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脱水?怎么可能”鸭子疑惑着,在我们江南,即不缺水,也不烈日盖顶,就算渴,也可以在随处可见的小卖部买到饮料,更别说是在家里。二十四小时的自来水,怎么可能会脱水而死,只有在沙漠中迷路的人才会死于脱水,小猫居然会渴死在家里,诡异,太诡异了,莫非?鸭子颤抖起来,真的有鬼,开始实施恐怖的诅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鸭子失魂落魄地走在过道里,脑子里不停浮现着‘幽灵、诅咒、死亡、脱水‘等没有逻辑的词语,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地回荡在走廊里,:“呵呵呵呵,下一个就是你~~~~~哈哈哈哈~~~~~”紫紫,是紫紫的声音,鸭子用双手抱着头,深深地吸着气,心脏犹如被万把尖刀不停地刺着。
“没事吧。”身边路过一个护士,关切地问。
鸭子终于缓过神来,回想着刚才的情形,苦笑着:“没事。”心想自己居然也会幻听了。这样的状态是不宜上班的,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想着便向院长室走去,打算给自己请一个长长的假期……
阿龙站在小猫的尸体边,小猫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摆放在公安局的停尸房里。而小猫的死在法医再次检查下,得出的结论和医院是一样的:严重脱水致死。
无毒、无伤口,什么都没有,仅仅是持续脱水,就像人体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个洞,将水分排出地毫无保留。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阿龙陷于迷茫。
派人监视小猫等人是他的策略,根据负责监视小猫的两个警员汇报,小猫下山后白天不出门,晚上混迹于酒吧,每次都由她的小姐妹护送回家,可是到了第三天,小猫连晚上也不出门了,也没人来拜访过,只有送水的,也只是送过一次,这就证明小猫在家里是喝水的,否则便不会打电话换桶了,而在小猫死后的勘查中,水桶也是空的,残余的水并没有毒,仅仅是水,纯净水。
其他各组的汇报也证明恶律师、鸭子、speed和娃娃在这些天中并没有到过小猫家,甚至连附近都没去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突发的怪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线索到此,是彻底地断了,阿龙惋惜和无奈地退出停尸房。
这几年中,诡异离奇的案件实在太多了,这不由得他不相信这世上有股神秘力量的存在,它掌控着人类的死亡,推动着死亡的进行,“死神”,在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这么一个词语,连他自己都笑了,《死神》倒是他读书时最爱看的动漫,忽然想到当时结尾也没看,干脆今晚回家去看看结尾。
回家看动漫是假,让大脑放松是真,阿龙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凶手与以往大大的不同,仅管表面上这案子似乎已经了结,就连上级也因为他抓获了四平镇血案的真凶而给他放了个大假,可阿龙自己深感压力越来越大,他一定要找到凶手,破获这起连环杀人案。
小猫的死给speed和娃娃蒙上了阴影,speed更是把后天的机票硬是改在了今天,是逃避?或许吧,总之谁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多停留一刻。
强宝开着车,从车后座隐隐传来的怨气让他很不舒服,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但却不知如何开口,干脆插入一张DJ光盘,动感互动的音乐从音箱中传出,人也振奋了不少。
一踏进浦东机场的大门,已是12:15分,大家急忙向检票口跑去,果然他们乘坐的由浦东至西宁的波音737HU7808次航班已经开始检票。
就在大家正排队检票的时候,两个男人闪进了浦东机场的大门,他们穿着深色T血,头戴仿牛仔草帽,脸上挂着深色墨镜的,当看见娃娃一行人时,慌忙将帽子压低,遮住自己的脸,并确定他们进入通道时才进入检票口。
而在他们的后面又紧紧跟随着一个人,沙滩服,一脸络腮胡子,黑色的墨镜比刚才那两个人还要大,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络腮胡子最后一个进入检票口。
检票站的小姐看着证件上的照片,又看看面前这张络腮胡子的脸,很是疑惑,基本已经将此人列入可疑人员范围。络腮胡子似乎察觉到小姐的置疑,在确保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拿出了另一份证件,并夹着一张白纸。
小姐一看证件,再一看白纸,顿时明白,脸上堆满笑容:“您可以进去了,祝您一路顺风!”
“谢谢!”络腮胡子将证件塞入手提包,拉着行礼走进了过道,在经过垃圾箱时,将白纸撕碎扔入箱中,白纸上写着:“执行公务,切莫声张。”没错,这个络腮胡子便是阿龙,他紧紧跟踪的,正是前面两个戴着草帽的人,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恶律师和鸭子!
