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社 (全3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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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社 (全31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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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竟是昨晚我在浴室里见到的那个长发男子,女的顶着一头卷发!

“你们是谁?”我惊恐得怒喝起来。

他们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那一男一女根本就当没看见我一样,定定地站着不动。

灰袍男子嘴里在嘟囔着什么,忽然睁开了眯着的眼睛。

“阴阳殊途,两不相犯。既往阴间,望你不要再骚扰凡间生人,早日得以安息。”

“你,你说什么?”我两手颤抖指着灰袍男子,“你、你才是死人!你是!我不是!”

“唉,你们两人情孽已了,何故再扰凡人。每逢初一十五,清明祭日,一定为你多烧纸钱,愿你早日投胎转世。”

“不,不是的!我没有死!你们给我滚出去!”

我随手抄起门边桌上的一个花瓶,奋力向他们砸去。

花瓶正好砸在摆香炉的桌角,轰然粉碎。

灰袍男子一惊,化掌为指在香烟之上绕了一圈,突然急指过来,大喝:“好厉害的女鬼!不得放肆!”

顿时,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6。被捕】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孤独地躺在客厅里。

头疼得厉害。

我忙环视四周,屋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先前是怎么回事?我明明……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疲惫地应着:“谁呀?来了。”

我简单理了理蓬松凌乱的头发,扯了扯皱了的睡袍,打开了门。

门口一高一矮立着两个人。

矮个敦实的正是大门口的管理员,瘦高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居然是肉铺的伙计!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神情肃穆。

“哦,我这就给你猪腔骨和海带的钱。”我忙笑着说,就要转身去拿钱。

管理员突然开口说:“你现在马上跟我们走,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了。”

“跟你们走?出什么事了?”我惊立在门边。

肉铺伙计说道:“有人投诉你骚扰四邻,你不能在这里住了。我们给你安排了新的地方。”

“什、什么?你们这是……不!我不走!这是我的家!”

两人不容分说上来一左一右架着我就往外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家呀!”我哭嚎着,挣扎着,但一切都无济于事。

我隐约看见408的中年女人远远站在楼道另一头,她身后不知怎么呼啦围了一大群我不认识的人。

他们都是这里的住客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奋力从管理员的臂弯里挣脱出一只手,远远地伸向408的女人。

“你认识我的,你知道我是住在这里的!快告诉他们,快告诉他们这里是我的家呀!”

管理员扭过我的手,我再也动弹不得。这时候,身后隐隐传来那中年女人幽幽的声音:“好好呆着有什么不好?大家互不打扰,相安无事。干吗去骚扰人啊……”

【7。女鬼】

紫金花园B座405房,长发男子急切地望着灰袍男人。

“怎么样,大师?没事了吗?”

“我已经替你将女鬼‘请’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是真的吗?”卷发女人松了口气说,“真是吓死我了。这么说那天我在镜子里看到的真的是那个女鬼啰?您没来之前我可是在门口烧了不少纸钱。”

“是啊,是啊!”长发男子附和,“肯定就是她!自从那次看到一个女鬼泡在我们家浴缸里以后,我再也不敢在家洗澡了。”

“骗人!”卷发女人用手狠狠地一戳男子,“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出去会二奶!”

“别瞎说,我发誓!”

“好了。我该办的都办完了,你们——”

“哦,对对,这是红包。小意思,您收下。”

“呵,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也烦你们为我卖个广告,传个名声,以后谁家有事记得一定找我。”

“那是、那是!谢谢了,您慢走!”两人恭送着大师往电梯走去。

“大师,有件事我还想问一下。”长发男人在身后说道,“你不是说死了两个人吗?怎么我们才见到一个?会不会……”

“呸、呸!”女人一巴掌将男子打了回去,“大吉利是!好话不说,尽拣晦气的讲。”

大师在电梯里回头一笑说:“放心吧,应该没事了。如果真有什么随时找我就行。”

“好好,大师您走好!”女人望着渐渐关上的电梯门挥着手。

电梯外隐约传来女人的喝骂声:“你偏要住公寓,见鬼了吧!赶紧把它给我卖了换洋楼!要不我明天就搬回娘家去……”

紫瞳

「文/肥丁」

【引子】

2008年3月10日,向阳市晚报第七版刊登了一条短讯:

昨日午夜时分,有目击者看到一个不明发光体从大气层滑落。目前对此物众说纷纭,有的说是UFO,有的说是飞机或是飞艇……就此事本报记者采访了本市天文观察中心。据专家介绍,很有可能是一块陨石,请市民不必大惊小怪……

