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问:“联系?啥门子联系呀!齐爷,你要找的不就是一个神庙嘛?”
对于我们的事情,我大多都给大金牙掩饰了的,他就知道我们还要去找一样东西和一个庙什么的,因为我觉得这事情不必要让他知道的太多,免得他跟着瞎操心,我指着他手上的那块牌子说:“你看到没有,这牌子的两面都有着一个图案,而且是日月之图,这跟白小姐给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些古图文字是一模一样的。”
大金牙对我说:“齐爷,你也别怪我多话,以前我和胡爷胖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拿我当咱家哥们,有话就对我说,你这么着就跟我见外了不是,我觉得你还话没有对我说完哪,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上忙,你说这理是也不是?”
我一想,这嘶的口才也他妈太好了,也怪不得他的古玩生意作的头头是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把事情给他说明白了,可能他还以为咱这哥们作的不够意思。当下,我便不再隐瞒,趁着这饭桌上说话口溜就对他说了一个清楚。
大金牙听完也不免抹了一把汗,这就对我说:“齐爷,咱这都是煞头近身哪,怎动不动就会惹上那些牛鬼蛇神嗫!”
我说:“革命的道路是艰难的,避免不了的,我们要用持之以恒的精神去对待过程中所带来的磨难。你以为我就那么喜欢去惹它们哪,可这碰上了还能怎么着,如果不去实实际际把事情解决,咱这下半辈子可就没有着落了,所以,诸事还多多需要金爷你帮着忙活一点呀!”
大金爷说:“齐爷,瞧你说的啥子话,哪次我老金都没有忘记给你们忙活着……”
话刚说完,胖子却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快就折回来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胖子长着对鸟翅膀也不可能就这么来回一趟银行火车站的。
大金牙一见胖子这番回来也颇是大感意外,对他问道:“哟!胖爷,你使的什么法子呀,怎这般快嗫!”
我说:“我看他小子是见着了任务的艰巨性而退却脚步哪,你他娘的难道就这么让着人家王重阳一个人回去呀!刚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脸上还自个贴膏药哪,还说啥的有情人?”
胖子刚坐下就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抓起桌上的茶杯子就喝,对我说道:“你别不知道就知道瞎掰,我保证那古代的同宗兄弟能回到河北老家去跟婆娘过日子,我把他交给别人领着去了。”
我这一听简直气得够呛,对他就骂道:“你,你这脑袋里是不是进水了,你,你把王重阳就这么胡乱给别人领去了,那还不遭骗了呀!”
胖子说:“他敢,他小子真要是敢,我回头就一脚把他伸去海南吃椰子去,我把王重阳交给了咱们租屋园子里的那个张小二了,我看他平日里挺老实的,正好又在路上遇着,他也巧着要去火车站接一个亲戚哪,所以我就有效利用省了自己的一趟差事,对了,你那时给我说什么好话来着,说你找到了啥线索?”
大金牙拿着手上我刚换来的青铜牌子对胖子说:“胖爷,齐爷指的就是这个玩意,据齐爷所说,这东西可重要着勒!”
胖子接过了大金牙手上的青铜牌子,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哦,是一个好东西,不过我怎觉得三千块钱收来这明器是不是有一点过分了一点呀!怎看就这破玩意还能转手卖到三千块钱以上?”
我一听胖子说的没谱,为了免费口舌,于是便把我收下这青铜牌子的原来意思给他说了一个明白,胖子停下喝茶的动作,颇感到意外:“啥?就这破牌子?用处还真的那么大呀!没想到我那古代的同宗兄弟带来的玩意还有那手哦。那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是这往后该怎么着嗫?”
我说:“这么着,我们目前为止也只是一个猜测,可能性有两个:第一,这个牌子与我们要找的日月神庙有关系,第二,这块牌子上面的图案只是一个巧合,根本与羊皮革上的传说无关。不过,我的看法是,现在咱们的时间也无多,该抓紧的咱们还是需要抓紧的。”
大金牙说:“齐爷这样的说法,敢情是想要跑一趟活儿了?”
胖子说:“那是当然,要不咱还能花三千块钱换来这么一块牌子作啥用嘚呀,这不去整一个明白,那这钱不是花的挺冤枉的嘛!”
我端起茶杯哸了一口,说道:“据我估计,出这块牌子的地方一定有线索,说不定那地下面有个大墓什么的,兴许像这样的牌子还会多出来几块哪,这样我想咱们需要得到的线索就会更全面,反正无论怎么说,这即便是一个空穴来风,那咱们也要去看看情况,再说了,那些书本咱俩一个也没有那个耐心看下去,与其干坐着等,陕西那里多出青铜器物,以前在先秦时期可是一个重要的地方,不如就去陕西跑一趟,等霍利小姐和白露回来的时候也好有一个交代,要不然让她们说咱们闲着没有干好事,那样面子上过不去呀!”