恶律师为何会与鸭子在一起,那得从前天说起,也就是小猫葬礼的那天。
话说小猫葬礼后,恶律师回到自己办公室,接到speed的电话,说小猫死了,那天荒平的别墅就麻烦他处理一下,于是,恶律师心想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事,干脆去趟别墅,评估一下,顺便将不该留在别墅的东西一并去掉。于是,恶律师出发离开了嘉兴市,可他却没想到,阿龙早已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天荒平别墅,恶律师将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当逛到紫紫的房间时,一股恶丑迎面扑来,这个恶臭让人难以接受,是某种物体腐败的臭味。
恶律师立刻开窗透气,可恶臭还是久久没有散去。
“奇怪了,哪来的臭味?”恶律师寻着恶臭的根源,来到紫紫床边的柜子,臭味是从柜子下面传来的,他将柜子移开,当望见柜子下面的情景时,他吓地跳了起来,在柜子下面,是几片白色的药片和一只死老鼠,这只老鼠不知死了多久,都烂得只剩一个空壳,干瘪地躺在那里,身边还有许多小虫爬来爬去。
要说这恶律师还真是吓大的,他将那些小虫赶开,捡起了地上的那些药片,放在手帕里,好好地包了起来。然后,还找来了个塑料袋,将老鼠也装了起来。他心中似乎明白了某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很有可能与紫紫的死有关,想到此处,恶律师乐滋滋地下了楼。
然后,他又拿起抹布来到书房,朝门右侧的书架走去,用抹布将书架最下层的一个青瓷花瓶擦了个干干净净,还将花瓶摆放的地方也擦了个干净,这才扔下抹布,拎着死老鼠离开了别墅。
恶律师在书房的举动被阿龙看了个清清楚楚,阿龙不明白恶律师为什么单单只擦了那个花瓶?
阿龙用万能钥匙进了门,戴好手套,来到恶律师擦的花瓶前。这是一个普通的青瓷花瓶,也不是什么古董,若说是机关,那也不对,通常机关都会被固定住,而这个花瓶是可以拿起来的。
阿龙轻轻将花瓶拿起来,将花瓶从内而外看了个遍,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都没有,阿龙准备将花瓶放回原位,突然,他的眼神定住了,并将脸慢慢向摆花瓶的位置靠近。在那摆放花瓶的地方,也就是花瓶底部遮住的直径为十厘米左右的圆形范围内,居然有一个白色的按钮,原来花瓶的目的是遮住这个按钮,这么说这个按钮其实也并不隐蔽,只要在打扫的时候都能看到,也就是说,这个屋子里住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个按钮的存在,这个按钮的作用是什么?肯定不会是保险箱或暗门什么的,不然不会如此公开,连恶律师这个外人都会知道。
阿龙用食指按了下按钮,按钮被按了下去,看了看周围,什么特殊情况都没发生,奇怪,阿龙又按了次按钮,此刻按钮又弹了上来,再看看周围,又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阿龙一边按着按钮一边回想当时的疑点,这个按钮一定和那些疑点有联系,否则恶律师也不会特地将他擦干净,其目的,就是要将他遗留在按钮上的指纹毁灭。
不知不觉,天渐渐暗了下来,阿龙走到书房门边,将电灯打开,再次回到按钮边一按,灯,突然灭了,屋子里一片昏暗,阿龙明白了,他用手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再次按下按钮,灯,又亮了,由此,假日死的时候电灯诡异事件终于揭晓了,原来这个按钮就是另一个总开关。
阿龙更加肯定,杀死假日的,就是他,看来这回真的是忠义两难了。
阿龙随后又到其他房间转了转,进入紫紫的房间时,发现窗开着,应该是恶律师开的,恶律师为什么要开窗呢,阿龙回想了一下,恶律师走的时候似乎手中还拎着个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去搜查?不好,打草惊蛇!还是得跟踪,要在人证物证齐备的状态下,才能逮捕他。想罢,阿龙离开别墅下了山。
此刻,恶律师正紧紧地盯着桌上的死老鼠和那几片药,心中慢慢勾画出凶手杀人的景象。可别小看恶律师,他在做律师前曾做过一年的法医,但发觉法医工资少,又时常加班,因此扔了工作做起了律师。
死老鼠经他鉴定,死于氰化物,而那几片药是安眠药,但在药心里却含有大量氰化物。凶手很聪明,将氰化物埋在安眠药里,即可消去氰化物带来的刺激口感,又可以起到缓释作用,推迟死者的死亡时间,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
当时记得很清楚,紫紫死于氰化物中毒,床边的柜子上是她服用过的安眠药和清水,有毒的恰恰是那杯清水而不是安眠药,恶律师想到这里不禁佩服凶手的智商,很明显,他调了包,正因为调了包,才会导致法医误判死亡时间,聪明,真是太聪明了!
