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准备要逃,当然也准备了工具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二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小邪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
行车超过四小时,众人已有点累。
小邪凝目俭望这二名黑巾杀手,只见他们眼眸半掩半闭,并不时在打盹。
熟练之动作,小邪已从衣袖中翻出一长仅两寸之薄刀片,刺在横木上,将手中绳索一挂,一拖,一拉,不到数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小邪暗笑数声,一扬手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刀,猛一腾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无比的同时刺向两人后颈。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冷不防之下,轻轻微哦一聱已一命归阴。
小邪有点失望心想:“这算那门高手?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几个钟头。”想归想他可没停手,闪身一翻飞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这些人也只不过如此我………”他来不及再想下去,纵身一跃已飞入山区。
“那里逃!”这时那车夫已紧追而上。
小邪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邪想骂得愈凶,凤姑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还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无法看清身形眼花撩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得小邪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小邪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掌已抓向小邪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宫。
“我那个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落雁平沙”十指如钩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
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小邪终究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免!直压小邪项上人头,存心要小邪毙命当场。
小邪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佛光普照”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小邪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中二掌,可叹小邪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小邪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小邪难以抬架“他妈的!”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小邪“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小邪,双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小邪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苜已划出“孤星剑法”之拼命绝招“流星追月”
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毁。
“哇!”双方这一触,小邪挨了一掌倒飞出去,而这当时他已将黑巾杀手右臂活生生砍了下来。
小邪一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杀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邪,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
小邪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芙了笑,准备再次接受重大一击,此时此地,他已忘掉伤势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杀手而后始甘心,他拼出气来,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这口气可以摞例任何人。这口气也是任何人无法学到的。
那黑巾杀手一看小邪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无力再战,而这小子连中数掌,竟越打越勇锐不可当,此番再拖下丢,吃亏可就是自己了。犹豫半晌,终于他叹口气,反身往退路掠丢。
小邪见强敌已退,嘘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嘴角又渗出血丝,袖口一抹,他呆笑道:“妈的,这鬼老头出手奇重无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头,这该算是第三等内伤,要十天才能复原,还好捞回一条手臂,否则是亏得够本。”往腰带一探,他已拿出老头的药丸一口气吃了十颗:“老头说有伤要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来我中了老头鬼计,他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闯江湖,但江湖饭找在不好吃,时时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唉!那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晓得,惨哪!”他有点抱怨老头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环顾四周,找一小山洞,开始疗伤。首先他用金针扎满全身穴道,再拿出金创膏涂抹伤口,又找些石头封住洞口,他想:“我现在受伤,若有人再闯进来给我这么一刀,不死也要半条命,封住洞口比较稳。”能减少受损害,小邪一向都会如此做,这也是他之所以会长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两颗药丸,他真被老头那句话给绊住“有伤得马上治”他从来末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也不知药量须要多少,反正吃多一点总错不了,药丸一吞他随即捡起两颗石头垫头脚,连起神功疗伤。