胖子心里却是另打算盘,这就对我说:“对对对,就去一趟陕西也没啥事,我以前听说那里的地下可都埋着好多的宝贝哪!这次还是咱俩一起去,老金你也就别瞎参加了。”
大金牙问道:“那二位爷打算几时动身哪?”
我说,时间无多,当然是越快越好的,我打算明天就起程,还有那些该准备的工具还要多劳金爷你操持操持,因为此行还不确定是不是要碰斗,到时候真要碰起来了那没工具也不好办事情。大金牙说放心吧!你们只管休息好明天动身,那今天这一顿就算是我老金为二位爷饯行的,多喝一点,等到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还给你们摆一桌席,对了,那位干考古的白小姐要是来找你们,我会给她说的,保管耽误不了事情就是了。
这大金牙想事情还真的周到,这白露那头是一定要留一个口信的,若非我和胖子跑的这一趟陕西要个十天八天的,人家白露这头刚忙活完送老胡和Shirley杨到美国治疗,回来的时候找不着我们两个还以为这两崽子正事不干跑去野去了呢!最重要的是,我们这边的时间和行动也要配合好她那边的,不然她搞不明白我们的方向,我们搞不明白她的计划,那不成了汤圆不是汤圆——整个一白丸(玩)了吗。
第十章 向陕西进发
废话也不多表,且说我们回去之后倒头便大睡了一场,第二天清早大金牙就给我们送来了倒斗用的工具,我们本儿小,所以那些工具就都只能按旧的来,至于比较先进的就没有那么大能耐了。
准备好一切之后,我和胖子就直接奔火车站,向着我们的目的地——陕西乌海进发。
王重阳向我交代了,他的妻子的老家就是在陕西乌海某县的一个叫“土包”的村庄,据了解,那里从县城到村庄的山地是不通车的,只能人力步行二十里路程来往。
经过十几小时的车程我们便到达了陕西乌海,然后搭乘汽车转折到某县,当天就在县上的招待所里面休整,打算先找当地人问明白了一些关于那个叫做“土包”村的事情,明天才好动身前往。我们刚来的时候也忙着去找招待所,却也没有时间找人问这问那的。
当晚,胖子还在澡堂光着屁股洗澡,我一个人无味,所以就出来招待所的厅堂外面坐着抽烟,我看这间招待所的生意也不怎么样,住招待所的人还真的没有几个,招待所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开外的男人,此时那老板正翘着一个二郎腿看着报纸,嘴里哼着一些当地的调调。
我有意想着去和他搭话,所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过去,面带笑容的给老板打招呼:“哟!老板,您在看报纸哪,来来来,先抽一根烟,这烟哪,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要抽上一根才行,学学人家老同志,打仗那时毛主席不也是常常战场上来一根的嘛!”
那老板看着我客气的样子,忙把手中的报纸摊在了柜台上面,接过我递的香烟,笑着对我说:“哟!同志,你大老远的到这里来旅行怎不回房去好好休息勒!你看都这个时候了。”
我上登记表的时候就说我们是来这里旅行的旅客,我说:“这不是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吗?我这个人习惯了晚睡,这不是坐在屋里面有点闷,想出来找个人聊聊天嘛!”
他看了看我的身后,问道:“怎没看到跟你来的那个胖同志嘛?”
今晚住招待所的人我估计也不会超过八个,所以他这么觉得我和胖子,我说:“老板,我那位朋友他在洗澡哪,他这人特爱干净,没事就喜欢洗澡,而且一洗就是那么长时间。”
“哟!这么洗法,那还不把皮都给洗掉了呀!我说,您也别老板老板的叫我,我这里也只是一个小旅馆,侬叫个李旺财,同志你该怎么称呼嘛!”
我说:“我就姓齐,单字一个白,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李老哥,你看怎么样?”
李旺财说:“随便怎叫法都行嘛,只要你叫的顺口嘛!”
说着说着,在我巧妙的话引下,李旺财便和我聊到了他们这块地方,李旺财竖起他那拇指直称赞道:“侬们这里嘛!好,是你们来的好哇,山水秀丽,土地肥沃,风景迷人,前年来了几个上面的人,说是要给侬们这里搞什么旅游开发,这不,你们来到这里可真算是有福嘛!你看嘛,侬们这里的姑娘也是出名的,比起你们那些南方的苏杭姑娘,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我暗地里笑得肚子疼,还没有见过这么卖力的自夸自卖的人,我附和说:“对嘛,我就觉得咱这趟绝对没有来错,改天上大街去瞧瞧你们这里的姑娘,真要摸个准,那还能找一个回去当媳妇哪!”
