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
继续记录下去吧,凌晋楚。身为知者的你应该已经十分清楚大势所趋吧。
——???。
终于出现了么,并非这个世界的存在……第四原住民。所谓的——仙么?你的出现是因为什么呢?要知道“约”明确对第四原住民进行了约束,无法干涉这世间大势,所以了,你来这里,是无法重温曾经破碎的幻梦的。
——凌晋楚。
原住民……那是从世界诞生毁灭的轮回中跳脱出来的强大存在。现在,并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理解,在这个世界以外,还有许多的世界。而我则是能够影响到一切的最强存在,仅此而已。
——缘。
挣扎着起身,眼前的一切景物早已经变换成为了暗灰色的扭曲线条。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光景,反正,眼睛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所以并没有赶到晕眩。
大脑依旧还残留着清晰的痛感,至于身体则犹如刚刚从支离破碎的肉渣重新构成一般,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虚假感。
这次重组迟了太多了。
“文若,你又违背了‘缘’了么?这一次居然也没死,真是令人羡慕的好运呢。”
突然,眼前的杂乱的灰色线条起了变化,一片区域的线条变得有序起来,渐渐的,一个人类的轮廓显现了出来,过了不到十秒,眼前出现了一名美貌女子,她的掘起的朱唇似乎是对我的行动很不满。
“呃……嗯……琉黛么?这一次,‘缘’对我的惩罚是什么呢?”我询问她。虽然我是知者,但是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是无法完全知道的。所以,我才需要拜托她。
另外一名知者,她是“缘”唯一允许的,能够感知自我,感知其他知者的特殊存在。
“哼。”她发出了不知是冷笑还是叹息的声音,随即摇了摇头,然后才告诉了我现在的状况,“文若,你没有受到处罚,因为有另一位大人帮你求情了。只不过‘缘’给你下了直接命令。”
直接命令?奇怪了呢,“缘”那家伙是更加可怕的无限,所以他对这个世间的影响也是轻而易举的,作为知者,力量太小太小,从未被需要过。知者仅仅是被选出来记录历史的存在。他为何会对知者下达命令?这种依靠知者力量的举动,不像是他会做出的啊……
我们口中的“缘”是极其特殊的存在,是他让我们从人类变成知者,也是他让我们经历了一切……据说,他就是第一原住民——“命运”,但是我不相信。从许多细节中,我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命运”早已经自我终结,从此再也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取代他的位置。所以了,“缘”只不过是一个实力强大到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特殊存在罢了。影响时间,空间,乃至一切……
“哦?”
“‘缘’命令你记录第四原住民——宸霁的行动。”
居然是第四原住民么?那是知者的知所知甚少的一种存在。除此以外,还有无法探知未来的第一原住民以及难以探知未来的第二以及第三原住民。
不管怎样,是时候动身了。
……
……
这个时间段,这个地点,这个我,知者,凌晋楚,字文若。
我再一次从时间的流当中脱出,来到了空间与时间交集的地点。这里是临安,据我所知,就在前不久,姚森与名为练初霜的非人刚刚离开,而那个名为侠的小鬼即将去追赶那两人。
呵呵……接下来的事情,我便无法知道了呢。换言之,侠应该与某个我无法知晓的存在产生了交集。从“缘”的命令来看,那个存在应该就是宸霁无疑了呢。
那么换言之,我只要跟着侠,就可以见到宸霁了。知者对第四原住民的未来无法看得真切,但是却能够看清他们的过去。换言之,如果说对方图谋不轨的话,我完全可以从他的记忆中读取他的弱点,以此来作为保命的凭依。话说……我只是一个记录者,对方应该不会对我出手吧?
说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那些原住民的脑海里,都没有“常识”一词,总会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不管怎么样,前进吧。
我找到了这个时间段的侠,然后蹑手蹑脚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这名俊朗的少年因为焦急于寻找练初霜,所以并没有察觉到我跟在他身后。他一遍遍地询问路人是否看见过练初霜——一名冷若冰霜的惊艳女子,得到的回答却都是异口同声的“没有”。
侠已经接连问过好几人,却没有得到一点线索,我看见他的脑袋已经微微低了下去。即使是他,也该气馁了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特殊的声音绕过了众人直达了侠的耳中。
“男孩,你是在找我么?”
