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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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水师-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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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肯定也会赶到那里。想要斩断龙脉,前提就要先斩护龙,否则,真龙受惊,会潜行移位,前功尽弃。国师府的那些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大金龙脉的秘密所在,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巧,接二连三地找对地方,所以,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里,咱们得提前设好埋伏,来个瓮中捉鳖!”

杜拉尔·果果低头看了看魏宝山手指的地方,距离抚顺木奇镇不远,心里算了算,也就是一天左右的路程,倒也来得及,于是点了点头,就问魏宝山有没有想好计划。

魏宝山苦笑道:“一切都只能见机行事了,让军兵们在山下埋伏好,千万不能让对方察觉。咱们到了那里看看情况再说吧。”

大伙一边议论着一边往外走,到了山下,把领队的兵头叫过来,吩咐他们这里留些人继续蹲守,其他人都火速赶往木奇镇。

交待完这些事后,谁也顾不上休息,赶紧骑快马,连夜直奔木奇镇。

书中代言,木奇镇在哪儿呢?这个镇子地理十分重要,东与永陵镇接壤,西与上夹河镇毗邻,南与苇子峪镇相连,交通便利,十分发达,历来都是古代兵家必争的咽喉要道。早在唐代时,就在该处设为木底州,后因苏子河流过此处弯曲像“牛鞅”,翻译成满语就是“木奇”,因此得名“木奇镇”。

一路颠簸,等到四人赶到木奇镇时已经是次日傍晚了。差不多两天一宿没有睡觉了,人困马乏,马伯通看了看魏宝山,就商量着说:“宝山,大伙都两天没怎么合眼了,现在这精神头可都不行了,万一要是碰到什么麻烦,我看咱们不用人家伸手,自己就得先躺下了,要不然,干脆找个地方饱饱地吃一顿,打个盹,半夜时再上山,你看怎么样?”

魏宝山心急火燎,哪有心情吃饭啊,不过看了看这几个人,自己也是摇头苦笑,一身灰、一身土不说,个个无精打采,灰头土脸的,坐在马上都能睡着,的确像马伯通说的,现在这个状态,就算是强撑着上山,也是意义不大。于是点了点头,让马伯通找个地方。

一抬头,路北刚好有一家饭馆,外面挑着幌子。

马伯通领着大伙步就往里走,拉了把椅子,刚一坐,就见伙计拿个竹竿出来,到外面把幌子挑下来,转回头跟马伯通他们说:“几位客爷,对不起,买卖关了,您高升一步,到别人家去吧。”

马伯通一听,倒霉不倒霉,我们不来他不关门,我们刚到这儿,他关门了,心里十分不悦。马伯通嘴不饶人,把眼眉一挑:“我说伙计,你看我们别扭是怎么的,难道我们花不起饭钱吗?”

“大爷,您别误解我的意思,咱们是买卖,讲买就卖,您来了,是财神爷,咱们敢往外推吗?实不相瞒,我们东家出了事了。刚才派人给送来的信儿,叫我们赶紧关门。偏赶这时候,大爷您来了,您老千万原谅,这街上饭馆挺多,去别处吧!怎么样,大爷?”

马伯通有些不太相信,正在这时候,掌柜的从里边出来了:“老五啊,你还不关门,你讲什么?”

“掌柜的,这还有客人呢,我正向客人解释哪,一会儿就关门。”

掌柜的过来了,大伙一看,这人五十多岁,长得一脸和善相。就见掌柜的过来一抱拳:“各位大爷,我们这伙计说的可都是真情,现在我们的东家全家都活不了啦,还开这饭馆干什么,今天关了门,下半辈子也不一定开张了,大爷您高升一步吧!”

马伯通一听话里有话,就有些好奇,于是便问:“这个饭馆不是你的吗?”

“我是个掌柜的,东家雇我在这儿照顾着,我还不得听人家东家的吗?”

“您贵姓啊?”

“我姓赵。”

“赵掌柜的,方才你说你们东家家里都活不了啦,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心说:这人嘴还挺贫,你问得着吗?你快点走我关上门就得了。但一看马伯通这几位,虽说一身尘土,但是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百姓,就没敢得罪。他说:“大爷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大半夜的,我们东家突然发病了,刚开始是胸闷,上不来气,很快就发展到眼睛疼得都睁不开了。这一大天了,水米不进,数十个郎中都瞧不好,眼瞅着人就快不行了,我们还哪有心情开店了,得赶紧过去看看。”

马伯通噢了一声,紧接着问道:“你们东家以前发过病吗?是不是身体不好啊?”

掌柜的摇了摇头:“我们东家身体一向健康,很少有病,就连风寒很少得,这次病来得邪乎。我也不和你们在这儿多说了,各位见谅,请高升一步吧,谢谢各位了!”

