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发现老头讲这些事情的时候逻辑特别清晰?细节回忆特别清楚?看他的年纪,怎么回忆三十年前的事情那么清楚?”
“当时那件事情太惊心动魄,记忆犹新,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大虎,还有一点,你们没发现,当时你们喝得东倒西歪,我也晕乎乎,可是我用眼角余光发现,那老头偷偷看咱们”
“偷偷看咱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看?”
“我想,他是观察咱们有没有相信他说的话,还有,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头,酒量一点也不必咱们差吧?还有,你发现他的谈吐像一个农民吗?像一个修鞋的吗?”
“那倒是,听说话是挺有文化的样子,那,人家已经走了,咱们怀疑能怎么样,又有什么用?”大虎就是有点思维简单。
“咱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只是,咱们以后的行动要非常的谨慎,遇事多想一想。”
“那是应该的”
“丰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古家村啊?”,李大虎。
“起来洗漱,吃过早点就出发”,丰晓语气很坚定。
“咱们不用乔装打扮了?开车去?”,王宾弱弱地问。
“鸟不拉屎的地方,请爷去爷都不想去,还化妆个屁”,李大虎鄙视地看了一眼王宾。
“大虎的话虽然糙了一点,不过就是这个意思,咱们不用再有什么顾虑了,直接开车去”
吃罢早饭,兄弟三人开车直奔半甲罡村。
三人直奔前几天那个房屋高大地方,问了路人,半甲罡村在哪?那人用手一指,只见一片树林前方,几排高大的瓦房,上次也看见这个地方,只是说古城村,小年轻的哪里知道这个名字?
说话间,几人赶到,直接开车进入村里,一进入村里,给人的感觉是特别的凄凉,大多数房子看起来都是闲置的,因为很多房子的窗上都钉着木条,明显是没有人住,街上几乎没人,前后转了几圈,大概只有四分之一的房子里有人住,三人把车停在一边,准备找人打听一下古老六的下落。
三人正朝一户开着窗户的人家走去,只见那房门一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端着一盆水出来,倒完水准备转身回屋,李大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你好,请等一等,我们打听个人”
那姑娘闻听,又转过身来,她约有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上身穿着真维斯的长袖T恤,下身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头上梳一个清清爽爽的马尾辫,再朝脸上看去,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圆圆的脸蛋,有一层红晕,不知是见到陌生人的不好意思,还是天生的红脸蛋?
“你们打听谁?”
“古老六在这么?”
“古老六?现在不在了”
“去哪了?”
“好像去外地好多年了,我不太记得,我进屋去问问我妈妈”
不多时,姑娘回来了:“我妈妈说,古老六十几年前去了外地,再没回来过,他去外地是因为他老婆死了,儿子去了甘肃,家里也没有人,他就走了,去哪里了不知道。”
“他不是死了么?”
“死没死不知道,反正没在这儿死”
“哦,他家房子在哪?”
“这,我家旁边这家就是”
几人这才注意到,姑娘西边这家,窗户上钉着木条,蜘蛛网和灰尘很厚,房前的野草半人多高,的确是多年没有人住了。
“哦,姑娘,这村子好像没有多少人住了啊?”李大虎还是没话找话,故意搭讪。
“是,我们村没有多少人了”
“那你们家怎么不走?”
“我爸爸去世得早,妈妈病重,我要照顾她”说罢,姑娘转身进了房间。
丰晓仔细打量这姑娘家的房子,进户门上是一个圆拱形,再看附近的房子,都是这种样式,颇有伊斯兰的风格。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回宾馆再定下一步的行动。
终于找到古家村,李大虎很高兴:
“丰哥,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准备从古老六的房子向下挖,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
“咱们这种挖,算不算盗墓?”,大概李大虎盗墓小说看多了。
“是不是墓还不知道呢,怎么能算盗墓?”
“丰哥,如果真是古墓,会不会很刺激?会不会有大粽子?”
“李大虎,你别吓唬人好不好?到时候你自己下去,我可不下去了!”,王宾抗议。
“大虎,你觉得大粽子在现实中存在吗?”,丰晓认真地说。
“这可不好说,你没见过山,你就不能否认山的存在,对不对?”
“哎呦,李大虎,看不出来,你现在也挺有思想的啊”,王宾揶揄道。
“什么叫现在有思想?我一直就很有思想!只是你没发现罢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说完,李大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丰哥,你说,咱们用不用准备驴蹄子?”,李大虎认真地说。
“我看,洛阳铲倒是有必要准备,你说呢?”
“那是必须地!”
