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还是会走上这条路的。”
“哦?你还表演过脱衣舞?”叶雄似乎不相信。
项梅英故意搔首弄姿,作出撩人的情态说:“你看我不像?”
叶雄摇摇头说:“不像,你的身材和外型,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够,但你的年龄……”
项梅英笑了笑说:“年龄?老实告诉你吧,我干脱衣舞女郎,已经干了将近一年呢!”
叶雄仍然摇摇头,说:“我不相信!”
项梅英一时情急,忽然站了起来,说:“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说完,她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干过脱衣舞女郎,便一面低哼,一面扭动着那形同半裸的胴体,舞出了各种诱人的姿态。
叶雄没有阻止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情,静静欣赏着。
她身上穿的极少,诱人的胴体几乎大部分暴露出来,虽然没有音乐,谈不上什么情调和气氛。但她丽质天生,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材,无论举手投足,扭腰摆臀,都有足以令人销魂蚀骨的魅力!
脱衣舞顾名思义,几乎是千篇一律的,由舞娘将身上的舞衫,一件件地脱下,直到赤身裸体,保留最后一点遮掩物为止,以免有伤风化。
但此刻项梅英的身上,仅只有“比基尼”三点式泳装犹短小的两片东西,简直无从脱起。真要脱的话,那就势必一丝不挂,全身赤裸了!
她刚才是一时情急,为了证明自己是干过这一行的,毫不思索地就起身而舞。现在舞了一阵,才忽然想到身上没东西可脱,舞而不脱,怎么能称之为脱衣舞呢?
叶雄也察觉出她的窘态,但他却故意不动声色,心想,我看你究竟怎么办?
项梅英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停止舞动,娇喘吁吁地问:“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叶雄存心刁难道:“你这跳的那是脱衣舞,明明是扭扭舞嘛!”
项梅英急说:“你简直是外行,这怎么会是扭扭舞……”
叶雄笑笑说:“脱衣舞要都像你这样表演,酒吧早就关门大吉啦!”
项梅英终于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不禁悻然问:“你是说我没有脱?”
叶雄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并没有叫你脱,是你自己说要表演脱衣舞的。既然是脱衣舞嘛,总得像那么回事,如果就那么扭两下,谁都会扭呀!”
“谁都会?”项梅英一赌气,忿声说:“我看这样是不是谁都会!”
一气之下,她竟把手伸向背后,将那活结一拉,胸罩立时松脱下来,顿时上身成了赤裸!
“扭扭舞能像我这样跳吗?”她问。
叶雄想不到刚才她还羞答答的,低头不言不语,现在却忽然变得如此大胆。居然当着个见面尚不到半小时的陌生男人,把整个上身脱个精光!
他不由地为之一怔,几乎不好意思向她正视,忙把视线移开,窘然说:“项小姐,你何必这么认真,我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罢了……”
“哼!”项梅英不屑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男人的心理我早就看透了,你难道是圣人不成?我才不相信呢!”
“你认为我也是个好色之徒?……”
他的话犹未了,项梅英已出其不意地,向他身上一扑,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你……”叶雄慌得不知所措起来。
项梅英却笑得花枝乱颤地说:“我可以证明,你绝不是圣人!”
话未说完,便就势扑在他身上,送上一个热吻。
叶雄一时情不自禁,双臂一张,紧紧抱住了她赤裸上身,使四片嘴唇密合在一起……
这一吻,足足吻了两三分钟!
叶雄喘了口大气,仍然搂着她,轻声说:“我是不是圣人?”
“你是乌鸦!”项梅英吃吃地笑了起来。
叶雄把她搂得更紧了,激动地说:“既然你把我比作乌鸦,那我就要像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啦!”
项梅英索性处之泰然说:“反正我的清白早晚都保不住,交给你和交给别人都是一样,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叶雄已由情不自禁,变成了冲动,他根本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只顾把她拥吻在怀里,愈搂愈紧……
当他的手开始在她赤裸的双峰活动,而逐渐意乱情迷的时候,窗外一个女人的身影,轻微地叹了口气,才怅然离去。
这女人就是石太太——宋佩妮!
她悄然走过走廊,蹑手蹑脚地来到一个精致的木屋前,掩到窗口外,向里一张,只见石万山搂着个赤裸裸的女郎,正在大享艳福。
而屋里的门口和窗前,则站着那四名穿“纱龙”的女郎,在替他守卫呢!
当着四个女郎的面,石万山竟然旁若无人,把那赤裸裸的女郎搂在怀里,穷凶极恶地狂吻,并且上下其手,难道竟毫无顾忌,当众表演?