魏宝山突然插口问了句:“掌柜的,你们东家是不是亥时发病,感觉胸闷气短,子时眼睛才开始疼痛?”

掌柜的当时就愣住了,盯着魏宝山看了看,拱了拱手道:“这位客爷,您通医道?”

魏宝山并没有答话,伸手拿出自己的身份腰牌,递给了掌柜。

掌柜的接过来一看,傻眼了,别的不认识,这种腰牌还能不认识吗,做梦也没想到面前这伙人灰头土脸的竟然是官人,而且来头还都不校吓得掌柜的和小伙计“扑通”就跪下了:“大老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大老爷您饶命。”

“起来起来,赵掌柜不必害怕,不知者不怪。我打听一下,你们东家住在什么地方?我打算到他家里去看看。”

“那太好了,我们陪你去。”掌柜的和伙计,前面带路,直奔东家去了。

等到了门口一看,这东家是个财主,太阔气了,天鼓响的门洞,黑油漆的大门,七层青石台阶,门前有两个上马石下马石,紧对着大门还有八字影壁。深宅大院足能有一百来间房子。掌柜的先到里边送信儿,等魏宝山他们刚到二道院,东家就领着人接出来了。

这东家有六十多岁,花白胡须,看样子刚哭完,眼睛还肿着呢。掌柜的一边陪着往外走,一边给介绍。

东家来到众人面前,双膝跪倒:“您是魏大人?”

“不错,正是我。”

“不知大人大驾光临,还望恕罪啊!”

魏宝山赶紧把东家搀扶起来,笑道:“老人家,不必拘礼。我们就是路过,听说老人家生病了,过来看看。”

老头儿从地上爬起来,真好像群星捧月一般,把众人让进客厅,先茶后酒,招待得非常隆重。

喝了一口水,问了这老头儿姓名。这才知道这老汉姓乔,叫乔国忠,祖上有些基业,家道也算殷实。

闲聊了几句后,魏宝山就问:“老人家,我看您这病来('文')得突然,有些('人')蹊跷。我多句('书')嘴问一下,院里的('屋')那棵松树什么时候开始变黄发枯的?”

乔国忠愣了愣,随即答道:“嗯,也就是最近这段日子吧,没太注意这回事,许是得了什么病了吧。”

魏宝山点了点头,接着问乔国忠,最近有没有什么外人来过家里,或是形迹可疑之人在这儿附近打过转?

乔国忠晃了晃头:“怎么?大老爷,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事儿?”

魏宝山点了点头,笑道:“老人家,我敢断定,您这病和这棵树脱不了干系。我冒昧地问问,您在发病前,是不是感觉体热发燥,经常做些恶梦,梦里经常梦到大火焚身?”

这句话说完后,再看乔国忠当时就傻在那儿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嘭嘭嘭”直磕响头,一口一个活神仙地叫着,恳求魏宝山救他一命。

魏宝山赶紧把老头扶起来,解释道:“我不是什么活神仙,就是熟知一些风水易理,您老用不着这样。”

“风水?这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道:“宅之左右,离不开树木遮蔽。树木于宅,犹如人之衣服,草木繁茂,则生气旺盛,护阴地脉。树变形气,感应所关祸福。就像门前种桃杏,家人贪花酗酒;独树当门,寡母孤孙。树木对宅子来说,关系重大。院里的那棵松树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有高人指点过特意栽种的风水树,否则这种树不会出现在宅子里。如今无缘无故树枝干枯,我怀疑是有人暗作手脚,风水转恶,这才殃及老人家。”

乔国忠都快听傻了,张着大嘴,不迭声地问道:“大老爷,那可怎么办?是谁要和我过不去呢?我自问对人和善无欺,并没有仇人积怨,谁会暗下毒手呢?”

魏宝山来到院子里,绕着这棵松树看了起来。

院子里的这棵古松高有十余丈,超出屋顶一大截,撑起的树冠像把天然大伞,遮住了一多半的天空。看粗细,估计至少有百八十年的树龄了,树干足有磨盘粗细,树枝伸展开有方圆十几丈,枝繁叶茂。只是如今满树枯黄,一阵风吹过,就往下掉叶子,十分古怪。

围着大树转了五六圈,魏宝山最后蹲在西北方盯着树根看了起来。果然,时间不长,魏宝山就发现了问题,招手叫过两个下人,吩咐他们取过铁铲和镐头,在这往下挖几铲看看。

这两个下人,一个叫王三,一个叫李四,俩人各持铁铲按照魏宝山划好的地方开始往下挖。挖了没有五锹,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便露了出来,吓得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

