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叶梦菲看了不少新书,这些书都是激进的学生喜欢看的,是对旧的观念,旧的思想的一种冲击,一种反叛。这些新东西虽然受到当局的严令禁止,但还是有许多青年在偷偷的传播。
叶梦菲自从看了那些新书,她整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特别是对男女之事,使她在懵懂之中充满憧憬,充满渴望,她更崇尚自由自在的爱情。一个女人如果碰见自己喜欢的男子,为什么不能主动去追求呢。
叶梦有一种渴望,那就是她一旦碰见那样的人,她会不顾一切的来实现这个梦想。
当她一见到高梵,那种渴望更加强烈了,她发现那梦寐以求的爱情就在眼前。
叶梦菲想着,情爱的欲火燃烧起来,她的心嘣嘣跳动,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高梵,猛地扑过去,把滚烫的柔唇按压在高梵的嘴唇上。
高梵还没来的及反应,他的舌尖已经触到了叶梦菲的舌头,他竟感觉那温热的软舌,既甜又香,身体的冲动,使他不顾一切的和叶梦菲的舌头纠在了一起。
他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忘记了身外的世界,两颗心紧贴着,谁也不想分开。
开黑了,他们不想拉亮灯,就那么在昏暗中彼此相吻,彼此相顾,他们看着对方模糊的面影,然后又吻到了一起。这是一次马拉松似的相吻,两个人不说话,而是用吻来倾诉,用吻来寻找对方的存在。
直到夜半,叶梦菲依偎在高梵的怀里,她用指尖划动高梵结实的肌肤,从胸口慢慢地向外划动,划到了高梵爱伤的胳膊处。
“疼吗?”叶梦菲喃喃着,像是问高梵,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高梵摇摇头,他不想说话,在这样的氛围中,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这个时刻无疑是美好的,是他长久以来所幻想的,叶梦菲又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她漂亮活泼,超凡脱俗,跟这样的美少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
求之不得。
而高梵此刻的心情却复杂的,冷静下来,想一想,叶梦菲毕竟是他的学生,老师和学生谈恋爱,一定会遭到世俗的谴责,会遭到别人的嘲弄,更会遭到她的家庭的阻挠。
“叶梦菲,我们这样不会长久的。”高梵对着黑暗说。
“我不要长久,我就要现在。”
叶梦菲的回答,让高梵大吃一惊,也让他恍然大悟。
对,干么要庸人自扰,人生苦短,我高梵现在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快乐呢。
高梵对内心的突然,暗暗感到惊讶,也感到不安。他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他将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玩世不恭,及时行乐的逍遥浪子,他问自己,他会变成那样吗?
一时间,高梵的思绪混乱,浮想联翩,他搂着叶梦菲,竟恍若梦幻,他捧起叶梦菲的脸看着,这是一张近于完美的脸蛋,弯月眉,高鼻梁,翘嘴唇,尤其是那双眼睛,亮亮的,如同宝石,在黑暗还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高梵先去吻那晶莹的眼睛,然后是鼻子,脸颊,下巴。那尖尖的下巴,光滑酥馨,他顺着下巴,移向叶梦菲雪白的脖颈,这是女人敏感的地方,柔腻香凝,他深情的吸吮着,耳边听到叶梦菲急促的呼吸,和低低的呻吟。
高梵彻底崩溃了,他急切的脱去叶梦菲的衣衫,将整个脸埋进了那蓬勃娇软的双乳间。
这就是男人的温柔乡,高梵的灵魂似乎已经飘浮起来,和肉体若即若离,他像猛兽一样,咆哮着,啃咬着,粗暴的扭动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叶梦菲用同样的激越来回报,她娇喘扭曲,柔软的胳膊紧紧箍着高梵的腰身,她猛烈而娇软,癫狂而柔情。
两个人在达到最疯狂的那一瞬间,似乎神魂出窍,都嘶声喊叫一声,然后双双昏眩过去。
直到天蒙蒙发亮,叶梦菲才穿好衣服,在高梵的额头吻了一下,静悄悄的离开高梵的画室。
高梵还在沉睡,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刚想起来,一阵巨痛,使他重新倒在了沙发上。
他看看受伤的胳膊,绷带上已经渗出了一点血迹。
高梵曾听人说过,男人受伤,或者有淤血什么的,是不能随便办事的,那样极有可能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高梵当时听了也就一笑了之,他好象还说了一句,谁他妈憨,受伤了还干那种事。
现在,难道真应验在他的身上了?
