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知道那周老爷子只是单凭看了古墓里面的砖墙便知道了古墓的年代背景,就从这点功底上来说,考古界还真没有几个对历史文化朝代有深刻考究的人,我要不是听过一回这种风水布局的古墓的话,我就是死也猜不出来,这古墓就是六朝时代的。其实我早就打算在回去北京之前去跟那周老爷子谈一谈了,看看他是不是能对那个我收来的青铜牌子有一个详细的了解,是哪朝哪代的玩意?希望这一去能有一个结果吧!否则连个目标都没有,那还干个屁呀!干脆自个儿挖个坑就地掩埋了算了。
我们到饭堂的时候,周教授和小唐就已经候在那里了,就差我们来一起上菜了,小唐一看到我们来了,便吩咐厨房那里忙活了。
我们比人家后来,当然这客套话还是要讲的,我说:“哟!周老爷子,你看我们让你们等的,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这顿就让我来请,一来表示我对周老爷子的敬重,二来今天也是有事情想要请教您老爷子的。”
周教授说:“小齐呀!你怎么说这种话呢?大家都是为了考古文化而奉献的人,有时间我们还是要多多共同讨论一下这里面的知识的。我看你似乎对古墓的墓葬格局有很深刻的了解,这一点我从你今天能在古墓格局上面辨认出是六朝年代就看出来了,至今考古界唯你齐白其一并无其二者也。”
我说:“周老爷子,你看你一夸我就不行了,这人是夸不得的,况且我今天也只是凑巧猜了个正着,我还真没有你说的那种本事。”
小唐此时陪笑对我说:“齐大哥真是谦虚了,我们周老师就喜欢和像你这种品行的人说话,虽然你和王大哥有时候作事有点了那个……”
小唐指的是我们昨天在澡堂跳进澡池里面泡澡和今天私自进入古墓区的事情,周教授笑道:“这个年轻人嘛,做事情难免出格了一点,不过以后注意一些就行了。”
那个菜还没有端上桌,我打算先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问清楚了,要不然等到吃饭的时候再说,那多少有一点不碍了兴致。
我说:“周老爷子,今天我们来主要还是向你请教问题的,你看方便不方便……”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小唐就先替他回答了:“周老师对待喜欢请教的人都是乐此不疲的,齐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就说给周老师听吧!”
周教授说:“小齐呀,有什么事情你就请说吧!”
我说:“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件东西,周老爷子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着,我便把那青铜牌子拿了出来递交给他观看。
周教授一看是一件古文物,吃惊的问我:“这文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没敢说是用三千块钱从王重阳手上收来的,恐怕说了之后这周老爷子有意见,所以我便谎趁这东西是我们前些日子和白露去考察一座出土的古墓里发现的。
一提到白露这个正派,那周教授就没话说了,谁让人家白露在这个圈里头影响大呢!
周教授把那青铜牌子翻转着看了一看,这才对我说:“嗯!这是一个青铜器,至于是干什么用的,我就不好给一个结论了,不过从这上面的图案工艺来看,如果以我多年的勘探经验下定论,要是作一个范围性的估量,这青铜器应该是出在春秋战国时期到三国时期。”
我问道:“周老爷子,你肯定这东西是出在春秋战国时期到三国时期之间吗?”
周教授说:“你看这春秋战国时期器上面的刻画工艺,与我以前考察过的一座三国周期发掘出来的青铜器的图案工艺是同出一辙的,所以这青铜器我出在三国时期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点。”
我这一听心里就宽了不少,总算这趟陕西没有白来,这不是又知道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了吗?
周教授想想似乎有记起了什么事情来,对我说道:“好像这个青铜器我在哪个地方也见过一样?对了,这件青铜器是在从个地方的古墓出土的?”
我想随便谎趁一个地方,但是万一我说的那个地方不产青铜器,那不是自个儿露出马脚来了吗?我听大金牙说过,西安那里先秦古墓云集,青铜器出产也比较多,所以我便说是在西安那边发掘出来的。
周教授说:“是呀!那边多出青铜器不假,可我以前好像是在湖南见过一块跟现在这青铜器一模一样的东西,大小一样,形状也一样,不过那上面的图案是不是一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听了不免为之紧张,那可是关系到咱齐白脑袋的事情,这回可要问清楚了。
周教授说:“那是湖南的一个村子,几年前我考察路经那里,一看那里就跟别的村子不同,家家户户都是有钱人家,那块青铜器是我在他们的祖庙里发现的,当时只听他们说是祖先遗留下来的古物,所以也没多注意,至于那块青铜器是哪个朝代的我就不得其详了,也有可能是与你现在给我看的这一块青铜器不是同一时期的,因为青铜器的时代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甚至刚早以前。”
胖子一直不吭声的,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出声:“那还不简单呀!咱们接着去一趟湖南不就知道周老爷子看到的那东西是不是和这块长得一模一样了吗?”
