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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点了点头,这和我所知道的不谋而合,“许昌皆因为‘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县,许昌由此得名。以汉魏方术盛行,能得昌盛之地,必视为家族兴隆之风水宝地,会全力维护并期望得其力;又以曹操成就大业的历史基本都是在许昌完成,是其一生关键之地,综合此两点,许昌必定作为曹操陵墓的首选。还有一个普遍的现象,许昌地处中原腹地,自古陵墓繁多,且以现知的陵墓看,汉魏时期著名人物的陵墓不在少数。
我听了他们的言辞之后也不免为之拍掌叫好,这下子可绝对不能低估了他们,特别是哪个元清,白露身为靠古学界有名的考古家,能够掌握这些信息自然不容怀疑,可元清那小子能够知道怎么去踩点,这说明他以前对我说过的话一点也不假,看来他的盗墓技巧可不是吹出来的。
我对他们说:“我亲自去地方上看了一下,现在我给你们作一个简单的推测。在我判测的曹操墓区南部时村营乡上七垣村以南约1公里多的地方(这个地方现属河南省安阳县安丰乡西高穴村西北,与上七垣村相隔一条漳河),听当地的许昌人说,这里曾发现过一块十六国后赵时期的鲁潜墓志,这块墓志为青石质料,长30厘米,宽20厘米,墓志有120字,记述了鲁潜墓与曹操墓的具体相对位置。我曾三次到出土墓志的地方进行实地考察。也许这不是一块距今最早的出土标明曹操墓具体位置的文物史料,但是它对曹操墓葬地点产生了疑问。鲁潜墓志的出土地点是西门豹祠西原上,在邺城上看偏西南。但是,这块墓志尚有诸多的疑点需要研究。一是曹操墓没有陵,是‘因高为墓,不封不树’的,地表没有任何人为标志物。所以墓志记述的曹操陵墓很可能是来自民间传说,而据传说作为确定的曹操墓址还值得考虑。二是这块墓志不是在墓圹中出土,而是在漳河南岸一处高地上的砖窑取土坑壁中发现的。墓志中所说的标志物都还不能确定准确的位置。如果墓志中所说的曹操墓曾被盗挖过,那么历史文献应有记述,可是直到现在并未见到可信的挖掘曹操墓的史料记载。如果挖掘过的是证据不准的曹操墓,那么认定墓主是曹操的可信性就值得怀疑,也许是疑冢也说不定,三是墓志出土的地点在漳河之阴,这是魏晋以后相墓所忌的。按当时已用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相墓标准,玄武为北,为龟象,为冈丘地貌,墓志出土的地点西高穴村西北一带不具备这个条件。四是墓志出土的地点不是‘瘠薄之地’。据传,曹操曾在这里兴修水利,建天井堰,灌溉条件较好,是较为富饶的地方,与曹操遗令要求葬在‘瘠薄之地’的标准不符合。五是墓志出土的地点北面就临靠漳河,不能再埋葬陪葬的诸多公卿大臣列将,这一点也与曹操的遗令不符合。我的看法是,曹操墓应在讲武城以西的地带,鲁潜墓志出土的地点在我判测的曹操墓区南部边上,曹操墓在这一带的可能性较小。不过,鲁潜墓志向我们传递了这样一个历史文化信息,就是在十六国后赵时期,这里就有曹操墓的民间传说。这块墓志还表明,曹操墓在邺西西门豹祠西原上的区位是不错的。”
第二十六章 破墓02
白露说就算是出土的墓志上表明了区位,但是那也不排除你刚才所讲也只不过是“曹操七十二疑冢”的其中之一。
我点头说,你所说及是道理,不过你们前面的说法也不一致,就元清所说,《聊斋志异?卷十?曹操冢》传:“许城外有河水汹涌,近崖深黯。盛夏时有人入浴,忽然若敲刀斧,尸断浮出;后一人亦如之。转相惊怪。邑宰闻之,遣多人闸断上流,竭其水。见崖下有深洞,中置转轮,轮上排利刃如霜。去轮攻入,中有小碑,字皆汉篆。细视之,则曹孟德墓也。破棺散骨,所殉金宝尽取之。”这种说法根本就是背道而驰的。曹操在丧葬上有别于历代帝王,他对自己的身后事,提出了“薄葬”。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提出“薄葬”的帝王。当时,曹操虽未称帝,但权力与地位不比帝王低,为什么他不但提倡“薄葬”,而且身体力行呢?据说,曹操一生提倡节俭,他对家人和官吏要求极严。他儿子曹植的妻子因为身穿绫罗,被他按家规下诏“自裁”。宫廷中的各种用过的布料,破了再补,补了再用,不可换新的。有个时期,天下闹灾荒,财物短缺,曹操不穿皮革制服,到了冬天,朝廷的官员们都不敢戴皮帽子。因为曹操早年曾干过盗墓的勾当,他亲眼目睹了许多坟墓被盗后尸骨纵横、什物狼藉的场面,为防止自己死后出现这种惨状,所以他死后一再要求“薄葬”。所以,墓里边根本就不可能有许多陪葬物之说,更加就不用说有人盗了曹操的墓,然后在他的棺材里面拿了许多的金银财宝这种事情的发生了。
