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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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神一笑-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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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小虫看到西门吹雪时,眼睛居然也亮得一如看见陆小凤时一个模样。
  只可惜西门吹雪不是陆小凤。
  陆小凤会向他打听客栈在那里,西门吹雪则冷冷的盯着他看。
  冷冷的眼神仿佛一双利箭,穿透了黄小虫的心坎。他畏畏缩缩的问:“你要找客栈?”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不过,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起码对黄小虫这种时常看惯别人脸色的人来说,西门吹雪的沉默就是一种回答。
  “大眼”杂货店后院的小木屋也没有改变,还是一张木板床,木板床上依旧铺着一张白床单乌唯一不同的是,这张白床单却是崭新亮丽的,干净得一如西门吹雪身上的衣服。
  黄小虫的目光看着西门吹雪的双目,西门吹雪的目光则盯着木板床上的红纸,就是那张上面写着佐宿和食膳费用的红纸。
  黄小虫很想从西门吹雪的表情看出一些什么,然而,西门吹雪的表情仿佛千年寒冰一样,既冷又硬,好像用剑都穿中透,何况是一双人眼?
  所以黄小虫只好自己堆起笑容,道。“这是黄石镇唯一可以佐宿的地方,公子还满意吧?”
  “当然满意,这里管吃管伎之外,什么事都可以把你伺候得好好的,怎么会不满意?”
  答话的人当然不是西门吹雪,因为答话的声音既清且脆,明显的表示是女人的声音。
  随着答话的声音:“大眼”杂货店的老板娘,一直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她脸上堆着风骚之至的笑容,款摆着身躯走到西门吹雪面前,道。“公子……”
  老板娘的话不但没有说下去,甚至连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雪,遇到温暖的阳光,当然会溶化,然而,一块千年寒冰却不会溶化,不但不溶化,反而会使阳光变冷,变得黯然失色。
  西门吹雷冰冷的脸容,已经够令老板娘难受的了,他连正眼也没有看一看老板娘,便转身走了开去,老板娘的话,怎么能接得下去?她的笑容怎么能不消失?二“公子……公子……”
  黄小虫跟在西门吹雪身后,不停的呼叫。
  西门吹雪像一个聋子似的,只是直直的往杂货店门前走出去。
  对黄小虫来说,这无异也是一种回答。
  黄小虫失望极了,他对着王大眼和老板娘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张嘴正想大骂西门吹雪一顿。
  他的嘴张开,整个人就锣佐,两眼瞪大的看着门口。
  —西门吹雪。
  走出门口的西门吹雪,忽然来了个大转身,又跨了进来。
  老板娘的脸,马上又如春花般绽开了。
  可惜西门吹雪就是西门吹雪,他还是连正眼也没瞧老板娘一眼。他的眼光,看的不是人,是东西。
  他的手,同时也伸向他看到的东西那里。
  那是一个火招予和一支烟火。
  他左手拿起火摆子和烟火,右手一弹,一个元宝就落在柜台上。
  西门吹雪的举动,自然吸引了老板娘他们的好奇心。他们情不自禁的跟出门口。
  西门吹雪买了火招子和烟火干什么?
  这个问题马上就有了答案。
  因为西门吹雪的脚一踏在黄石镇的沙路上,手上的烟火便“咻”的一声,飞上了黄石镇的上空。
  烟火在天空爆出了刹那间明亮的火花,就被风沙吹得不如去向了。
  不过,西门吹雪的去向,却是老板娘他们知道的。因为池并没有离开黄石镇。
  他不但没有离开黄石镇,而且还在街道上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像一个人定的老僧,又像一块终年不见日光的寒冰那样,坐了下来。
  太阳已经落下了,西天抹起了一片红霞。红霞映着西门吹雪身上的白光,仿佛也披上了霞光。
  风吹得更大了。但是,大风的声响却掩盖不住急驰的马蹄声响。
  随着急骤的蹄声,二十四骑快马的形象马上便出现在黄石镇外的黄土路上。
  快马奔驰得快,停得也快。
  一到了黄石镇外二十丈外的地方,二十四匹快马一起停下来。,马上人一声不响便跳了下马,二十四匹马围成一个长方以。
  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来做什么?