这个声音极其特殊,因为它只有侠能够听见,我即使是知者,却也只能够凭借对过去的感知后知后觉,所以当侠惊讶的回过头的时候,我才刚刚知道有这个声音响起。
这并非武功能够达到的境界。看起来,我的目标出现了呢。只是……
这话里的意思很奇怪呢,莫非……从一开始,侠和宸霁的相遇,完全只是一个意外?
我好奇地转过身四处张望,在人流中,我发现了一名女子驻足在首饰摊前,她背对着我,不过我可以确信,刚才的声音是她发出的。
呃……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呢。这宸霁竟然是女子?
侠也好奇地朝那个方向望去,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是无法看见宸霁的。
说起来,这宸霁出声询问侠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她以为侠能够看见她吧?
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她的询问,已经提示了这一切。只是她认为自己是“冷若冰霜的惊艳女子”……该不会是自恋的体现吧?要知道所谓的原住民多少都有点自傲的。老实说,我真的比较期待侠这孩子能够看见宸霁,然后用他那不输大人的审美观予以对方评价呢。
“呵……知者哟,你在那边看得够久了吧?那么,帮助那个孩子发现我吧。”
宸霁并没有转过头,换言之,她是不可能看见我的。那么是我的气息暴露了我的存在?奇怪呢。我应该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吧。
不管了,反正我也正有此意。
“宸霁,你想要和侠说话么?如果只是说话的话,没必要让他看见你吧。”
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不过宸霁是绝对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想要救这个孩子。所以,帮助我,或者乖乖当作记录者。若是你敢阻挠,即使你是‘缘’的走狗,我也不会放过你!”
好似最后通牒的威胁,让我不禁感慨起来,这女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缘”的实力,虽然我无法准确形容,但是绝对是强悍到可以轻松抹去宸霁的存在痕迹。
不过……这态度,我也并不讨厌。
想到这里,我走向了侠,打算让他短暂拥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第五十二录 【妖】仙诛(上)
绝对理智么?执念,你也进步了。
——诸葛陨星。
所谓的灵验的预言,只不过是所有预言中在时间的流中幸存下来的少数预言罢了。
——凌傲俊。
我的名字是侠。
侠义的侠。在我们的这个时代,一样也存在着关于侠客的故事,而我的名字就是父亲在深受侠的熏陶的情况下取下的。我的姓氏……哦,对了,我的姓氏几乎都没有对外人说过,结果连自己都忘记了呢。
是……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似乎不配拥有这个姓氏呢。姚家本是铸剑的名家,但是却在五年前惨遭灭门,那个时候,只有我逃了出来……
因为害怕,所以逃了出来。
因为害怕,所以连挣扎着的哭耗着的人们都被无视。不愿意去正视他们。他们……
因为害怕,所以根本就不敢去报仇,甚至连仇人的名字都不愿再度听见。
“听好了,我的名字是……,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明白了么?虽然咱不喜欢杀小孩,不过若是你不合作的话,杀了你也无妨呢。”
他站在我面前,我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正脸。低着头的我只能够看见他脚踩在血泊中,冲我伸出了他的不是人类的手掌。银白色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夺目的光辉,指尖的锐利的指甲却是漆黑一片,一开始并非如此,这只是血液凝固之后的结果。深邃的红色最终积聚成为了黑色。无法化开,连淡去也做不到的漆黑。
自己颤巍巍的身体,连话也说不出,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是的,自己逃不掉。
是啊,自己太弱小。
根本,就不是这只妖的对手……
“月耀剑。你们姚家的祖传宝剑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无法告诉他月耀的所在。那是我们姚家不惜用生命守护的东西,绝对不能交出来。
这是……父亲对我说的。的确,我在一开始也拒绝了他。
“是吗?那么……”
忽的,感觉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所贯穿,那东西在身体里胡乱搅动着,内脏早已经被损毁,分不清各自的界限,就比如说,本该流往心脏的鲜血没有经过心脏,直接流向了肝,肺部的空气凉飕飕的,似乎是被那东西搅得最厉害的地方。
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叫出来呢?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当时的恐惧甚至都封住了我哭喊的神经,让我连哭喊都做不到,这份痛苦持续在沉默中,永远无法消散。
“知道么?”
“在……在……”
我想要说话,但是无奈,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住那样的折腾,现在之所以还活着,纯粹是因为我的大脑还没有死亡罢了。没有了完整的内脏,我能够活多久?没准我数到一之前,意识就消散了吧。
“说吧。”他抽回爪子。
我顿时呕出一口鲜血,虽然身体感觉马上就要死掉一般,但是我却并没有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
他的爪子上的绒毛带着温热的鲜血,那不会是幻象。
治疗了我?
