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黑衣人猪吼一声,右眼已瞎鲜血直涌,痛得他立时昏过去口而那第二声“啊”叫声,是小丁喊出口的,而小丁也吓昏了。
小邪看看小丁,又转向另外两名吓得脸色铁青的黑衣人,他道:“你们回不回答呢,你们杀我的时候可真痛快,我也不含糊,窝在那里?说来听听看。”
两名黑衣人相对而望,有点骇然,但还是没开口。
小邪笑道:“别怕?如果你们说了,我就放了你们,反正你们也回不了原来的地方,不如趁现在退出杀手生涯作个生意人如何?”
这俩人实在是怕了小邪那股狠劲,一位已屈服了,他道:“我是开封分坛第一除队长,本坛位置在相国寺后面那家大院,其他的我都不知道,而现在开封分坛弟子全死了,新的还没到,那大院是空的。”
另一位道:“我是第三队队长,负责守在灵感塔以南那座山丘,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你所放走的,都是我的部下。”
小邪问道:“你们和”飞龙堡“堡主韦亦玄,是什么关系?”
“我接到上级命令,是上级要我们替韦亦玄杀掉你,原因我不懂,可能他出钱叫我们来杀你。”
小邪很满意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第一队长道:“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但一个坛是有一百名弟兄。”
小邪问道:“那你们都是如何加入黑巾杀手?”,第三队长道:“我是自愿加入,但有些人是被迫加入,通常都以亲人威胁,有的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有的是为了报仇才加入。”
小邪觉得他回答的很实在,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平常都是多久行动一次了”
“不一定,有时候一个月没事干。有时一天两三次,反正有命令下来,我们就得行动。
小邪问道:“你们所杀的人是黑道居多呢?还走白道居多?”
第一队长沉思半晌道:“有很多我们并不知道姓名。而知道者似白道居多。”
“你们杀的都走那些白道人士?”
两人面有难色。
小邪一看敬头道:“好吧了你们既然要洗手,我也不问你们杀了那些人,希望你们回去能改过自新,我要废了你们的武功,因为你们没有遭到毁容割舌。这表示你在杀手中有良好表现。也就是你们杀了不少人,缺德事做得太多了。”不等他们回答,小邪手一扬,已点破两人“气海”穴,接了他们的武功。
这两名黑巾杀手叹口气。不知是喜还是忧,他们知道这一生永远和武功绝缘了,失望之余。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带着蹒跚之步伐已走出农舍临走前也将那名瞎了眼的同伴背负而去,走出农舍他们是再世为人了十几分钟前他们还是人见人怕的杀手,而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受了伤的老百姓罢了,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瞬息万变。
小邪这才走到小丁身边拍醒小丁,他道:“小丁你不该看的。”
小邪知道小丁一副悲天悯人,优柔寡断的心场,虽然明知对方是坏人。但她还是会感到难过,甚至于会同情对方。个性不同,观感也各自不同。
小丁幽幽道:“小邪你好狠,我好怕。”
小邪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吃亏。你只看到他们可怜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得意的时候,那种阴狠残酷不是可以用想像的,我手段是狠了点,但对付这些人我可一点不含糊,坏人归坏人,落人我手中,我也没有一定要伤害他们才行,我气的是坏了就坏了,错了就错了,还装出一副英雄好汉,一点悔改也没有,更可恨的是他们竟不把我放在眼里,连我的问话也敢不答,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也不会客气,以德报怨我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要衡量一下才作决定,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说完他已走向窗口,望着外边明月。他想一些从来没想过的事是否真的狠了点。
小七并不懂这些,他知道小邪心情不好,也不愿再待在原地,反身走向床上静静的躺着,他只希望小邪心情快点好转。
小邪他从来没如此静过。也从来没有如此慎思过,更没有如此难过烦心过。
许久许久小丁心情缓和了许多,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刺伤了小邪的心,她不安的道:“小邪你怪我吗?”