原来石万山过去作恶多端,随时随地都担心有人前来寻仇,向他猝然下手。所以他特地花费一番功夫,训练这四个菲律宾的土女,让她们日夜随侍在侧,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哪怕是跟宋佩妮行夫妇之道,也不避讳,任由她们在房里“参观”,轮流守夜,可见防范是多么森严了!
这时她们身穿“纱龙”,腰间挂着子弹带,枪套里插着短枪,只要一有任何动静,她们就立即拔枪戒备,必要的话便随时开枪射击。
宋佩妮只向屋里一望,心知石万山正在不亦乐乎,一时还不会尽兴,于是又悄然离开了窗外。
在距离数十码之外的一问小木屋,便是囚禁着罗九的地方,门口内由两名荷枪实弹的汉子在把守。
罗九从下午被押回来后,就一直关在木屋里,手脚都捆了个结结实实,使他毫无脱身逃走的机会。
这里是小岛的南端,尽是山丘,而石万山便是选中的一片盆地,由一二十间大小木屋,以及无数有隧道相通的山洞,和几道在山谷口设下的木栅,组成了这个形势险要的大本营。
由地形上看他这里是易守难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闯之势,比甘瘤子的地区安全多了。
因此石万山只要有那四名女郎保护,和十来个大汉负责巡逻,并不需要留大多的人在身边。大部分的手下都派在几道木栅那里,设下重重关卡,没有他的命令,任何外人也休想闯得进去。
这时候,守在木屋前的两名汉子,正在感觉无聊,忽听屋后发出一声轻微声响。
其中一名汉子立即惊觉,急说:“老丁,你听!”
老丁也是一惊,但他听了片刻,并未听到任何动静,不禁笑骂起来:“妈的!你别疑神疑鬼的好吗?神经兮兮的,把我都给吓了一跳!”
那汉子窘然说:“我们还是留神些的好,万一大意,出了漏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丁有恃无恐地笑笑说:“你他妈的真是胆小如鼠,甘瘤子真要打算来救这小子,他们总得先估计估计,能不能闯过咱们的那几道关卡,否则……”
话犹未了,屋后又发出了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这回老丁也听见了,他顿时脸色大变,迅速拔枪在手,急向那汉子使了个眼色。
他们立即绕到屋后,四下一张,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老丁不禁骂了声:“真他妈的见鬼!”
那汉子仍不放心,掣亮了手电筒,在各处照射一遍,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们方才惊魂甫定,回到了屋前,守在门口。
两个饭桶哪会想到,这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趁着他们绕到屋后去查看之际,一条矫小的人影,已由另一边绕到屋前,迅速溜进了木屋里去。
等他们两个回到屋前,竟浑然未觉!
“老丁,”那胆小的汉子忽问:“你看甘瘤子那边,敢不敢派人来救这小子,或者向咱们石大爷要人?”
老丁判断说:“我看甘瘤子只是狠在一张嘴上,真办起事来,他还没这个种,否则那会到现在都没个动静?”
“你是说,他不敢跟咱们石大爷斗,就把这小子搁在这里不闻不问了?”那汉子问。
老丁肯定地说:“当然!甘瘤子的算盘比谁都精,为一个姓罗的小子,他才犯不上跟咱们石大爷火拼哦!”
“可是,”那汉子说:“万一他们断绝咱们这里的供应,咱们岂不是只有困死在这里了?”
老丁哈哈大笑说:“这个你放心,甘瘤子真要来这一手,你还怕咱们石大爷不……”
话犹未了,忽只从背后的木屋里,发出一声冷喝:“不许动!”
两个汉子均出其不意地大吃一惊,来不及拔枪应变,只得把双手高举起来。
屋里冲出一名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由枪柄将两个汉子当头一击,击昏在地上了。
接着闪出那娇小的人影,朦胧的月色下,只见她身上穿一套男人的短装,虽然她整个的头脸都用黑布蒙住,仅露出洞孔里一双紧张的眼睛,但她胸部高耸,使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女人。
“跟我来!”她一说话,果然是个娇柔的女人声音。
大汉便是罗九,他根本无暇查问救他出来的这女人身份,微微把头一点,跟着她就走。
蒙面女郎带着他,迅速绕向屋后,直奔不远处的一个山坡,由乱石之间进入一条峡谷。
于是她指着峡谷说:“这条路虽然难走,但绝对安全,不会被人发现。你由峡谷一直过去,绕过前面那片树林,很容易找到一条小路,下去就是海边了。沿着海边向北走,你就可以回到甘瘤子那里啦!”