元清却是发表了他不同的看法:“我觉得不是空穴不来风,其实我们可以逐个从这个地方开始着手。”
我对元清的提议不以为然,他们盗墓的手法很守则,而我们摸金校尉要不就不倒要倒就是一招得手,虽说元清的提议是办法之中最为稳健的一个,不过问题是我和白露身上还带着个百天的诅咒,时间可不等我们慢慢寻找下去,再说了也许曹操所掌握的只不过是日月神庙的其中一部分信息,真个还牵扯到别的地方去了也拿它没则。
我暗骂:“他娘的,曹操这嘶生前多疑,死后恐遭盗墓,所以就设了72座疑冢,他妈的别说花一百天的时间去找完这些疑冢,就是一年甚至再多十年的时间我们也干不完这些事情。”
我刚才所踩的点其实也疑问很多,西门豹是个除暴安良的历史人物,黄河流域包括邺地居民惯以建立西门豹词避祸禳灾,临漳一带有多处西门豹祠,哪一个西门豹祠附近有曹操陵墓呢?然则丰乐镇西门豹祠建于北齐天保五年(554),死于公元22O年的曹操,怎么遗令安葬于此祠之旁?所以曹操墓葬在邺西西门豹祠的猜测可以按下不表。
想到这里,我反而觉得元清所作的推断有点可能,他说墓葬地点可能在有水的地方,这又让我想到了以前在看老头子整理的起来的书籍里面的一首关于曹操墓葬的古诗,据诗曰:“铜雀宫观委灰尘,魏之园陵漳水滨。即令西湟犹堪思,况复当年歌无人。”其意思也说明是在水滨之地,而“漳水”很可能所指的就是当今许昌漳河之下。
整理的书籍中另外还提到了这么一事:魏文帝曾下《止临菑侯植求祭先王诏》,其中有“欲祭先王于河上,览省上下,悲伤感切”之句。因此认为,曹操陵墓是别出心裁地修建在漳河河底。书籍又提到清代沈松索赔著作的《全健笔录》引用《坚瓠续集》的一段记载,说顺治初年漳河干涸,一渔夫见河中有大石板,旁有一隙,以为内中多鱼,乃由隙入,只见石板下有石门,门内尽是美女遗骸,一石床上卧一人,冠服如王者,碑文明记此乃曹操。因以水银敛,肌肤不朽,众人磔裂其尸而出。
如此说来,这漳河之下的可能性会比较大,或者古墓的入口也有可能埋藏在河床之下也说不定,而且这也符合我前面所作的假设,那就是在西门豹祠出土的鲁潜墓志就是只相隔了一条漳河,其方位变化不大。所以我琢磨着去一趟那里实地勘探为好。我把想法给白露和元清说了出来,他们都点头赞同,同意一起就此去漳河看一下情况。
漳河是卫河支流。位于中国河北省、河南省之间。源出晋东南山地,有清漳河与浊漳河两源。清漳河大部流行于太行山区的石灰岩和石英岩区,泥沙较少,水较清。浊漳河流经山西黄土地区,水色浑浊。两源在河北省西南边境的合漳村汇合后称漳河。向东流至馆陶入卫河。长466千米(至南陶),流域面积(至蔡小庄)1。82万平方千米。
我们到了漳河之后,这勘探的任务就只好交给了我,白露在旁观看,元清就自己走开了,反正是他有他的法门,有我的奇招。我大致上观测了一下整个支流的流向与地脉,漳河续北流,其中丘陵区很大,水亦龙,即称水脉,随波逐流,临河四周这处地方风水上好是好,可惜却是不符合安葬出身王公大臣的要穴,相反要是在此安葬身份底微之人的话,那以后子孙后代将会是平步青云
纵观其气势,没想到这块土地还是一个极阴之穴,这就更加证明了此处绝无曹陵之可能,这就不免让我大失所望了,我给白露解释说,这种风水穴的名堂是蛇蔓攀枝,还有个别称叫做“牟神辇”,按风水所言,最适合的就是在这种地方安葬女性,如果安葬了男子,其家族就要倒大霉了。这么个穴位,是根本不可能安葬曹操在此的,曹操生前虽未称帝,死后却是被追尊为魏武帝的曹操也算得是一代帝王,又加之他手下的摸金校尉均熟风水秘术,要找也只能找龙脉大穴,绝对不可能随便找一处阴穴埋葬了事。
白露说:“这么说来,这里可以排除了曹陵的墓葬地点不在这一处了。”
我说:“看来又另外想办法寻找了。”
这个时候元清便也走了过来,我问他得出什么结果来了没有,他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呀,如果说曹操的墓在漳河一带,这么宽的地方,我看很就难找的出来。”
说着,我们只好怀着失望而归的心情回去,元清这嘶没跟我们一起,他说还要四处去走走看看,我和白露倒没那个心情去玩,就一路往住的旅馆走去。
有时候就是这么凑巧,失望并不代表就是绝望,就在我们事情不得进展的时候,却是让我遇上了一个人……
我和白露正无心机的走在镇上,突然我觉得也是时候该吃饭了,便给她提议说找一家馆子添饱肚子,凑巧我还有事情要跟她商量来着。
白露点头答应了之后,我们这才就近找了一家本地风味饭馆,我们两人进去之后就叫了两碗白饭,招呼着老板给赶紧叫厨房的师傅先炒几个小菜上来。
饭菜还没有弄好,所以只好先喝口茶解解渴,这饭馆此时还没有多少人,我们刚到不久之后,这饭馆才开始热乎劲了起来。
白露突然问我:“对了,你刚才说漳河临地都是极阴的地方,这是怎么个说法呢?”
