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覃卫国搂着那姑娘说去他房间,燕局长慌了。
“覃院长,你要带这姑娘去你房里?”
“是啊!我带她回来不可能只为了聊天吃饭吧,要干‘正经事’的。”
“但院长,今天晚上不行。”
“怎么不行,晚上不行,难道白天干那种事!”
“不是,只是凶手可能会今晚有所行动,何况这姑娘职业不明,也不知她是不是不怀好意。”
“你怕她会伤到我,我告诉你,我不老,我不伤到她才是客气呢。”
“这次凶手可能会使用炸弹,你还是警慎一点好。”
“你怕她身上会藏有炸弹,很简单,搜一下不就知道。”
“不是……”
燕局长话还在口里,覃卫国已经将手放到了那姑娘身上,进行大扫荡,像一把草原上的野火,肆无畏忌的乱摸,像一个古玩家拿到一件稀世古董放在手中不停地琢摸,而这样形容似乎太给面子了,只能说是一扎老树根盘扎在一滩污水上吸吮,饱了,覃卫国吱牙咧嘴地说:
“没有,什么也没有,当然除了女人应该有的,你要不要再验查一下。”
“不……不用了。”
对燕嫄韶来说,这比被人用枪指着,或是身上中了子弹还要可怕,何况要是没查到,炸死的是覃卫国又不是燕嫄韶,覃卫国走了,他“潇洒”的身姿就这样摇了出去,可能这是他最后一次卖弄他的身姿,这种夜晚让人不敢去设想明天。燕嫄韶和宋子斌一起漫步来到房门前,夜清风凉,两人便坐到园子里开始聊起了天。
园里花草很多样,有假山、溪流,流水淙淙,意味着无限美好,月亮很圆,今天是七月十五,月亮倒映在湖里,把太阳赋予她神圣的职责充分的表现出来,他是个好工人。
“局长,不如今天让我们谈谈各自的感情,怎么样?”
“感情?有什么好谈的?”
“局长从来没见过你交女朋友,是没找到合适的吧!”
“不是,在我的感情世界里没有“女朋友”这三个字,我没有资格去做别人的男朋友,我只会给人家带来无尽的伤害。”
“怎么会呢?我给你介绍一个?只要你看一眼保你会爱上她。”
“二十年以来除了我妈妈,我没正眼看过一个女人。”
“这么夸张。”
“管你信不信,不过我一直在感激一个女孩子。”
“怎么样?露馅了,原来心有所属了。”
“别瞎想,那时我才五岁,那年我爸爸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击,他深爱的妻子,我亲爱的妈妈去世了,我和我爸爸也差点死于那场灾难,幸好那个女孩救了我和我爸,那时他也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心存感激那就去追她,然后娶回家好好爱惜她。”
“我不配,我心中只有感激,她的父亲是个恶棍,而她却那么可爱,那么懂事,那么讨人喜欢,那年他救了我,而我却用浊烈的言语对她。”
“因为他父亲的原因。”
“对,我现在很后悔,他父亲的罪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二十年来我每天都要骂自己十几遍,现在我只想见她一面,跟她说声“Sorry!”,不过很快就可以见面了。”
“怎么,你们约好了。”
“二十年前离别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会有下次见面,不过见面之后又会是一场悲剧。”
“这么深奥,局长你的人生这么精彩,可以写成一本书,书名就叫《缘自五岁的那一天》怎么样?”
“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写成一本书,而开头都是一个喜悦的出生,结尾却都是一个无奈的死亡,这就是人类共同的一个喜和悲,不谈我了,谈谈你,你怎样?”
“什么怎么样?”
“装蒜,你女朋友对你怎么样?”
“她,像对吃早餐一样,想吃的时候吃一点,不想吃的时候扔一边,要你等她下一次咬你。”
“那你也甘心被她咬。”
“不过,她总是会时不时关心我一下,我要她陪时她总能抽时间来陪我,说实在我还真害怕失去她。”
“唉,交女朋友就像放风筝一样,拉得太紧了绳子容易断,若即若离又怕风筝会飞走,你希望它越飞越高,但绳子不能断,你有动作它必须有反应,你要接近她,她也无从拒绝,两个人走到一起却有粘着的感觉,交谈起来并不用很多话语,但说的每一句都是像蜂蜜那么甜美,都会是一次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局长,看不出来有研究过呕。”
“哪有,不过随口说说而矣。”
“可是我有信心让它长久,却又害怕它不长久。”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都有一个缺口,要找一个人来填补,如果能填补好,那就是一段圆满的爱情,成了一个圆,永远也找不到缺口,分也分不开了。”
“那要怎样才能填好那个缺口。”
“那要看两个人是否真心相爱了。”
“那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
“你希望她是真心的,还是欺骗?”