小邪并没有转头,他轻轻道:“小丁,我不怪你,我的手法本来就是够狠,老头说狠是致胜的手段。而我也认为如此,你太善良不应该让你再看到这种事情,而世上也要一些像我这样狠的人,来对付那些不是人的人,你们才不会受到欺负。小丁我们不谈这些好不好,再谈下去,我对那些豺狼虎豹都不晓得该如何去应付了。”
被小丁一说,小邪变得很不安,也很郁闷,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作法错了,他想过这问题,只要一天身在江湖,就可能用上狠字,所以他不能放弃,但他也不愿让小丁看到他发狠的时候,不狠又怎能使那些坏蛋屈服呢?为了小丁一句话,他第一次动摇了自己的决定,第一次觉得自己好虚晃抓不住信心,也第一次感到不快乐。
小邪一不说话,四周空气突然间像是被十个猛烈的太阳照射而温度升高,好闷人。
小丁知道自己已伤了小邪,她觉得自己好无用,老是给小邪带来麻烦不幸与烦恼,地想尽量避免,但却屡屡失败,她好恨自己无能,为了能让小邪免除为了自己而带来之种种困扰,她只好离开小邪了。
小丁幽幽道:“小邪,我想回江南,每次我都惹得你不高兴。”她哭了。
小邪转过身躯轻轻叹道:“小丁,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们生活圈子不同,和你在一起。我觉得我好霸道不讲理,我差你好像差得太多了,我以为能将快乐带给所有我喜欢的人,结果在你身上我却失败了。”
小丁急道:“小邪你没有失败,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我喜欢你嘲笑我。我也喜欢听你讲笑话,但我却老是让你担心,我………”她哭得更厉害。
小邪抚着她秀发道:“小丁。我可能不会改变自己,我就是我,我说过我们已经是朋友,我会永远的珍惜你这份友谊。你也别自责说让我担心,我担心我朋友,我担心我老头,我也担心我朋友的朋友,我担心……别再说了走走走了我们到开封去了”
不等小丁答话小邪已拉着小丁和小七奔向开封………
小邪说不下去,因为他怕再说下去自己也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他不愿为这种事而掉泪,所以他要走……
三更半夜的他又到开封干什么呢?找人打架了还是喝酒了还是……
都有“小邪已是心烦如茧,谁要是在这节骨眼碰上他一定会被他打得稀烂,就是一头牛一只狗也一样,他须要发,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他没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那样有修养有内涵,他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所以他要发这股郁闷。
然而他却没有碰上人可以以打架发自己,那只有酒了,他想大口大口喝。大口大口灌。让自己醉倒了,让自己忘掉眼前这不如意之事。
酒到处都有。虽是三更天,但还是找得到。不管是不是强闯小邪必须找到酒,所以他找到酒了,他也喝酒了,最后他也醉倒了。他喝了多少没人知道,他如何喝法也没人想得到,只稍说其中一样,他是浸在酒缸中喝酒,就知道他是如何疯狂的喝酒。
愁上心头最易醉,小邪他醉了。但他却还在喝。他也砸拦了不少酒昙,终于他筋疲力尽的躺下了。
而小丁呢,她也一样要寻求解脱。她必须让小邪开心。所以她拼命陪着小邪喝,一昙昙一饔饔的喝,平常酒量不行的她。现在醉得更快。她也醉倒了,在梦中,她还不断叫着小邪,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在叫什么,她多么希望自己一醉醒来能看见小邪的笑容啊。
小七虽和小邪认识不久,但他已将小邪当作自己心目中之偶像,只要小邪悲伤,他也感受着悲伤,所以他也喝得烂醉如泥了他也希望明天起来能看到小邪那令人怀念之笑容。
夜枭轻啼,倍感哀愁,夜梆已晌。三更天过五更天,群人皆睡,唯他独醒,群人皆醒,唯他独睡。
月沉西山。薄雾披窗。小花含露。冷风袭人。
这些醉客竟不知被已悄悄溜走,依然独眠不醒。
还是店家将他们扶进客房的呢?
曙光初现,阴霾已失。
小邪这一喝可真够味道,但却是他先醒来。
不错,小邪已忘记昨日悲伤,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就是小邪。
他望着自己一身邋遢像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奶奶的,昨天实在憋,没事小丁傍我来这么一手狠,狠得我心情怪难受的。现在得好好的把她骗回去,省得又胡言乱话的说我狠。”
心情一开朗,鬼主意立时上心头,他慢慢走向小丁身边,见小丁趴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事。
小邪轻轻一笑道:“妈的,好久没打人屁股了嘻嘻……”手一伸,力大无比的打向小丁臀部,他是用上全力,可以想像有多够劲。
“哇了”小丁大梦初醒,从床上跳起来。蹬蹬……双手接住臀部像袋鼠般的往后跳,她骛叫道:“小邪了你干什么?”
小邪大叫道:“你是什么意思,昨天弄得我心情不好,我狠是不是?我打烂你的屁股。”说着已不客气的冲上去。
“哇哇!”小丁又往后蹬二步叫道:“小邪你发神经了不成,干嘛打得我这么痛?”她是真的痛,双手不时揉搓着臀部。
小邪叫道:“痛才好,以后少给我说那些酸溜溜的话,看我不打得你团团转才怪,哈哈………”他昂头大笑。
小丁疼痛难受一见他得意忘形,右腿一抬,立时还以颜色,踢向小邪膝盖。
“哇!”小邪大意失荆州,煞住笑声抱起右腿吃鳖的望着小丁叫道:“小丁你好狠,痛…痛死我了了”他也啧嘘不停。
小丁道:“狠吗?我还想再踢你一脚呢!”说着又作势欲踢。
小七在旁边幸灾乐祸大叫:“好,踢!”可惜音未落他也惨叫一声中了小丁一腿哇哇苦叫着。
小邪大吼一声“停!”言如三月闷雷,得窗牖卡卡作晌,终于大家都静下来。
小邪叫道:“小丁你说昨天我狠不狠?”
