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一点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这家伙派你来也不告诉你执行什么任务,一定是夜猫子进宅――不安好心,你可得多一份心眼。要让我碰到这王八蛋,我非得好好给他点辣面汤尝尝。”
吃过午饭,雪芮就要到部队驻地报道了,依依不舍地我们将她送走。
刚走进办公室,李珊就推门进来,说道:“黑皮五回想起一件事,要向你们两位交代。”
黑皮五被带了进来,还没等我们开口就急不可待地说道:“两位大哥,我忽然间记起一件事来,在丧彪死前一个月,在洪景天饭店请了手下所有兄弟吃饭,那天丧彪拍着胸脯对大家说,只要跟着我好好干,不用几年,大伙想做官就做官,想要钱就有钱,想要美女任凭自己选……还在喝高了的时候,他还拉住我的手对我说,等以后我做了云南王,我一定封你个县长做做。”
绍军问道:“当时他是喝醉了才向你们拍胸脯的吗?”
黑皮五连头带手一起摇着说:“没、没、没,当时他一滴酒也没喝。”
话还没问完,李珊急勿勿跑了进来:“孙局长和苏局长让你们俩马上到局长办公室去,两位局长脸色不好,你们小心些。”
我和绍军刚走进局长办公室,孙局长劈头就问:“你俩找到什么线索了?”
绍军忙把衣兜中的残片掏出交了上去。
两人看了看,也不问残片的来历,苏局长头也不抬地问道:“案情查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重要的进展?”
绍军立正站好答道:“报告局长!目前案情最大的进展就是还暂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苏局长重重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们两小子,一个早上都到商场、游乐场查到些什么线索了?啊!”
真见鬼,怎么两位局长什么都知道了,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立正站好,等着挨训。
过了一小会,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一男一女两人走了进来,我偷偷斜眼看了一下来人,嗬!哪儿跑来的警服模特,1。75米的身高,眸清齿白,白晰的肤色泛着淡淡的红晕,一身新款警服穿在身上,多一分则松,少一分则紧。
孙局长冲我们俩轻咳一声,对我俩说道:“这一位是国际经济犯罪科的杨督察,杨青同志。专程从北京赶来调查图洛诺夫的案情。现在就给你们一个待罪立功的机会,好好配合杨督察调查图洛诺夫非法经济收入的来源,一切听从杨督察调遣。”
“是!”
孙局长又指着另一人介绍道:“这一位是杨督察的助手,刘杰同志,你们在一起要好好交流。”
“是!”
我这才正眼看了看刘杰,也不知道为什么,才一见到这小子,这小子目空一切的神情就让我感觉哈气都不顺溜。
我们抽调出所掌握的图洛诺夫的一些资料,和当晚案件现场的所有音、视频资料交给杨青,并一起讨论了一些可能导至图洛诺夫死因的推测和分析。在一旁的刘杰却不时地说些风凉话,但只要一有机会就向杨青大献殷勤,可把我和绍军惹得一肚子火。
到了晚饭时间,我们请杨青一起出去吃饭,杨青不大习惯南方的饮食,我们决定请她到一家北方面食馆吃拉面。
刘杰又在一旁冷言冷语地说道:“这破地方,有什么咽得下肚的,哼!”
这下可把绍军气坏了,凑着我耳根说道:“呆会想个办法整整这小子。”
我是这家北方面食馆的老熟客了,老板一见到我们就热情地招乎我们座下,边擦桌、倒水、敬烟,边询问我们要吃点什么,一边还不停地向我们炫耀他的新面食――白斩鸡拉面。
杨青对这种家乡风味的拉面很感兴趣,我就让老板先做四碗拉面,再配几碟北方风味的小菜。
我借洗手的机会绕到后堂厨房,正在做拉面的小陈师傅见到我忙向我打招乎。我低声问小陈师傅:“上次我尝过的那种涮辣还有没有?”
