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那艘船将驶近时,那船上顿时又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起来,船头上的大汉并且鸣枪示威,喝令不许接近。
白振飞立即站上船头,振声说:“我是杜老大,买卖已经成了,他们是来‘取货’的!”
对方射来了好几支手电筒,集中照向白振飞脸上,又再向船上一阵照射,证实他并未受制,这才信以为真,把他当成了杜老大!
于是,他们不再阻止,让这一艘船渐渐驶近。
船一靠近,白振飞就独自先跳过去,居然大模大样在喝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名大汉上前恭然回答:“他们又想蠢动,冲出来夺了枪就干,不过已经被我们制住,只打死了几个,另外几个跳了海,大概淹死啦!”
白振飞冷哼一声,吩咐说:“把我们的人都叫出来,这条船连人一齐交给他们了,我们的人都到那条船上去!”说时向旁边的小型机帆船一指。
“杜老大”是头儿,他的命令谁敢不从,于是不须动用武力,那些大汉便纷纷离开大机帆船,跳上了那艘只有几名大汉担任操作的小型机帆船。
这仿佛是交接仪式,他们上了船,那船上的几名大汉立即跳上大船。
白振飞又吩咐说:“你们先把船开到海边去,刘武在那里等着。把黄金搬运到船上,等我来了再开船!”
一听黄金已到手,个个喜形于色,心花怒放,无不大为振奋,根本没想到这位杜老大是冒牌货。立即把船开了就走,急于去大开眼界,看看那得来不易的大批黄金了。
想不到这一计果然得逞,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一船人骗了过来。自振飞立即进入底舱,放出了关在里面的男女士著,果然发现他们久候不见的两个人就在其中!
土著男女已如同惊弓之鸟,由于言语不通,怕他们再蠢动,白振飞只好比手划脚地,对他们加以安抚,才使他们从惊异中安定下来。
这时候就由郑杰出面发号施令了,他吩咐几名大汉负责操作,其余的人仍然留在原船上。
让白莎丽她们三个女郎登上那艘船,他再下舱去,准备把邵玉姣带走。可是等他来到这女人的身边,只见她已脸色苍白,仅剩下了奄奄一息。
“上,上面怎,怎么样?……”她衰弱地问。
郑杰告诉她说:“一切顺利,船已接过来,那班家伙也被支走了!”
邵玉姣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忽问:“我,我有最后一个要求,你,你能……能答应我吗?”
郑杰点点头说:“你说吧!”
邵玉姣已有气无力地说:“抱……抱住我……吻我……”
郑杰毫不犹豫,当着几名黑衣天使的面,弯下身去抱住了她,向她苍白的嘴唇上吻去。
她刚想举起双臂,把郑杰紧紧抱住。但手才一举起,头便垂落下去,嘴唇也冷了。
郑杰立即离开她渐冷的嘴唇,急将她的身体连摇,叫了两声:“邵大姐!邵大姐……”
但她毫无反应,脸上挂着一丝笑意,和两行泪痕,终于香消玉殒!
郑杰长叹了一声,轻轻放开她,吩咐那些黑衣天使说:“不要动她,你们在舱里守着!”
“是!”黑衣天使居然唯命是从地应着。
郑杰不敢耽搁,立即出了舱,迅速登上了那艘载人的大船,向那艘船上的人大声说:“你们先赶回岛上去料理善后,我把这批人带去向辛大老板复命,回头听候辛大老板的指示,再决定如何处置!”
他现在是代邵玉姣发号施令,谁敢不服从?连邱汉元,潘华和姜爱琪也得听他的!
于是,他一声令下,这艘满载土著男女的大型机帆船,便加足马力向巴生港驶去……
驶到了巴生港,郑杰讹称去向辛大老板请示,偕同白振飞、白莎丽、伍月香、赵家燕以及那两个参加计划的重要人物离了船,而让那些操作的大汉留守在船上,监视那批土著不得上岸。
他们当然不会真去向辛大老板那里,一上了岸,就先打电通知警方,赶往码头去放出那些土著男女,并且处理一切善后。
然后,他们直趋“东方旅社”,顺利地取得了那五十万美金,当夜就匆匆离开了巴生港。
这五十万美金的巨款,虽已记下了钞票的号码,但他们正好派上用场,因为人手已齐,白振飞即将宣布他的整个计划,决定即日起程,前往“孤注一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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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天 孤注一掷
简介
世界著名赌城很多,但称得上赌国的只有摩洛哥。白振飞一行七人前来实施他们的大计划,伍月香还扮演她在澳门时的“午夜情人”,用无往不利的赌技轰动摩洛哥,把全球的大赌客都引来。不料,计划刚开始就出了麻烦……
一、金发丽人 二、美金钞票号码 三、直指核心 四、谈判
五、赌场风云 六、各展神通 七、百密一疏 八、尤物
九、困境 十、随风而逝
一、金发丽人
世界上的赌城很多,譬如蒙地卡洛,拉斯维加斯,澳门,以及香港的九龙城等等……
而能称得上赌国的,恐怕只有摩洛哥了!
