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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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水师-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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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陆坤“唰”地一转身,使了个魁星点状元,右手轮奔着净空的哽嗓刺去。净空用右手刀往外一拨,就听见“呛啷”一声,日月轮的锯齿便把单刀给咬住了,两件兵刃卡在一起。净空用力往下一压,陆坤的身子随着往前一倾。净空眼睛一亮,心说:哎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真天助我也,他把左手刀往前一推,明晃晃地刀刃直奔陆坤的脖子,嘴里还喊着:“姓陆的,你在这儿吧!”他就忘了,陆坤还闲着一只轮呢。

陆坤眼瞅着刀过来了,身子略往旁边一闪,就把肩膀给露了出来,同时另一只轮奔着净空的前胸就扎了下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净空和尚一见,想收招也来不及了,闭着眼睛把刀使劲往前推,这一刀正好砍在陆坤的肩膀上,硬砍进去有二寸多深,当时陆坤就感觉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

几乎就在同时,陆坤的轮子也到了,三寸长的钢尖都扎进了净空的胸膛里,那人还有好吗?净空大叫一声,双手撒刀,身子往后一仰,死尸栽倒在地。那些小和尚一看,当家的都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陆坤手握双轮,仰头大笑,冲着这些小和尚喝道:“呔!你们想走,我不为难你们,要是不知死活,想和我伸手,休怪我手下无情!”

这帮小和尚一看,当家的都死了,还找个什么劲儿呢?也不用商量,一个个转头就跑,眨眼间就跑没影儿了。

陆坤也是强自支撑,这帮小和尚刚走,就感觉眼前发黑,知道不妙,赶紧掏出刀伤药撒在伤口上,可是伤口实在是太深了,血根本就没办法止祝陆坤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咬着牙把伤口勒上,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净空身边,伸手在其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只小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子清凉味,知道这就是解药,赶紧走到后面的车上,掀开帘子往里一看,魏宝山三人被捆得紧紧的,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陆坤把解药凑到三人鼻孔前,让三个人闻了闻,工夫不大,三个人都打了一个喷嚏,终于恢复了知觉。陆坤大喜,赶紧用刀把三人身上的绳子挑开,用手推了推魏宝山和马伯通:“恩公!恩公请醒醒!”

魏宝山慢慢地睁开眼睛,见眼前之人浑身是血,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赶紧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恩公!你不认识我了吗?四年前,赫图阿拉城,我落了难,街头卖艺,是你们给我银子还了债,我姓陆,叫陆坤。”

“哦!”魏宝山这回想起来了,仔细一看果然是他,赶紧翻身坐了起来,一看陆坤浑身是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问他:“陆大哥,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陆坤笑了笑,还没等说话,身子一软,昏死过去了。

马伯通和侯俊随后醒了过来,魏宝山把眼前之事简明地说了说,大伙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把陆坤抬到车上,把缠在肩膀上布条解开后一看,伤口上的肉都翻翻着,都露出白花花的骨头了,都是直皱眉头,血都快流干了,性命危在旦夕。

事不宜迟,简单处置一番后,马伯通赶紧赶车直奔镇上,没想到,还没到地方,陆坤就咽了气。

魏宝山和马伯通看着陆坤的尸体心里一阵难受。当初萍水相逢,自己只是尽了举手之劳,结果人家了为报恩竟然把命都搭上了,实在是有些愧疚。最后马伯通抹了把眼泪,冲着魏宝山道:“宝山,人死不能复生,也别太难过了。就近找处风水好的地方把他葬了吧,让他在下面别遭罪,多享享福吧!”

魏宝山点了点头,抹干眼泪,抬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很陌生,一时都分不清是哪儿了。

马伯通左右看了看,笑着冲魏宝山道:“宝山,不用看了,这里肯定是东京地界,还记得那个小和尚说的话不?”

“嗯,我好像记着他说什么骆军师,还有沙浒镇,说什么请赏?”

“嗯!宝山,你说拿咱们去请赏?谁会这么恨咱们?”

“师叔,你是说明廷?”

“我估计是!要说把咱们几个送进关里,我觉得不靠谱。从他们行进的路线来看,目的似乎和我们一样,都是东京城。你说那个骆军师会不会就是明廷钦天监里的那个骆花子?”

“啊?”魏宝山大吃一惊,一时难以相信。不过转念想了想,马伯通的推测也不是全没道理。谍工早就传回了消息,明朝钦天监里有个姓骆的奇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露面,只知道人称骆花子,难道就是那个小和尚口中的骆军师?如果真是他,那国师府的那些天干御卫肯定也在附近,这些人聚到这儿干什么?难道是……

魏宝山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道:“师叔,咱们赶紧赶路,十有八九是东京陵出事了!”