【1。中邪】

洛小北最近添了个病,右眼疼得厉害。

这种病犯起来相当要命,眼球上下如同针扎一般,而且疼痛经常持续一个到三个小时不等,一刻不停,每秒钟洛小北都有身在地狱的感觉。

而且这眼病很怪,定点发作,每次上午十点整,眼球就会剧烈疼痛。

一秒也不差。

洛小北是公司的业务主管,工作上非常敬业,得到了老板和客户的赏识,可以说前途似锦。

但是自从得了这病之后,他的工作业绩一落千丈,老板看他的脸色也是相当不好。

洛小北决定上医院看看。到了专业的眼科医院后,大夫对他的右眼进行了彻底的检查,然后对他说:“洛先生,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的眼睛十分健康,一点问题也没有。”洛小北皱着眉说:“不会吧,大夫。”然后他又一次把自己病情发作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痛苦地说,“大夫,那种疼痛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你能不能给我开点药?”

大夫很严肃地说:“我们都是对症下药,在没确定你的眼睛到底有什么问题的情况下,胡乱开药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我可以给你开点缓解视疲劳的眼药水,你用一段时间再看看。”

洛小北遵照医生的嘱咐,制订了严格的用眼为生条例,比如不在阴暗的灯光下看书,用电脑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坚持睡前滴用眼药水……可是那眼疼还是隔三差五地来。

洛小北几乎快被折磨疯了,最疼的时候,他甚至用头去撞墙,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球。

有一次,他真的相当冲动,他从抽屉里翻出了锥刀,紧紧地压在自己的眼皮上。但那股金属的冰凉还是唤醒了他的理智,疼痛过后,他对着镜子往受伤的眼皮上贴胶布,浑身已大汗淋漓。望着镜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右眼的瞳孔似乎变为犹如熟葡萄一般的紫色,心里不禁泛起寒意,冒出个念头来。

我是不是中邪了?

一次朋友聚会上,一个叫陈南的朋友看到他,惊奇地问道:“洛小北,你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洛小北有气无力地对他说了自己的眼疾。

陈南说道:“那你没上医院去看看?我刚好认识几个专业的眼科大夫。”

陈南是做药品销售生意的,和许多医院都有业务联系,他交游甚广,为人豪爽,结交了许多医院的朋友。

洛小北摇摇头:“找了很多的大夫,都没用。我怀疑自己是不是鬼上身了。”

陈南沉思片刻:“我给你介绍一位心理医师吧,他还是一个著名的催眠师。如果你的病因不是身体引起的,或许可能是精神或心理上的。”

【2。看病】

陈南介绍的医师姓黄,全名叫黄飞虎,一个很怪的名字。

黄飞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热情地接待了洛小北,并询问了他的病情。

洛小北对催眠术和心理医生不是特别感冒,言语有些调侃甚至冷淡。黄飞虎看出来了,也并不生气,耐心地给他讲解催眠术:“人的潜意识里藏着过去积累的无数信息。俗话说,病从心头起,所有的疾病都来源于精神,来源于这些信息。催眠术直接进入潜意识,搜索深层次的创伤,直接和潜意识对话。我可以用催眠术找到你眼疾发作的真正原因。”

洛小北被说动心了。

黄飞虎说:“催眠术讲究的是两人之间的配合。如果病人不信任医生,就会在心理上产生抗拒,那效果就不会很好。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可以帮你解决那痛苦万分的眼疾。”

洛小北想到自己眼疾发作时的痛不欲生,倒吸一口冷气,点点头:“黄大夫,我相信你。治不好这个眼病,我还不如死了呢!”

黄飞虎点点头,把他领进自己的治疗室。让洛小北横躺在床上,黄飞虎坐在他的旁边,嗓音柔和:“现在,慢慢地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渐渐没了重量,轻飘飘的,飘在天上……”

在他的催眠下,洛小北睡意渐浓,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再次醒来,治疗室已经空无一人。他坐起来看了看表,不禁大吃一惊,居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翻身下床,来到办公室里。黄飞虎此时正站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洛小北看到他的手,颤抖得异常厉害,好像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十分恐怖的大秘密。

洛小北走到他跟前,低声说:“黄大夫……”

黄飞虎好像受到了惊吓,手里的烟一下落在脚上,烟灰四散。他脸色苍白,尴尬地笑笑:“洛先生,你起来了。”

洛小北问道:“黄大夫,我想问问我的病。”

黄飞虎脖子发僵,艰难地摇摇头:“有些事情,我无法解释。洛先生,我个人能力有限,对你的病情无能为力,你还是上正规的大医院看看吧,。coM电子书不要……耽误了病情。”

洛小北疑惑地看着他,心中的疑问更甚,黄大夫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在撒谎呢?他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他从我潜意识里知道了些什么?

