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解除了武器被捆上,嘴里塞上了东西。我们用捆过我们的皮带暂时把他绑在一棵树上,并把他的马拴在附近。我们打算在制服桑特之后,在这里接走他。然后我们又上了马,往回骑了一段,不是沿我们的痕迹,而是跟它平行着,直到我们到达了一处向外突出的灌木丛。桑特一定会经过这里。我们将我们的马拉进这片灌木丛并在它们旁边坐下,等着桑特一伙。
他们一定从西北来。在这个方向上伸展着一片小小的开阔的草原,这样我们就可能在桑特到达我们的埋伏地点之前存到他。按照我们的计算他不可能在我们后面很远。还有一个半小时为白天,直到那时,但很可能还早得多,他一定赶上了我们。
我们静静地挨着坐着,没有交谈一个字。以我们的相互‘”解和理解,没有必要因为袭击而商谈。我们松开了套索。抓住桑;‘和其他三个家伙我们是十拿九稳了。
但过了十五分钟,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的期望却没有实现。几乎整整一小时过去了,这时我发觉小草原的西面有一个快速移动的物体,同时温内图指向这个地区说:
“唔!那边有一个骑手!”
“当然,一个骑手。这真奇怪。”
“唔,唔!他飞快地向桑特一定会从那里来的地区疾驰。我的兄弟能看清马的颜色吗?”
“看起来是一匹栗色的。”
“是的,那是一匹栗色的,而罗林斯的马就是栗色。”
“罗林斯?不可能!他怎么能脱身?”
温内阁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呼吸更急促,他脸上淡淡的古铜色变得更深了。不过他克制了自己并平静地宣布:
“再等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过去了。骑手早就消失了,而桑特没有来。这时温内图要求我:
“我兄弟赶快骑马到罗林斯那里去并为我带来他的消息!”
“如果其他四个在此期间来了?”
“那我独自制服他们。”
我从灌木丛中牵出我的黑马往回骑。当我十分钟后到达我们捆住罗林斯的地方时,他离开了。我又用了五分钟,仔细地检查我在这里发现的新痕迹,然后回到温内图那里去。当我告诉他罗林斯不见了,他像一个绷紧的弹簧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
“到哪里去了?”他问道。
“向着桑特的方向去警告他。”
“你看到痕迹是这样的吗?”
“是的”
“嗬!罗林斯知道,我们会沿我们自己的踪迹回来捉桑特,就向西走了一点并走了一点小弯路,为了不必在我们旁边经过。因此我们在那边森林的边缘看到了他。但他怎样脱身的?你没发现什么线索吗?”
“有的!有一个骑手从东南来并在他那儿下了马,这个人放走了他。”
“可能是谁呢?兰德尔堡的一个士兵?”
“不。脚印那么大,它们只能是我们的塞姆·霍金斯巨大的高统靴印。在坐骑的痕迹中我也认出了他的玛丽的痕迹。”
“唔!也许还有时间抓住桑特,虽然他得到了警告。我的兄弟来吧!”
我们上了马,向着西北骑马飞驰而去,一直沿我们的踪迹往回去。温内图什么话都没说,但在他的内心深处激荡着风暴。三次都便宜了桑特,尽管温内图捉住了他!
太阳已经在地平线边缘的后面消失了。五分钟后我们就过了草原,三分钟后逃跑的罗林斯的印迹从左面过来并同我们的会合在一起了。又过了三分钟后我们到达了罗林斯碰上桑特和三个同伙的地方。他们只停留了一会儿,听罗林斯的报告,然后迅速地掉了头。如果他们在相同的踪迹上这样做了,那么我们认为,因为我们知道痕迹,不管黑暗降临就去追他们了,但他们聪明地避开了并选取了另一个方向。因为我们不熟悉这个方向,当天更黑了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追捕,因为再也看不清踪迹了。温内图沉默地调转了他的马,我们骑马往回奔驰。又是向东南,先经过我们等桑特的地方,然后过了罗林斯被我们捆住的位置,飞们向要塞骑去。桑特又一次逃脱了我们,但愿不是永远!追捕必须等到明天早晨桑特的印迹能被认出来时进行,可以预料到,温内图会尽最大可能跟踪。
当我们横穿曼吉锡塔来到峡谷中时,月亮刚刚升起,岗哨就站在那里的棉花丛林中向我们喊话。对于我们的回答哨卫说道:
“我这么严厉地问,你们不能见怪,今天必须比平常更小心。”
“为什么?”我探询道。
“看起来在这周围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
“我知道得不清楚。但一定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小个于的人,叫做塞姆·霍金斯的,回家后做了一次长时间的布道。”
“他离开过?”
