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小说17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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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小说17部- 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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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认定了冒充海蒂的是我?”
  “这还假得了吗?”叶雄说:“你只能蒙住脸,但改不了说话的口音,也改变不了身材和体型,还有你特别喜欢发笑。就凭这种种,我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冒充海蒂的就是你!”
  黑衣女郎终于气馁了,她沮然问:“如果你的判断不错,你打算怎样呢?”
  叶雄趁机说:“赖广才只不过无意中说出裴小姐的姓,就遭到如此严重的惩罚,足见你们的规条严厉,任何人都不能触犯,我怎会忍心害你?”
  黑衣女郎这才把枪收起,笑笑说:“你总算还聪明!”
  叶雄不解地问:“如果我不聪明呢?”
  黑衣女郎拍拍腰间的枪说:“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先把你干掉,回头只要告诉裴小姐,你跟赖广才企图逃出这里……”
  叶雄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气说:“你应该把我们两个全干掉,才能死无对证,随便你怎么跟裴小姐说,否则赖广才是不肯背这个罪名的,他一定会说明事实,你又怎么自圆其说呢?”
  黑衣女郎冷冷一笑说:“裴小姐比谁都聪明,那样一来,她就会疑心我是杀人灭口了。所以我要留赖广才活着,替我证明是你怂恿他逃走的!”
  “你有把握,赖广才会听你的?”叶雄问。
  黑衣女郎有恃无恐地说:“他非听我的不可!”
  叶雄诧然问:“为什么?”
  黑衣女郎断然指出:“因为他并没有变成哑巴!”
  “哦?……”叶雄暗自一惊,怔住了。
  黑衣女郎却又笑笑说:“刚才我没有当面揭穿,是替你们保留一点余地,免得你们情急拼命,不顾一切地轻举妄动了!”
  叶雄力持镇定说:“你凭什么证明他没有变成哑巴?”
  黑衣女郎说:“客厅里只留下你们两个人,我相信你绝不会向一个哑巴自说自语,并且在我下楼时,分明听见是两个人在说话,你能说另外一个说话的不是赖广才吗?”
  叶雄顿时哑口无言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以为抓住了对方的弱点,谁知她也同样抓住了他们的把柄!
  显然他和赖广才说的一切,已被她全部偷听了去,虽然他并没有怂恿赖广才背叛这个秘密组织。但他知情不报,在那六项规条里,已载明了是以共谋论罪的。那么他要不检举出来,赖广才没有成为哑巴的事实,岂不是将被认为存心隐瞒?
  黑衣女郎看他在发愣,似乎被她一下击中了要害,不禁洋洋得意地说:“现在我们彼此都有了短处,最好是彼此兜着点,大家心照不宣。只要你答应不把认出我的事说出来,我也保证不把你们的事报告裴小姐,你看怎样?”
  这正是叶雄求之不得的,并且在这种情势之下,他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但他故作矜持说:“小姐,这事能瞒得住,自然对我们彼此都好,可是万一让裴小姐知道了,岂不是麻烦?”
  黑衣女郎颇具信心地说:“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不料话犹未了,赖广才突然闯了进来,嘿然冷笑说:“你们不把我算上?”
  黑衣女郎出其不意地一惊,急待拔枪,但她发觉赖广才手里早已紧握着一把匕首,抵住了她背后。
  只听赖广才不怀好意地狞笑说:“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必装哑巴啦!”
  黑衣女郎不敢贸然拔枪,不禁怒问:“赖广才,你想干嘛?”
  赖广才一伸手,拔出她挂在腰上的枪,沉声说:“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刚才叶兄把你从公寓弄出来,上车的时候我也没看真切,所以要想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
  叶兄急问:“赖广才已经知道她是……”
  赖广才哈哈大笑说:“她能在楼梯口偷听我们谈话,我难道不能上楼来偷听你们说话?哈哈,老实说吧,刚才她叫你上来,我就知道准有名堂,所以悄悄跟上了楼来哦!”
  叶雄也已看出这家伙不怀好意,只得挺身上前说:“赖兄,她已经答应保守秘密,不把你装哑巴的事让裴小姐知道,我看……”
  不等他把话说完,赖广才已冷哼一声说:“叶兄,你别太天真,她的话打个对折我也不相信!不是我在你面前卖弄老资格,经过这几个月来,我早把他们的一切都看透了。她答应保守秘密,只不过是用的缓兵之计,怕你说出已经认出海蒂就是她冒充的!”
  叶雄犹图说服他:“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们彼此都有秘密,谁也不会抖出来,否则大家倒霉!”
  赖广才却不以为然地说:“没这么简单吧!她是裴小姐的心腹,说出的话绝对比你我有分量。回头来个先发制人,随便放我们支冷箭,那我们就防不胜防了!”
  黑衣女郎勃然大怒说:“那你打算怎样?”