我瞪了一眼胖子,这嘶早就把我过来之前对他说的话给忘脑后了,他这么一说,不就是明摆着我们是别有用心吗?我对着他们干笑了几声,说道:“周老爷子,你看我这活计,他对考古工作表现的多么热诚呀,这事情他还得非弄清楚不可,我劝也劝不住。”
周教授笑道:“这个好呀,你们对考古工作表现的这么积极,我也感到很欣慰……”
这个时候厨房已经把烧好的菜给端了上来,几个人便暂时没了话题,只管吃饭,中间我便试探性的问了有关于周教授口中可能藏有与我手上这块牌子一模一样的村子的具体位置,我的打算是这样的,我让胖子先返回北京,看看白露从美国回来了没有,先把我们知道的情况给她汇报了,而我自己就先赶到湖南那个村子去看一看情况。
我和胖子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我便把计划与他说了,胖子却是不乐意当传令兵,我对他说:“谁让你去当传令兵了,你小子想得倒挺美,咱们是分工合作,你以为你就不用干事情了呀!你回北京之后,一定要配合好白小姐,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也别老是跟她一个娘们计较,啊!”
胖子说:“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和娘们一般见识了,我对人家白小姐可好了,她要是看上我了,我准天天带她去逛公园。”
我这一听心里就不是滋味,我说:“你少在那里臭美,人家会看上你这傻小子?我跟你一样,傻得要命,人家是不会看上咱们俩的,改天等事情一完,咱们也找俩妞儿去跳跳舞唱唱歌,你看怎么样?”
这事情胖子算是答应了下来,这么决定之后,我们两人便是一头奔东一头奔西,他返回北京,我赶南下,那倒斗用的工具我还带着,以防万一。
胖子在今天就赶回北京,而我还需要向周教授多多了解一下湖南那趟行程的事情,所以只好搁天启程南下。
万万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刚出招待所的时候,那就叫住了我,说是有一个人要找我,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以为李旺财在逗我玩,所以就没有搭理。
李旺财一急,连连说道:“真的真的,侬怎么可能唬你呢?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妞儿,她一大早就来了,听说你还在房间里面休息,所以也就没吵醒你,这不,她出去逛逛,应该就快回来了。”
我一听就纳闷了,这档儿会是谁找我呢?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难不成我齐白今天走了逃花运了吗?就在我机关算尽的时候,李旺财就指着门外面对我说道:“看看看,就是那个妞儿,长得可漂亮了。”
我定睛一看,可惜我没带眼镜,要不然就要大跌眼镜了,我以为那个女人会找我,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白露?这白露不是在美国的吗?如果回来的话也应该在北京呀!这可见鬼了,按道理来说,胖子就算是搭了最快的列车,她白露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吧!
白露走近看到我吃惊的样子,笑道:“怎么了?不见几天,你不会连我是谁也不认识了吧!”
我说:“这个,我只是感到有点突然,怎么?你没有遇上小胖吗?”
白露奇道:“小胖?他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反倒问起我来了。”
我又问道:“对了,你是找着这里来的?”
白露说:“我回到北京的时候没看到你们,是老金把你们的行程告诉了我,我以为你一定是对我们的事情有了头绪,所以就赶过来你们这边了?”白露看到我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猜到我要出远门,问道:“怎么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小胖到那里去了?”
我说:“小胖昨天就赶回北京了,我这正要去一趟湖南哪!”
白露问道:“湖南,你去湖南做什么呀?”