“是的。”
“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就他自己。”
那么不会错了,平常那么聪明的塞姆做了蠢事并放走了罗林斯。
当我们骑过隘口和石门来到要塞中时,我们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老枪手的健康状况恶化了。虽然没有危险,但因为这种情况把我跟温内图分开了。
温内图把缰绳搭在他的马上并向营火走去,“三叶草”、哈里和兰德尔堡的军官陪老枪手坐在那里,他裹进了柔软的被子中。我跟着温内阁。
“谢天谢地!”老枪手用微弱的声音欢迎我们,“你们找到了商贩了吗?”
“找到了又丢了,”温内图答道,“我的兄弟霍金斯今天出去了?’
我到过外面。”小个子毫不疑心地证实。
我的小个子兄弟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吗?”
一个西部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
不,不是西部人,而是一个新手,这样的新手温内图还没见过并且也永远不会再见到了。就这样!”
说着这句申明的话他就转过身去并走开了。一向如此冷静甚至是体贴的阿帕奇人的粗鲁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当我坐下并讲述〕我们的经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原因。找到桑特,然后又失去了!不可能有比这更重大的事情了。小个子塞姆不知所措,他用两手在他的胡子丛中挠,却没有得到安慰。他从头上扯下假发并把它压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但这样也没有平静下来。他气恼地把它扔到地上,并叫道:
“温内图说得对,完全对,我是最大的新手,最愚蠢的笨蛋,并将直到我生命结束都会这么笨。”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亲爱的塞姆?”我问他。
“正是由于我的愚蠢。我听到两声枪响,就向它们传来的地方骑去。在那里我遇到一个被绑在一棵树上的人和那旁边一匹马,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问他怎么到了这种境地,他冒充自己是老枪手想找的商贩,他被几个印第安人袭击了并被绑在那里。”
“嗯!不过向印迹看一眼您就一定会明白,那只能是一个印第安人和一个白人。”
“对。但我摊上了运气差劲的一天,我没有先检验,而是解开了他。我想把他带到这里来,他却跳上他的马并沿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现在我觉得奇怪了,尤其是因为他说到的印第安人,于是我认为最好是赶快骑马回家并要人们小心,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气得想把所有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拔出来,但我头上一根也没有,因而我毁坏我的假发,而这也没有使事情两样。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寻找这些家伙的踪迹,直到我把他们捉住和于掉!’
“我的兄弟塞姆不能这么做,”这时只听温内图说,也又来到了附近,“我将独自追踪凶手。我的白人兄弟们必须都留在这里,因为可能桑特仍然在寻找要塞以洗劫它,这样就需要聪明和勇敢的人来进行守卫。”
后来,当人们对发生的事件暂时平静去休息了,我寻找着温内图。他的“旋风”在水边吃草,他伸开四肢躺到了附近草丛也当他看到我过来时,他站起来并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我的兄弟想对我说什么,你想一起去捉住桑特?”
“是的。”
“你不能这样。老枪手更加虚弱了,他的儿子还是一个男孩,塞姆·霍金斯老了,像你今天看到的,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在紧急情况下也许不够沉着镇定。老枪手更急需你。温内图独自去追捕桑特不需要帮助。如果在我找他的时候,他纠集了无赖并闯入这里怎么办呢?你保护老枪手吧!你愿意满足你的兄弟温内图的这个愿望吗?”
我觉得很难同意分手,但他那么长时间地催促我,直到我让了步。他说得对,老枪手比他更需要我。但我一定要陪他走一段。晨星还在闪闪发亮,我们一起骑到了森林中,正当天亮的时候,我们停在先前在桑特的新踪迹前转回的地方。温内图锐利的眼睛还是能认出它来的。
“我们在这儿分手,”他决定道,在他的马上向我转过身来并把他的右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们现在分开了,但在适当的时候我们又相聚在一起,因为老铁手和温内图不能长久地分离。仇恨将温内图赶走,友谊把你留在这里。爱会再将我们联合起来。就这样!”
他用手紧握了我一下,向他的黑马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利的呼唤,他飞驰而去,长长的头发在他的身后飘动。我目送着朋友,直到他不见了。你会捉到敌人吗?什么时候我再见到你,我亲爱的,亲爱的温内图?
