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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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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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封吧封了以后,永远也蠃不了!”
  小邪不再理阿三,光胡扯也不是办法,虽然身份已露,但丐帮之事总得解决,能了则了,不能了,敲他们一顿再溜也不了。不过,看洪英如此忍让,今晚收获可能差不到哪儿去。
  他含有教训口吻道:“好吧你一直想认错,我就弄个错让你认认,也不虚你苦苦的哀求。”
  说完他已忍不住咯咯笑起。
  洪英知道小邪言词之间,时常让人唏笑皆非。乾乾一笑,知晓事情有了转。淡然道:“杨少侠但说无妨,只要有错,飞龙堡自当接受。”
  小邪频频点头:“猪子(孺子)可教也!”他道,“你们飞龙堡爱怎么嚣张,只要不惹我,不惹我朋友,我也懒得管你们干不干坏事,我更不想知道,可是你们却逼人太甚一想及此,我就冒火了不找你们,找谁去?”
  洪英自始至终都知晓小邪脾气,不惹他和他朋友,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挑衅,惹了他,除非他报足了仇,否则永远没完没了。小公主韦瑶琴就是一个例子,如今小邪已说明找碴之原因,心中也嘘口气。慎重道:“杨少侠所言──本堡有人得罪了你朋友?”
  “不错!”小邪叫道:“你们差点逼死人家。”
  “敢问贵朋友──”
  “丐帮弟子里”小邪叫道:“丐帮小公主寒玲是本通吃帮二帮主,丐帮小帮主大蕃薯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却想害死他们,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洪英不懂,飞龙堡上下也不懂。这问题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懂。间接陷入于无形,很少人会去注意。
  洪英诧然道:“我所知,本堡从未丐帮起冲突──”
  “有冲突就好了!”小邪嗔叫道:“你也不想想我为何烧了你们长江渡船,为何挑了你们钱塘盐运路线?你懂吗?这就是你们逼人太甚的原因!”
  洪英一时也想不透,吃重地问:“这里丐帮生死有何关系──”
  阿三叫道:“好老头犯了严重错误还不自知?实在该敲几下尺长了瘤你就会明白了!”
  小邪叫道:“没关系?你懂什么?你们霸占了长江水运,垄断了盐运,你叫丐帮吃什么?只顾自己赚钱也不想想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逼死人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是生意愈作愈大?还是想逼迫丐帮走头无路,去上吊?去归顺你飞龙堡?”
  阿三更严厉指责:“生意归生意,你做得再大,也该考虑其他人怎么活?就算你是正当手法,也该想想人家没了生意门路,会闹饥荒闹人命你赚那么多钱干嘛?分点别人赚不行吗?好只有──要赚钱,要正当,嘿嘿只要通吃帮每天上你们赌场,我就不相信飞龙堡有多少钱可输除非你们把赌场给让出来!”他瞪眼又叫:“我们为何不如此作?理由很简单,都是出来混的不要逼人太甚,留点后路,对你们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喝道,“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
  小邪嗔叫:“要不是你们手段还算正当,早就被人给挑了然而正当也该有个情理,你断人后路,人家还在忍让,都快到达走投无路的地步了我就是见不得朋友吃哑巴亏你让是不让?不让,通吃帮也未必含糊你,管你什么正派反派?我就是要扯你后腿!”
  阿三帮腔大叫:“对什么正派反派?这后腿扯定了不止扯定,而且已经扯了!”
  两人嘴巴如关枪,暴出言语一颗颗钻向飞龙堡上下,钻的他们为之愣愕,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
  如此一来,反倒变成小邪在兴师问罪,还名正言顺了。
  洪英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虽然飞龙堡日益坐大,但除非有心并吞其他帮派,否则就得为他人留些后路。否则必会逼人跳墙。然而若想存心并吞,恐怕又会引起其他帮派之共同抵御,这并非他所愿意。
  他歉然拱手道:“老夫实在愚昧,犯了如此严重错误而不自知,若非杨少侠及时提醒,飞龙堡恐将沦于万动不之地步了!”
  小邪瞥眼:“这么说,你是承认错误了?”
  “错的如此之大,老夫岂有不承认之理?”
  阿三道:“这么说,你不是有意思逼迫丐帮弟子了?”
  洪英苦笑:“飞龙堡再大,也不敢武林为敌,这全是老夫之疏忽,才会造成今日此局面,日后老夫保证不会再有此局面了!”
  剑平关急道:“总管,本堡做买卖从不欺压他人,丐帮罩不住,那是他们经营方式不及我们,怎么如此随便就让出去?”
  洪英道:“剑护法你有所不知,我以前何尝不是如此想法,但事情又想回来,再怎么说,丐帮也是武林同道,他们虽然资本不及本堡,生意营运日益萎缩,我们也不能断其生路;让出一些地盘,这样,生意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又可维持良好关系,此法方为正途!”
  小邪得意而笑:“难得你们财大势大的飞龙堡也想通了?”
  剑平关毗目冷叱:“就算本堡做得不恰当,你任意挑去本堡分舵,也难辞其疚!”
