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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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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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振有点泄气:“都一个月,尚无起色,我正想问你,是否出了差错呢!”
  小邪吃重道:“若照规矩来,该会成功才对……好!我再替公公看看,毛病出在哪里。”
  他心头已笑得快岔了气。毛病还会出在哪里?出在他那张嘴巴而已。
  王振直叫好,随后又问:“昨晚听卫兵说,后来副统领带你走了。”
  小邪故作恶意:“不瞒公公说,他事先想要向我道歉,后来却想骗我秘方,就因此又闹翻了,我就走啦!”
  如此一说,王振想不相信都不行。这也是小邪高明之处,有人见着的全说实话,而且也承认相王峰发生冲突,又未说出回宫赌博,以免落个欲盖弥彰。
  王振沉思半晌,道:“你知不知通副统领被人打成重伤?”
  小邪道:“我以为他死了呢!”
  他确是奶此以为,如今突闻王峰没死,心头已大为吃惊,若他说出种种,自己不就在睁眼说瞎话?然而狡黠的他,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上当,没到确实地步。他照装不误。
  “你也知道宣威府烧毁的消息?”
  小邪似有点怪王振:“不知道的才是大呆子!”有些得意,“三更半夜我就已知道,只是不想宣扬!能烧死王峰最好!”他又泄气,“结果老天真无眼!只是重伤?!”
  王振眼里,小邪只不过是个较顽皮之小孩,谈不上什么奸狡巨滑,否则自己也不会如此相信他──小孩就是小孩,心机总比不上大人。对于他和王峰之间隙,然后说出此种话,他感到很满意。也很正常。
  轻轻一笑,他道:“副统领虽没死,却重伤而昏迷,可能无法医治了!”
  小邪冷笑道:“死了最好!谁叫他出二反三(出尔反尔)!现在求我,我也不救他!”
  王振闻言,心头一亮,问:“你有办法救他?!”
  小邪突地已知晓说溜了嘴,急忙否认:“不不不!我只是说着玩的!”
  王振带有黠意,道:“凉鞋!你连被阉割的人部能治,何况只是治伤呢?”
  小邪闻言暗自苦笑不已,他那想到吹牛,吹得那么大,如今会引起反效果?心头直骂自己吹到牛屁股──惹了一身骚味。
  但事实上,他确有这个法子。他无奈笑道:“公公好快的嘴,我不治他都不行。”
  王振心头稍宽:“凉鞋你就看在公公的面子,救他一次吧!”
  再怎么样,王峰还是他的侄孙,对一个太监来说,何其珍惜下一代和他有血缘关系之人呢?
  小邪避不了了,直呼王峰好狗运,为了更大的牛皮,他得让王振更相信王峰不是他所伤,那把火不是他所放。至于王峰若救活,也和王振三个月期限差不了多少,自己早就不知溜到那里去,还管他那么多?
  “其实……”小邪淡然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公公你想想,那桶药水……”
  王振霎时恍然而笑:“我懂了!唉!我该想得到药水的好用!哈哈……”
  此药水虽不及小邪在莫塔湖练功的药水来得有效,但也溶合了数十种珍贵药材,小邪也曾用它洗涤伤口,用来治疗内外伤,自该有神奇效用。
  小邪甚而还想用它来治疗背部那两道刀疤呢!
  王振道:“不过如此一来,不就被他们发现我的秘密了!”
  小邪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黠笑道:“公公可以先治他一部份,等到您练成了,再弄醒他也不迟!”
  “好办法!”王振含笑道,“有时候我真想收你为义子!看你如此聪明伶俐!”
  小邪捉狎笑道:“奴才不敢站位,公公自己下蛋不就得了?”细声而暖昧,“是纯种的!”
  “哈哈……”王振迷心大悦,笑得快岔了气,他还在做小邪赐给他的春秋大梦。
  小邪也着实笑得甚开心,毕竟捉弄王振,对他来说,实在是件光荣而得意之事。
  笑声之余,他也想到要如何说服王振开赦于谦。
  他道:“公公,反正现在也没事,我替你检查一下药水是否走了味如何?”
  “好好!快跟我来!”
  世上再也无他事,要比此事还来得让王振关心了。二话不说,赶忙领着小邪走过庭院假山,神秘地启开通道,摸向了秘室。
  依样冷森,铁桶已结尾棕黑药疤,渗出浓香特有之味道。火势仍在窜然,水面淡淡自气袅袅往上卷舒。
  小邪故意东摸西摸,敲敲打打,又闻又尝,煞有其事地检查着。
  他知道药性并没走昧,倒不如用它来治伤,也好显示药力仍在,这比用解释还要来得让人容易相信。
  “公公,我还是浸入水中好了!”他认真道,“我以事实来证明药性仍在!而且我也有伤!”