这个面积仅有十几万平方英里,原包括法属摩洛哥,西班牙保护
的北摩洛哥,及丹吉尔的国际共营区,在一九五六年始成为独立的王国。
摩洛哥著名的卡萨布兰卡,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是国际间谍会集斗智搏命的地方。美军也曾在此登陆,以它作为反攻欧陆的基地。
但人们对这些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早已随着岁月的远逝而淡忘。如今记忆犹新的,却是美艳女星葛丽丝凯莉,下嫁蓝尼尔,成为赌国王妃的韵史!
赌,在摩洛哥不但是合法的,而且赌税是国库的大宗税源,甚至一些大规模的赌场,实际上就是由国家投资所经营的。
整个赌国的精华,几乎大部分集中在摩洛哥城,因此形成它畸形的繁华和热闹,使游客和赌客趋之若鹜。
这是个很特别的队伍,由七个身份不同的男女所组成,领队是监狱刑满获释,过去曾是香港大流氓头子,因失手杀人而判刑的白振飞。
他的义女白莎丽,绰号叫“迷魂娘子”,是个对配制各种迷药颇有心得的妖艳女人。另外尚有两个女人,一个是精通各样赌博,并且熟悉其中门道与手法的女赌徒伍月香,一个是神出鬼没,能飞檐走壁的女飞贼赵家燕。
男的除了白振飞之外,尚有绰号“金臂人”,不但精通赌技,更能打善斗,身手不凡的郑杰。
以及两个最近刚加入的家伙,一个叫叶龙,擅长模仿任何人的签名,和伪造一切证件的专家。还有个叫范大贵的,是个过时的赛车选手,他不但擅于高速驾驶和驾飞船,并且还会开飞机。
这七个男女各有千秋,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凑在了一起,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他们以游客的姿态,来到了摩洛哥!
为了避免目标太大,容易惹人注意起见,他们七个人分成了四组,白振飞和白莎丽是父女,郑杰与赵家燕成了新婚夫妇,叶龙仍然跟范大贵搭档在一起,只有伍月香落了单。
但她是整个计划中的主角,非以单身的女游客姿态出现不可。同时,她还得像在澳门时一样,扮演一次“午夜情人”!
所有护照及一切有关各人身份的证件,那都不成问题,完全由叶龙一手包办了。
于是,他们化整为零,分批陆续抵达了摩洛哥的首都拉巴特。
伍月香下榻在摩洛哥大酒店,楼下就是著名的摩洛哥赌场。这里不但各种赌具一应俱全,而且是每天二十四小时连续营业,永不打烊的。
因此,当地人有一种说法:“只要地球在转,摩洛哥赌场的轮盘就不会停止!”
伍月香为了摆阔,一到酒店里,就将三十万美金的现钞,寄存在酒店的保险库里,拿了收据才由侍者领着,到她事先预定在二楼的房间。
她这笔钱,就是赵家燕在已生港得手的那五十万美金中的一部分。这些钱原是那异想天开的辛大老板,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阴谋,不惜以巨资在一个孤岛的山中,建立了个瘟疫病菌实验所,由两个野心勃勃的博士负责研究。企图以造制瘟疫向各地区的当局勒索,而准备收买一批活人作最后实验的款项。
可是,由于郑杰他们的介入,最后使这笔交易完蛋了。两个负责研究的博士一死,辛大老板整个的计划便永远无法再实现,而他所投资的一切,也将付之流水!
这五十万美金每一张钞票上的号码,辛大老板事先都记了下来,他只要一报案讹称失窃,任何人拿去也形同废纸,不敢贸然用出去一张的。
但他们却带着这笔巨款,远离马来西亚,带到了摩洛哥来派用场!
伍月香住进摩洛哥大酒店后,相距不到二十分钟,又有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妇住了进来。
他们的房间都是由旅行社代定的,也在二楼。
这对年轻夫妇,就是郑杰和赵家燕!
