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杨小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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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侠杨小邪-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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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你到底赌不赌?”
  也先也学他豪爽样,立时叫道:“赌!”
  “很好!”小邪马上甩颗骰子给也先。道:“你在番界可看过这东西?”
  “看过!”
  “看过就好!省得我多费口舌。”小邪道:“比点数!谁大,谁就赢!你先来!”
  “好!”
  也先并不懂此道,只是想碰碰运气,骰子往地上丢,黄土含沙,方落地就已固定,只四点。他含笑转向小邪:“该你了?”
  “他妈的!只四点?我看你是偷鸡不成!”小邪戏谑一笑,喝叫:“棺材啊!”
  骰子也落地,奇怪地。骰子并没像先前那颗,马上嵌在沙中。而是像在桌面上打转,瞧得也先眉头直皱,知道小邪以深厚内劲托住骰子,方能形成此种状况。
  小邪又大喝一声“停”,骰子似通了灵,马上定在沙中。不多、不少,正是六点(棺材)。
  呵呵一笑,小邪耸耸肩头,狡黠地盯向也先:“你输了!”
  也先不在意:“不错!我输了。”
  小邪挥手,吸起地上两颗骰子,扭动一下身躯,似在做某种准备运动。口中仍笑道:“输了就该走路!”
  也先面不改色:“本国大军都已冲破猫儿庄要地,今日又击溃贵国二十万庸兵。这表示贵国国势衰退,为了防止其他小国滋事,阁下又何妨把江山交予本王代为保管?”
  “你的意思是不肯走?”小邪加重语气,“输了不肯走?”
  也先高傲而笑:“都已攻至此地,若退走,何等可惜?”
  “黑皮奶奶的!混蛋哪!说你假仙,还真的会假?专搞赖皮帐?”小邪不忍反笑:“我倒想看你假仙(也先之闽南语音)能当多久?”
  “我不是想赖,而是舍不得走!”也先自得而笑:“你的帐,事后我会还你!”
  “不必!”小邪邪笑:“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去赌这种永远收不回来的帐?嘿嘿!人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有点短路,看来一点都不差!”
  也先脸色转为吃重,对小邪之单抢匹马拦阻大军,他本就十分戒心,见面之时,又以为他只是位顽童,不足为虑,是以才陪他赌一把,也没想过他赌此局,另有目的。心头为之一紧,揣测着他又不知在耍何花招?而这“花招”是否像先前那一战,势如破竹地把大军切成两半?
  “你不是存心想赌?”
  说着此话,目光也不自禁地往四处寻去,想瞧瞧是否有变?
  “不用看啦!”小邪戏谑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如果另有救兵,他们何必等到二十万大军被杀光以后再来救人?如果是我带来的,我又何必冒生命危险去切你的肉饼?连这点常识都想不通?我不知道前几仗,你是怎么赢的?”
  也先霎时感到脸红,他突然觉得小邪智慧十分可怕,不但能分析情况,而且狡猾如狐,若让他领兵打仗,自己军队可就凭添无限阻力,已泛起除去他之念头。
  乾笑一声,目露黠光,道:“杨小邪你太会想像了!本王……”
  “本王还能猜出你现在想杀我,以除后患对不对?”小邪得意道:“凭你,也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省省了吧?”
  也先这一惊非同小可,自己心思所想,竟然毫不保留的就被小邪给猜中?这无异赤身裸体的呈现在人眼前,连脑袋都被人挖得一乾二净,在他面前简直无秘密可言,如此敌人不除,何似背脊长刺而寝食难安?
  他俩保持镇定,笑得更和谐:“杨小邪,本王……”
  “不必再装了!”小邪截断他的话,哧吓笑道:“我们本来就是敌人,何必假惺惺?我既然敢拦下你,我就不怕你!”
  他又道:“老实告诉你!我拦你,又和你赌上一局,只不过是想让我的朋友走远一点,省得被你追上!”
  话已挑得如此明,也先也不必再伪装,冷笑道:“可惜他们走了,你却跑不了!”
  小邪拍拍马首,自得而笑:“刚才也许逃得很费力,但是现在可就轻松多了!”他道:“我现在告诉你,我赌骰子的第二原因!”
  他道:“从早上战到现在,也着实累得很,而你这只大怪兽功夫也不差!我可不敢托大,能休息休息再战,情况会好些!对不对?乌龙马?”
  他摸着从先前喘息而现在已平静的乌龙马,笑得更谐谑。
  这就是小邪比他人容易活的地方,也先号称瓦刺第一勇士,又有十万大军在其后,若不能让马匹充分休息,逃走机会可能不多。在没有必要硬拼之下,找个机会耍耍也先,也能借此休息,何乐不为?
  也先闻言愕然:“你早上就参战了?”
  “那里!只不过剃悼你手下那名黑脸的胡子而已!”
  也先这一惊非同小可,厉道:“兔崽子!本王饶不了你……”
  “我不用你饶!”