  脸上仍有淡淡瘀红,但仍拉开衣衫,让王振看看他背面疤痕。
  王振愕然:“你也受伤了?那你快泡入水中,我替你引火!”
  “多谢公公!”
  小邪很快褪下衣衫,穿着短水靠,已跃往桶中。药水浸身,一阵舒畅透肌而过,小邪自在地深深吸气,已潜入水中,等待王振将水加热,以便治伤。
  以王振现时一代枭雄身份,却心甘情愿替小邪看火烧水,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见他如临深渊地注视火苗,那股劲儿,恐怕连最精心的巧匠也要自叹弗如了。
  伤口本已凝疤,而瘀血也被小丁逼出不少,小邪只用两刻钟时间,已然将血疤给溶化,只剩两道淡红似婴儿般之嫩肉,而瘀血经过药水从穴道口窜入溶合后再排出体外,已然消失于无形。
  再过半刻钟,小邪已跃出水面,一身热气腾腾,身上刀疤早已不见,王振乍见只剩两道红痕,自是更深信药水仍俱神奇药性,如此一来,他更觉得担心,深怕方法弄错了。
  小邪等雾气散尽后,穿上衣衫,方笑道:“公公你也看清了吧?药效仍在。”
  王振颔首,面色吃重道:“可是……我一点效果都没有?”
  小邪故做沉思:“这就奇怪了……”来回踱了数趟,问,“除了温度不够高以外,其他时间,火候和姿势你可弄对?”
  “该错不了……”王振双手落地,装出母鸡孵蛋姿势,“就这样,对吗?”
  “没错啊!”小邪心中快笑断了肠,外表却一本正经,“这种母鸡下蛋,是盘古开天以来,最有效的下蛋姿势,所以我们才有鸡蛋吃,你只不过想下两个,怎会如此困难呢?”
  王振本就鬼迷心窃,以为世上真有这门医术,他哪知上次小邪全是在骗他(事实上小邪耍此招亦是天衣无缝,由不得他不信),在求“卵”心切之下,更是深信小邪所言。
  他道:“有时候好像丹田快要凝结什么似的,但心头一高兴,霎时又没了!”
  小邪暗笑不已,他知道这是王振心灵上之一种幻觉。暗道:“若真的让你练出蛋来,我可要拜你为师了!”怀有责备:“你不高兴行不行?明知如此,你还不专心练卵?”
  王振起身叹道:“先前是如此,但后来我不敢再分心,结果什么都没了,毛病不知出在哪里?”
  小邪哦了一声,再度沉思,喃喃念着:“太上老君特别交代练此功的人要……男人……
  要有药物……还有心正……还要信心……还要积阴德……戒杀生……对了!“
  他突然大喝,将王振吓着。然而王振一楞之后,霎时希望涌现:“你想到了?”
  小邪认真而深沉道:“公公你是知道的,作这种事,无异重生、再造。多少要信点邪,最近你可有杀生?须知此事最忌杀生了!”
  王振双手染满血腥,闻言更是骇然:“凉鞋你该懂,当官的,有时候是避不了要杀生的!”
  小邪道:“那也不一定,像包青天,他杀的全是该杀之人,问心无鬼(愧),一样能成为正神,你若错杀了人,要是冤魂缠着你不放,那可就难了!老老君也交代要最忌杀生,还要积阴德;我们当太监的,前生也没什么阴德,全靠今生,公公你可要仔细想想,老实告诉我,我好给你想个法子!”
  王振怔仲不安,急道:“就算有好了!皇上年幼无知,朝中上下全是由我一手承担,难免会有差错,凉鞋你看有何其他方法补救?”
  小邪摇头直叹:“难喽!杀了生……”
  王振更急:“凉鞋你一定要想出办法!一定要想出来!公公须要你的帮忙!我……我向你跪下……”
  他当真说跪就跪,为了此事,他可不惜一切代价。
  “公公不必乱跪!”小邪扶起他,心头冷道,“像你这种人,再跪一千年也是该死!”
  他急道,“有效就有效,没效,你跪我也没用!我尽力替你想法子就是!”
  第七章
  王振感激地拱手:“公公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小邪瞥向他,奸臣竟也有泪?小邪知道时已成熟,认真道:“杀戒都开了,现在只有多积阴德,尤其是这两个月内,你可千万要忍忍,否则我也没法子了!”
  王振不假思索,马上回答:“自该如此,只是──效果──”
  小邪道:“求不得就自己装!”他道,“如若方法无效,只好以手术方式来换取,一样可以达到目的不过你还是要多积阴德对了!”他突然喜悦:“你可以大赦啊赦免不该杀、不该囚的人,不也是积阴德呵呵──”他笑得甚开心,“公公您不必担心啦极大权在你手上,多赦免几个,不就得了?”
  王振霎时也恍然而笑:“我怎么没想到此?凉鞋还是你有办法!”