。。
。。
卡尔·麦
德国作家卡尔·麦的世界探险故事丛书22册中译本与中国读者见面了。说起来,这似乎有点为时过晚,因为在此前的85年间,卡尔·麦的著作已陆续被100多个国家译成36种文字,销量达1.3亿册之多。但有总比没有好, 所以,中国读者既然先睹不成,后睹也应为快吧。
这位文坛怪才1842年出生于德国一个贫苦工人家庭,出生时什么也看不见,母亲多方求医,直到6岁才得以复明。在失明阶段,他不得不凭借听力和触觉感知周围的世界,想象力由此得到了超常的发展。年轻时经历了辍学、失业等坎坷之后,他开始发愤著书,首先涉及的领域是幽默小说和有关他家乡的乡村故事。后来他开始撰写异域探险故事,并因此声名远播。令人惊异的是,在写作这些故事时,他并未亲临过书中提到的这些国家,而他所描绘的自然风光和生活场景却使读者感到他对这些国家非常了解。
。。
。。
目录
·第01章 沙漠歼群匪
·第02章 切拉德的变化
·第03章 追歼克鲁米尔匪徒
·第04章 “毁灭之沙”
·第05章 解救奴隶
内容提要:茫茫北非沙漠风暴肆虐,生活于当地的阿拉伯人备受菲匪帮、猛兽和风沙的侵扰,游侠本尼西与当地居民一同经历了无数的惊险,风光、气候、民风、民俗和独特的宗教场面那以引人入胜……
第01章 沙漠歼群匪
1
雷诺被绑架
非洲!
我向你致意,你这神秘的大地!让我骑在骏马上穿越你那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原;让我骑在矫健的骆驼上穿越你那布满了炙热的石头的沙漠;让我在你的棕榈树下漫步,观看你的海市蜃楼美景;让我在你生机盎然的绿洲上思念你的过去,感叹你的现在,梦想你的未来。
我向你致意,你这阳光烤热的大地,跳跃着热带脉搏的大地,广袤无垠的大地!我在冰冷的北方已感到了你的温暖,听到了你童话般的奇妙的音响和那遥远的大自然的直冲云霄的欢歌。在这儿,平原上成群的羚羊跳跃奔腾;河马在水中嬉闹;大象和犀牛的巨足压碎了森林;鳄鱼在泥水中翻滚;睡着的狮子在多刺的含羞草下发出呼噜声。我双足的行动虽受羁绊,但我的心灵却飞向你。在这儿鸣响着布尔人的步枪;在那儿霍屯督人和卡菲尔人的长矛飞舞;黑色的人影在格斗;铁链当嘟作响,奴隶在呐喊;沙漠中的商队满载货物向东进发,而海边的商船则由西方驶来。
在孤单的帐篷村中响起了音乐家的高声合唱;高耸的伊斯兰教寺院尖塔呼唤人们去祈祷;沙漠居民把眼睛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而朝圣者则虔诚地高唱“真主”啊,我在这里!
我向你致意,令我悠然神往的大地!现在我终于看到了你的海岸在招手,呼吸到你纯净的空气,吮吸着你的芳香。对你的语言我并不陌生,可没有见到欢迎我的笑容,没有向我伸来的双手;但绿色海滩的棕榈树却向我鞠躬,山峰闪烁着友好的光辉向我表示“我们欢迎你,陌生人”!
在遥远的西方我遇到一个人,他像我一样纯粹出于对冒险的兴趣,曾只身一人冒险行进于印第安人沾满鲜血的土地上,而且成为我的患难与共的忠诚朋友。埃默利·博斯韦尔爵士是一个很少见的男子汉,他自豪、高尚、冷静、沉默寡言、胆大而有些冒失、果断,是一个强壮的摔跤运动员,机智敏捷的击剑能手和百发百中的射手,而当其心中激荡着友情时,就会充满舍己为人的精神。
善良的埃默利爵士固然有许多长处,但还是有一些小怪癖,这些特点能使人立即认识到他是盎格鲁撒克逊人,而且完全可能使一个陌生人反感。他的性格对我却毫无妨碍,我们常常开一些意味深长但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最后我们是以最好的朋友在新奥尔良分手的。我们作了要再见的承诺,相会之处定在非洲。
我们选定阿尔及尔并不是没有缘故。老实正派的博斯韦尔就像我一样,是人们习惯称作“漫游世界的人”。他几乎已在地球的所有角落留下了足迹,但在非洲他走过的地方,南边只有开普敦,而北边只有阿拉伯人所称的“加尔卜”,即从摩洛哥到的黎波里的一段沿海地区。很自然,他也会有熟悉一下这一大洲的内陆,特别是撒哈拉、苏丹的愿望;他想要经过达尔富尔和科尔多凡,然后经尼罗河返回文明发祥地。他有个亲戚,即他的舅舅住在阿尔及尔,他曾一度长时间在舅舅那里学阿拉伯语。他是法国人,名叫拉特劳蒙,是个商行老板,与苏丹保持着极其密切的关系。我们将在他那里相会。
至于我,早期出于特殊爱好也已研究过阿拉伯语。在草原相聚将为我们提供良好的相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