侯俊听得一头雾水,就问魏宝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告诉侯俊:“如果骆军师就是那个骆花子,在东京肯定是为了东京陵而来。前几日,皇宫内的索伦杆无故折断,肯定是有人动了龙脉,伤了龙气。既然是国师府的人到了,肯定是在破坏大金的龙脉风水,去得晚了,恐怕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情势紧急,魏宝山等人赶着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东京陵附近的山脚下。

魏宝山驻足远眺阳鲁山,频频点头。这里是努尔哈赤最后择定的祖陵之地,风水之妙自然不在话下。山清水秀,翠林满山,山势绵绵不绝,气势磅礴。山的“好坏”与人的“旺衰”有着直接的关系,正所谓山明人勇,山暗人迷,山厚人肥,山瘦人饥,山长人高,山缩人低,山顺人孝,山逆人嘶。不同的山呈不同的态,不同的山纳不同的气,富贵之山必有富贵之人。

魏宝山看罢多时,用手指着左手边稍低一些的山头道:“那里藏风聚气,其山势如元宝坠地,葬在那里,后代福禄无忧,也算是块风水宝地,就把陆大哥葬在那里吧!”

马伯通和侯俊点了点头,把陆坤的尸体放在一块车板上,抬着上山。

到了山上,魏宝山抽出八卦金刚伞,测了测来龙去向,最后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唉!陆大哥,咱们兄弟缘分实在是太薄了,匆匆两面,就阴阳相隔。大哥舍命相救,宝山深感愧疚,此恩此德,无以为报,这处‘冲天飞蛾穴’虽说称不上是上等吉穴,可是也足保你后代福寿双全,衣食无忧了。”

侯俊在旁边听魏宝山念叨完,有些好奇,就问魏宝山:“宝山哥,你给我说说,这里怎么个好法?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好呢?”

魏宝山笑道:“冲天飞蛾,中高旁低,蛾翅修长。你看中间那座相连的山峰就如同蛾身,穴扦在蛾尾,越低越好,这里是最低点,可尽享吉穴之气。正所谓飞蛾生下落平田,富贵荣华乐自然。万顷良田先进人,儿孙富贵福无绵。”

“哦?这玩意儿还真有意思。 别说,你这么一说,瞅着还真像只飞蛾!”侯俊听着新鲜,不住地咋舌。

三个人赶紧动手挖坑,安葬完陆坤后,几人把马车扔下,骑马直奔东京陵。

第七十八章 东京陵故布疑冢 吉祥山柳暗花明

东京陵位于现在的辽宁省辽阳市东京陵乡东京陵村。据史书记载,当年努尔哈赤迁都辽阳后,在天命九年,也就是公元1624年,将其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弟弟舒尔哈齐、妻子叶赫那拉孟古、长子禇英等诸陵从赫图那拉城的兴京陵迁至到东京城阳鲁山上安葬,称为“东京陵”。

阳鲁山山不高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景色优美。东京陵就座落在阳鲁山上,背靠吉祥山,南临太子河,东有青龙盘卧,西有白虎雄踞。堂局辽阔坦荡,可谓地臻全美,景物天成,从风水的角度上来看,的确是极佳的一块风水宝地。

且说魏宝山,站在阳鲁山下,翘首观望,看了一会儿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虽说此处来龙有力,蜂腰渡峡,脚踏近案,龙虎重重,不过总感觉差了那么一小点儿,形式都够,唯独少了几分飞龙在天的霸气,做为一国之龙脉,气势微显不足。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努尔哈赤要把祖陵迁至这里。

东京陵规模并不大,守陵的只有百十人左右。魏宝山一行人找到管事的,亮明了身份,管事的哪敢怠慢,赶紧撩衣服跪倒:“各位大人在上,不知有什么吩咐?”

魏宝山把他搀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姓刘名把山。”

“噢,刘把山,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

“可疑?没有!肯定没有!兄弟们天天在这儿附近巡逻,寻常百姓根本就不敢上山,别说是人,就算是鸟也逃不过兄弟们的眼睛。”

马伯通笑了笑:“哦?照你这么说,最近这里一直没有人来过?”

“回大人,小的可以保证,肯定没有人来过。”

魏宝山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候着就是了。”

“是!”