那么凶手会是谁,谁会如此精通医理和药理,而且和紫紫有着深仇大恨?恶律师脑中浮现出一个人,他阴阴一笑,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鸭子,你到我家来一趟,我从天荒平别墅里拣到了你落下的东西,快点哟。”挂下电话,心中笃定。鸭子杀紫紫,很明显,是为了采儿,采儿的秘密恐怕除了二零家族成员不知道外,其他人都知道了。
“鸭子啊鸭子,这回你还不着我的道?”恶律师得意的笑着,门外传来了门铃声,鸭子如约而至了……
在经过激烈的口舌对决后,鸭子屈服了,他默默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情绪异常激动:“我愿意自首,但我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愧疚,紫紫她,该死!”
恶律师笑着拍拍鸭子的肩:“谁要你自首了啊,若有心害你,我也不会把物证留着啦。”
鸭子一振:“那你~~~”
“合作!我们合作!凭你和我的智慧,二零家族的宝藏根本不在话下。”恶律师的眼神中喷射出欲望的火焰。
鸭子一听,沉默了,这不是件坏事,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财宝与历险,人活一生也不会遇到这么刺激的事,鸭子慢慢将右手伸了出来,恶律师笑了,握着鸭子的手,嘴巴久久没有闭上……
飞机安全抵达了西宁曹家堡机场,speed、娃娃和强宝呼吸着西宁的新鲜空气,毫不畅快,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处于蝉的境地,而作为螳螂的恶律师和鸭子紧紧跟在其后,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后面还有着一只黄鹊。有意思的不仅仅是这六个人,他们孰不知,有两个人已经在西宁苦等他们好久了。
来到飞机场门口,一辆黑色的吉普停在了门口,门上大大地用白漆刷了几个大字:“热烈欢迎强宝同志!”
娃娃和speed愣愣地看着这辆奇怪的吉普车,再看看强宝,强宝的脸上露出了杀人的表情。
“啊,亲爱的强宝,你来啦,我可是等地你好苦啊。”从车上跳下一帅气的男子,向强宝冲了,过来,紧紧抱住强宝,“来,亲一个!”顿时娃娃和speed鸡皮疙瘩抖落一身,心想,原来强宝是“那”种人。
“死开!”强宝怒吼一声,将来人推地老远,“我说,这车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啊。”
“就是嘛,人家老想你的嘛。”又是一身鸡皮疙瘩。
“恩~~~~”强宝攥紧了拳头,头上开始冒汗,那名男子,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收起姿态,走到娃娃他们面前,必恭必敬道:“你们好,我叫风清,你们就是强宝的朋友,娃娃和speed吧。”
这不是很正常吗?娃娃和speed对这个人,下了个定义:这个人有毛病。
“大家叫他风骚好了,尤其娃娃,你要小心,这家伙是狼!”强宝把大家的东西扔上了车。
“靠!强宝,你怎么这么说我,太伤我自尊了,道歉,赶快道歉!”风清紧紧跟在强宝后面。
“开车去,别挡道,还有!”强宝一把扯住风清的领子,“给我把车上的字刷了!”
“字?那样不是很好吗?多有氛围啊,强宝,你出名啦。”风清一副无赖样。
一多汗,从强宝额边滑落,这个风清,真是拿他没办法。
路上,强宝向娃娃和speed介绍着他们的新伙伴——风清,原来风清也是个探险家,并且是强宝最好的搭档和兄弟,阿房宫的入口就是风清两年前发现的,苦于没有钥匙,不敢硬闯。今后几天的冒险旅程主要由风清带路。
由于飞机到达西宁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因此,风清会带大家到他在西宁的公寓里休息,明天去阿房宫遗址参观,专业用语叫做“踩点”。坐了一个下午的飞机,大家也的确累了,不知不觉在车上就睡了起来……
恶律师与鸭子叫了辆的士,紧紧跟在吉普的后面。
“追老婆啊?”的哥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为了掩饰,恶律师顺了下去。
“这事我们见的多了,尤其在接机的时候,总有人叫我们跟在别人的车子后面。”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男人,麻烦兄弟你跟紧点啊。”
奇“没问题!”的哥一脚油门跟地更紧了,一边沉默的鸭子倒是心里暗笑。
书前面的吉普停在了一座公寓前,恶律师和鸭子随即下了车,在公寓附近的招待所租了个房间休息。
“明天怎么办?”鸭子问恶律师。
“明天去阿房宫!”
“阿房宫?”
“恩,明天他们会去那里,但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尾巴处理掉!”
“尾巴”鸭子惊愕地看着恶律师。
恶律师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叫你带的麻醉剂带了没?”
“带了,你今天就要用。”鸭子从包中拿出了麻醉枪,从里面取出一致麻醉针。
恶律师拿过麻醉针一笑:“走,抓尾巴去!”
“恩”鸭子跟在了恶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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