  小邪瞪眼冷笑:“哟──看你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要干架似的?谁说我不吃鸡酒?只要你煮出来,我照吃不误!”
  他将“辞其疚”误为“吃鸡酒”。
  阿三接口笑道:“对鸡酒照吃,若有狗肉更棒!”他挥着手中木棒,呵呵笑道:“我说的‘捧’另一个意思就是这支‘棒’,也分你吃一点呵呵──”
  “你们──”剑平关又憋不住,双手肌肉猛抖,又想冲前。
  “剑总护法!”洪英口气较冷森:“不得太冲动!”
  剑平关怒意未平:“可是他们──太欺人太甚了!”
  洪英冷道:“杨少侠虽言词较为尖锐,但所言之意不无道理,何况杨少侠方为弱年,童心自是难免,剑总护法何必当真!”
  “对对对!”小邪得意直笑:“这叫‘童言无忌’,比如说:我骂你‘龟孙子’、‘大棵呆’,你都不要放在心上,童言无忌嘛对不对?大棵呆!”
  说完已和阿三笑得合不了口,提及“童言无忌”,小邪的话可就全是“忌言”了。
  剑平关想发作都有所不妥,小邪已说明自己所说的全足童言,若去理会,何欺负幼童?但不去教训两人,心头这股,实在难以抹平,得直瞪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洪英淡然道:“剑总护法你也不必太过于难以忍受,毕竟杨少侠曾经替飞龙堡解过危,而且救过老堡主,这份恩情无再造飞龙堡,就算他要飞龙堡一半财产,我想老堡主在世,绝对义不容辞何况只是区区言语之嫌?”
  一闻到老堡主,剑平关和夏首开怒意也为之压抑,他们终非忘恩负义之徒,今夜这等帐,恐怕是要不回来了,双双默然而立,不再多言。
  洪英有意说给众属下听,拱手而稍大声:“杨少侠你曾仗义援手飞龙堡,本堡自该知恩图报,今夜之事本就错在本堡,少侠虽挑去本堡多处分舵,也已手下留情,并无过分之处,本堡只有感激之情,日后必约束手下,不再犯同样错误,还望少侠将此事就此了结,本堡将感恩不尽。”开头就说明小邪对飞龙堡有恩,然后再让步,如此一来手下自有台阶可下,也不会对上级信心有所动摇。
  小邪和阿三相互对望一眼,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阿三无奈道:“就此完了──”忽又转为高兴,“完了也好我多五个这场比赛,我蠃走了!”
  小邪瞪他一眼,邪笑道:“蠃了就封棒吧不封就表示你孬──”
  “笑话极大势已定我有什么不敢!”阿三得意耸肩说声“看”手一甩,木棒划出一道弧,消逝于庄院墙外,奸笑不已,不孬了吧你那支就留着当纪念好啦让你充满痛苦的回忆。
  “也好!”小邪爱不释手地挥着短棒,转向洪英嗤嗤笑道:“说来说去,搞来搞去,搞到后来,我变成你们的恩人了?也罢我最怕变成恩人,想翻脸都不成戏也没得唱了随你啦反正也不要再抢丐帮地盘就成了!”
  洪英拱手含笑:“杨少侠请放心,飞龙堡日后再有此事发生,杨少侠尽管找老夫问罪就是!”
  小邪推推手:“早知飞龙堡那么讲恩情,我也不用来这么几下子里也好总算事情已了我该走啦!”
  阿三急扯小邪的手:“走啊不必再留此多看他们一眼,多感冒一分尸”他想快点扯走小邪,这场比赛也算尘埃落定了。
  小邪瞄向他,哧哧直笑:“你急什么我还要洪英送你一样礼物你要不要?”
  阿三一心想拉走小邪,只要能蠃,什么礼物都值得了。急道:“唉呀你看他瞪眉瞪眼,还有什么好礼物?走了再说,说不定黑巾杀手再来,搅砸了是常有之事!”
  洪英乍闻黑巾杀手,已开口:“敢问杨少侠要老夫赠予阿三少侠何礼物?只要老夫能力所及,必定办到另外──”他问:“杨少侠可否告知先前那几位黑衣人,是否随着杨少侠一同前来?”
  小邪闻及黑衣人,心头就有,自己已暴露身份,背了黑锅,现在正好推回黑衣人身上,轻笑道:“他们啊全是孬──前七处都是我监督,他们动的手,结果今晚碰上辣手货,那些小子武功就不管用了,竟然背叛我而去你们尽管找他们报仇就是,不关我的事他们武功很差!”
  他一直强调黑衣人武功差,乃想怂恿飞龙堡去找黑衣人算帐。
  洪英问:“这批人少侠的关系是──”
  “没有关系!”小邪道:“他们只是我找来充场面的没想到,不管用不说,还扯我后腿鸡心可煮(真心可诛),你们尽管抓来煮就是!”
  洪英闻言,心中稍安:“他日若遇见那些人,定当替杨少侠训斥责其临阵而退之罪!”
