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见小邪还是那么认真,也不便再说他笑道:“请小客官稍候,老夫这就丢。请东家,这件事老夫无法作主。”说著已快步往屋后奔丢。
不久帐房已引著一位老态龙钟,满头自发,身著蓝色棉袍的七旬老人走了出来。
那老人道:“小客官您可是要包下佳归客栈?”
“不错!”
店东家笑了笑,别看他老态龙钟,一对眼珠可转得精明已极,他笑道:“这是一笔大费用,小店恐怕无法预支,能否请小客官先付现银,小店也好采购物品。”
说来说去店东家还是怕小邪到时拿不出钱来,这个险店东家可不愿吃。
小邪笑道:“没问题。”手中已拿出一万两银票:“东家这银票你拿丢,先问问看是真是假,然后换好银子,再叫那些人走开,也请你们带我到上房,我要好好休息,还有那看门的伙计,也叫来我有点事要找他谈谈。”
店东家接过银票一看是“开元钱庄”立即笑口大开道:“小客官你请,小老人这就去办,二狗子快带这位客官到上房去。”他对站在旁边的伙计叫著。
二狗子道声“是”已将小邪领到上房。
店东家道:“李帐房,等一下你在外面贴告示,说本店已被人包下来,不再对外营业,我这就去钱庄兑换银票,人家不怕我们吃亏先付钱,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走了。”他拿著银票,高兴的去换银子。
小邪在房间等著看门的伙计到来。
不久那伙计已走进门,有若被逮著的小偷,又怕又无奈,他讪讪道:“小客官,昨天我只不过开开玩笑,您可别认真,还请您原谅我的过错。”
小邪道:“我是想原谅你,不过一想到你那欺负人的嘴脸,我就想吐,你这种人我看多了,平常作威作福,一被人逮住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来,你喝吧,我也知道你除了自杀以外,什么都会做的,是不是?喝这盆洗脚水明天尿一放什么都没了,你还会在乎吗?”
伙计看著小邪脚下那个两尺方圆的大脸盆,苦笑道:“我、我……我喝不了这么多。”
小邪道:“慢慢的喝,一点也少不掉,喝完再走,就像在喝酒一样。”
伙计真如小邪所说,除了自杀以外什么事都作得出来,他捧著脸盆慢慢的喝下去。
小邪是为了让自己的话能够实现,因为这样能证明他很守信用而且很有能力;再则是觉得算计得不错,三天以内就能完成这件事,事无大小,只要小邪想做,他就会认真而彻底的去做,所以伙计这次是喝定了,而且还得全部喝完才能交差。
小邪道:“现在你一定在想著如何报复我,如在我的菜上吐口痰,撒点尿等,不过你放心,我不吃你们客栈的东西;你也想以后对人要好一点,免得再受灾受苦,但狗是改不了吃屎,悠了几天以后你马上故态复明,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又碰上像我这样的人,你又被整了一顿,不对吗?其实你上次一定吃过人家的苦头,只是你忘了,现在我再给你增加记忆,让你多记住一段时间。”
伙计已喝下一大半,肚子已涨得实在喝不下了,他哭丧著脸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喝不下了是不是?平常你不是很能喝的吗?来我帮你!”
他将脸盆一抖,左手抓住伙计下巴,一用劲已将一脸盆洗脚水灌入他肚子。也许这是世上第一位喝完一脸盆的英雄吧!
伙计坐在地上痛苦非常,一个肚子已涨得如怀孕九个月的孕妇一般,又圆又大。
小邪看看他笑道:“你已喝完了,我也不再难为你,我很重视坏人的誓言,因为他们发的誓都很好玩,我好希望他们能实现咒言。”伸手将伙计拉起来,要他慢慢走出去。
伙计双手捧著肚子,寸步难行的往屋外走去,如果现在他稍微被碰上,就会像装了水的气球一样裂开了。
小邪笑道:“伙计你可走好哪!别摔到了,你可是禁不起那么一撞的,肚子里的小孩为重啊!炳哈……”他已想到如果现在有人,看到伙计,一定会以为他是女人而且怀孕九个月小邪喃喃道:“看来男孩子怀孕并不是不可能嘛,生孩子倒还得想办法……慢慢来,呵呵……”伙计背著一个小囊已走远。
小邪坐下来正在想著如何宴请三百人,又该请些什么人,想了许久,他决定宴请乞丐,因为乞丐比较好事,而且小丁也是乞丐头,□□她的部下也算说得过去!
想到小丁。小邪觉得好久没看到她,不知她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而小七不知道找到她了没,会不会流落他乡呢?小丁会不会来找自己呢?他想得好多,想到好笑时,他也会请不自禁的呵呵直笑。
不久他又想到韦亦玄的事,“神武门”捉拿韦亦玄又为了什么?他们现在不抢地盘,真的是元气大伤吗?还是有其他原因?韦亦玄被关在神仙岛,“飞龙堡”是否会因此大乱呢?