  小邪又道:“不过这个‘阴德’就是偷偷摸摸的道德,你可不能做得太明显,这样容易引起误会,别人误会没关系,要是上天误会公公太做作,反而不好”
  小邪不愿他突然来个大赦而引来其他无谓的阻碍。
  王振频频点头:“这个公公自会小心里绝不会出差错!”
  小邪安慰道:“公公也别太患得患失,三个月练不成,大不了从头再来,终有一天你积够了阴德,自会成功的!”
  王振认真道:“我会在很短时间内完成此事!”
  他已想过要如何进行此事,甚至于以手术完成,当然,他更不会忘记小邪要他在短期间内要戒杀生,积阴德之事。
  小邪含笑:“这样我就放心了也不虚我此次回宫的目的!”
  王振笑道:“你就留在宫中如何?我──”
  小邪截口道:“公公好意奴才心领了您该知道王统领一定会找我算帐,我不敢待在宫中,省得被他陷害了!”
  “他敢?”王振怒目道:“我废了他!”
  “公公不必如此!”小邪道:“这样又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情,王统领为子报仇也没错。
  在未找到凶手之前,我还是避开好反正我就住在太原,公公可以随时通知我,不就得了?“
  王振想想,也觉得如此为最好结果,遂道:“也好,你要多保重,一有事情,就告知公公,公公替你出头!”
  “多谢公公抬爱!”小邪施了个大礼,心头讪笑不已,暗道:“自己都快变成烧酒鸡了还想替我出头?”
  “不过──”小邪道:“公公,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王振十分欣喜,终于能替小邪办一件事了。
  小邪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道:“是因为萧王爷,他也住在太原所以──”
  “他欺负你了?”
  “不是!”小邪暧昧一笑,道:“他是我的财源,公公可不能断了我的路,将来有收入时,我会送个大红包给你!”
  “哈哈──好很好!”王振大笑道:“有你一句话,何事不能成?你放心的去吧公公一定不让你失望!”
  “多谢公公恩赐奴才这就告辞了!”
  “公公送你出去!”
  两人如同父子般亲密,已然走出秘室,往西宫门行去。
  有王振带路,小邪已顺利出宫,他相信王振必定会放人,如此一来,也不虚此行了。
  每想至王振浸在药桶而做火鸡想生蛋,他就无法自制的笑个不停。
  脱下太监服装,难得轻松,想找家酒铺灌他几杯。走在街头东张西望,酒铺没找着,却被一名年轻叫化给拦住。
  叫化道:“杨少侠,敝帮分舵主有请!”
  小邪道:“他找我有事?”突然又笑道:“该不会是喝酒吧?”
  叫化含笑道:“丐帮所至,酒肉不分家,必定不会让杨少侠失望才是!”
  小邪道:“也好我还想找他问问那小女孩怎么了?走吧!”
  叫化拱手,已领着小邪绕过热闹街道,走入窄而黑之小巷。来到一处,外问早已斑剥失修的古宅。
  跨入门口,一片荒芜,杂草四处生长,若非中间小道铺着方形石块,只少许绿草矮矮渗出石缝以外,整座宅院非得长草如林不可。
  小邪刚入门,对头腐旧厅前已出现一位五旬清瘪,一双眼睛特别深陷眉头,炯炯有神,胸前背负七只小麻袋的老人。他正向小邪拱手而笑:“杨少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小邪轻笑道:“哪里乞弓头也那么认真?找我有事?还是喝酒?”
  邓双鱼笑道:“若杨少侠有兴趣,老夫陪你喝上两杯又有何妨?”
  “好啊!”小邪轻笑回答。
  邓双鱼含笑转向方才那名青衣乞丐:“田石去弄酒菜愈快愈好!”
  田石拱手马上离去。
  小邪笑道:“现在才去准备?丐帮缺酒了?”
  邓双鱼拱手道:“不缺,只是怕杨少侠喝不起兴而见笑了小酒小菜早已准备妥善,咱们喝着来,如何?”
  小邪豪放一笑:“这才像话!”
  两人步入大厅,四处倒椅坠窗,灰尘盈寸,蛛丝四布,至少数年无人居住过。
  而厅中地面却弄得干干净净,摆有几盘卤味,两坛醇酒。两人坐下,已不客饮起。
  畅饮中,邓双鱼笑道:“杨少侠两次进京,都未能招待,若传回丐帮总坛,老小子可就罪无可遁了!”
  小邪啃着鸡腿,一副馋样:“现在不是请着了吗?呵呵我不知道现在自己那么吃得开!”
  邓双鱼道:“杨少侠是丐帮大恩人,若以‘吃得开’三字来形容,丐帮可要羞煞了!”
  “不不不!”小邪急摇起左手,“我所说的‘吃得开’是指鸡腿!”右手送上鸡腿,猛扯,刷然一大块肉片已被他撕开,咀嚼有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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