李旺财一听随即就笑了,说道:“对对对,侬们这里的姑娘最能干,常言说得好嘛,男人理外,女人理内,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如果没有一个女人在撑着的话,那还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嘛!侬嘛,就这这这个最好的例子,你看嘛,侬家里的那媳妇就是这么能干,她能帮侬带孩子了,洗衣服了,烧菜了,等等等等,你说,侬们这里的姑娘们还能不好嘛?”
我一听就觉出这话题给扯远了,他扯到姑娘们也就算了,还把他自家的媳妇拿出来现眼,我只怕再扯下去,难保他把祖宗十八代都给拿出来说事了,我真他娘的想开骂:“你他妈的叽叽嘎嘎的说了半天,浪费老子的时间,你这么能说,上边应该派一个官儿让你当,对,就去当哪个专门谈判的,要那点谈不拢,你赶紧直接报告挥兵过去打他一个稀巴烂。”
但是我又不好瞪眼指着鼻子的骂他,不耐烦归不耐烦,这话还得从他口中套出来哪,于是只好强按下性子,脸上带着假笑:“那李老哥还真的好福气哪,竟然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
李旺财说道:“那算啥嘛,你以后也能像侬这样娶着这么一个好媳妇。”
我看再这么瞎说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必须尽快的向李旺财问及“土包”村的情况,不过话题还需要慢慢导入,我对他说道:“李老哥,你说的没错,你看我这年纪也不大不小了,和我年纪这么大的那娃都能叫叔了,这要是再整下去,我看这光棍就瞎摸的过下去了。”
李旺财说:“怎嘛,这些事情也是强求不得的,慢慢来嘛!”
我说:“不行哪,真要找不着,我这光棍是当定了的,我这趟来你们这儿一半还是为了这个事情嗫!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土什么的村子,有这回事嘛!”
李旺财纠正我道:“是‘土包’村吧!”
我假装顿开茅塞,说道:“对对对,就是叫这个村名,我在外面一个认识朋友,他就是你们这地方上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说自个家里有一个堂妹子,人长的水秀水秀的,这不,看到我这边的下半辈子还没有着落,硬是说给我和他那个堂妹子牵个什么线的,对了,他出生的那个村子就叫‘土包’来着,反正这事情是与自己的终生大事有关,所以就特意跑来看看,二来也能看看出了这么好的姑娘地方上与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之处,再者,我们初到贵地,想去那土包村也不知道怎走,你看能不能给我说一说那里的情况呀!”
李旺财一听,恍然大悟起来:“哦,侬刚才还以为你提那个村干啥嘛,原来是想去相媳妇呀!行行行,侬就冲你这个人顺,你想知道什么,侬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土包村,还有那里的民风什么的,问明白了我明早和我那朋友一起去就成,别的就不敢麻烦你李老哥了。”
李旺财这就对我坦白相告:“实话说吧,侬们这里的村子大部分是不通车的,要去只能走山路,不过你们可以雇一辆三轮车载你们一程,后面就根本无法通车了,你们再自个儿走个十里路就快到了,要是你们打算直接走着去,那土包村你们只要往县城的南面一直走三十几里的路就到了,至于侬们这里的民风嘛,其实也没什么嘛,到那里不都是党的人民嘛!”
接着,李旺财便给我讲了一些他们当地人的民风和习俗什么的,一直到有了一个旅客突然来访,李旺财这才终止了与我的谈话,赶紧忙着去给客人上登记表什么的。
我看这个时候胖子早在房内呼呼大睡了吧,我给李旺财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转回了房间里面。我这一开门就看见胖子还没有睡,此时正趴在床上抓着那从王重阳那用三千块钱换来的青铜圆牌,老瞪着一双牛眼直看着,好似能看出一个味道来的样子。
我奇道:“你这会儿怎么有兴趣瞧起这个来了,怎么了,瞧出什么门道了没有?”
胖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对我说:“齐少,我怎看这牌子也不像与我们的事情有关,你看这趟要是白跑了怎办嗫?”
我一听胖子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古时候那些帝王贵族的人也常有祭月拜日之说,不过既然来了,那也总得要去查一个明白,我对胖子说:“你现在给我后悔也没有用,作人要有始有终,既然来到这里了,那就尽管去看看,对了,刚才我和招待所的李老板谈了一下话,他说这里的姑娘水灵灵的,找对象好呀!”
胖子一听到我说这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