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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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金蝉-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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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帮主涂夫人伸手扶起陈小风,眨了一下眼睛,道:“凤姑脑少决不要如此,你有什么事,只要老身办得到,无不乐于效劳。”陈小凤谢了涂夫人,先红了一阵脸,然后才讪讪地道:“老前辈您是知道晚辈与我白二哥的感情的,晚辈不合一时鬼蒙了头,以为白二哥变了心,在他身上施了手脚,致令白二哥一怒而去,如今晚辈悔恨无及,只有请老前辈转托琬玲姐妹出面,替晚辈说合,玉成晚辈……”
  只见她语声切切,一片真情。
  涂夫人轻叹一声,道:“可惜!可惜!……”
  陈小凤大惊失色道:“老前辈,你难道竟不愿玉成晚辈么?”涂夫人道:“我很愿帮姑娘你的忙,只是少侠耐不住蚀骨之痛,已自己将双腿断去了。”
  陈小凤惊叫一声,道:“天呀!我……我……”只见一语未氏双目一翻,人已急得昏死了过去。
  陈夫人摇头一叹,抱起陈小凤,替她推了一阵,她才悠悠醒了转来,她人一醒过来,便呼天抢地,寻死觅活地要去陪侍白剑,以明心迹。陈夫人也是长吁短叹地请涂夫人鼎力玉成此事。
  大帮主涂夫人被她们弄得头昏眼花,竟忘了她们母女的阴狠,生出同情之心,望了七巧玉女叶萍一眼,……
  七巧玉女叶萍方待阻止她时,只听她已是一笑道:“我的老姐妹……”蓦地,一声大吼,打断了涂夫人的话,武林一怪公孙丑大步而出,晃身在大厅之中一站,目射寒芒,向陈夫人脸上一凝。
  大家正等着他说什么话哩!谁知双目一定之后,便没了下文,竟似忘记了所为何来。
  陈夫人神色自若,稳坐不动,微微一笑,道:“老丈有话请说,不要用这种眼色望着我一个妇道人家呀!”
  武林一怪公孙丑忽然毫没来由地一阵寒颤,大叫一声,往后便倒……
  陈夫人失惊而起道:“老丈,你怎样了?”伸手就要去扶武林一怪公孙丑。
  突然一声沉喝:“不准碰他。”人影一闪,白剑飞身而到,拦住了陈夫人。
  陈夫人似被突然现身的白剑吓得手足慌乱,一道冷焰已脱袖而出,直射白剑“丹田”大穴。
  白剑暗中早有准备,运功护住全身各大要穴,有心试试她的实力,遂故作不知,不避不让地挺身而受。
  白剑这一大意,几乎上了一个大当,只觉那道冷焰透体而入,护身神功竟是挡它不住。
  冷焰入体,奇寒沏骨,白剑暗叫了一声:“不好。”身形急闪而退,退出二丈多远,脸上顿时苍白如纸。
  瑶凰江霞与七巧玉女叶萍关心最切,睹状之下,已是同时闪身,护在白剑身前。
  其他四位帮主也是一阵大乱,各人取出了身上兵器,纷纷跳入厅中,挡在白剑与陈夫人之间。
  陈夫人神色不动,泰然自若,微微一笑,道:“各位老妹子,你们要做什么呀?”瑶凰江霞轻叱一声,道:“你别装模作样了,你到底在捣什么鬼,要不说个一清二白,今天也别想走出此屋二步。”
  陈夫人微微一翻眼皮,笑道:“老妹子,你讲不讲理,他们自己发了急病,你们又不是没有看见,怎样却怪到我头上来了。
  话声一顿,脸上笑容也随之一敛,面色一板,道:“老姐姐因凤儿一时心生妒恨,铸下大错,虽觉情屈理屈,但好意前来恳求各位给凤儿一个赎罪补过的机会,实是一片至诚之心,各位姐妹如此诸般歧视,还是留些情份的好。”话没说出来,但谁也听得出来,她大有指摘她们居心叵测,从中取利的企图,只把五凤帮五位帮主说得词穷语塞,答不上话来。
  说来也是,谁又看见她出过手了?
  陈夫人得理不让人,冷笑一。声道:“老姐自认对不起白少侠,但却没有对不起各位的地方,不管各位听了什么闲言闲语,各位念在往日之情,也不该不同青红皂白,就加罪于老姐身上。老姐姐这次腆面前来相求,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各位要再不相谅,老姐姐也不能勉强各位,老姐姐就此告辞,不再打扰各位了。”
  一挥手,举步向外行去。
  陈小凤一脸悲戚之容,叫了一声:“妈!”身形未动,似乎还不想就走。
  陈夫人轻叹一声,道:“孩子,我们还是走吧,求人不如求己,在别人面前低头,何不亲自去请白少侠原谅,我想白少侠大仁大义,不会比她们更难说话。”丢下一句叫人听了难过的话,带着儿女所属悻悻而去。
  第三十九章  魔煞阴气
  大家被陈夫人说得好不难过,目瞪口呆,望着陈夫人一行扬长而去。
  陈夫人一走,七巧玉女叶萍首先奔到白剑身边,接着,大家也都围到白剑四周。
  这时只见白剑惨白的面色,已经由白转红,红得光芒四射,他冒过一阵大汗之后,忽然长吁了一口气,道:“好厉害的‘魔煞阴气’!”双目猛然一睁,神光朗朗,安然无恙。
  七巧玉女叶萍关切地道:“大哥,你真没事了么?”