魏宝山蹲下身,看了看这团白花花的东西,就见这团东西软乎乎的像是一团烂肉一样,黏乎乎地贴在树根之上,有头有尾,仔细看看,好像还在微微动弹着,像是个活物。魏宝山让人取来一把生石灰,小心地洒在了这团烂肉根部,随着生石灰撒下,这团烂肉就像身体快速收缩,很快就缩成一团,脱离开了树根。

周围的这些人一看,都吃惊不小,啧啧称奇,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魏宝山站起身来冲着乔国忠问道:“老人家,你看到了,风水树莫名干枯,就与此物有直接关系。这东西名叫肉芝,乃天地精气所生之物,是世间罕有的天灵地宝。原本赤红如血,当灵气散尽时,身体会由红变白,如果变成雪白,所在之地方圆百尺即为风水大恶之地,必见血光,直到生气全无,沦为一片死地。”

第九十章 乔宅闭引鱼上钩 魏宝山四路派将

再次回到屋里,乔国忠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魏宝山了。

魏宝山摆了摆手:“老人家你不用这么客气,既然碰上了,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我还有事相求。”

“咳!大老爷可别这么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嗯,我想打听打听,这棵树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您老知道吗?”

“这个……”乔国忠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最后睁开眼睛,“这事可就不好说了,少说也得有六十年了吧?自打有我家这宅子开始,就有这棵树。”

“那们再问问您,这棵树您知道是谁种的吗?或是谁指点您家种的?”

“嗯,这个……这个我小时候听我爹还真说过。”

乔国忠老爷子回忆了片刻,这才告诉魏宝山,据说当年他爷爷修建此宅时,一直都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梁那一天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大梁往房上一架,马上就会裂开,接连换了好几根大梁也无济于事。后来就来了个风水先生,说是我们这个宅子建的地方不对,正好压在了龙筋之上,普通的大梁根本就压不祝要么就换地方另建,如果不想换地方,必须得用九运木镇宅,才能压住龙筋。至于什么是九运木,谁也不明白。后来还是这位风水先生给找了棵树苗,在这大院里转了好几圈,最后给栽在了这里。说来也怪,小树栽活后一个月,大梁再往上安时,还真就再也没出过什么事。这事他也是打小听他爹讲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九运木?你确定是九运木?”

“对!肯定没错,就是九运木。”

马伯通在旁边听得迷糊,就问魏宝山,什么是九运木。

魏宝山告诉马伯通,古来纪年用三元九运之数,一元是六十年,一运是二十年,三元九运代表的就是一百八十年。在风水术,对树的划分,按树龄分别用“元”来记名,如果是六十年的大树,称为一元木,一百二十年的大树即为二元木,而一百八十年以上的大树就是三元木了。从这些大树上砍下的分枝,如果栽种,则用“运”来划分,相当于“元”是母,“运”为子。一元木上的枝杈称为三运木;二元木上的枝叉称为六运木;三元木上的枝杈称为九运木。

魏宝山说得很明白,大伙这才清楚,原来九运木就是从三元木上撅下的树杈。听着名字感觉云里雾里,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

马伯通眼珠转了转,就偷偷地问魏宝山:“宝山,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事?”

魏宝山看了一眼乔国忠,欲言又止。

马伯通有多聪明,知道魏宝山有话不便明说,于是哑笑了两声,冲乔国忠道:“老爷子,有件事我不得不说,您老听听啊!刚才您也听说了,这些手段那是防不胜防。你肯定是结了仇家了,就算是这回我们帮您过了这道坎,谁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再用别的法子呢?我们也不能天天在这儿看着,等我们一走,人家还得寻思法子收拾你,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马伯通有多能白话,这一说,真把乔国忠给唬住了,连连点头,冲着马伯通道:“对对对,我岁数大了,脑袋也不好使了,还真是这个道理。唉哟,这可如何是好呢?”

马伯通笑了笑:“老爷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去根!”

“什么办法?还请先生相告。”

“嗯,装死!”

“什么?装死?”

“对!就是装死!再过几天后,我们这边就放出风声,就说您老病重而亡,怀疑是瘟疫,家里人也都感染了,病得不轻,最后举家迁走,你到时候偷偷地溜走。”

“啊?那我们这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一时该去哪啊?”

“咳,能让你们真走吗?你们出去后找个地方先住几天,我们派官兵在这里设好埋伏。那伙贼人只要一出现,我们当场就把他们绳之以法,这样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您老人家再带着家人回来,你看如何?”

“噢,行行行!还真是个好办法。就是要辛苦各位大老爷了,小老儿感激不尽,好吃好喝好招待,需要多少银两,只能拿得出的,我们全出。”

马伯通摆了摆手:“这个不用,抓贼办案,这是官府应该做的。就是你们一定得先躲得远一点儿,没有我们的消息,千万别回来,我们这边处理好后,会给你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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