还是又有另外一位假的韦亦玄出现?
这一连串的问题困扼著小邪,使他觉得江湖人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不好混。
他又想到了倪小青。
一想到倪小青,小邪已坐起来心道:“这里事已了,我得回到她那儿,免得她在等我,顺硬问她一些江湖事,说不定她知道得不少。”
心意已定,他交代店东家招待所有客人,尤其是乞丐,一万两可以吃上四天,也该够本了,交代完毕他已往西湖奔去。
在西湖。
琴音四扬,倪小青,又在抚琴轻唱。只娱:“飘渺孤月银勾蒙,海棠枯谢逝匆匆,桃花几度飞红雨,踏遍西湖觅无容……浅酒醉卧东风岸,断肠花下玉钗空……”
“小雨蒲,玉炉寒,凝阵半握罗衫,衫已空,寂寥意,伤心处,谁与共?愿是镜中伊人,梦已归……”
小邪一听到这酸溜溜的歌,就知道船还没开走,人未到他已叫著:“小女孩!我回来啦!你别唱那些酸得要死的歌好不好?听起来怪怪的!”
倪小青听到是小邪的叫声,立即高兴的走出大厅,也对著远方的小邪招手笑道:“杨小邪是你吗?”
小邪已跳到船上笑道:“不是我是谁,你看!”他拿出一包东西又道:“我给你买了一点小菜,今夜我们喝酒丢。”
小邪那包不是小菜,而是大菜||狗肉,他想吃还说替人家买小菜,害得倪小青空高兴一场。
倪小青心中一甜笑道:“杨公子您真好,不过我已替你准备好,这包小菜就留到明天好吗?”
小邪笑道:“不行,这是上等料理,高贵人吃的,你吃吃看,保证你越吃越爽口,一不小心你就会爱上它,到时侯你晚上都会起来运动运动。呵呵……”
小邪所说的运动,就是三更半夜偷人家的狗,这话倪小青可不明白,只能报以微笑。
小邪走到大厅,将狗肉打开放在酒席上得意的咀嚼这上等料理。
倪小青看地吃得如厕如醉,她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没闻过这种味道,有点像……”
小邪笑道:“狗肉,上等狗肉,你吃一块咄!”手一抓已送到倪小青面前。
倪小青霎时好像被塞了一个大馋头,噎住了,她苦笑道:“不,我不敢吃,你还是自己吃吧!这……怪怪的……”看著狗肉,她胃口已大减。
小邪早已料到女孩子很少会吃狗肉,抓把肉片往嘴里丢,嚼了几下道:“我知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怕这怕那的,怕什么?以后我的老婆我要她每天吃三斤狗肉,两瓶高梁酒,十八个蛋,这方合格。”
倪小青笑道:“你这不是要撑死她吗?”
小邪点头道:“没错,我要撑,撑得她肥肥的,这样我的好处就大了。”
倪小青娇笑道:“你娘子这么胖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她在窃笑。
小邪道:“好处可说不尽,最少有一百点讲也讲不完。例如人说心宽体胖,她一胖心情就好,而且她胖了以后追我也追不到,还有她天天只顾吃,那就没时间来管我,我也落得轻松,如果超过水准我还可将像猪一样的把她贾掉,作一些赌本。”
倪小青赤赤笑著,她道:“这样谁敢当你的老婆,被你卖了?好残忍哪!”
小邪道:“没人敢当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还怕找不到老婆?”
“什么办法?”
小邪笑道:“这办法可是古代人留给我们的,你知不知道王宝钏和薛平贵的事?”
倪小青笑道:“知道,满凄凉的。”
小邪道:“那么你该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了吧!呵呵……”他直笑不已,因为这抛绣球,他的经验可是很丰富。
倪小青道:“你……你是说抛□球?”她想笑。
小邪道:“对,到时侯没人要嫁给我,我就做十几个绣球,到城门上去抛,谁被我打中了,谁就得嫁给我。”他很得意想到这个方法。
倪小青那有碰到这么奇怪而又好玩的人,已忍不住咯咯笑著,她娇笑道:“那有人抛绣球是用打的?是用接的,也没有男人抛过□球,呵呵……”她笑个不停。
小邪道:“那里没有,我在长安就抛过,结果……呵呵……”他将老太婆压在地上,又压昏了三个女孩,他倒没说出来,只是呵呵笑著,心中还直叫倒楣。
倪小青她已经猜不出来小邪是真的抛过,还是在开玩笑,这太不可能了,她道:“那你上次结果如同?有没有找到理想对象?”
