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道:“那对不起啦!好吧我说给你听,你一直叫我的名字就是在”靠腰“,是小孩靠在母亲的身上叫”靠腰“懂了没?”
寒玲一听叫道:“这有什么关系,杨小邪杨小邪……”她一连叫了十几遍。
小邪哧哧笑道:“哎呀”你好可怜“靠腰”靠得这么厉害。“停了一下他又道:”福州有一种闽南人,他们说的冢乡话“靠腰”就是小孩子肚子饿了哭叫不停的意思,你以为如何呢?嘻嘻……“小邪别的没有,这些旁门术语他可多得很。
寒玲嗔道:“你,你敢骂我。”说着就要打小邪。
小邪笑道:“唉啊!”靠腰就靠腰“又何必害臊呢?想当年我老头还不是一样靠得我腰酸背痛的,好啦”别闹了·这一折腾肚子倒有点饿了,你不“靠腰”我可要“靠腰”了。“
寒玲嗔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肚子也”靠腰“起来了。”
“哈哈……”两人相对而笑。
小邪道:“你等等。”说着走到洞口“汪汪”叫了起来叫了十几遍又换“噢呜……”叫着不停。寒玲奇道:“杨小邪,你在干嘛,叫个不停。”
小邪叹道:“我在骗狗,结果狗不来,又骗野狼本来会有反应,但被你一打岔,狼也不来了。”
寒玲觉得他鬼主意多,但这洞在山腰狗那上得来,她道:“就是骗得到你也捉不到。”
小邪拍胸脯道:“·我是狗祖宗,只要放一放屁,它们马上被震死。”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卫生,专放…狗屁。”寒玲忍不住呵呵笑着。
小邪道:“人屁狗屁都是屁,反正有人吃得笑哈哈……”他在笑寒玲。
寒玲顿时刹住笑声道:“你……你……”她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有闭口不言。
小邪吃惊道:“哇卡,原来还是个高手,连留在嘴里的味道也不肯放过,佩服佩服。”
寒玲开口也不是,闭口也不是急得团团转,只好求饶了,她道:“杨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小邪笑道:“好吧看在你吃饱的份上我就饶了你,可惜狗没来,狼也没来,我快要饿死了,与其饿死,不如自杀来得舒服些,我这件衣服还是新的你留着用吧!”他脱下衣服交给寒玲。
寒玲惊道:“小邪!你……你不能乱来呀?我不再惹你生气就是,你别自杀好吗?”
小邪笑道:“放心我死不掉的,我要活到一百二十岁才甘愿,不过像你整天愁眉苦脸这样活着我不憋死才怪,把事情看开不就成了?现在我要跳河,从半山腰跳到下面水潭自杀,我是杨小邪,邪门得很死不掉的,所以你要很高兴的说:”老兄,你慢慢走吧!水里的鱼顺便替我带几条上来,我也好祭祭你的灵魂“知道吗?你说说看?”
寒玲望了他一眼道:“老兄你……慢走,给我带鱼回来…祭祭你。”她结结巴巴的说着。
小邪一拍她肩膀叹道:“永别了?哇七啦(我去了)。”一翻身他已往水潭冲。
“小邪!”寒玲一惊,没想到小邪说跳就跳,霎时悲吓过度,昏倒了。
小邪这跳水术已有数次经验,早在山洞中他已观察好水潭位置及深度,他才敢如此嚣张说跳就跳。但人算不如天算,水潭之中竟有凸石,小邪这一往下冲,来个恰恰好,撞得他头上长个包,小邪苦笑道:“奶奶的·吃不到狗肉,倒先吃起包子来!”左手一摸大叫道:“哇佳佳!还是山东大馒头哪!”包子长得像馊头痛死了,小邪不敢多停留·捉了两条红鲤鱼奔回山洞。
“哇卡!”不中用吓昏了?“小邪望着寒玲戚哎不已,不久小邪已拍醒寒玲。
寒玲幽幽醒了过来正想往洞口爬去,已发现小邪站在前面·她奇道:“小邪这……”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小邪道:“唉呀…你们女人哪!没事就给我来这招,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死不掉的吗?真是!”
寒玲脸一红尴尬望着小邪·这才发现小邪头上长了瘤,竟忍不住窃笑起来。
小邪叹道:“我本来想到阎王那里喝洒·但阎王爷一见我去,马上叫牛头马面挡着我,他怕我抢他的王位,我本来和牛头马而说好作掉阎王,谁知道他们中途竟反叛我,还打得我头上长了颗大芒果,我篡位不成只好又回来啦!嘻嘻……”
寒玲见他真是好玩,也忘记刚还伤心昏倒过,她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自杀了呢!”