或许吧。身为妖的他,当然有着我所无法理解的能力。
那是人类所不能及的,非人之中接近高峰的存在——妖!
……
……
“呃……可恶……月耀……月耀……”
睡梦中,侠翻动着身体,口里一直喃喃着一个古怪的词语。
睡在他身旁的是森,因为听得不真切,她竟然听成了“岳阳”。
森看着侠痛苦的表情,她用手轻轻按在了侠的额头上,以求能使他平静下来。本来,守墓兽的体质就有让他人心神宁静的特性。在接触到森之后,侠渐渐安静了下来,他的神色也不再似刚才那般痛苦了。
……
算起来,三人同行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自从第一个晚上,侠做噩梦开始,每天晚上,森都会看守在侠的身边,用她的方式来使侠平静。
为什么会这样,森没有多问。因为她以为这是自己的问题。
守墓兽有着使人宁静的特性的同时,也是一种特殊的非人。因为和非人相处,所以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也属于正常的范围之内吧。
练初霜没有森这般体贴,她作为某种意义上的领队,有更加烦心的事情,所以每晚,侠和森休息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找一处高处,坐在那里,遥望着远方。无所谓同伴之人,因为避免产生依恋,所以才会刻意与森保持着距离。她这样做纯粹是害怕,她不希望类似于郁哲的事情再度发生,毕竟,她没有重头来过的机会,绝对不能再因为感情而错失了机会。
可是,这样做换来的只有孤独。
这份孤独之感,即使是森也感觉得到。
……
练初霜今夜选择的小憩地点是一个小土丘,森和侠就睡在下面稍远一点的地方,她坐在土丘顶端,一手拿着魂渊,另一手轻柔地抚过半透明的剑身。在月光下,剑身折射出来的光辉十分美丽,只是这对于练初霜来说毫无意义。
美也好,丑也好,都只不过是一个定义,真正的存在却无法被肯定,与其执着于这些,还不如执着于存在于此。
“还有……三年。”
自言自语道。每过一天,就会愈发地感觉到急迫。有的时候,真正使人绝望的并非未知,而是无法改变的已经注定的未来。
“我……一定要活下去。存在于此的意义,我一定要找到。”
如是说道。练初霜收剑回鞘,然后站起身。
她每晚与森分开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理由。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要一个人找出那跟随了十多天的跟踪者。
她可以确信,有什么人暗中跟随着侠。只是那人对气息的隐藏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即使是她也没有发现。而且诡异的是,即使是魂渊,也只能告诉她有跟踪者存在,而无法显示确切的跟踪者的位置。换言之,那个可疑的跟踪者很有可能是魂渊无法感知的一种存在。
魂渊完全无法感知的存在有始源住民,第一、第二以及第三原住民,以及无灵魂的物体。只能够模糊感知到存在的则是第四原住民,以及少部分强大实力的非人。
换言之,是第四原住民或者强大实力的非人。非人当中,能够拥有强大实力的应当是一些传说中的精怪,例如旱魃,蛟龙一类。只是这些家伙的出现通常都会伴随着天象异变,所以了,可以排除精怪的可能性。
至于第四原住民……侠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够引来那些已经跳出轮回的家伙的关注呢?
带着疑惑,练初霜用剑指向了天空,然后轻声念道:
“以‘魂渊’为信物,代行‘缘’之名。是什么人在跟踪,出来!”
“区区人类,你难道不觉得你太放肆了么?”
第五十三录 【迷】局中(上)
呃……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第四原住民宸霁呢,自然也是穿越过来的,只不过她的实力比起本书中的所有非穿越角色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jK。
下面来好好解释一下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吧。言语的力量,约定的束缚,以及等价交换。这就是我为这个世界设定的三个规则,当然了,因为不想和“缘”起冲突,所以这三个规则只能够运用在愿意使用他们的人身上。(jK:大概……就是我写到过的人……)而宸霁所面临的问题是第二个规则,约定的束缚。很麻烦呢,那个“妖”因为已经先一步和侠做了约定,所以说即使是宸霁有心想要帮助侠却也无可奈何,因为“约”的束缚让她无法发挥出足够的实力。那么接下来会如何发展呢?老实说,我真的很希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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