  赖广才猛把她向前一推,嘿然冷笑说:“现在得听我的,先把脸上蒙的玩意摘下来!”
  黑衣女郎不甘示弱说:“如果我不听你的,你敢怎么样?”
  赖广才狞声说:“与其等你放冷箭,到时候只有束手待毙,死路一条。倒不如豁出去一拼,先干掉你,够了本再说!”
  说时,他己眼露杀机,把枪口对着黑衣女郎。
  叶雄暗觉为难起来,他倒不是被这女郎的姿色所动,生了怜香惜玉之心。而是怕赖广才受罚心有未甘,万一真不顾一切地蛮干,枪杀这女郎泄恨,逞一时之快。那么他势必跟赖广才合力突围,冲杀出这里去。这样一来,他岂不是眼睁睁地失去打入这秘密组织的机会?
  因此他急向黑衣女郎说:“反正你的真面目我们已见过,不再是秘密了,你不妨就把面罩摘下,也好表示我们彼此的坦诚哦!”
  黑衣女郎一赌气,说了声:“摘就摘!”伸手就把脸上的骷髅面罩取下。
  果然,她就是在公寓里,冒充海蒂的年轻女郎!
  赖广才意犹未足,居然得寸地逼令她:“现在把这身黑衣脱掉!”
  “什么?”她顿时惊怒交加。
  赖广才又重复一遍:“我教你把这身黑衣脱掉!”
  叶雄实在看不过去,从中说:“赖兄,你是要认清她的庐山真面目,她已经把面罩除下,衣服就大可不必脱了吧!难道你想欣赏她的身材?”
  赖广才把脸一沉说:“叶兄最好不要过问这码事,现在一切得听我的!”
  叶雄手无寸铁,不便跟他冲突,只好忿声说:“赖兄既然要一意孤行,我还有什么话说,你就照你的去做吧!”
  赖广才一向是听人家的,唯命是从,教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要他朝东绝不敢朝西。现在好容易逮着了机会,一手执枪一手握刀,仿佛掌握了生杀大权,那还不趁机出口气?
  于是他向那怒容满面的女郎逼令:“我不再说第二遍,立刻替我脱下衣服,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啦!”
  女郎心里大怒,虽然不知道赖广才打的什么主意,但他一再相逼,足见是抱定决心,一不做二不休,准备豁出去干了。否则他不会不留一点余地,拿出了玩命的手段。
  她在这种情势之下,既不能呼救,那只会更触动他的杀机,猝下毒手。又不敢反抗,那也同样会招到杀身之祸。终于无可奈何地,把那身黑衣脱下来。
  娇小玲珑的半裸胴体上,果然还是穿的红色胸罩,及迷你式的短内裤。
  在公寓里冒充海蒂时,她尚披了件薄若蝉翼的晨楼,此刻身上只有那么极少的两截玩意,使均匀而丰满的体态暴露无遗,确实性感诱惑!
  赖广才顿觉眼前一亮,不禁霍然心动,谁知就在他这一分神之际。冷不防叶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地扑来,猛将他两只手腕夺住,高举了起来。
  “砰!”高举的手枪走了火,子弹疾射而出,射向了天花板!
  赖广才破口大骂:“妈的!你……”猛力将左手的匕首向他刺下。
  叶雄也发了狠,腿膝猛可一抬,撞向对方小腹以下的部位,只听赖广才痛呼一声:“唷!……”不由地弯下了腰。
  叶雄的臂时趁势再猛一拐,正撞中对方的左脸颊。这一下用力过猛,确实撞的不轻,使赖广才连哼都没哼出声,便被撞昏了过去。
  赖广才的手一松,那支枪和匕首便告脱手落地。叶雄还没来得及放开对方的手腕,已被那女郎扑向地上,夺到了手枪。
  这时留守的几名黑衣大汉,已听到刚才的枪声,冲进客厅,向楼上赶来。
  叶雄大吃一惊,情急之下,只得抓起那把匕首,准备与他们拼命。
  不料三名大汉刚冲到门口,那女郎已举枪连发,只听得几声惨叫,他们已中枪倒地,当场毙命!
  叶雄一回头,只见那女郎满面杀气,正以枪口对着他,似在犹豫下不下手。
  “你怎么向自己人开枪?”他惊诧地问。
  女郎冷酷地回答:“因为他们见了我的庐山真面目!”
  叶雄听得心里一寒,力持镇定说:“那么我也不例外哩?”
  女郎毫无表情地说:“看在你刚才为了我,奋不顾身的份上,就例外一次吧!”
  叶雄强自一笑说:“想不到你居然恩怨分明,那么赖广才……”
  话犹未了,那女郎已扣动扳机,使他根本不及阻止。“砰砰!”两声枪声,子弹已射在昏迷倒地的赖广才身上,这家伙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死于枪下了。
  叶雄目睹这女郎的手段,真是不寒而栗,想不到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竟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
  由此可见,她是近墨者黑,受了姓裴的女人感染和影响,否则她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她们尚且如此,这秘密组织的无法无天,就更可以想象得出啦!