小邪道:“胡扯,世上多美好那有自杀的理由?爱说笑!来,这些鱼咱们烤来吃,免得”靠腰“靠个不停。”
在笑声中他们将鱼烤了吃了。
明月皎洁,淡雾清飘,凉风微拂,疏星闪闪,流水潺潺,银瀑轻奔,珠飞玉溅映月光,夜莺啼,虫鸣吱吱,青松摇曳树影斜,如诗如画·如梦似幻,引人入醉,勾人遐思,自古月夜皆感人,青山流水倍清愁。
小邪可不是文人雅士,但在女姑娘面前亦装作很有学问之样子,看起月亮来。
他俩走坐在洞口沉醉今天夜色。
不久小邪已憋不住暗道:“月亮像大饼,星星像大力丸有什么好看?”
寒玲却不知趣道:“杨小邪,今天月亮多美?”
“美是美,却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吃到它!”他很煞风情。
“……月亮不熊吃的……”
“就是吃不到才不能吃,否则早就被人吃掉了。”
“我……你……”
小邪道:“好了啦!扁看月亮也没啥搞头,天天都看烦都烦死了,谈点别的如何?”
寒玲道:“要谈什么?”
小邪道:“我问你,你怎么不和你哥哥混在一起?”
“我哥哥在江南,我是自己出来的,哥哥他一定会找到我的。”
“那你明天就回丢吧,看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哥哥一定很疼你。”
寒玲莫道:“我哥哥是很疼我,但他没时间陪我,谁知道会碰上坏人。”
“对了,你哥哥手上是否有”太上魔经“?”
“我不晓得,不过我看他不会有这种经书,干爹教他的,他都未必全学会,那有时间去看”太上魔经“呢?”
“那你哥哥是干什么的?”
寒玲望着小邪,顿了半晌才道:“我哥哥是丐帮少帮主。”
“哇卡”小邪惊叫道:“那你是小鲍主了?乖乖……”
寒玲叹道:“他们要这样叫我,我也没法子。”
小邪马上拱手一拜道:“小的不知小鲍主大驾光临有失风度,请多多包涵。”
寒玲惊道:“干嘛!你好像吃错药似的。”
小邪做难过状苦笑道:“小鲍主你是江湖上人人心目中的公主,我差你太多了,我不敢和你坐在一起。”说着他已挪开位置。
寒玲一看小邪已挪过去对面坐,心里一阵难过哭了起来。
小邪一看暗叫道:“怎么搞的又哭了,奶奶的女人就是好哭不过……还真有效。”
小邪叫道:“小鲍主别哭别哭,我不是叫你要开朗点高兴的过日子吗?刚试你一下,你就歪了,唉!差!”
寒玲抽搐道:“那你不离开我了?”
小邪叫道:“寒玲你怎么这么喜欢哭!我们才认识不到半天你就哭了多少次?自己说多少次?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我怕你的哭病传给我,那我可惨了。”
寒玲擦掉眼泪道:“好我不哭,我只是没有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而你又要离开我…
我好难过呜……“她又哭起来。
“停”小邪大吼一声坚,音如霹霹,果然把寒玲吓住了。
小邪心想:“我每次哭心里都很高兴,老头死了我哭得也很高兴,难道她哭也是心里很高兴吗?”他道:“寒珀你今天高不高兴?”
寒玲被这一吓倒清醒不少,她道:“刚开始被老怪物追时,我不高兴,现在很高兴。”
“那你刚开始时哭不哭?”
寒玲觉得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她道:“开始时,我没哭。”
小邪很满意道:“这就对了,你是高兴时才哭,对不对?”
寒玲倒没弄清小邪在说什么喃喃道:“高兴才哭;我高兴才哭?”
小邪道:“对啊!早上你不高兴就不哭,晚上你高兴你就哭,女人心真难测哪!”
寒玲一听原来如此,窘笑道:“你……你误会了。”
“舞会?”小邪道:“你要请我跳舞?来呀我们一起跳。”他拉着寒玲小手,东跳西跳,一下像蛤蟆,一下又变猴子,那模样差透了,弄得寒玲咯咯直笑。
小邪一乐道:“寒玲我看你明天也不必去找你哥哥啦!咱们到处玩玩怎么样?”他终于发现寒玲还有这么一样好处·可以陪他耍猴戏。
寒玲急道:“好哇!”她本不敢开口·现在有小邪自己说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
夜已深。
月已沉,星已淡,风已寒,流水依然·林涛如旧。
“寒玲,你睡吧·明天我们再聊。”
“那你呢?”
“我也要休息,来!这外衣你拿去。”小邪将外衣脱给她。
寒玲道:“我不冷,你自己穿着。别着凉了。”
小邪笑道:“我生在祈连山,那里一年有八个月都是下雪,所以找已经习惯这种天气,你别再说下去,我要让你和我一样,从来不晓得客气是什么·懂吗?有时候客气反而不好。
“我……”
“拿去吧!冷了我会生火。”
寒玲拿着外衣走到里边,躺在地上,有没有睡,那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邪还是一样,现在他垫在头上胸下的,是飞刀而不是石头,小邪功力又增进一层。他也躺在飞刀上休息。
第二天。
因为小邪必须行功十二周天才会醒来。否则此次行功就白废了,故而寒玲先起来,一见小邪如此模样·先是一怔,但看久了她才知道小邪在练功,也不打扰他,将昨天吃剩下之鱼干再烤热。
小邪不多时亦醒过来道:“好否的香味那里来?”
