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弘宅,下午3:45——
岳阳在宅中吃喝玩乐,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马上,拘留所的会面时间就要结束,于是,岳阳便赶到凶案现场来看看,厉鬼一号审问得怎么样了。
司马弘宅,案发现场——
“怎么样,他坦白了多少?”岳阳问道。
厉鬼一号却意味深长地冷笑:“哼哼,他坦白的,我一辈子都想不到……”
……
那个厉鬼名叫崔封,死于12岁,死因是……母亲扼死他在睡梦中……
根据他的描述,他的母亲,似乎是被强奸后才生下的他,因此对他没有任何关心爱护,直到12岁他被扼死之前,他一直处于被虐待的状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一直跟着他的母亲,终于,在他能够杀死他母亲的时候,他母亲来到了司马弘宅,而管家能够看到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决定在这个晚上动手。不过,他的母亲虽然看见了他,却没有逃走,只是静静地等在房间里。那个晚上,他动手前,司马弘到了房间中,接着用匕首指着他的母亲,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没有管这件突发事件,他也没兴趣管。他用自己的手作为利刃,刺穿了他的母亲的胸膛……
一切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感情的厉鬼,用自己的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也是杀害自己的人……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已明了。担惊受怕的中年妇女,慌忙中报警的管家,以及手拿着匕首,颓唐地坐在椅子上,浑身溅满鲜血的司马弘……
……
“哇!?居然有这么恐怖的母亲!?”岳阳一声惊叹,惊动了下面的人,他马上打着哈哈敷衍。
几分钟后。
“那么,崔封,你现在的怨念消了吗?”岳阳一边点了根香烟,一边有意无意问了句。
“不知道……”崔封作为灵魂漂浮在空中,透过他,可以看到天花板上也被血液染红。
真的,有必要吗?这一切……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也是很珍贵的,即使拥有千百年的寿命,也没有可能拥有第二次生命……哪怕作为鬼的形式继续存在,早晚……早晚也会被那些自诩正义的崂山道士给打得魂飞魄散……厉鬼一号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么,崔封,你就和我一起去见证吧,一起去见证,对于你的行为,究竟……究竟会有多少人会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岳阳没等崔封同意,便将他一把抓住,塞进香烟里,顺便带上厉鬼一号,一根香烟里面挤着两个厉鬼,岳阳马上飞奔至拘留所。
拘留所,下午3:58——
岳阳整了整凌乱的衣服,将近五公里的路,他虽然不累,但是却把美好形象给破坏了。委托费一定要多收点!他想。
“对不起,会面时间已经结束……”警卫机械式地回答换来岳阳的瞪视,自己辛辛苦苦赶到拘留所,居然说会面时间已经结束?去死吧!
想归想,岳阳可不敢真的喊出来,他打了个响指,将幻术花粉送入警卫的鼻孔,警卫瞬间被迷惑。
“哟,警卫大人。你看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会面时间才结束呢!”
“哦?难道我看错了?算了,你要见就见吧。”
……
拘留所——
“司马弘先生,我这次来有非常重要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岳阳开门见山。
“什么?”司马弘依旧如上午那般和蔼,只是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背后,究竟还隐藏着些什么,岳阳不敢想象。
“你那天晚上,究竟为什么要到被害者的房间里去?”
“你说呢?”
联系起发生的一切以及崔封的描述,脑海里开始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名为真相的影子。
“莫非……你就是二十五年前……犯下罪行的那个人?”
“哦?你知道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吗?”司马弘依旧是那般神情,不过不同的是,他现在,正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青年,岳阳夹在耳朵上的香烟……
第十话 辩(5)
“莫非……你就是二十五年前……犯下罪行的那个人?”
“哦?你知道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吗?”司马弘依旧是那般神情,不过不同的是,他现在,正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青年,岳阳夹在耳朵上的香烟……
“那么,你能告诉我吗?二十五年前……”岳阳急切地问道。
“不能。”司马弘回答得很干脆,他背对着岳阳,缓缓地说,“好了,会面时间已经结束了,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使用的幻术。”
什么!?这个家伙……
……
无奈,岳阳只有离开了拘留所,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
司马弘这老头真是可恶,叫自己来帮忙辩护,却一点也不合作……明天的辩护……哎呀,看起来会十分不顺利呢……
……
次日,地方人民法院,第一法庭——
庄严肃穆的法庭,在听众席上挤满了人,大多数都是来观看司马弘的。毕竟,大名鼎鼎的司马家族的人杀了人,这个法庭绝对不会简单结束的。记者们大多都在跃跃欲试,qǐsǔü一旦发现不公平现象就马上冲出去发稿。
该死,法庭辩护……我连法律有哪几部都不知道呃……
岳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站在辩护席上,虽然说香烟里有两个厉鬼,但是他们也都不懂法律,这将会是岳阳的一大劫难吧。
“啪”!