“有啊!宇驰哥是不是还想尝尝那辣椒的滋味?”小陈师傅说着就打开了厨柜拿出两包涮辣。(这种涮辣是云南最辣的辣椒,只要在一碗清水里涮三圈,那这碗清水就会变成一碗火烧火燎的辣椒汤。)
我指指一碗已盛好鸡汤的碗对小陈师傅说道:“今天和我来的那一个朋友,他特喜欢辛辣的口味,老嫌我们本地的辣椒不辣,呆会你就用这两包涮辣在他的汤中涮上个十七、八圈,让他尝尝什么是我们南方的地道辣味。另外三碗你可就别涮了,我尝过一次后就再已不敢领教了。”
小陈师傅笑呵呵地说道:“那好吧!呆会我在涮了辣椒的面上横放半支鸡翅,你把这碗端给那大哥就行。”
不一会,面抬了上来,我把横放了半支鸡翅的一碗递给了刘杰,并往自己碗里放了两勺红红的油辣椒,转眼看了看刘杰的碗里说道:“哥们,敢吃辣椒吗?我们南方人常说每餐不吃辣椒三大勺,就称英雄也宛然,哎!我算不了什么大英雄,所以每餐饭只能吃得下两勺。”
绍军也跟着搭腔:“哎!说起来惭愧,我也只能和宇驰兄一样算个三分之二的英雄。”说完往自己碗里也舀了两勺辣椒。
杨青将信将疑地抬过辣椒碗,我忙阻止她说道:“我们南方还有个禁忌,女孩子是不能吃辣椒的,吃了会变得性格泼辣,会嫁不出去的。”
杨青不好意思地把手缩回,我们三人眼光不约而同一起向刘杰望去,没想到刘杰这小子一口气往自己碗里连舀四勺辣椒。
这白斩鸡面的味道可真不错,汤鲜、肉香、面软滑,杨青一口气吃了两碗,我和绍军每人甩下三大碗,唯有刘杰捧着自己那碗火辣辣的面吃得真情流露,吃得眼泪和鼻涕飞流直下三千尺。
吃过面,我们陪杨青四处逛一逛,刘杰满面通红,抱着肚子告辞回酒店去了,也许这小子正忙着去买冰水给他的肠胃做冷敷去了吧。
杨青向我们问道:“你们南方吃辣椒都还有些什么规矩和学问啊!都说来让我听听好吗?”
我忙解释道:“也就是刚才吃面时说过的那些了,这些都是我们本地的风俗。”
绍军忙连声说道:“是、是、是……这就是我们本地的风俗。”
想到刘杰那个熊样,我和绍军禁不住暗暗好笑。
杨青很感兴趣地接着问道:“那这些有意思的风俗规矩又是谁定的呢?”
我失口答道:“我!”
第四章 查账
一大早,我刚走进办公室,杨青早已在办公室等候,满脸凝重的神色。
我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杨青认真地说道:“图洛诺夫的家属已到了本地,来处理后事。”
我满不在乎地答道:“他的家属来处理后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杨青轻轻摇了摇头:“关键是还有一个人要来,来为他处理财产分配的问题。”
“这人是谁啊?”
“郭豫!图洛诺夫的中方主管会计,他这次来一定会带来所有的财务资料,要是能得到他手中的资料,我们就能掌握图洛诺夫所有的资金来源与费用支出材料。”
“这里面会牵扯到图洛诺夫的死因吗?”
“图洛诺夫在很多城市都注册了公司,但他下属的公司都是既无产品,又无交易的皮包公司,我们查过这些公司的账,基本都是严重亏损。但在去年一年中这些濒临破产的公司却盈利3655亿,并按合法的营业利润分别转存到他境外的各个账户。今年年初,又有一笔1200亿的资金注入他公司的账户,没过多久,他又以购买原材料的名目将所有资金从各个公司转移到境外。或许他的死会和这些巨额的资金来源有一定的关系。”
这时绍军也走了进来。
杨青接着说道:“郭豫是图洛诺夫的财务总监,他的笔记本电脑中,一定存有财务收支记录,这一次他既然是来为图洛诺夫处理财产的分配问题,那他一定会将所有资料带来。”
绍军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那就是说只要拿到郭豫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就能找到图洛诺夫死因的线索了?”
杨青叹了口气说道:“要是那么容易拿到就好了,郭豫这人一向小心谨镇,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一人独行。据我们情报人员报告,为了不泄露自己的行踪,这一次他也是自己一人驾车前来,等图洛诺夫的丧礼处理完,他就当众宣布财产分配情况。看来用正规的方式拿到他手中的资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慢慢走了几步,猛地回头对杨青说道:“那为什么不用非正规的方法去试试呢?”
“你有什么好办法呢?”杨青追着问道。
我看了看绍军,左手往脸上一遮说道:“我们可以扮山贼!把这小子连电脑带钱全都给抢了!”
绍军忙赞道:“好主意!只是我们不知道郭豫什么时候到,车型是什么?车号是多少?”
杨青欣喜地说道:“这个好办,他才一动身,我就派人盯着他了。”
傍晚,我们已赶到“三转弯”的公路边等候郭豫,这一段路上此时来往的车辆稀少,公路三弯三折,一面临山涯,一面靠山坡,要按一个山贼的眼光来看,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打劫地点。
我和绍军换上了黑色的T恤,手中握着一柄从治安科借来的管制刀具,腰间还别了两把土制的火枪。
杨青看我们俩这身打扮不禁笑出声来:“就你们俩这彪悍的身材,再加上这一身行头,还真有九分象打劫的山贼。”
我和绍军相互看了看,齐声问道:“那还有一分的不像,是少了点什么呢?”