我说:“没错,只适合安葬女性,而且身份地位不可以是王公大臣等人物。”
白露故作遐想:“你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在内呢?”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起,估计她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我说:“依你的看法,这里面又有什么文章可寻不成?”
白露说:“其实我也只是作了一个直观的猜测,假如曹操只是故布疑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反其道而行的把自己的墓葬地点就葬在了这阴穴上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作的假设我前面也有想过,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白露她是不了解这种阴穴,所谓“蛇蔓攀枝”,蛇不是龙,蛇近水,民间有这样的一种对蛇的说法,不入海即不成龙,入海仍本性也,蛇非蛇,龙非龙,为妖者也。其意思就是说天地万物皆可修炼成性,蛇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下海的蛇就是龙的化身。但是蛇就是蛇,龙就是龙,两者是不能混合一谈的,蛇又属阴性,而且攀枝之说多半属于形容女性,所以风水学把这种地穴定位于阴穴,此穴葬女子者,后世荣华富贵,葬男子者,其族氏祸患无穷。
我对白露说:“曹操也不愧为一代枭雄,我想他就是在怎么样也不会把自己葬在如此至阴的地方,这对他的身份于理不合,再者,这又与他的瘠薄之地背道而驰,历代帝王将会随随便便把自己埋葬了的呢”
白露说:“也许你说的对,但是你可能忘了一点,那就是这河下可能有秘道什么的通往远在别处的曹陵位置也说不定。”
按照曹操当时的势力而言,要想把陵墓修建在距离漳河之外的地方,然后再挖一条通道直通漳河底下作为陵墓的入口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说:“如果你坚持相信那下面可能有秘道的话,那咱们把这顿饭吃完之后,大可以下到河里面去看一看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去弄两套潜水的装备来才行。”
白露说她会去想办法的。我说先别急,就是在怎么样也不急于一这顿饭的时间,等把饭吃饱了再说其他的事情。
说到这里,有个人便走了进来,他来的时候馆子里面就没有空桌子了,正好旁边的桌上就只有一个人坐,他就凑合着坐了下来,我突然感觉那坐在前面桌上的人很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反正对他就是有影响就是了。
那人刚坐下就跟同桌的人打招呼,然后说话套近乎,说着说着那嘶的声音就放大了起来,只听他道:“哎呀!你别不信,我看你面堂发黑,想必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了。轻则散尽家财,重则性命难保。”
同桌的人听他一唬,这心里便犯起滴沽来,问道:“真的?这怎办呢?
那人干笑两声,说道:“不急,所谓拿财去灾,这可是最直接的办法了,正好我懂得这些东西,你要是信得过我,我马上为你作一场法事去灾,怎么样?”
同桌的人一听这话,不是被事情唬住了,而是被钱给唬住了,赶紧起身走出了饭馆,头也不回。有些人就是这样,把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白露看见我一直盯着那人看,就对我说,这个社会上什么人都有,我最恨那些打着迷信晃子骗人钱财的神棍骗子……
白露一说到这里,我这脑袋才总算是灵光了,那人我认识呀!那正是北京柳胡同的神汉马爷吗?这嘶被胖子揍了一顿不说,现在还敢跑到这里来行骗了,也算他运气不好,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上我这个煞星。
我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去,从他的背后重重拍了一下,姓马的当即杀猪似的喊了一声“哎哟”,口中不长眼睛的骂道:“他妈的是哪个狗崽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我说:“别慌,你慌什么呀!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马爷回头对着我一望:“哟!我猜是谁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