  小邪知道他已快要出手,已先发制人,双腿猛夹马腹,乌龙马长嘶暴起,箭也似地冲向前方。
  也先愕然之余,仍下令冲杀。一马当先迎向小邪,那把手掌宽的长剑已出鞘,金光闪闪,锋利非常,猛狠地往偃月刀砍去。
  小邪并非真的想与也先较量,只不过虚张声势,逼得也先疾往前冲之际,手中青龙偃月刀横扫千军般扫了过去。刀锋方至前方,右手已松,整把偃月刀已随着劲道旋转,啸起一阵破空声,不砸刀,不砸人而砸马头。
  刀已脱手,小邪欣然挥手叫声“拜拜”,已掉马反奔,电掣风驰冲向东南方。
  也先怎知小邪会突来这么一招,自己长剑已相准准要砍下偃月刀,突然间关刀反砸向马首?
  情势如此之急,而马速又快,眼见马首就要被利刀断落。不得已,也先暴喝出口,人已掠起,一把长剑已笔直地挡在马前,当地巨响,震得他虎口疼痛,长剑差点脱手,若非剑身较重,非得连带马首,被斩成两半不可。
  偃月刀被其一挡,已斜飞窜起,打向了左侧一名持握幡旗之随从,其势未竭,刷然划裂随从左胸,也砸断了幡旗。──也先乍见小邪已奔远,不管幡旗已落,赶忙再腾身上马,策动这匹已吓得惊慌的黄镖马,急起直追,欲得小邪而后始甘心。
  小邪不停往后瞧,不时出言奚落也先,虽然乌龙马奔驰如飞,令他惊讶的是也先那匹黄镖马竟也脚程不差,紧紧跟在后面十余丈远,一点也不落后。
  两人如两朵疾风中云彩,直往东南方向掠去。
  而瓦刺大军早已被抛在后头远远,想围堵已然无望。
  经过盏茶功夫,草原已尽,山区立现,小邪知道已至安全地区,转头一笑:“大怪兽!
  再见啦!有兴趣,我们下次再来──“
  再一策马,急窜入山区,眨眼已消失无踪。
  也先长叹,放缓马匹速度,心头升起一丝失望和不安,他知道再过去就是敌人另一道防线,自己只身涉险,并不妥当,只得任由小邪逃离。
  “唉!中原怎会有此种奇人?”他感叹:“看来我要重新估计了!”
  颓唐之余,他也策马回奔。
  一场激烈战争,就此方告落幕。
  小邪穿过山区,又是一片丘陵。
  阿三、阿四已引马策前。哗然拼命鼓掌:“欢迎帮主凯旋归来!”
  小邪拱手直笑:“哪里!哪里!我的江山岂是那么容易被人夺走的?”他问:“人呢?”
  “在西边山腹!”
  三人又往西方驰去,炷香时间,已进入较浓密林区,和小七一行人会合。
  欢呼一阵。小邪才道:“现在呢?要杀到哪里?”
  萧无痕亦不知所措,转向一位五旬清瘦将军装束的老人,问:“石将军,你有何意见?”
  石享感叹不已:“阳和一战,全军覆没,连大将军宋瑛和朱冕都相继阵亡,‘阳高’、‘大同’两处兵力已空,若皇上再不发兵,恐怕江山不保了!”
  萧无痕道:“都已调了三道金牌,王振仍推三阻四,实在可恨!”
  石享道:“二十万大军已亡,已严重得不能再严重了,看来只有下官亲自走一趟京城,告知皇上实情,否则任谁也救不了大明江山。”
  萧无痕稍加点头,转向小邪,问道:“小邪帮主,你以为呢?”
  小邪摊手而笑:“番邦一大堆人,就算一个一个宰,也得宰上三个月!虽然今天能顺利突袭,但也先也不是呆子,他一定会想出对策,这方法不能再用了!没兵是打不了仗的!”
  拿出身上“用宝金牌”交令萧无痕:“调兵去吧!”
  萧无痕频频颔首,复将金牌交予石享,道:“石将军,就麻烦你了!”
  石享拱手告别,立时骑上快马,飞奔而去。
  小邪见其背影消失,方自转向大众,悠哉道:“光荣的一刻,咱们回宣威府吧?”
  萧无痕面有难色:“小邪帮主……杨将军叫我支援猫儿庄……现在回去……”
  小邪道:“支援个鸟?二十万大军都被吃了,一大堆什么将军、督府都翘了,你要去支援谁?抱也先的大腿啊?”
  萧无痕为之脸红。
  小邪又道:“这一战已经败了!败了就要放弃,先回去准备,然后重新再来,我就不相信那些将军不明白这个道理?”
  阿四道:“小王爷,回去吧!听小邪帮主的话准没错,再说,剩下不到两百名快要累死的兵马,想打什么仗?”得意而奉承一笑,“最主要是小邪帮主不想再战,那就表示多战无益。”
  阿三道:“这才是正常的人生,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自由自在!”