  叶雄此刻只觉血液沸腾,疾恶如仇之心油然而生,决心要消灭这“死亡企业公司”。不然整个马尼拉将永无宁日,社会上尚不知道将有多少人蒙受其害。
  要使这庞大的秘密组织,彻底地被消灭,自然不是凭一时的愤怒,跟这里的人火拼一场所能根本解决的。必须深入它的内部,洞悉一切真相,才能斩草除根,使它永不发芽。
  否则的话,他纵然能把这女郎制住,带回警署去,也不一定能逼出她的口供。最多不过是破获几处根基地罢了,那样反而打草惊蛇,失去了他卧底的价值。
  据他的观察判断,姓裴的女人和这女郎,只能算是秘密组织的重要份子,她们完全是奉命行事。真正在幕后主持的,必然另有其人,绝不会是她们。
  赖广才已经加入了好几个月,至今尚属于“外围”,连她们的庐山真面目都没见过,可见这组织的庞大和严密。叶雄刚被正式录用尚不到一天,如果不能出奇制胜,找到捷径,那就根本毫无机会查明这组织的内部真相。
  目前唯一的捷径,就是这心狠手辣的女郎!
  她开枪击毙了赖广才,立即穿上黑衣,戴回骷髅面罩,才冷声说:“这家伙绝不能留他活着,否则裴小姐回来,我就无法交待了!”
  叶雄不动声色说:“你把这几个自己人击毙了,又怎么交代呢?”
  女郎胸有成竹说:“所以我必须干掉赖广才,等裴小姐回来,我就说他受罚之后,心有未甘,企图逃出去向警方投案,作为对我们的报复。当然,你得挺身作证,说这三个人是他打死的,然后我才开枪击毙他……”
  叶雄不屑地说:“原来你是留我替你脱罪,才对我手下留情!如果我不愿意作个伪证呢?”
  女郎把枪口对着他说:“我现在下手还来得及!你别逼我,否则我不在乎多杀个把人!”
  叶雄居然毫不在乎,手执匕首,向她一步步逼近说:“那你为什么不开枪?”
  女郎手指扣在扳机上,厉声喝令:“站住!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叶雄根本充耳不闻,仍向她逼了过去。
  女郎见无法将他吓阻,突然把心一横,手指扣动了扳机,但是,“哒!”地一声,撞针竟撞了个空膛!
  叶雄哈哈大笑说:“小姐,你刚才不该在赖广才身上多浪费子弹,一枪就够了,应该留一发子弹给我的!”
  女郎这才猛然想到,她手里是支二号左轮,弹轮里只有六发子弹。赖广才跟叶雄夺枪时走火射出一发,她举枪射击冲进来的几名大汉,又射出三发,剩下的两发已射在赖广才身上。怪不得叶雄有恃无恐,原来他早已心里有数,知道她手里是支空枪了!
  枪里没有子弹,形同废物。女郎这一惊非同小可,情急之下,突然将空枪向逼近的叶雄猛掷过去。
  叶雄的头一偏,让避过了,出其不意地扑上去,双臂一张,将她紧紧抱住。
  女郎拼命地挣扎,无奈叶雄的双臂孔武有力,简直就像铁箍把她紧紧箍住了。任凭她用尽吃奶的劲,也无法挣脱开来,急得只有放声大叫:“你放开我……”
  叶雄突将手里的匕首,抵在她背后,威胁说:“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马蕾娜……”她被迫只好说了出来。
  叶雄看她答得太快,有些不相信,冷声说:“马蕾娜?你干脆说叫马尼拉更顺口些!”
  她情急地说:“你不相信可以去问裴小姐,我是不是真叫这个名字……”
  叶雄故意问:“你真敢让我去问她?”
  她果然大吃一惊说:“你,你不能……”
  “那你最好说实话,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她认真地忿声说:“马蕾娜就是我的名字嘛!”
  “好吧!就算你没有撒谎,”叶雄冷声说:“那么我再问你,裴小姐叫什么名字?”
  马蕾娜恨声说:“你这个人怎么得寸进尺的,我把姓名说出来,已经足够构成死罪了。难道你还要我泄漏裴小姐的身份,使我罪上加罪?”
  叶雄轻描淡写地说:“我并不打算害你,让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去死,我实在于心不忍哦!”
  “那你为什么要我说出裴小姐的名字?”她问。
  叶雄笑了笑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这是为了我本身的安全着想,使你有所顾忌,不致于放我的冷箭!”
  马蕾娜的反应相当快,她立刻听出叶雄的弦外之音,不禁转忧为喜地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能掩护你,你就有肯替我作证?”
  叶雄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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