一切完全由白振飞亲自策划,他对整个计划充满了信心,认为是水到渠成,万无一失的。
郑杰居然也学起了西洋礼节,在侍者替他们开了房门后,竟然把赵家燕双手托抱起来,才走进房去。
侍者放下行李,接了郑杰赏的小费,以英语说了声谢谢,便径自迅速退出房外。
门上装有自动关门器,侍者一退出,房门立即自动关上。
郑杰尚未将赵家燕放下,她则趁势紧紧搂住他,给了他个火辣辣的热吻!
伍月香和白莎丽都很希望扮演她这个角色,无奈必须配合白振飞的计划,使她们只好以另一种身份出现,而让赵家燕捡了这个便宜。
她对郑杰倒确是一见钟情的,可惜始终没有适当的机会表达。尤其一路上不断发生事故,再加上有那两个女郎虎视在侧,使这女郎就更无法跟他接近了。
现在好容易才逮着了跟郑杰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岂能轻易错过。
因此她这一吻,恨不得把整个的生命,以及全部的感情爆发出来!
可是,偏偏电话铃煞风景,竟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使郑杰只好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斜坐在床边,抓起了床头柜上的话筒。
“喂……”
“郑老弟吗?”对方是白振飞的声音:“照我的估计,你们已经进了房间。并且,如果不出我所料,你们这对‘新婚夫妇’,大概现在正在表演热情场面吧?哈哈……”
郑杰微窘地笑笑说:“白大爷真是料事如神!”
白振飞又笑了一阵,遂说:
“现在我们谈正经事吧,刚才我已经通知过伍小姐了,半个小时之内,大家在城外海滨浴场见面。不过请你留意一下,据伍小姐在电话里告诉我,说她刚才在服务台办理寄存三十万美金手续的时候,发现好像有人在暗中对她注意!”
郑杰诧然“哦?”了一声,急问:
“她认清了是什么人吗?”
“这倒没有,”白振飞说:“不过据我的看法,这地方的色狼和财迷特别多,她是财色兼备,难免不使人对她垂涎三尺,倒不一定是什么人在对她监视,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发生意外事故,你不妨就对她特别留意就是了!”
“要不要我到她房间去看看?”郑杰问。
白振飞回答说:
“那倒用不着,在城里最好不要让人发现我们是一起的,甚至尽可能的装作不认识好了!”
“好吧!”郑杰说:“我会暗中留意的,半个小时之内,我们在海滨浴场见了面再说!”
“回头见!”白振飞那边挂断了电话。
郑杰的话筒尚未搁下,赵家燕已迫不及待地问:
“你刚才说白大爷什么料事如神?”
郑杰搁下话筒,笑笑说:
“他猜我们正在表演热情场面,不是料事如神吗?”
赵家燕突然把他的身体抱住,娇嗔地悻然说:
“他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识相,故意打电话来煞我们的风景!”
郑杰正色地说:
“他倒不是故意我们的风景,而是伍小姐发现有人在注意她,目前还判断不出对方是什么人,以及对她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白大爷要我暗中留点神,以免万一发生意外!”
赵家燕酸溜溜地说:
“是吗?那他应该让伍小姐跟我换一换,让她来扮演我这个角色,由你随时在身边保护,那就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啦!”
郑杰不禁哑然失笑起来,遂说:
“白大爷之所以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计划,绝不会是随便替我乱点鸳鸯谱的。并且,他处心积虑地策划这一切,在他整个的生命过程中,这也算是他最后的孤注一掷了。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想他能不把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吗?”
赵家燕迟疑了一下说:
“我总觉得他这个计划,似乎太简单了,哪能说凭我们这几个人……”
正说之间,郑杰突然似有所觉,急将她的嘴用手按住,然后立即起身,迅速掩向了房门口。
赵家燕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且又不便出声发问,只好坐在床上发愣。
郑杰把耳朵贴在门上聆听了片刻,似乎并未听出房外有任何动静,但他仍然不放心,轻轻扭开司必灵锁,突然出其不意地拉开了房门。
可是,房外并没有人,探身出房一看,连甬道里也是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结果竟是一场虚惊!
既无所见,他只好回进房来把门关上,赵家燕已在取笑他说:
“我看你还没作贼,已经心虚了,简直有点神经过敏嘛!”
郑杰把眉一皱说:
“奇怪,刚才我明明听见有极轻的脚步声,停止在我们的房门口,怎么开了门出去看,竟会没有人了!”
赵家燕不屑地说:
“说不定是伍小姐不放心我们,悄悄来听听动静的吧!”
郑杰暗自纳罕地说:
“那倒不致于……不过,除非我听错了,否则我敢打赌,刚才确实有人在我们房门口停留过!”
赵家燕耸耸肩,把两手一摊说:
“可是房外根本就没人,这不是玄了?”
郑杰虽不能否认这个事实,但他仍不放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