杨青仔细地打量了我们一会,笑着说道:“胸前和手臂上少了点纹身。”
说笑间杨青的电话响了,跟踪的侦察人员报告:“郭豫的黑色宝马车距我们还有两公里,时速96公里。一路上好像还有另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也在跟踪郭豫。”
我向刘杰一招手,让他在前面拐弯的地方撒下马刺,让杨青在山坡的树林中藏好。我俩把准备好的长统袜往头上一套,往公路正中一站,准备打劫。
两分钟后,郭豫的宝马车快速驶了过来,刚一拐过弯,前轮正碾在刘杰撒下的马刺上,嘎一声刹车,车停了下来,我和绍军大摇大摆地走了上去。
我把刀往肩上一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此山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把钱留下来,敢说半个不字,大刀管杀不管埋!”说完我拔出腰间的**朝天放了一枪,没想到这**的响声居然那么响,连我都吓一跳。
还没等我们砸车窗,郭豫吓得把车门打开,递上一大叠钱,绍军上前一把将钱抢过,往裤兜中塞,一把推开郭豫径自往车上搜。
绍军从车后座上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郭豫慌忙上前阻止,我把长刀往他脖子上一架,闷闷地“哼!”了一声。
郭豫求饶似地说道:“两位大哥,你们要什么都行,把这个留给我吧,求求你们了!”
说完又把手腕上的劳力士表摘下来递给我,又接着说道:“只要两位大哥把电脑留给我,我愿意给两位大哥十万块钱。”
我一把抢过劳力士手表,大声喝道:“先把钱拿来,再还你!”
郭豫几乎要哭着说道:“两位大哥,谁身上会带那么多现钱,你只要把电脑还我,我一定想办法把钱给两位。”
我一伸手揪起郭豫大声喝道:“你耍我们是不是?”
郭豫哭丧着脸说道:“不敢、不敢……只要两位大哥肯将电脑还我,我一定说话算话。”
我放开郭豫狠狠地说道:“那好,把你的手机留下,明天中午把钱准备好,打你手机,我会告诉你在哪里交换。”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从远处闪出一个黑影,如燕子三抄水般两腾一跃,刹那间就跃到郭豫身前,白光一闪,一柄薄如宣纸的弯刀闪电般向郭豫削去。
我大吃一惊,从那弯刀的刀型上就可知道这是一柄利器,我忙将手中的长刀往郭豫身前一挡,只听“铛”一声,我手中的长刀已被削断,我乘势一把扯开郭豫,冲他大声喊道:“快跑!”
被吓傻了的郭豫扭头就跑。我把半截断刀往刺客的弯刀背上一挂,泄去迅猛的力道,丝毫不敢与刺客的刀刃相击。刺客已看出我的弱势,连连挥刀逼近,刀光在夕阳下化成一片旋转的光影,滚轮似的向我压来。我丝毫不敢大意,用半截断刀腾、展、粘、缠与刺客游斗。
绍军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抛给刘杰,胡乱地挥舞着长刀就冲上来助战,和我并身迎战刺客,刺客不慌不忙把一套奇妙的刀法慢慢展开,借住刀刃的锋利招招迫进,一招紧过一招。
我们两人和刺客斗了十多余招,却一点也占不到上峰,绍军索性绕到刺客身后,与我前后夹击刺客。刺客忽然刀法一变,刀光如一条长蛇般封住前胸后背,弯曲的刃尖就像一条昂首的眼镜蛇将头高高抬起,随时等待时机狠狠把对手咬上一口。
“灵蛇刀法!”我心中不禁暗暗一惊,这是一门早已失传的刀法,据说这种刀法如同候机捕猎的毒蛇,只要对手稍露一丝破障,那么就会被毒蛇一口咬中致命,何况刺客手中的刀还是一柄罕见的利刃。相传这种刀法一般由女子修习,难道这刺客是个女的?
我稍一分神,刺客立刻试出了我们两人武功的高低,一连几招闪电般的砍向绍军,幸亏绍军躲得快些,每一刀的锋芒都从他的头顶和肩上擦过,长出一截的长统袜被削去一截。
我暗暗左手运劲,把力道都聚集在五指上,只要刺客露出一丝破绽,我就会闪电般地给她一抓,让她尝尝我这龙爪手的历害。
刺客忽然左脚前突半步,一记“灵蛇折腰”,前后一上一下闪出两朵刀花,此时我已渐渐摸清了这套“灵蛇刀法”的招式,从打斗这么半天的招式和她的步法判断,她一定是打算从下虚攻我一招,然后回刀凌空而下,借住锋利的刀锋以“灵蛇噬鼠”之势一举向绍军斩去。此时绍军挥刀猛刺,整个前半身已暴露在利刀斩落的半径内。刺客举刀换式的瞬间,整个后背一漏无遗地正对着我,这简直就是个天赐的反攻机会,我毫不犹豫地伸手就向刺客的后颈抓去。如果我这一爪抓中她的话,刺客立刻就能被制服;如果我的判断失误的话,我的左手就可能被利刀削了下来。
我的手指刚触及她脑后的蒙面,凌利的爪锋已被刺客查觉,只见她一蹲身,借蹲身的机会回刀换式,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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