劈向吕布战甲的脖子。
  铮然一声。
  刀锋一半陷落战甲接缝处,该是完美的一刀,但,右将军却没有笑。
  只有,惊骇。
  “没有肉?为什么没有砍到肉?”右将军想抽刀退后,眼前这吕布战甲,却已经动了起来。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巨大的拳头。
  “可恶。”右将军避无可避,右手松刀,然后左手捏出一个印。“出来!我的灵!”
  役灵术,展露了它真实且凶狠的真面目。
  刹那,一只外貌平凡,却全身喷火的鬼魂,从右将军的左手陡然冒出,张牙舞爪,扑向了吕布战甲。
  但,吕布战甲的拳头,还在前进。
  拳头笔直,没有任何滞怠,毫无花巧,穿过了火灵。
  还是来到了右将军面前。
  右将军身上所有的毛细孔,都因为这拳的逼近,而张开。
  这拳,好强,好精粹,好美。
  只要被拳面给碰到,毫无疑问,右将军的头颅,肯定爆破。
  “三灵,全部出来!”右将军靠着本能,唤出了最顶极的力量。三灵开泰!
  火焰、树干,与赤金,三色灵同时扑向吕布战甲。
  拳头冲破火焰,贯穿树干,击碎赤金,终于,在最后一刹那,停住了……
  停在右将军鼻子的正前方,零点零二毫米之处。
  右将军这刹那,所有毛细孔才陡然收缩,大量冷汗,也同时涌出,湿了一身衣服。
  而吕布战甲的红眼睛,闪烁了两下,似乎激赏眼前的敌人。
  然后,吕布战甲的另一只手,则再度举起,握住了背上的长枪,那支中国史上最有名的长型杀人兵器。
  方天画戟。
  这个对手,值得出戟。
  此刻,而右将军盖住满满内心的,却都是一种奇妙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
  右将军知道,只要这戟一出,他必死。
  绝对,必死。
  这刹那,奇异的是,右将军想到了左元帅,这个把他从落魄的街道捡回来的冷面恶魔。
  他自己,究竟是敬他?或恨他呢?
  戟。
  没有落下。
  吕布战甲停止了他的动作。
  然后,转头。
  望着天空,那片没有半点云却是一片冷黑的天空。
  会让追求战斗极致的战甲停止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另一场更精彩的战斗。
  或,另一个更精彩的人。
  “你的对手,是我。”
  黑暗中,一股让周围空气全部结冰的压力,随着这个人的步伐,笼罩了整个战场。
  吕布战甲的手,紧紧握住了方天画戟。
  罕见的,紧紧握住。
  会握住,不是恐惧,而是饥饿。
  千年,未曾遇到同样类型,同样等级对手的饥饿。
  这男人的强,连吕布战甲都认同吗?
  “来了吗?”囚车里面,和奇异中年男子对峙的文祥,此刻,只剩下面对顶极强者的沉重呼吸。“你终于来了吗?左元帅。”
  外传 第八章 师父
  张丰正在跑。
  使劲的跑。
  而他的背后,则是以优雅速度前进的暗杀女王,猫女。
  “囚车里面那男子说的承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呵呵,你想知道?”张丰的手往旁边一划,一个美丽的绿色弧线出现。
  木灵,现身。
  绿色而庞大的身躯,脚踩着沉重而巨大的步伐。
  “想。”
  “好。”张丰一跃上木灵的肩膀,顺手拉起猫女。“劫囚车的地点距离这里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就和你说了吧。”
  在师父教导张丰与文祥“役灵术”后的三年,有天,师父留下了纸条,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了。
  他要负起自己生命最后也是最沉重的一个责任,追杀自己的徒弟。
  文祥和张丰看到纸条后,他们决定留在原来的木屋中,因为他们仍坚信,师父会回来,会带着胜利回来。
  他们这一等,就等了三个月。
  直到有一天,小屋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一老二少。年纪较长的那个人,一头白发,白色胡碴落在下巴,身材消瘦却精悍,外表看似落魄事实上眼神却无比锐利,他默默走到了文祥和张丰的面前,双手伸出,拍了拍两位少年的肩膀。
  “我在道门中排行第六,是你们的师叔。”白发男子说,“你们的师父,要我把一个东西交给你们。”
  “师父?我们的师父?”文祥和张丰同时抬起头,看着这个白发男子。
  “是的。”
  “师父为什么不亲自把东西拿回来?”张丰听到自己的尾音,正在颤抖。
  “……”六师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两个少年,然后,他慢慢的拿出了两个东西。“你师父,只交代我,把这两个东西交给你们。”
  看到了那两样东西。
  这一刹那,文祥和张丰两人,同时噤声了。
  那是一只破碗,还有一把剑。
  这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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