高梵不信这个邪,他停了片刻,慢慢站起来,感觉受伤的胳膊在隐隐的作痛。
他想,可能是因为剧烈的运动造成的,休息两天,或许就好了。
第七十二章夜惊变
温暖的阳光洒在高耸的楼房上、树叶上和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从树林中飞出来,在瓦楞上蹦蹦跳跳。这一天无疑是晴朗的,臧天虎上午带着帮中弟子,操练武功,指点七小虎演习七虎屠龙阵。
下午他只身去风火堂,谈押镖之事。
风火堂地处偏僻,接近于郊外,是市区和乡村的接合部,
这里四面都是茂密的大树,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往里面的四合院。臧天虎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他不打算押趟镖了。
上次押金佛遇到的劫杀,他至今还心有余悸,后背上的刀疤还没有褪去。这次更不知道会遭逢什么样的凶险。
臧天虎走进风火堂时,已拿定了主意。
风火堂主叫风中笑,人如其名,一副弥勒佛的面孔,笑的时候,两只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臧帮主,你来的正好。”他趴在臧天虎的耳边说。“那人也刚到,你们谈,你们谈。”
臧天虎拉住了风中笑,低声对他说:“你去告诉主顾,我不想押这趟镖了。”
风中笑一怔,随即笑笑:“这恐怕不好办吧,人家是冲着虎威镖局来的,你不接镖,不怕坏了名声?况且。。。。。。”风中笑欲言又止,他瞅瞅屋里,拍拍臧天虎。“还是你进去说吧。”
臧天虎进了屋,这是一个两进屋,分里外间,当中有一道门,门上挂了一个珠帘。臧天虎上次接镖也是这样,那神秘的主顾在里间屋,一直没露面。
外屋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放了一壶刚烫好的香茶。臧天虎坐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慢抿了一口。
“实在抱歉,本镖局昨天接了一趟镖,现在已无人手来为贵客押镖了。请贵客去找别的镖局吧。”
“你昨天在醉仙楼喝过酒以后,就回家为夫人祝寿去了,何时接的镖?”
臧天虎心里一惊,他们在跟踪我?
“臧帮主,你别担心,上次押镖虽受了点委屈,但你把镖送到了指定地点,我们按事先说好的价钱,给了你一千大洋。这可是你押半年镖,都不一定能挣到的数目。”
“我上次险些送了命,要再多钱又有何用?”
“哈哈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开镖局不就是为了挣钱吗,你出外押镖哪一次又不担风险?如果没有风险,主顾大可自己送货,要你们镖局有何用。开镖局干的就是出生入死护镖的买卖,臧帮主,你说是不是?”
臧天虎一时无话可说,他细细一想,这人说的也对,应该说他每一次押镖,都是在和生死赌博。自开镖局二十多年来,不知经历过多少撕杀,他何尝惧怕过,而这一次,心里的确产生一丝恐惧,难道自己老了吗,还是眼前这趟镖确实存在极大的凶险?
虎威镖局就是虎威镖局,他臧天虎一手创建的虎威镖局,在滨岛之所以名气响当当,就是因为他有一身胆气,一身功夫,每次都能够把主顾的镖,平平安安押送到目的地。
此刻,一股豪气从臧天虎的胸膛涌出,他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说道:“这趟镖,我臧天虎接了。”
“哈哈哈,这才是虎威镖局的臧帮主,浑身是胆,豪气
云天,佩服,佩服。臧帮主,你要把这趟镖押到梅城,如果平安送到地点,我给你两千大洋。”
那神秘之人拍了一下手,风中笑慌忙进来,到了里屋,把漆盒捧出来,送到臧天虎的手中。“臧帮主,拿好了,预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臧天虎把漆拿收起来,走出风火堂,他回到虎威镖局,坐在兽皮椅上,深思良久,叫来赤虎,让他去滨岛大学,再把高梵请过来。
赤虎来到学校门口,正巧碰见高梵出来,他一看高梵的脸色,吃了一惊。高梵的面部发暗,眼圈发青,双目无神。
“高先生,你是不是病了,脸色那么难看。”赤虎想起昨天高梵被偷袭的事:“难道你受伤啦?”
“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你找我事?”高梵强忍着痛问道。
“我们帮主找有事相商。”
“那等我去趟医院回来,再到镖局。”
“我陪你一块去吧。”
赤虎忙叫了车,把高梵扶上去,两人来到医院。医生打开绷带,看见伤口血糊糊的,皱了下眉头。
“你这刀口伤的不浅,如果感染可就麻烦了。”医生一边说,一边清洗伤口,消毒上药,然后让女护士用纱布包好,缠上绷带。
高梵付了钱刚要走,那医生趴在高梵的耳边小声说:“你可有可无是坏事了?”