“当然希望她真心了。”
“那你对她是真心的吗?”
“一百个真心。”
“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一个答案了,你这么问只是为了掩饰心虚,你既然是真心的,还能跟她相处得来,证明他起码愿意和你来往。”
“光来往有什么用,我和同事也有来往啊。”
“你感觉她和你来往是贪图你什么吗?”
“我什么都没有,钱没有,漂亮的房子没有,良好的家境也没有,更没有潇洒的相貌,总之没什么她想要的。”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贪图什么,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什么耀眼的姿智,那么她和你交往为了什么?那她是不是真心呢?这回心里有答案了,别总问自己她是不是真心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心的,要用心去体验,她对你说她是真心的,你会相信吗?你会放心吗?”
“那倒也是,那我岂不是很幸福。”
“当然了,不要过分去追求形式上的美好和条件上的耀眼,而忘记了一切美好都源自于平实,只有能善于用‘知足’的眼光去看待拥有的人才会幸福,有时候少一点未必不是幸福,少一点猜忌,少一点欺骗,少一点不和,少一点矛盾……”
“多一点忍让,多一点关心,再多一点时间。”
“总算开窍了。”
“对啊,幸福就象空气,因为它透明,所以我们常常忽略它的存在,因为他触摸不到,所以我们费尽心思去把握,而它却无时无刻弥漫在每个人的四周,只有心能看见,能把握住幸福。”
“对,心越善良的,越能感觉到幸福。”
“我哥,他每天都愁着个脸,而且好像特别讨厌我一样。”
“很正常的现象,他是妒忌你而以。”
“你怎么知道?”子斌奇怪的问。
“我爸爸也是做大哥的,我还有个叔叔,住在市郊外的七里亭。”
“七里亭?听说那里保留着一些古式茅屋,很有特色。”
“对,我爸爸跟我讲,做哥哥的总会用一点妒忌心理,妒忌弟弟得到的太多,自己拥有的太少。”
“那就得怪母亲了。”
“他开始也这么想,为什么大的总要一个人去闯,万事都要靠自己的,而小的却要大的去照顾,而父母不但不关心大的,却更关心小的,小的总让人觉得他可爱,父母也希望大的也过得很好,但无形中却树起了大儿子和家人之间的隔膜,恨父母偏心,恨弟弟太幸福,而自己太痛苦了,但后来父亲又明白,他父亲也有苦衷的,大的孩子是父母感情的结晶,他们想教好,但却不知怎么去给他关爱,初为人父母又失措,不知道孩子需要什么,而第二个孩子是父母的第二次生命,是大孩子的板模,从大孩子身上学到的、看到的、了解到的都给予了小的,对小的当然就更好了,总要有人做大的吧。爸爸说的要恨就恨自己早出生了几年,尽然做了大的就要做个好大哥,所以我爸爸和叔叔关系一直以来很好。”
“我哥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
“什么时候跟他坐下来谈一下,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是源于缺少沟通。”
“谢谢局长!”
“谢我干嘛?”
“谢谢你让我明白警察不是只会办案,还会其他的……”
“臭小子,糗我啊。”
“哪敢……”
“呯……”
什么声音,是从覃卫国房间里传出来的,难道???
燕局长和宋子斌迅速赶到覃卫国的房间,门口站着个警员,燕局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不知道,他站在门外,忽然听到呯的一声,刚想进去看看,你们就来了,燕局长猜想一定是炸弹的声音,推门进去屋里烟雾迷茫,但到处都是红点,当然是血,隐隐约约还能看清两个头颅挂在墙上,血肉模糊,七窍流血,五官狰狞像电视里拍的那些孤魂野鬼。
“保护好现场,我们先出去,等烟散去了再进来收查证物。”
“是!局长。”
燕局长走出了房间,这时赶来了许多仆人,燕局长努力劝慰她们不要惊慌,先不要离开铜钱山庄,待会有线索需要向她们问一些情况,宋子斌在他后面,捂着口,好像在作呕,兴许他从来没见到这么恐怖的炸尸,作呕也不出奇,大家都在门口等,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想必烟也散得差不多了,大家并步进了覃卫国的房间,房间里一切都炸得乱了,两个可怕人头被取了下来,但整个房间都是血和一些碎肉,找起来也是够恶心的,一阵查找之后,大家都准备离开现场,实在受不了,尽管一无所获,忽然,宋子斌在一只手里扣出一个按钮,也许是引爆装置,也没有其他的发现了,于是大家便退出了房间。
“局长,凶手使用的智能摇控引爆。”
“是TNT炸弹,还是其它的?”