小邪笑道:“有是有啦,不过上次那个绣球太大,一次就压到三个,我只好草草收兵,否则非死在她们手中不可。找这夹要做小一点h而且做多一点才划觅。”
“怎么说?”
“上次□球太大而且人又挤,一丢下去就效果很好,我这次做小一点,打中了就算。”
“要是你打中她而她跑了呢?”
“这就是我要准备十几个□球的原因,我看中了就往她的身上打,她跑了,我就丢第二个,等到最后一定会被我打昏,那时她就跑不了了,哈哈……我的□球有编号,由小而大,谁也逃不了的,呵呵……”
倪小青有点笑出眼泪来,她在想世上竟有小邪这种人,真是活宝一个,她笑道:“我想那个被你打中的人,可要倒八辈子楣了。”
小邪追:“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要被我打中,这是天意,等她醒来时,我会告诉她:”亲爱的娘子,□球的滋味好不好受,要不要再来一次。“我想她一定不要,那就表示她认命了。”倪小青道:“那你上次抛的□球,最后有没有人接呢?”
小邪道:“压到了好几个,但引起‘公愤'我只好丢给小丁,她非接不可。”
“为什么?”
小邪笑道:“凶为它是保管东西的,我一丢给她,她不接行吗?”
倪小青问道:“那小丁泵娘美不美?漂不漂亮?”她很想知道。
小邪还是一如告诉神仙岛那乞丐的时候一样,装出一副很好看的样子,他道:“你看我怎么样?”
倪小青道:“我一看你就想笑!”
小邪太想要她说很英俊或很美,很帅等话,但她说很想笑。想了想小邪道:“也可以啦,小丁就是和我一样,别人看到她也会想笑。”
倪小青有点失望道:“那你很喜欢她叹?”
小邪点头道:“不错我最喜欢她了,可惜她跑回家,否则……哈哈……”他想到小丁在接□球时那种神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倪小青闻言,心头已涌现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幽幽道:“我好羡慕她。”她头低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小邪看她酸酸的,立即大叫道:“倪小青你伤心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美得连我都想抛□球给你,到时侯你接不接?”他最不喜欢看人家愁眉苦脸,想把这气氛炒热。
倪小青那晓得他会突然来这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我我……我也不晓得。”她头一低脸红了起来。
小邪道:“不接?不接丢大的!”
“大的?”
小邪笑道:“大得就像上次我丢那颗,可以将人打昏拘,那时侯你就不必考虑接不接了。”
倪小青粉腮已红透耳根,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望著它奇怪道:“小青啊小青,怎么还没喝酒脸就红了呢?”
倪小青羞窘急叫道:“不是,不是的。”
小邪轻笑一声道:“别还没喝酒就脸红,我们干几杯吧!”他斟了两杯酒,送一杯给倪小青。
倪小青接过酒,娇柔的将酒喝下去。
小邪也大口喝下去,两人就如此你一杯,我一瓶的尽兴喝著。
酒也喝了不少。
小邪问道:“小青哪!你以前陪客人喝酒,他们喝了以后都做些什么事?”
倪小青想:“客人很多种,有的一喝酒就毛手毛脚,有的东扯西扯……有的比较斯文会吟诗作曲。”她娇笑道:“有的客人一边喝酒一边作诗、作曲,杨公子你觉得如何呢?”
小邪叫道:“别叫我公子,母子,叫我杨小邪就可以啦,你能作诗作曲我可没学,我只会胡扯,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书就头大,只好作作打油诗了。”
倪小青可不在乎这些,她只要能和小邪聊天,心中就无限欣慰,她道:“没关系,我们作作看如何?”
小邪点头道:“好哇!你先开头,我在后面接,一定很有意思。”他耸著肩,做出文士模样。
倪小青浅浅一笑道:“好,那我开始了。”
看看窗外明月斜挂想了想她道:“凉月斜抚轻纱外。”“该你了杨小邪。”她千娇百媚的望著小邪。
小邪笑道:“两个笨蛋混一堆。”
倪小青笑了笑又道:“微风拂舟伴西湖。”
“高梁美酒大口喝。”
“沙鹏掠起惊叫寒。”
“香肉狗肉通通来。”
“畔醒三更见凄凉,见凄凉!”
“油嘴油手真好吃,真好吃!”
真是绝配,一个高雅而携带著一点淡淡忧愁,一个粗俗而洋溢著快乐逍遥与自在。
倪小青笑道:“杨小邪看你,连对句子也忘不了狗肉,好馋哪!”
小邪轻笑道:“马马虎虎啦!像你们我可惨了,整天都是苦兮兮,这种人生怎么过?活著就要像我。”他拍著胸脯神气十足的道:“快快乐乐的活著,保证你错不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他已拿起酒杯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