  这是浮现在老板娘他们脑中的问题。
  那二十四个从马上下来的人,以非常纯熟的动作来进行他们的工作,其纯熟的程度,就好像他们从小到大都在做这些工作似的。
  因此,老板娘心中的问题,在一杯茶还不到的时间,就行了答案。
  答案并不复杂:他们是来搭一座帐篷的。
  帐篷的篷布其白如雪,比西门吹雪身上的衣服还白。因为西门吹雪的衣服,已经在黄石镇上吹了好几个时辰的风沙帐篷一播好,又传来了马蹄声。
  这次的马蹄声,只是一匹马的嘀嘀答答而已。
  那二十四个人,把帐篷搭好,一声不响的已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在二十四匹马扬起的飞扬尘沙中,一辆马车缓缓驰近。驾驶马车的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和搭帐篷的人一模一样,是一身纯黑的劲装。
  马车驰至帐篷前停下,马车后马上跳下四个也是身穿黑衣劲装的汉子,四个汉子落地的步伐非常一致,因为他们身上挑着两根招挑。
  招挑上是一个大木桶,木桶上面冒着热气白烟。
  他们就姚着大木桶走进帐篷里面。
  四个大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只剩下两根担姚。他们也是一言不发进入马车,马车夫一提马头,马就溜溜的转身,往来路回去。
  就在这时,怪现象产生了。
  明明是—辆马车往回走的声音,却忽然变成了两辆马车的声音。
  “他们在变什么戏法?”黄小虫这个小叫化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问了。
  “你问我?”老板娘看着小叫化,道。“那我问谁去?”
  老板娘谁也不必问,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两马车交驰而聚。
  所谓怪现象,只不过是又有一辆马车往黄石镇的方向奔来而已。
  来车的车夫装柬,和离去的车夫一样,显然仍然是同—拔人马。
  这辆马车停的位置,也正好就是刚走的那辆马车停的位置。
  “你猜这次下来的是什么?”小叫化看了看老板娘,问道,他的表情,好像他知道了车里面载着什么东西似的。
  “你以为还是木桶吗?你以为你是千里眼还是诸葛再生?”老板娘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猜里面是木桶?”小叫化道。“因为我跟你一样笨:”老板娘说。
  老板娘说自己笨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什么人。
  不是黑衣人。不是劲装大汉,是阿娜多姿的少女。
  四个少女。两个双手各拿一根火把,一个双手捧着一套纯白的衣衫,另一个双手捧的却是—条大浴巾。
  四个少女一进入帐篷,马车就离去了。
  而帐篷马上明亮起来。
  任何一个帐篷,只要插上四根火把,都会明亮起来的,何况是洁白得近乎透明的帐篷?“我知道这批人是来干什么的。”小叫化用很得意的口气说。
  “你知道?你真的知道?”老板娘说。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他们是来送洗澡水的。”
  老板娘举起了手,挥向小叫化的头,但是她的手并没有汀到小叫化的头,不是小叫化躲了过去,而是老板娘忽然想通了。她想通了小叫化不是消遣她。这批人真的是送洗澡水来的。于是,她瞪大眼睛,张大嘴巴道。“他真的就是西门吹雪?”
  “废话,除了西门吹雪,还有人一言不发的进入黄石镇吗?”小叫化道。
  “对,除了西门吹雪,还有人会那么爱干净,不住在黄石镇唯一的豪华旅馆—我的杂货店吗?”杂货店的老板一下子,似乎又变得聪明起来了。
  “来到黄石镇,吹了一天的黄沙,除了西门吹雪,谁还会想到洗澡,更换衣服?”小叫化的表情更得意了。
  老板娘的双眉忽然皱了起来。
  “你怎么啦?”小叫化问。
  “怎么啦?!你没有看到西门吹雪带了多少人马来黄石镇吗?”
  小叫化笑了,他道。“你放心,西门吹雪假如靠人多取胜,他早就不是西门吹雪了。西门吹雪之所以是西门吹雪,就是因为他一向都是独自行事的。”
  “可是这些黑衣人你怎么解释?”
  “这只是侍候他的佣人而已。在这方面,西门吹雪的表现,一如豪门公子,而不是剑侠。”
  于是,老板娘的双眉又舒展起来了。
  那批黑衣人果然是替西门吹雪送洗澡水来的,因为等—切都准备好之后,西门吹雪便从石上站起,走向了帐篷。
  “我们走吧。”杂货店老板看到西门吹雪进入帐篷,便转身欲返店里。
  “走?要走你们先走。”老板娘道。
  “为什么?难道你想看西门吹雪洗澡?”小叫化瞪大了眼睛坦。“你真聪明:”老板娘娇笑道。“一猜就猜中了。”
  “洗澡也好看吗?”杂货店老板说。
  “别人洗澡不好看,一代剑客西门吹雪的洗澡,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戏。”
  杂货店老板皱了皱眉,转身离去。
  “慢着”小叫化忽然叫了起来。
  “干什么?难道你也想看西门吹雪洗澡?”“嘘,你听:”小叫化道。
  马蹄声。一匹马的马蹄声。
  杂货店的老板看着小叫化,小叫化看着老板娘,老板娘看着杂货店的老板。
  也难怪他们面面相舰的,帐篷搭好了,洗澡水抬来了,更换的衣服也送来了,四个侍浴的女子也来了,这匹马是来干什么的?