寒玲笑道:“这里来。”她拿着鱼干在小邪面前晃了一下哧哧直笑着。
“嗯”有一套,分我一点。“
寒玲娇嗔道:“为什么要分你!我自己都不够吃。”
小邪一看她在耍嗔撒娇,头也不回的往外奔丢。
寒玲又楞住了,她那是小邪之敌手?
她本来想了好多好多的对话,如刚那句话—小邪一定会回答:“我捉的你不给我,给谁!”那我就回答:“给你?少来…你的份昨天已经吃掉了,难道你要用抢的不成?”小邪会回答:“抢就抢。”那我就回答:“等一下,这样好了,这些鱼头你慢慢吃吧!”
“……”寒玲已想到许多有趣之对话,她要表现一下她也是很有幽默感的人,谁知道小邪来了这一招,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外跑,这招是绝招,令寒玲无法招架,楞了半晌,她一急大叫:“杨小邪”也往洞外冲去。
小邪暗笑道:“给我来这套,还早哪!”他见寒玲往外冲,他也故意往里冲,霎时两人撞在一起·小邪目的在鱼·相准准的接过两条鱼奇道:“咦!你不是要吃它吗?怎么又送给我了?”
寒玲一看上当了,叹口气摊着双手道:“杨小邪,有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人呢?为什么邪里邪气,一肚子鬼主意,我想开你玩笑,都不成?”
小邪丢一倏鱼给她道:“哇佳佳!才一天不到,你就存心不良,那天我真会死在你掌中,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随身一掠,他已奔出洞外直往山下奔去。
“杨小邪!”寒玲也在后面追赶。
跑过一座山头小邪已在一间破庙休息。
不久寒玲也赶来,气喘如牛道:“杨小邪!”你可累死我了。“说着已坐在附近石头上直捶着双脚。
小邪笑道:“这可是你要跟我,不是我故意整你喔!”
寒玲娇笑一声道:“好啦!我们在此休息一下,要到那里再走好吗?”
小邪道:“也好,你伤势好了多少?若还不行我们就走小径。”
寒玲道:“没有多大关系,那老怪物想捉我,打的劲道也不怎么强,只是毒掌厉害,如今毒一解身体感觉上已完好如初,否则跑了这么一大段跑不死也得重伤。”
小邪点头道:“那你的武功如何?说来听听看!”
寒玲臆度半晌道:“我的”降龙十八掌“只有七分火候,打狗棒法只练到六成,内功就更差了,我想勉强可以和六袋长老,过上百招。”
“什么六袋长老?是不是有六个麻袋?”
寒玲笑道:“没错,我们丐帮是以麻袋还有富贵节,表示地位身份的,你看。”她拿出富贵节,只见那是用红线编成,像蝴蝶又像茶花:“这种节只有帮主和九袋长老打能打出来。”小邪对这个是很感兴趣,他问道:“那你们最高的有几个袋子?几个节?”
寒玲道:“节和袋子是一样多,最高是十个袋子,帮主的权力最大,但不一定是十袋长老,而若十袋长老同意废除帮主时,那就得开会表决了。”
小邪笑了笑道:“那天我做个十一个袋子来挂,想必很拉风吧!”也已自我陶醉了,可以管上丐帮所有的人。
寒玲笑道:“你挂三十个也没用,麻袋是象徵我们丐帮,你不是丐帮弟子,没有人会管你挂几个。”
小邪傻笑道:“过过瘾嘛!还有,你有什么天下第一的功夫?有没有?”
寒玲娇笑道:“我那有这种功夫,谁敢说自己有天下第一的功夫?”
小邪耸着肩,神气道:“谁说没有,我就是,我有两样天下第一。”
“你!”寒玲有点不信,她以为小邪又在胡扯。
“是呀!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你说来听听看,那两样功夫天下第一。”
小邪昂然道:“我的”跑功“和”赌功“天下第一。”
寒玲奇道:“跑功?我可没听说过有这门功夫。”
“就是跑给人冢追的功夫麻!笑哪你!”
寒玲咯咯直笑道:“原来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我以为是那门大功夫呢!呵呵……”她觉得小邪专门是学这些奇怪的花招·甚是好玩。
小邪看她不大看中这门功夫,他道:“寒丫头,我告诉你·我这门功夫前无古人后……
我要收徒弟不能说后无来者。这是集天下武功之大成,经过数十年之锻练才练成,你竟小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