早有当兵的跑过来,把陵寝的大门给打开了。

正对着大门是宽阔的陵道,四周建有缭墙,并排几座碑亭,都是单檐歇山式建筑,描金彩绘,富丽堂皇。魏宝山围着陵园四周走了两圈,最后回到觉昌安的墓前,仔细端详起来。

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亲爷爷,其墓设在正中,也是整座陵园内所葬之人辈分最高的一位。魏宝山看了半晌,抽出八卦金刚伞看了看坐山立向,然后把伞倒置,伞柄朝上,伞头倒立在碑前,用手轻轻一转伞柄,钢伞便快速而又平稳地高速旋转了起来。

盯着如陀螺一般快速旋转的金刚伞,魏宝山一言不语。马伯通和侯俊在左右看着,也不敢吱声,时不时地左右看看,也不知道魏宝山在做些什么。

金刚伞足足转了将近半刻钟左右,速度才开始渐渐迟缓。魏宝山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七枚铜钱,一枚接一枚地抛进了仍在旋转的钢伞中。就听到“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响,七枚铜钱随着宝伞也转动起来。又过了一会儿,眼看着速度越来越慢,就要停止时,魏宝山大喝一声,右掌对着伞柄用力一拍,再看伞中的七枚铜钱同时激射而出,飞在了半空中。魏宝山赶紧把伞抽回,空中的铜钱翻着跟头一一掉落在了碑前。

魏宝山凝目看了看,眼眉当时就竖了起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伯通伸脖子看了看地上的那七枚铜钱,有些不解,就问魏宝山:“宝山,怎么了,有事吗?”

魏宝山点了点头:“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马伯通和侯俊相互看了一眼,都晃了晃脑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见左右无人,这才缓声道:“刚才我用的是‘七龙寻海’的验气之法。你们看这七枚铜钱,全部是背面向上,有字的一面扣在地上,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地乃是风水上的牯牛地或是绝地,生气全无,死气横陈;二就是此穴还未用过,也就是没有安葬过人。这里可以肯定不是什么牯牛地;但要说此穴无人,也不合情理啊!真是奇了怪了。”

“哦?会有这种事?”马伯通也摇了摇头,小黄眼珠转了转,就问魏宝山,“会不会是验气之法出了什么差错?”

“绝对不会!”魏宝山十分肯定。

“这可奇了怪了,要不这样,宝山,你再测测其他的墓,看看再说。”

魏宝山点了点头,依次查验,这一验可不得了。陵寝内总共十五座墓穴,其中十三座墓穴都是龙气葱郁,有的是五个铜钱字朝上,有的是六个铜钱字朝上,最差的也是四个铜钱字朝上,唯独觉昌安和塔克世的墓穴,都是龙气无存,阴阳未现。

马伯通搓了搓手,来回走了几遍,冲魏宝山道:“宝山,这事儿我看邪门,觉昌安是努尔哈赤的爷爷,塔克世是努尔哈赤的爸爸,这两位至亲至近的人怎么会立错穴呢?这里面恐怕另有玄机,会不会是风水被破了?”

“绝对不会!如果风水被破,这里气场肯定会发生变化。我记得汗王曾经说过,当年先汗在世时听取行地七公的建议,把其祖父觉昌安和父亲塔克世都葬在了奇龙脉上,以求速发。据说是把觉昌安葬在赫图阿拉城,而塔克世下葬在叶赫古城,其余之陵墓都是疑冢,有的是衣冠冢,有的是兵器冢。真正的确切位置,就连当今的汗王也不知道。所以我在怀疑,这里也是疑冢!”

“疑冢?你是说墓里是空的?”

魏宝山点了点头:“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过去,否则断然不会出现这种怪事。”

马伯通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祖陵风水一直是帝王家的不传之秘,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为了防止明廷破坏龙脉,故布疑冢也是合情入理。可是如果这里不是真正的龙脉,那皇宫里的索伦杆是怎么回事呢?”

魏宝山道:“可以肯定,这里有人来过,否则皇宫里的索伦杆不可能倒。那根索伦杆是当年行地七公亲自勘定的位置,正是龙窍所在,与东京陵一脉相连。一定是这里出现了什么异数,龙气震荡不安,这才惊扰到龙窍,索伦杆这才折断。当年行地七公之所以这么做,看来是另有目的。”

“先汗努尔哈赤大张旗鼓地把祖陵迁到这里,世人皆知,一旦有人打大金龙脉的主意,自然第一个目标就是这里。而这里一旦出现丝毫异变,插在龙窍上的索伦杆都会出现相应的变化,这样坐在皇宫里的努尔哈赤就可以提前布署防范,防患于未然了。”

一席话说完后,马伯通有些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侯俊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听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不过大致也弄明白了一些。估计这里就是处鱼饵,而鱼浮就是皇宫里的那根索伦杆,钓鱼的就是努尔哈赤自己。这边一旦有“鱼”上钩,那边的“鱼副”就会有反应。真想不到,风水之术竟然如此玄妙,不可思议。

魏宝山看着目瞪口呆的侯俊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玄妙的,山川大地与人体相比,大同小异。人体内十二经脉,阳经在四肢之表,属于六腑;阴经在四肢之里,属于五脏。通过十五络的联系,沟通表里,气血循环。就像针炙,通过对相应的穴位针刺或艾炙,就可以调节所属经络及脏腑的病理影响,达到治病的目的。风水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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