  萧无痕耐不住这群好友之嬉言妙语,也为之轻笑:“好吧!有小邪帮主在!我还怕什么?”立时如孩童嬉戏般,挥手而叫“光荣的一刻,打道回府──”
  霎时一阵笑声传出,人马已调头往宣威府出发。
  战败的军旅,还会如此轻松笑着,实属少见。
  夕阳已落,天地一片黝黑,冷风刮过,清寂中带着落寞。
  时正统十四年七月十五,月圆时。
  一夜间,石享连赶数百里路,已驰回京城。
  拿着“用宝金符”准备觐见皇上,以能请兵支援。
  王山磔亦知晓此事,已赶往王振住处。
  王振仍悠哉自得的在花园亭中进早餐。
  “有事?”他道。
  王山磔拱手:“禀公公,时机来了!”
  “噢?”王振眨动深沉的眼珠:“怎么说?”
  “也先已攻破猫儿庄,再大捷阳和镇,吞噬明军二十余万,宋瑛和朱冕都已战死,该是我们出征的时候了!”
  王振道:“你不是说还要送走几名碍眼者?”
  “本来该如此!”王山磔道:“但事情有了变化;也先一口气杀了明军二十万,实在过于吓人,如若再破大同城,京城已危如悬卵,不能不再派兵防守。”
  他又道:“至于收拾碍眼者,可以一同御驾出征,再找机会也不迟。”
  王振稍带惊愕:“瓦刺军真的那么厉害?”
  “假不了!石享已连夜赶回京城求救!”王山磔目露黠光:“更好笑的,救他出困的竟是杨小邪!”
  “是他?!”王振更是惊惶,“他怎么又混到战场上了?”
  “是因为萧时宜之子萧无痕代父出征,一同被困敌阵,而萧无痕和杨小邪交情不错,所以他才杀到战场,一口气冲破敌阵而将萧无痕救出。”
  乍闻小邪,王振一把怒火已升,以前种种戏弄、侮辱已全然捣向心头,恨得他青筋暴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现在在何处?”
  “听说已奔往宣威府!”
  王振不停残酷冷笑:“杨小邪啊、杨小邪!我倒要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王山磔笑得更阴:“这次公公亲自出马,杨小邪纵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逃脱了!”
  “不错!我就是准备率领四十万大军,围得宜威府水不通,看他如何逃走?”
  王山磔道:“不过公公别做得太明显,被人发现事小,让杨小邪跑了,就功亏一篑了!”
  “我自会小心!。”
  “那……公公……”王山磔狡黠而笑:“事不宜迟。”
  王振正想回话,回廊已奔来一位小太监,慌张直叫:“公公!皇上急着想见您!”
  轻轻一笑,王振已起身,迎向脸蛋儿十分清秀的小太监,道:“喜宁,带路!”
  两人已往东宫方向行去。
  王山磔见其背影消逝,已然奸狡冷笑不已,那模样就如已缠住猎物之毒蛇撩起狰狞毒牙,残狡得让人心寒。
  祁镇已在豪华宫殿焦切地等着王振到来。
  不到盏茶光景,王振已匆忙赶至。“奴才参见皇上……”
  话未说至一半,祁镇已拦下他,急道:“先生不必多礼!起来回话!”
  “谢皇上万万岁!”王振起身,问:“皇上如此着急宣奴才进宫,不知有何圣谕?”
  祁镇急道:“先生有所不知,也先已攻克猫儿庄,再破阳和,陷我二十万大军,先生你快替我想想法子!”
  王振故作愤怒:“大胆蛮夷之邦也敢进犯大明王朝?太可恶了,饶他们不得!”
  “朕知道饶他不得!是一下子就攻至离京城不到四百里,好让人心急,你快想个办法来对付他!”
  王振道:“皇上请放心,大明朝养兵百万,何在乎番兵十余万?那是他们自取其辱!”
  “那你快派兵支援,以抗瓦刺兵!”
  王振目露黠光,拱手道:“禀奏皇上,奴才有一想法,不知……”
  “你快说!”
  “谢皇上!”王振道:“瓦刺军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块头大,可说是有勇无谋,今日能奏捷,该属于侥幸,只要大军一到,还不是手到擒来?就像先皇一样,武功镇天下,追得番邦不敢喘气!而今,他们敢来犯,无疑是想皇上较为年轻,好欺侮……”
  “他们敢?”祁镇闻及此言,年轻人该有之傲气油然而生,冷笑道:“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皇上所言极是,他们是不自量力!”王振道:“先皇武功震天下,皇上不如也继承先皇武功,亲自出征,凭着大明数十万军队,自可连战皆捷,逐退番兵,再造大明声势。”
  “朕也想过此事,但朕一直想不通先皇能迫得番邦无以还手,为何此次,一些守将会节节败退?”
  “也许那些将定过于老迈,或者番兵在心灵上觉得皇上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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