高梵一怔,忙说:“我没干什么。”
医生嘿嘿笑着,挤挤眼:“你真逗,我是说你和女人干的那个事。”
高梵恍然大悟,看看旁边的女护士,也不觉笑了起来。
他也对医生挤挤眼,说:“碰见胡蝶那样的美女,你不心动吗。”
医生看样子是个色鬼,他立马眼睛发亮,舔了下嘴,但随即又凑近高梵小声说:“我看你是要美人,不要命了。”
高梵哈哈一笑,走出了医院。
赤虎上前问:“高先生,你和那医生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什么蝴蝶,美女,不要命,乱七八糟的。”
“胡蝶你不知道吗,红遍上海滩的女影星。”
“哦,那倒是听说过。”赤虎疑疑惑惑的说。
高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他和那位医生的调侃,掺杂着淫秽的色彩,这是他以前绝难做到的,而现在,他自然而然的做出来了,也不觉得脸红心跳。
一个人的变化,竟然在刹那之间,这让高梵多少有点惭愧。
随赤虎到虎威镖局,臧天虎一看高梵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一起在兽皮椅上坐下。
“高梵,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我听黑狗说了,他偷袭你,让你受了伤。”
“受了点轻伤。”
“唉,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惹的祸,还望你多多包涵。”
“臧帮主你多虑了,我高梵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况且,贵公子与我本有过节,他想发泄一下,也是情有可原。”
臧天虎一竖大拇指,想说什么,被高梵拦下了。
“臧帮主你找我有事?”
臧天虎看看高梵的胳膊,欲言又止。
第七十三章救美反被打
高梵看出臧天虎为难的样子,已猜出几分。
他问道:“可是金佛之事?”
臧天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自开镖局以来,他没这么作难过。
他眼睛盯着大厅上的牌匾说:“我自创立虎威镖局以来,崇尚是武德,是信誉,可如今,这神秘的金佛恐怕要让虎威镖局风雨飘摇了。”
“你把金佛的镖接下啦?”
“我接时本想有你助我一臂之力,镖押到地方,两千大洋我们可以五五分成。”臧天虎看着高梵的胳膊,说道。“也许这是天意。”
“这金佛送住何处?”高梵又问。
“梅城,离这儿有六百多里路,途中多山多水,就是快马加鞭,也要十天半个月。”
高梵沉思良久,为臧天虎想出了一条计策。
臧天虎听了一拍大腿,大叫:“妙计,妙计,高梵,你不仅武功超群,计谋也堪称一流。好,咱们就依照此计,只要金佛能平安到达,我给你一千大洋。”
臧天虎一扫脸上的乌云,高兴的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是夜,赤虎,橙虎,黄虎,绿虎,每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朝着梅城方向,飞奔而去。
第二天中午,臧天虎化装成商人,青虎,蓝虎,紫虎装扮成伙计,师徒四人悄悄离开了虎威镖局。
高梵的伤口愈合的很慢,几天过去,胳膊仍不时的跳痛。他不敢再与叶梦菲亲热了,两个人在一起,只是拥抱,接吻。
叶梦菲的激情是持续的,她每天下了课,都要跑到高梵的画室,连续亲吻十几分钟。她对接吻似乎成了一种瘾,就像吸大烟一样,一天不和高梵接吻,全身感到空虚,寂寞难耐,无精打彩。而当他们激烈的抱吻以后,叶梦菲变得神采飞扬,面庞也变得惊人的美丽。
这或许就是爱情的力量,爱情能使一个男人变得坚强,变得勇敢,变得所向披靡。爱情能使一个女人变得漂亮,变得芳香,变得柔情似水,变得光彩照人。
高梵的油彩用完了,他到街上买油彩,路经慕容雪雪的书画店,他犹疑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了。他的心在隐约的疼痛,慕容雪雪在他的心里埋藏的太久了,他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友情,也许是两者的混合体,甚至高于爱情。他一直把她珍藏在那片记忆里。在地窑里的那个晚上,他虽然昏迷不醒,但还有模糊的意识,应该说是慕容雪雪柔情而疯狂的亲吻,向他缓慢流动的血液注入了兴奋剂,给了他异常的力量,使他后来在石屋中,幻化出特异能量,神奇般的逃离出来。
可以说,慕容雪雪是给他生命力量的源泉。
高梵时刻不能去想慕容雪雪,那样的话,他的心会滴血。他加快脚步,来到繁华的大街上,找到一家文具店,买好油彩,高梵打算回学校。
经过一条行人稀少的街道,高梵蓦然看见肖依兰在前面叉开的一条巷子里,她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一只手绢在手间缠绕,眼睛似乎在看着天空,一脸的茫然。
这时,姜家少爷带着几个家丁,一瘸一拐的拦住肖依兰的去路。近一段时间,姜家少爷经常跑到晨风旅馆,缠着肖依兰,肖老板畏惧姜家的权势,也不敢发火,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姜家少爷胡来。肖依兰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她会躲起来,让姜家少爷找不到,坏的时候,她疯疯癫癫,对扑上来抱她,亲她的姜家少爷,又是掐,又是打,又是咬。肖依兰越是这样,姜家少爷越是着迷。
这一次他派人盯在晨风旅馆,听说肖依兰独自一人出来了,他心急火燎的跟了上去。
“肖依兰,你就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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