小丁现在可识相了,她道:“不狠了”
小邪很满意点头道:“那还差不多,下次多打你几下,保证你再也不敢在我面前说那些酸不溜丢的话,害我难过得要命,差点还掉下眼泪,好惨哪!”他装个鬼脸。
小丁娇道:“只要能让你难过,我多说几句也无妨,而且还要多说。”
小邪叫道:“你敢多说我给我滚回江南免得我天天看你的苦瓜脸。”
小丁道:“苦瓜就苦瓜,我就是喜欢让你看!”她插着腰抿着嘴一副小太岁的住小邪走去。
小邪故意跌了一跤哇了一声,撞向小丁嘴唇也贴在小丁香腮,趁机吻了一下叫道:“嗯!好香啊!小七你也来一个?”
小邪这是“有福同享”哪“他很慷慨的”施舍“给小七。
小七一高兴笑道:“轮到我啦!”他哧哧笑着住了丁看去。
小丁一时疏忽被亲了一下,什么脾气也忘了发,脸一红马上“拒吻”,摆出架势骛叫道:“不要过来!”
“快跑!”小邪一拉小七往外就跑,这一举动来得相当突然,小丁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然而小丁跑最后,被留下来付房租,这一耽搁小邪他们已走远了。小邪是摆了一道乌龙,心急之下小丁加促脚劲往封禅寺奔去。
小邪他是躲在封禅寺里边,他道:“小七你看是否要让小丁苞呢!每次她都讲那些使人伤心的话,害得我心情不太好受,我看就让她回江南如何?”
原来是小丁找到这里来,看她一脸着急样,像是在找宝贝似的。
小邪望着她笑道:“小丁你好,好久不见了。”
小丁总算找到人也松了一口气,小子着脸颊她道:“看你跑得这么快,害我找得好苦,你们在这里干嘛?”
小邪笑道:“我已经和小七决定要将你风风光光的送回江南,你看如何?我们做些花圈让你戴。再放些鞭炮,然后送你一顶状元帽,保证你风光又体面,呵呵………”
小丁叫道:“好哇!但现在你不能赶我走!”她已学会尽量少开口,否则一开口又抗了纰漏。
小丁也暗下决心不再使小邪有难过的事情发生,她已想过,人并没有十全十美,有优点长处,也必定有缺点坏处,只要这些缺点不算太离谱,那我必须去包涵容忍他。朋友就是如此,纵使事前有了磨擦,事后还是要包容,何况小邪昨天做的并没错,只是这种手段小丁没看过而惶失措。
坏人要被砍头,我们并不能说刽子手心肠狠,如果有人如此认为,只能说他性情柔弱太过慈悲吧!
小邪道:“好,我不赶你走,我们回到林中继续办正事,今天晚上捉大的。”
三人同步迈入杯中。
小邪想过捉大的,因为老是捉小的不管用,所以这段空闲时间已想到如何打发。
小邪道:“我们今天晚上再动手,晚上大的比较会出现,下手也比较方便,现在我们来玩骰子,输的人要让人打耳光。”只要有空档时间他除了酒,就是赌了,功夫是不可一日而废。
小丁娇羞道:“我不要,被打红了多虽看。”
小邪为了顾及小丁“颜面”他道:“那你打屁股好了,快快快!没时间啦!”他已掏出骰子。
小丁还是玩了,因为她对昨天惹小邪心情不好之事耿耿于怀,现在她怕不玩又会使小邪生气,所以打鸭子上架,凑合凑合。
小邪叫道:“我先来,比大小,我用手肘扔,这样谁也不比谁厉害。”朋友嘛!总不能使诈。他将三粒骰子挟在右手手肘大叫“棺材!”但这次不灵了只有四点。他尴尬一笑。
小七扔了五点。小丁有点紧张一扔,是十点,小邪已挨了两个耳光,心中不是滋味。在紧张情况下时间过得特别快,不到一个时辰,小七和小邪,两脸颊有如发了红的红,损失惨重,而小丁也直摸着臀部,想必是“受伤不轻”。
本来三人都是小手轻拍,但玩久轮多了,愈来是愈够劲,一人够狠,当然另外一人也想报仇,这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