审判长是一名比司马弘年长几岁的男子,他蓬松的乱发遮盖了眼睛,没有任何表情,使人琢磨不透这个家伙的想法。
他一敲锤子命令肃静,随即书记员开始向他报告原告被告双方的到场情况,并且罗嗦了一长段法庭纪律后,审判长宣布开庭。
“被告律师,姓名,年龄,职业。”审判长把头转到岳阳这边,岳阳马上醒悟,道:
“在下岳阳,年龄21,职业么……是……是辩护律师。”
“原告律师呢?”
“司马俊,年龄20,职业,律师。”
说到这,岳阳不觉仔细观察了一下原告律师,他既然是姓司马的,那……
原告律师面无表情,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高雅的气质。
“原告。”
“文月,年龄43,职业,饭店招待。”
“被告。”
“司马弘,年龄44,职业,作家。”
……
经过一番程序,总算进入正题。
“那么,先请原告律师阐述事实。”
司马俊掏出一份文件,道:“被害者名叫文苑,是原告的姐姐,在2月5日凌晨1点左右,被杀害于被告司马弘的家中,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来看,原告方认为,是被告见被害者的美色起意,但是被害者奋力抵抗,导致被告恼羞成怒,杀害了她。”
呃……看上去,似乎是毫无破绽的立证啊……
“那么,被告方辩护律师,请发表你的辩护意见。”
岳阳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假如说成是自卫杀人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人相信,虽然说真相已经知道,是厉鬼杀人,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自己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的。这回,岳阳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岳阳,”厉鬼一号在香烟中提醒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根据事实来发表意见吧。”
岳阳心领神会。
“辩护方的意见是……被告完全无罪!”
此言一出,法庭立刻哗然,纷纷惊讶地看着岳阳,议论这个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很明显,就是被告杀的人,居然还说被告无罪,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哦?那么,请辩护方陈述自己的理由。”
“理由!?”岳阳顿时语塞,他没有从司马弘口中得到任何线索,他所知道,就只是那个文苑是崔封杀死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请陈述理由。”
“呃……理由么……现在……现在还……还不能说……”岳阳没有办法,只好搪塞一番。
“……”
法庭顿时鸦雀无声。
“下面开始法庭辩论!”审判长一敲法锤,便使在场所有快进入梦乡的人清醒过来。
“首先,我们原告方请求证人上庭进行作证。”
“请证人上庭。”
……
证人席上,是司马弘家的管家,他不安地看着司马弘。
“下面,请证人对当天晚上的情况作出证词。”
……
管家似乎有意回避司马俊那冷漠的眼神,声音颤巍巍地作出了证词:
“那天是一个雨天。到了晚上,雨越下越大,当时有两个人来按门铃,就……是……就是被害者和一个年轻人……老爷让他们进来,我……我……我去开了门,在进门后……老爷的目光一直看着……看着那个被害者……好像……色狼一样……接下来,晚上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呃!完全……完全是对司马弘不利的证词……但是……却也是真相……
“下面,请辩护方律师进行询问。”
……
岳阳对于案发时的天气的基本没有兴趣,他关心的是案发前,司马弘的情况。
“那个,管家,司马弘在案件发生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这个,当然是有的,老爷和夫人吵架了,他们吵得很凶,老爷先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而夫人则一直坐在楼下大厅。”
“司马弘的书房是在?”
“哦,老爷的书房在二楼,你可以查看一下平面图。”
“平面图?”
“就是这个。”司马俊拿出了两张手绘的图片。
这时,一名警官把复印件递给了岳阳。
“呃……你继续说吧,接下来发生了些什么。”
管家偷偷看了看司马俊,随即又开始描述。
“夫人一直坐着,接下来,被害者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赶忙冲进去,发现了老爷和被害者,于是我赶忙报警。”
管家说完了,但是,岳阳隐隐感觉有一些不自然……
“夫人一直坐在下面的大厅吗?”