罗九暗自默记在心里,终于忍不住问:“多承你相救,使我脱身出来,请问……”
蒙面女郎急切说:“你不必问我是谁,赶快回到甘瘤子那里,千万记住告诉他,今天郑驼子带来那个姓叶的小子。是海盗头子仇老大派来的,已经说服石万山,准备里应外合,一举消灭甘瘤子的潮州帮。教他赶快商量对策,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说完,她根本不容对方详问,掉头就走。
但罗九却一把抓住了她,嘿嘿狞笑说:“别忙,我得看看你是谁!”
说时伸手就去揭她脸上蒙着的黑布,蒙面女郎不禁惊怒交加,情急之下,一低头,抱住了他的胳臂就是一口!
罗九的肩上本来已经受了伤,再被她这一口狠咬,顿时痛彻心肺,来不及揭她的黑布,猛力一甩,把她甩得踉踉跄跄跌了开去。
蒙面女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拔脚就向回跑。
罗九举枪欲射之际,忽然想到不能开枪,恐怕枪声惊动石万山的人,他就不易脱身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那女人早已提防了他这一手,交给他的不过是支空枪而已!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奔远了,只得恨恨一咬牙,转身匆匆奔向峡谷……
六、神秘女人
苏凯莉以待罪的心情,把四个女郎送到石万山那里,由他们挑选留下两个,她才带着另两个女郎,如获大赦地离去。
她原打的是如意算盘,金大妈那里的两万美金身价钱,已经由甘瘤子答应付了,她等于白赚四个“原封货”的大妞儿。将来收的皮肉钱不说,就这一笔“开彩费”,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捞个万儿八千!
谁知偏偏事与人违,甘瘤子的手下,男男女女被石万山的人干掉了十来个,不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那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她还敢向甘瘤子开口提那两万美金的酬劳?
这还不说,大不了是自掏腰包,本来这笔身价钱,就是该由她自己付金大妈的。甘瘤子要她帮忙办事,答应代付,那不过是外快罢了。
现在使她心痛的,是白白地把两个最出色的女郎,送给了石大爷去痛快,非但“开彩费”分文到不了手,连那两个女郎是否玩过了再还她,尚不得而知呢!
并且更担心的,是甘瘤子这边死了十来个人,虽然不是她下的手,但这件事如何交代呢?
一路上她提心吊胆,愁眉不展,显然心情万分沉重。使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孤岛,干脆远走高飞,来个避不见甘瘤子的面,一走了之。
将近大门外,只见门口把守着一二十名荷枪实弹的汉子,在那里严阵以待,仿佛如临大敌似的。
她不由地暗吃一惊,情知有异,但又不能不回去,只得带着两名女郎,加快脚步,硬着头皮走向大门。
走近一看,果然这些人全都是甘瘤子的手下。
他们见是苏凯莉回来,并未阻难,任由她和两名女郎进去。
酒吧外面,又是七八个大汉在戒备,她一看这情势,就知道甘瘤子必然亲自出马,正在里面等她。
果然不出所料,她刚走近,便听一名大汉大声说:“快进去吧,咱们甘老大等得要发火啦!”
苏凯莉连那两个女郎也不顾了,急步走进酒吧,只见甘瘤子铁青着脸,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狂饮。
在那张桌上,尚有郑驼子,汪一明,和张家两兄弟,除了罗九之外,甘瘤子的几员大将都已到齐!
“甘老大……”苏凯莉如同犯人,走到了法官面前。
甘瘤子冷哼一声,突然重重一拳击在桌面上,两眼怒睁,咆哮如雷地破口大骂:“臭婊子,你干的好事!”
苏凯莉吓得魂飞天外,不由地向后一退,故意惊问:“怎么啦?甘老大为什么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甘瘤子咬牙切齿地,恨声说:“老子要你这臭婊子,赔出十条人命!”
苏凯莉力持镇定说:“甘老大,你这火简直发的莫名其妙,让人没头没脑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十条人命,不十条人命的……”
甘瘤子把眼一瞪,怒问:“你到说说,我叫你办的是什么事?”
苏凯莉表情逼真地说:“你叫我跟那小子上劲儿,我照你的话做了,一切依照你甘老大的吩咐,把他骗到山洞里去,当面交给了老吴。他一点也没疑心,以为老吴当真是石大爷,我的任务达成了,马上就离开回这里来,难道我还没做对?”
甘瘤子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只是久等未见那批人回去复命,不免起了疑心。派人赶去一看,始赫然发现那十个男女,已横尸在山里。
现在死无对证,苏凯莉又推得一干二净,不禁使他勃然大怒说:“你倒推得干净!我问你,老吴他们那班人,怎么全被人干掉的?”
“什么?”苏凯莉装出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