宝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为液状随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见到小邪胸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红色雾气,此乃瘀血化为气体由穴道排出,雾气越来越盛,不久已将小邪全身里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气才慢慢消失。小邪这时已醒过来,但并未起身,他已再探出三支金针,扭动一下身膻,将姿势摆好,随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环视囚周,因为第三支将要插入“百会”穴,马上会昏迷,小邪想借此催化所服丹药,以便早日复原。他是个急性鬼非要治好伤才甘心。一切受得无甚危险,他才将金针捏得恰到好处,手一抖已插入“百会”穴三寸深,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将金针从“百会”穴上逼出,当然要醒来,也得等金针离开“百会”穴才行。这时若有人进来轻轻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呜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还喜欢拿生命开玩笑。
时光荏苒,不停消逝,一天两天………
只见小邪每行一周天“百会”穴之金针直往后退一些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飘然落地,小邪也由昏迷中慢慢醒来。他先拔除身上金针,再检查伤势,果然全身红润,那些掌印已消失,刀伤亦结疤,他再运气,觉得精力充沛,内伤已好九成,得意之余不禁仰天长啸,音如狂涛击石,万钟齐鸣,袅绕山间,震得四周回音不绝。
“诗口口!没想到老头的药丸果然管用,哈哈……”一声长笑,他已状若疯子,舞手蹈足,往洞外冲丢,“砰”一声,碎石纷飞,小邪巳飞掠出洞,有若狂龙出海,张牙舞爪,其势充满劲道。“啊……”一声长啸,已将小邪全身郁闷抛向九霄,还他爽朗之心。
他往打斗场所奔去。
一到地头,他检视一番满意道:“他们果然有再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这么笨哪!嘻嘻……”轻笑数声,已飞身掠往山下,消失在密林中。
第三卷
“飞龙堡”位于贺兰山颠。
城堡为石块所砌,壮观已极。
只这城门就高达六丈余,直耸云霄,又陡又挺。
城堡东边是千仞峭壁绝崖,其下为滚滚黄河,城堡后面则只能见到一层层白雾。
城堡、白雾、蓝天、青山、峭壁、万阶白石小道……既神,又庄严;肃杀之气隐隐泛出,远远望去有领袖群伦之势,无怪乎人人皆称“飞龙堡”为天下第一堡,实当之而无愧。
贺兰山下,林木森森,具有原始风味,更衬脱出“飞龙堡”之不俗。
白日青天,凉风轻吹,树随风摇,婆娑有声,令人闻之舒畅已极。
这天小邪已到贺兰山下,他一样蓝衫短靴,斜束头发,笑脸迎人,皎如玉树临风。
他悠哉悠哉逛到此,头往山顶望去,赞口叫道:“哇佳佳!这”飞龙堡“果然有点名堂,满有辄的,我老人家这次来探采你们到底在搞啥?顺便理理那臭女人的头,嘻嘻……不知道是凶多呢?还是吉多?这一路问来”飞龙堡“满有名堂,弄得我心神不宁,到底是好还是坏等一下再说,让我想想要如何赞美这座好堡。”侧头一想他道:“高山大堡有一套……
上上下下狗拉屎,嘻嘻……“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凡事都想沾点狗味,人云:”狗都不拉屎“是形容坏透了,那狗拉屎就算是好的了,小邪正是引用此句名言,他可管不着词句雅不雅,反正能聊表心意他就乐不可支。
通往山道设有关卡“飞龙堡”派有卫兵在此。
小邪一走上前已有人迎着过来盘问。
那人问道:“小表,你是来干什么的?”
小邪道:“我来找你们”飞龙堡“堡主的女儿。”他很直爽,明着来。
那人道:“你认识我们小姐?”
“认识倒谈不上,只有一面之缘。”
“你有无拜帖?我替你送上去。”
小邪奇道:“拜帖?什么叫拜帖?”他是真的不懂。
那人道:“你不知道拜帖吗?那就是你要到人家家里拜访,而对方又不太认识你,或对方是位大人物,这时候你就必须写张帖子,把你的名字雅号写在里面,交由对方管家或仆人送到你想拜访的人之手中,等到对方答应见你,你才能进去,懂吗?”他有点轻视杨小邪。
“哦,原来如此。”小邪叹道:“黑皮奶奶,要见人还真难。”他望了那卫兵道:“现在写来得急吗?”
那人道:“我看你明天再来吧;说不定连我们总管都看不到,还想见我家小姐,小表,你别作梦吧!”语气充满鄙视之意。
小邪一听知道这人有意为难自己,反正也不是来说亲的,怕什么?他可没把“飞龙堡”
看得多重,有仇报仇,他叫道:“小表!你是谁?你凭什么叫我小表?你自己才是小表,我老人家要见你家小姐……不不不!”他摇着手“我要见你家臭女人,你竟敢不让我进去,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们”飞龙堡“不成!”小邪已卯上了也顾不得老头子交待要以礼相待,自从韦瑶琴差点踩死小田以后,他已对“飞龙堡”很是梗芥在心。
那些看门卫兵那有见过有人竟敢跑到天下第一大堡来撒野,先是一愕,随即有人骂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竟敢跑到这里找喳。”话未完他已一掌打向小邪头上。
小邪叫道:“哟!想打架?我平生没什么嗜好,就是喜欢打架,来!我陪你们玩几招。”一式“推窗望月”迎了上去。
那汉子将手掌往前带直取小邪腰部,右脚一抬踢向小邪下盘,小邪连招式都没换突一翻身跃到那汉子背部手掌一打“拍”击在那汉子后脑,“哇!”,那汉子已煞势不住跌了一个狗吃屎。
小邪感到无味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我连气都还没喘,你就不行了,扫兴!”
剩下七八名卫兵也围上来。
小邪站着不动直说风凉话:“一个不行,你们来八个也一样不行,管看不管用的纸糊元宝盆。”
有人怒道:“一起上,叫这血溅此地。”八人立即抽出长剑一涌而上。
小邪边闪边叫道:“乖乖,玩真的,你想让我陈”飞龙堡“我可要你们……反正不会让你们好过。”右手一闪一名卫兵已栽倒在地,连叫都来不及叫。
众人一惊,顾不得再攻,连忙退后采守势。一名卫兵立即放出信号弹。
“啪”红光一闪冲上空中,十里可见。
小别笑了笑,手中拿着一把飞刀在胸前晃了几下笑道:“你们好啊!你们不是要我陈”飞龙堡“吗?我是很想,但我这把飞刀可不愿意我离开它,我已很久没练飞刀,你们摆个姿势陪我玩玩如何?”话未完,人把飞刀突然一闪即逝,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八支长剑已掉落于地,那八名卫兵手中已各自插着一把飞刀惊愕的愣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