他提出自己的疑问,黄飞虎还算老实,他沉默半晌说:“洛先生,请不要再追问了。我说过,很多事情我都无法做出解释。请相信我,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洛小北心中的好奇更为强烈,毕竟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大声说道:“病人有自己的知情权。黄大夫,你不要逼我动用法律手段。”

黄飞虎苦笑一下:“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整件事也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这样吧,你给我几天时间,一个礼拜之后,我会告诉你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

【3。奇事】

深夜。大雨瓢泼。

一所普通的居室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桌子前,两个人正在对饮。一个人蹙眉叹息,好像有很大的心事。另一个则轻轻摇着手里的酒杯,看着晃来晃去的琥珀色的酒,他的声音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飞虎,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飞虎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慢慢伸出自己左手掌。灯下,手掌上有一条深紫色的伤痕,触目惊心。“王斌,你看。”

王斌,资深病理学家,在中医、西医、心理学等诸多医学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头脑灵活,智商奇高,解决过许多疑难杂症,和黄飞虎亦师亦友,两人关系极好。

他皱眉:“怎么搞的?”

黄飞虎把手递给他:“这不是伤,是前些日子突然冒出来的印记,不疼不痒,怎么洗都洗不掉,好像是长出来的。”

王斌拿过放大镜,仔细看看,点点头道:“是很怪。”

黄飞虎说:“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是……”

“你有什么就直说,何必吞吞吐吐。”王斌喝了口酒,“你不用担心我不相信。好吧,就算你说人是由蛐蛐变的,我也相信。”

黄飞虎笑笑,但随即表情又沉重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做一个梦。这个梦在我的睡眠里多次重复发生。老王,你也知道,我本人就是个心理学家,可是这梦……我却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双眼惊恐地瞪圆了。

王斌没有打断他,只是轻轻地用指甲划着桌子。

“我梦见自己身处一个大院内。这个院子可能是高官富贾的,琉璃瓦顶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极为富丽豪华。当时正值深夜,下着漫天的大雪,梦开始时我就站在那院子里。我看到自己穿着家仆的衣服,肩头落满了白雪。就在这时,我听见侧房一个屋子里发出一阵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又尖又脆,深夜听来尤为可怕,好像一个人正在遭受巨大的折磨。我顺着声音来到房前,窗户是厚纸贴成的,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轻轻用唾液点开窗户纸往里看。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

“我看见屋子里两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女人正在折磨一个挂在房梁上的小女孩。”

王斌皱起眉头,继续听着。

“屋子里烧着炽热的炭盆,火光闪烁着。我感到里面很暖。那两个女人大概二十出头,长得都挺好看,可是行事却极为恶毒。我看到她们……她们正在用又长又尖的针扎那小女孩的指甲。那个小女孩大概也就是八九岁的模样,由于被倒吊着,头发都披散下来,十分吓人。最吓人的是,我正好和那女孩打了个照面,我看到她虽然在痛苦地喊叫,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高兴?”王斌问道。

黄飞虎的手颤得厉害:“我看到她在笑,那种情况下能笑出来的人,给人的感觉……特别冷特别阴森。她在笑……”

王斌轻轻拍着他的手:“喝口酒再说吧。”

黄飞虎把剩余的酒一口喝掉:“那个小女孩突然挣扎着一口咬在其中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两个女人像疯了一样打着她,等小女孩松口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上有种复仇的快感。我看得心惊胆战,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那两个女人一起回头看向窗户,我吓得急忙掉头就跑,结果跑急了,手被窗棂上的一颗钉子划伤,就留下了这么个伤口。”说着,他抬起左手掌,“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发现手掌上果然出现了这么一道伤痕。”

王斌想了想说:“飞虎,你是心理学的权威。如果我和你谈梦的解析之类的问题,恐怕你了解的比我更多。我只想说说自己的看法,这个梦很有可能是由于你自身的某些病理反应所导致的。身体上一些不适很容易被带进睡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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