“是的。”
这个……难道说……
岳阳的手因为紧张而颤抖。
这个……莫非就是……
第十一话 辩(6)
第十一话尘封的真相
管家说完了,但是,岳阳隐隐感觉有一些不自然……
“夫人一直坐在下面的大厅吗?”
“是的。”
这个……难道说……
岳阳的手因为紧张而颤抖。
这个……莫非就是……
“管家,你的话里……明显有矛盾!”
“什……什么?”管家一惊,后退几步。
“假如夫人一直坐在楼下大厅,而司马弘回到了书房的话,那么,在司马弘走到被害者房间之前,一定会被看到,而夫人看到司马弘鬼鬼祟祟去被害者的房间,你认为她会坐视不管吗?”
“这个……”
好,这样下去,就可以打乱他的步伐了……
岳阳顿了顿,继续说道:“根据你的描述,司马弘是不可能到被害者的房间的,因此,也不可能杀死被害者,至于你们赶到房间的时候,他也在那里,也许……也许是因为司马弘在听到那声惨叫之后,冲到了被害者的房间。”
“那是不可能的,”司马俊反驳道,“被告身上的血迹,根据鉴定,绝对是被害者死的那一刹那,血液飞溅的时候沾染的。”
呃,这下怎么办?
“那,你又如何解释这个矛盾呢?”岳阳问道。
“很简单,不要经过大厅不就可以了吗?”司马俊道,“根据现场鉴定,当时,司马弘可是浑身湿透的呢!也就是说,他是从书房窗户到房子外,然后再用梯子,爬到二楼另一边。”
“湿透?”岳阳有些不解,究竟为什么会湿透呢?
厉鬼一号马上提醒:“那天晚上下着大雨哦!”
原来如此,是以此来判断的吗?看来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境地了……
“那么,现场就有一个疑点了……”岳阳思路快速运转,想起一个可以扭转局面的线索。
“什么?”
“司马弘家的地板。”
“什么意思?”司马俊轻蔑地看着岳阳。
“案发的房间,应该是封锁的,除了调查人员,谁都不能进的吧?”
“是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司马俊看着岳阳,满是不解。
“你的论证是,司马弘从窗户进入二楼另一侧,对吗?”
“是又怎么样?”
岳阳厉声道:“但是很奇怪呢,为什么……在现场没有留下一点泥土的痕迹?要知道,司马弘住宅周围可是有纯正的泥土的呢!”
“也许是穿了鞋套……”
很好,局势扭转了……
“那么,请原告方提出证据!”
“……”司马俊没有说话,似乎被岳阳的气势压制住了。
“辩护方的主张是……本案的凶手另有其人,应该就是……二十五年前,一宗强奸案的犯人!”
岳阳终于把这起案件的源头说了出来,他长长松了口气,自己总算没有被司马俊给打败。
“是吗?”司马俊依旧那副高傲的表情,“那么,请出示证据吧,证明被告身上为什么会沾染血液,这起案件的真相为什么会与二十五年前的案件有关呢?”
岳阳顿时语塞。看来司马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关键部分,他一点都没有疏忽。
“这个,还是让我来解释一下案发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岳阳无奈于没有证据,只好以假设案情来转移话题。
“首先,被害者住宿,身边跟着一名青年。然后他们住在了二楼客房,司马弘也和自己的夫人吵了一架。在吵架后,司马弘到了二楼书房,而夫人一直坐在楼下。直到凌晨,传来了一声尖叫,那时候应该是夫人正困意朦胧的时候。假设她马上回头叫管家,而此时,司马弘从书房冲到被害者的房间。这样的话,就不会被这两个人看到了。接下来,司马弘冲进房间,正好赶上凶手行凶的一幕,他的身上溅到了死者死时飞溅的血液。”
“很不错的假设,但是你想过没有,死者为什么要尖叫呢?”司马俊不怀好意问道。
我一定要谨慎回答,否则,这辛苦建立的假设将会前功尽弃。
岳阳沉思片刻,猛然想起一件事。案件发生,是在……凌晨!
“这个,就不必我来说了吧?”岳阳自信地一笑,“案件发生是在凌晨,一般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废话,睡觉啊!”司马俊话一出口,顿时后悔。
“没错,就是睡觉。”岳阳得意地看着司马俊,“假如在睡觉的时候做噩梦会怎么样呢?我想,基本会尖叫吧?”
“但是,做噩梦不一定会那样害怕吧?”司马俊还想反驳,但是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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