  很快的,就看到了马,也看到了马上人。马上的人这次不是穿黑衣的大汉,而是身穿碎花布的女子。
  这个女子策马奔近帐篷,飞身下马,人就往帐篷里冲。
  她只进入帐篷里一下子,人就退了出来。退出之后,她并没有上马,反而牵着马向着老板娘的方向走了过来。“你的生意上门了。小叫化对着杂货店老板说。
  “什么生意?”
  “你后面的破房子,今天晚上有人来投宿了。”
  “你怎么知道?”
  “你没有看到这个女子只进去—下就出来了吗?她一定想跟西门吹雪借宿在帐篷一角,却被赶了出来。西门吹雪一定对她推荐黄石镇独一无二的豪华餐馆你的杂货店。”
  “从你看到西门吹雪起,他一共跟你说过几句话?”杂货店的老板问。
  “一句也没有。”
  “那你以为西门吹雪会大费唇舌,对这个女子推荐我的豪华旅馆吗?”
  小叫化搔了搔头,道。“不推荐也无所谓,反正黄石镇只有你那里可以投宿,她只要想过夜,你的生意就一定上门的。”
  杂货店老板没有回答他,因为这个女子已经走近他们身边了。
  “是要投宿吗?”小叫化一看到这个美貌的女子,眼睛就亮了起来。
  “是要投宿,不过这是第二件事。”
  “我知道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小叫化脸上的笑容更明亮了。
  “你真的知道?”
  “当然,投宿的人通常都是赶到很久的路,肚子一定饿了,他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想吃东西,所以你的第一件事—定是想知道哪里有东西吃,对不对?”
  “错了?”
  “哦?”
  “第一,假如我吃东西,我也只吃我自己做的东西,第二,我来这里以前,已经吃得饱饱的。”
  “那你……”
  “我是来传话的。”
  “传话?传谁的话?”
  “传西门吹雪的话。”。…中‘小叫化说不出话了,他只是张大了嘴巴。
  “他要你传什么话?”老板娘开口道。
  “我刚才—进帐篷,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说什么?”小叫化道。
  他说:“走开。”
  “那你就走来这里了?他并没有要你传话呀!”小叫化说。
  “有。”“有?我不懂。小叫化搔着头说。
  “你马上就懂的。因为他说走开,不是叫我走开,而是要你们走开。”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要你走开?他怎么可能叫我们走开?是你走进他的帐篷的呀?”
  “不错,可是,走进帐篷并没犯错,犯错的是偷看人家洗澡的人。:”这个女子看着老板娘,道。“他要我传的话,虽然只是走开两个宇,但是这两个宇意思就是,要我来叫你们走开,别偷看一个大男人洗澡。”
  “你是他什么人?”老板娘道。“你是他肚子里的回虫吗?不然,你怎么知道他的意思?”“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西门吹雪从来不会叫他的朋友走开的。”
  老板娘不说话了,小叫化和老板也不说话了。
  看了看杂货店后小木屋内墙上的红纸之后,这个女子对着老板娘说:“我决定住了,要先付钱吗?”
  “当然。”小叫化道。
  “我不是问你,这里到底谁是老板?”
  小叫化不说话了。
  老板娘接过五十钱以后,向小叫化递了递眼色,转身往房门外走。
  “慢着。”这个女子道。
  “怎么了,难道又要传西门吹雪的话吗?”
  “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真的传西门吹雪的话呀?
  小叫化不禁搔起头来,道。“你不是说你进了帐篷,他对你说了走开两个宇吗?”
  “不错,可是这两个字包含有多少意思,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发现你真是无理到极点。”
  “你现在才知道呀?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的名字叫牛肉汤,名字就已经够无理了吧?”
  小叫化又不说话了。
  “你听着,西门吹雪说,你们镇上的人,明天从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开始,一个一个的,轮流到他帐篷里去,他有话要问你们。”
  “他以为他是谁?他是皇帝吗?”小叫化道。
  “是的,他现在就是黄石镇上的土皇帝。”牛肉汤说。
  “假如我们不去呢?”老板娘道。
  “不去?五去也可以,不过,不去的话,恐怕以后就走不了。”
  “为什么?”
  “没有脚的人,能去吗?”
  阳光,使飞扬的尘沙更加显眼了。阳光,也使黄石镇外的白帐篷,照射得更加突出。帐篷的前面敞开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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