“是M141隐形摧毁炸弹。”
“M141,这是一种军用炸弹,凶手是怎么得到的?”
“凶手应该就是这个女的,这个引爆装置是从她手里找出来的。”
说着宋子斌从手中提出一个东西,经过考证这的确是一个引爆装置,而且就是覃卫国房间那个炸弹的引爆装置,可是还有一点问题。
“局长,你说凶手是怎么引爆的?”
“这个摇控器她会放到哪里?”
“当然是放在她身上了。”
“可局长你别忘了,覃卫国搜过她的身。”
“对啊,凶手不可能如此大意,她知道即使覃卫国不搜她的身,我们也会派人搜她的身的,这岂不是百密一疏。”
“覃卫国如果收到什么东西他一定会拿出来的,他不会笨到视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吧。”
“凶手会不会将引爆器藏在房间里。”
“对,我们查探的时候只在意炸弹,确实忽略了引爆器。”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炸弹是怎么放进房间的。”
“会不会藏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所以我们事先探测的时候才没有探测到呢。”
“我以为这没什么可能。”
“为什么?”
“M141是一种智能炸弹,但它的威力不是很大,相当于一般的手榴弹,所以凶手必须将它放在近可能靠近对方的地方,否则不会炸到,而离得太远了,。电子书如果没炸死,又岂不是前功尽弃。看现在这个状况,应该离他们很近。”
“靠近一点的地方只有床上,被子里面,或衣服……”
“衣服,对了,我们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地方。”
“什么地方?局长。”
“你想我们要探测炸弹,有哪些途径。”
“首先是查房里,然后是检查那些可疑人物,也就是尽可能接触到覃卫国的人。”
“那谁最有可能和覃卫国接触呢?”
“当然是那个女的了。”
“错。”
“错?为什么?”
“有一个人和覃卫国接触最多,而又不会惹到别人怀疑。”
“有可能吗?会是谁?”
“那个人就是覃卫国他自己。”
“局长,你的意思是……”
“对,凶手首先将准备好了的M141隐形摧毁炸弹放到覃卫国的衣服上,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去检查覃卫国。”
“这么说来,摇控器也可能是放在覃卫国身上了。”
“有可能。”
“凶手还是那姑娘,最有效的证据就是她手上握着那个摇控器。”
“她的勇气实在让我佩服,她尽然选择同归于尽,不给我们警方留下一丝希望,一点破案的希望。”
“是啊,连续四桩案子,凶手被一一毕命,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指使,可受人指使也不至于这么甘心受死吧。”
“上级压下来,我这个局长也受不起,他们哪个人不比我官大,我们办事还要看他们的脸色呢?”
“我们都已经抓到凶手了,只不过凶手死了,没能说出杀人动机,本来抓到一个活的,又被人害死,覃卫国真是咎由自取,又能怪谁呢?”
“快点派人来收拾一下这里吧,我们回去结案吧。”
“好,我立刻去办。”
惊动人心的凶人,而却并不复杂的杀人安排,凶手杀这么多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说哪个黄先生不是燕东耀,那他为个么会知道二十年前的事,他和燕东耀是什么关系,那么这一系列的凶手事件又是谁策划的,如果燕东耀还活着,那么说是他策划的,应该是最无可置疑的,可他是死是活仍是个迷,覃卫国说他还活着,可他说的话并不值得相信,黄先生的死显然是他安排,那他是杀人灭口,他在掩藏什么吗?
一回到局里,宋子斌便派人去查有关燕东耀的资料,希望能查到些什么,也希望还来得及去阻止些什么,接连而来的考验实在太大了,所有的成员都已经快神经崩裂了,裂成一声巨响。
第六章马大为之死“铃……”
同一地点,同一部电话,一样的声音。像怕狗的人在黑夜里一个人走在乡间小路上,忽然身后赶来几百只狗,吱牙裂嘴不停的狂追,像一路担惊受怕的人,然后临空砸下一个花盆,差点砸到自己,还好能听见那一清脆的暴声,要是被砸中了,我想以后就什么声都听不见了,而又像漆黑的夜晚,狂风吹啸,大雨侵淋,天上地下四周传来人声的呻呤,孤魂野鬼的吼叫。
“梅花公寓……恐吓信。”
电话的那头带来了恐怖,又是恐吓信,这并不是惊吓而是恐惧,从前面四封信中的五个杀字就可以推测得出会有这么一天,但它快得让人无法睱想,而这一刻警员们都要崩溃了。
两辆警车带着沉默离开了公安局,驰向了一个被诅咒了的城堡,那里一切都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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