几人回到宾馆,李大虎左脚刚迈进房门,就听他喊“又是纸条!”
李大虎看也没看,直接递给丰晓,只见李大虎双手抱头:“他M的纸条快把我搞崩溃了!这个纸条怎么如影随形?咱们被人盯上了!”
丰晓赶紧把大虎推进屋里,关上房门:“喊什么?!你怕知道的人少啊?大虎你这火爆脾气可得改一改,否则早晚吃亏”
“嘻嘻,跟着丰哥哪能吃亏”
丰晓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道:“以古老六儿子古介知朋友的身份,接管房屋,进行装修,以装修的噪音做掩护,打穿水泥层。古介知的房屋产权证复印件、授权委托书和身份证复印件在电视柜上”
“我的妈呀,我真要崩溃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可怜的智商啊,我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太恐怖了!”,李大虎做痛苦状。
王宾也不禁脸色发白,这事实在是诡异。
丰晓来到电视柜前,拿着一摞纸发呆。
“这人对我们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太可怕了”,丰晓双眉紧皱。
“这不是拿咱们当枪使么?继续干下去,对咱们有什么好处?”李大虎显然还没缓过来。
“房子下面的水泥层,偷偷摸摸,不想让人知道,肯定是没办法打穿的,而这人显然是身份特殊,不能出面做这件事”,丰晓推理道。
“大虎的第二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因为我那个奇怪的梦,梦中有《道德经》,也有《兰亭序》,具体情节我记不清楚了,但是自从那以后,我就有了使命感,我一定要揭开这个秘密,我失踪那几天,我仔细搜集了《兰亭序》的资料,发现那根本不是一个字帖,而是一个巨大的秘密,还不止《兰亭序》,王羲之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他的所有书法作品中,恐怕都有秘密,而这些秘密,又和《道德经》密切相关,我想,国家某研究所能够给我提供经费进行调查,一定也是发现了这些秘密,你想,我都能想到、发现的事情,那些高智商的研究人员能不知道吗?还有给咱们送纸条的这个人,一定也发现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坚定地走下去,揭开事实的真相”。
丰晓知道,随着事情的发展,困难和迷惑会越来越多,如果不给大虎和王宾讲清楚这些事情,恐怕他们会半途而废、打退堂鼓。
“还有,两位兄弟,参与这个项目,虽说有风险,但是你们每人户头上都有了一百多万,不值么?在那半死不活的单位,够一辈子挣得了吧?”
“丰哥,说什么呢?我们跟你出来是为了钱吗?我李大虎是那种人吗?王宾虽然是个胆小鬼,但也绝不是见钱眼开之辈,是不是王宾?”
只见王宾坚定地点点头。
“不过啊,丰哥,我觉得,给咱们纸条的人,一定不是国家研究所的人”,李大虎说。
“你怎么知道?”
“你想啊,政府想做什么事,何必让咱们出头,直接做就OK了,对不对?”
“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也越来越觉得,这人不是官方的,好,咱们不说这些了,古老六的邻居说古老六是外出了,没死,而那个老头却说他死了,怎么回事?”,丰晓说。
“对啊,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纸条里也没说古老六这个人的问题啊”,李大虎。
“不管古老六是死是活,总之是很多年不回来了,咱们估计最多有一个月就能完成任务,一个月除以十年,连百分之一的概率都不到,咱们干吧,既然纸条都提示了,我觉得纸条说的肯定没问题”,王宾分析道。
第13章
“我也是这个意见,既然这样,那明天咱们就采购装修材料和工具,准备干活。”
“大虎王宾,我想去宾馆监控室查看监控录像,如果有人进咱们房间,那监控器一定有监控录像,对不对?”
“对呀,还是丰哥聪明,走,去看监视器”
三人来到一楼保安室,调出丰晓房间附近的摄像头,从昨晚开始,没有陌生人进入,就在今天上午九点钟到九点十分的时候,摄像头是黑的!
调看了大堂的摄像头和宾馆外的摄像头,同时都是黑的!
这下惊动了大堂的保安经理,大伙一起研究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你们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没丢东西,就是觉得有人进了房间,被子和枕头被人动了地方”,丰晓当然不能说有人送纸条。
“不是清洁工吧?”
“不是,我们核实过,那个时间段没有清洁工进出”,保洁部经理说。
“那我们必须报案,因为摄像头黑这种现象对我们宾馆造成了明显的威胁”
宾馆报案不提。
中午吃完饭,三人商议:既然要装修,就要有个装修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沙子、水泥和地砖一定要买,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挖水泥层了。
“那,咱们挖水泥层的理由是什么呢?”,王宾问。
“通下水”,李大虎干净利落。
“咱们这个车也不能拉沙子水泥啊,雇一个车?”