我赶的是早班列车,而且到火车站去还要转几次车,再这么说下去的话这列车可就不等人了,我对白露说道:“咱们边走边说,走吧,这时间是不等人的。”
一路上,我把获悉的情况全部给白露说了,接着我便问到了老胡和Shirley杨的情况,白露说老胡和Shirley杨的情况基本稳定,美国那边初步已经查出来了老胡他们是属于中毒现象,只要把毒素排干净了自然就会醒过来,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因素在内,所以还待观察一段时间。
我给白露说起了周教授的事情,白露这才惊讶道:“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呀,周老先生一直都是我敬重的人,你看我都错过了跟他老人家见面的机会了。”
我说:“你着急什么呀!反正你们都是考古的,早晚都要见上一面的,关于那块牌子的最后结论还是他老爷子给说的。”
白露点了点头,对我说:“周老先生在文物鉴定方面确实有一定的鉴定水平,这在国内是屈指可数的,我相信他人家给定位的历史朝代可信度在百分就九十之间。对了,你去湖南干什么呀?你不会跟我说是去那里玩儿吧?”
我说:“这好不都是拜你敬重的那位周老爷子所赐么,他说在湖南也曾经见过这么一面青铜牌子,我琢磨着可能跟我们的事情有关系,所以就想着去那里看一看,我没想到的是,你个娘们竟然也跟来了。”
白露对我后面的评语倒是表现出了很大的意见:“别看不起女同志,有时候女同志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像中世纪的十字娘子军,那不正好就是我们女人的榜样吗?”
为什么以前我在南方老家的时候,经常看到村里的男人跟女人吵架,为什么吵着吵着那男的就让步了呢?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就是叫做好男不跟女斗的伟大思想。这个女人呀,你越是跟她辩论下去,她越是不服气,非得把道理给辩出来了不可。
第十八章 神仙泼水局
废话不多说,且说我们到了湖南目的地之后,我就先到地方上的邮局去买了一份地图,然后还询问了一下当地的人,了解到这块地方上的确有一条特别富裕的村子,而且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个姓的,都是拜一个祖先的。
我和白露在当地的城镇上找了一间旅馆安顿了下来,然后才直奔那条村子。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我们进村的时候还是一个大太阳的,没想到这天气说变就变,断断续续的下了几场大骤雨,我们只好躲到土坡缝底下去避雨。
这个时候,我们闲着没事就聊起了关于这条村子的事情,白露有意要考我的风水知识,她说:“齐白,你看这条村子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就与其他的村子不同呢?当地人都说他们这条村子大部分人都很有钱,都说他们那么有钱完全是因为他们村子的风水好,你是看风水的,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呀,虽然我以前不太相信风水之说,但是听听这些事情总是有益无害的。”
要是说起勘舆这个村子的风水,这还难不倒我,这条村的位置是在山坡之上,东面向着洞庭胡,后边有高山,洞庭胡上的风把湿气吹进来,被高山挡住,一碰上冷风就会下雨,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虽然是大太阳,却也下了几场大骤雨,风水管这种格局叫做“神仙泼水局”,所以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很有钱。(由于此种格局罕见,久已经失传,至于叫什么局名已经不知道所名,故暂时借鉴林正英大师的作品,里面的神仙泼水局与我所要描述的格局是同出一辙的)
白露奇道:“神仙泼水局?那不就是说,只要搬到这个村子里来住的人日后都能大富大贵吗?”
我说,不过,这种神仙泼水局有利也有弊,利者富碌无忧,弊者对人畜身体有害,因为下一场骤雨之后就等于是烧红了的锅子然后把水倒进去一样,地面上会升起一层瘴气,瘴气是有害的,这种气候并不多见,而且我以前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像这种风水布局其实还有一个儿歌:“骤雨来打红锅,瘴气起无法躲,母猪会发狂,小鸡到处坐,人变晕呼呼,祖先惹出祸。”
雨停了之后,我们便继续赶路,我本来想这个村里的人问话的,可是这一路赶来,也看不到几个人,也不知道这家家户户忙的是什么,我发觉这里的人都不怎么爱跟陌生人说话,我们这些外地人总有那么一点像是不速之客的样子,而且我琢磨就是问了人家也还不一定给你回答。
索性就不问了,周教授说他是在村里的祖庙祠堂里面看到的,当时正逢村里一年一度的祭祖日子,所以既然我们是冲着祠堂里面的东西而来的,那就只管奔祠堂那边而去就是了,这个村子对风水之道这么讲究,我看他们祖先的祠堂也一定不简单,所以单靠风水勘探上来说,要想找到他们祖先祠堂的位置一点也不难,我叫白露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
我指着南面的方向说道:“如果没有错的话,他们祖先的祠堂一定就是起在了哪个方向?”
白露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万一你错了呢?”
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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