  含笑又问,“不知杨少侠所要之礼物──”
  “这个嘛很简单!”小邪瞄向阿三,狡黠直笑,又转视洪英,道:“阿三从来就以‘输’为荣,现在他不幸蠃了,你就送个‘输’给他好了!”
  洪英捺住笑意:“不知此‘输”’如何送法?“
  小邪黯笑不已:“不难不难借你六人用用,让我敲昏即可!”
  阿三突然如被敲了一纪要害,吐狂血般急叫,“不行不行比赛已经结束你已经输了你还想耍赖!”
  小邪黠笑道:“怎么结束了?人还在场,我们也说好谁敲飞龙堡的人多,谁就蠃了你只蠃我五个,我再敲六个,我想不出你到底如何‘蠃’了?”
  阿三急红了脸光顾着高兴,想拖人离开亦尚未办到,现在若让小邪敲上六人,他又得输了。急归急,他突又想出妙计对付,已咯咯奸笑,“好你敲我也敲,大不了重新开始,我就不相信你蠃得了!”
  耸耸肩头,一副福利在望表情。
  小邪瞄向他,轻轻甩挥木棒:“讪笑道别忘了敲人是要木棒的!”
  “我的木棒──”阿三急忙往身上搜去。
  “木棒?”小邪促狭直笑:“你不是很‘有’,把木棒不瞧一眼的就丢出墙外了?留了它回忆多么痛苦呐!”
  阿三哪晓得早就被小邪所计算,丢了木棒还卖乖,如今想敲人都缺“货”急得直叫“我的木棒”,人已掠出墙外,找棒去了。
  小邪得意自己杰作,笑个不停,转向洪英,笑道:“借你六人用用!”
  不等洪英回答,他已电门般掠向左边一排护卫,木棒如鼓锤往下落,笑嘻嘻道:“自愿昏倒也可以!”
  护卫本就吓得目瞪口呆,乍闻之下,已然往地上倒去,还伸舌吊眼,比真昏倒还严重多了。小邪趁此也轻轻敲上六人脑袋,以免“没敲”而被阿三耍赖。
  木棒方落,人已如风吹轻叶般飘起,朝洪英笑道:“如果你不想让手下再遭殃,就快把人撤走告辞了!”
  空中身形突如电弩,裂出一道强风,已消逝墙边。
  洪英此时方嘘口气,转向众手下,道:“杨少侠乃为本堡恩人。而其行为也只是示警本堡,并未有伤亡出现,于情、于理,本堡都该放弃此恩怨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各位马上各自回守岗位,必要时可将此事转告本堡所有弟子,以能平息怔仲不安气氛!”
  一声“是”,众飞龙堡弟子已各自带开。连那六名装昏弟子也醒来,一同去──他们要比先前被敲昏的要幸运多了。
  霎时数百人已走得空空荡荡。洪英叹息,转向剑平关及夏首开,道:“以前堡主特别交代,对杨小邪的恩情不论任何代,都得回报,难为你们了!”
  剑平关和夏首开当时虽忿难忍,但事情过了以后,也知洪英之苦心,那股不平气息也消失殆尽。
  “总管处理十分妥当,属下还是如此莽撞!”剑平关歉然拱手。
  “唉尸身在江湖,有时难免身不由己!”洪英苦笑道:“还好,事情总算解决我们也回去吧!”
  话声中,三人也走向后院。
  庄院灯火,突然间暗得多了,似要沉沉入睡。
  在墙外阿三如狗寻骨头般,拨着齐膝长草,急如疯狗。不但手爪猛抓,嘴巴也直叫:“妈的什么孬?现在真的孬不起来了早知道也多准备几支早知道也不发给小邪气臭小邪气不知又多敲了几个人?棒子啊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在这里!”小邪一脚踩在凸出草面膝高灰石,一手插腰,一手挥着棒子,呵呵直笑:“你要的棒子,不就在这儿吗?”
  阿三挺身而起,疾抢过棒子:“妈的早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够意思!”说着就往庄院奔,嘿嘿而笑:“我再敲几个就蠃你了!”
  小邪连动都没动,瞄向他背影,促狭笑道:“多敲几个,敲完后,别忘了将我的名字给刮掉喔!”
  阿三突然如碰壁般顿在那里,拿起木棒瞧瞧,赫然发现棒头,刻了一个“小”再匡个圆圈,正是小邪的独门标记,不禁苦笑不已。
  小邪立身而起,得意走向他:“阿三你就认命吧──会多的是!”他讪笑:“以后要记住千万别把甩棒子当作一件很有的事情!”
  阿三狠狠甩掉棒子,叫道:“什么有没?我只不过是甩错棒子而已?”已然咯咯直笑:“谁说我没?天下又有谁敢甩通吃小霸王的棒子?”
  小邪轻笑走向他,突地给他一个响头,打得他往前倾,笑道:“你的‘’,全是以光头换来,倒也值得啦!”
  阿三搔着头,苦笑不已,输给小邪也不是件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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