“不行,开封附近大概都知道这里不正常,送货的人也一定知道,你突然要装修古家村的房子,小报一定会盯上你,不能把这个消息扩大化”,丰晓考虑事情还是周全一些。
“丰哥,你说怎么办?”,李大虎。
“咱们买个小货车,自己拉”
“对呀”。李大虎一拍大腿:“我真是笨死了,咱们有的是钱啊”
下午,三人到开封城里买了一辆小货车,检车、上牌弄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擦黑才算办完所有手续,李大虎把车开回宾馆。
第二天上午,三人先去市场买了锤子、斧头、电钻等各种工具,带上纸条男神秘人准备的各种证件,先去了村委会,村委会并不在古城村,因古城村人口凋零,已经并入先锋村,他们直接找到先锋村村委会。
“你好,我找半甲罡村村主任”,丰晓踏进村委会办公室,谦恭地说。
“我就是,我姓陈,你们是?”
“我们是古介知的朋友,替他装修房子,这是他的证件”
“哎呦,热烈欢迎,快请坐,小王,倒茶”,陈主任赶快把丰晓拉到沙发上。
“这是好事,我们大力欢迎,大力支持,半甲罡村现在很没有人气,尽管我们做了很多人的工作,并且给出了很多优厚的定居条件,可是人民群众的思想观念转变还是很困难,你们这种精神非常值得表扬,我们要大力宣传,希望你们能为新农村建设尽一份力,另外,你们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在村委会职责和能力范围内,村委会一定大力支持”,果然不同凡现,一个村主任也真是了不起。
“我想问一下,古介知回村有没有投资的打算?”,村主任真是有经济眼光。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只是帮他装修房子”
“我想古介知一定在外面赚到钱了,请你转告古介知,家乡政府欢迎古介知回乡投资,我们会给他各种优惠政策,并且给他各种扶持条件,我们现在鼓励个人创业和投资兴业,对于拉动地方经济的人才,我们格外重视”
“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晚上就别走了,村里略备薄酒,款待几位远方来的客人,好不好?”
“不,不,不敢麻烦陈主任,我们的工期很紧,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这就告辞了”
废话不说,三人直奔古老六的房子。
三人在房子旁停下车,旁边那姑娘在浇花,看他们开来一个货车,并且拿下来很多工具,这姑娘有些不解。
“你好,是这样,这房子的主人古介知,委托我们给他装修房子,过段时间他要回来住,装修的时候,难免麻烦或求助你们,请你们谅解”,丰晓客气道。
“哦,他要回来?”,姑娘诧异非常。是啊,可能三十年来,只有出去的,哪有回来的?
“嗯,是的,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古晓青”
趁着大虎和王宾卸车的间隙,丰晓和古晓青聊了起来:“你是因为照顾你妈妈才没出去?”
“是的,妈妈病重,没人照顾不行。”
“你哪毕业的?工作过吗?”
“我开封职校的,还没毕业,就回来照顾妈妈了”
这时,李大虎和王宾已经准备好,要拆开窗户上的封条了。
“古晓青,我们要打开屋子,灰尘很大,你进屋去吧”
只见李大虎拿了一个带倒钩的锤子,启掉了窗户上的木条。
因窗户玻璃上满是灰尘,看不清屋内的情况,李大虎又把锁头砸掉,三人推门进屋。
让三人颇感意外的是,房内空空如也,连家具也没有。前后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这时天色已晚,丰晓决定回宾馆,明天再来。
第二天,丰晓等人开车拉来沙子、水泥和地砖,卸车可把三人累坏了,那古晓青看起来瘦弱,力气却不小,帮了很多忙,丰晓也连声感谢。
中午在开封吃饭的时候,丰晓对大虎和王宾说:
“主要工作马上要开始了,晚上咱们就不能回宾馆了,要住在古老六家,那咱们就要买被褥和行军床,以及一些生活日用品,咱们也不能来回跑,还要准备些吃的”。
“丰哥,我看这样,咱们买些吃的,放在古晓青家,让她给咱们做饭,我看她们家也挺困难的,咱们给她饭菜的加工费,变相资助一下她”
“好,大虎的这个建议好,就这么定了”,王宾也随声附和。
下午,三人买了被褥和折叠床,又买了很多排骨、鸡和蔬菜,丰晓和李大虎都是无肉不欢,只有王宾几乎是素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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