  白剑一笑道:“你放心,我不过一时大意失手而已,下次我就有了经验了。”目光一转,落在武林一怪公孙丑身上,只见他正紧咬牙关,运集全身功力,与陈夫人打入他体内的“魔煞阴气”相抗。
  武林一怪公孙丑功力虽然深厚之极,无奈陈夫人的“魔煞阴气”乃是一种魔道邪功,不中人则已,中人之后,除非你练的是纯阳功夫,自然相克之外,否则,任你功力再深再厚,也挡不住那种奇寒蚀骨的阴毒。
  这时,武林一怪公孙丑不但脸色白得发青,全身更是颤抖得像筛糠一样。
  白剑剑眉一蹙道:“公孙老前辈快要挡不住了,待我助他一臂之力。”走到武林一怪公孙丑身边,双膝一盘,席地而坐,一掌搭在武林一怪公孙丑“丹田”上,一般纯阳真力,已透掌而出,攻入武林一怪公孙丑体内。
  片刻之间,武林一怪公孙丑的情形,已大是好转,全身的颤抖停止了,接着,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前后不过半顿饭时光左右,只见武林一怪公孙丑大吼一声,道:“老虔婆,老夫今天和你拼了。”双目猛张,横芒四扫,翻身跳了起来,一副打人拼命的样子。
  白剑道:“老前辈,她已经走了。”
  武林一怪公孙丑怒目一横道:“你为什么不留住她们?”白剑讪讪地一笑道:“晚辈和你一样,也中了她的暗算,未遭毒手已是万幸,哪还留得住她们。”
  武林一怪公孙丑慨叹一声道:“这样看来,他那‘魔煞阴气’岂不已练得无人可敌了,一场武林浩劫……唉……”言下忧心不置。
  他对白剑寄望至深,听说白剑也败了,也难怪他有此一叹。
  白剑只不过一时大意失手,信心并未因之动摇,微微一笑,道:“那也不见得!”
  不过他说过这句话之后,剑眉却也一蹙,道:“晚辈认为她的可怕,倒不在她个人‘魔煞阴气’厉害……”
  武林一怪公孙丑断章取义,猛然一惊,截口道:“她还练了什么更厉害的功夫?”
  白剑道:“晚辈的意思与武功无关。”
  武林一怪公孙丑怔了一怔,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白剑道:“晚辈认为她最厉害的,还是她避重就轻,转移武林视听的阴谋手法。”武林一怪公孙丑长眉一结道:“此话怎讲,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些?”
  白剑轻叹一声道:“她的阴谋用心,我也是才有所觉,只不知说得对不对……”
  武林一怪公孙丑道:“没关系,你且说出来听听。”大家这时乃是站在庭中相谈,瑶凰江霞是丈母娘关心女婿,无微不至,一旁笑着接口道:“看来这问题还有得谈哩!大家别忘了自己的肚子。”
  武林一怪公孙丑呵呵一笑,道:“酒菜只怕都凉了吧!”更不待相请,大步当先向后边静室走去。
  凉了的酒饭菜,自有五凤帮弟子收下去另行更换。大家落座之后,言归正传,白剑继续前言,道:“那陈夫人似是还不愿正面与整个武林为敌,晚辈看她用心,颇有化整为零,各个击破之意。每一步是指向晚辈有关的朋友,利用晚辈与陈小凤的私人恩怨作幌子,制造纷端,以混淆天下武林视听,进而施行她的阴谋。”武林一怪公孙丑双目一凝道:“大家又不是瞎子,岂由得她任意欺骗。”
  白剑笑笑道:“这是老前辈对她已经有了认识的说法,试想晚辈过去对她的观感如何,如非近日来耳闻目见,晚辈第一个就会认为这仅是我们之间的私人纠纷,做梦也想不到她别有所图。”这是真实的事例,武林一怪公孙丑就曾在白剑身上费过不少口舌,武林一怪公孙丑一想,点头道:“此言大有道理,那我们何不索性就把所有的朋友邀约前来与她全力一拼。”
  七巧玉女叶萍秀眉轻蛰,螓首微摇道:“这办法只怕行来相当困难,她恶迹未彰,阴谋不显,如仅以白大哥双腿被废为词,不但犯了小题大做之讥,而且真正有识之士,也不一定会应邀前来。”白剑接话道:“纵使大家看得起晚辈,一请即来,只怕也破不了她此间根深蒂固的窠穴。”
  武林一怪公孙丑眼睛一瞪道:“你也未免太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白剑道:“晚辈说的话都是实话,在晚辈未遇见老前辈与袁老前辈之前,所有朋友中,功力最高的无过于武老哥哥武显,老前辈试想,我们目前的处境,是不是只因为人力不够而展不开手脚?”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我们到底非官家可比,可以明目张胆向山中进剿,因此问题重心不在人少。”涂夫人感激地一叹,道:“白少侠的话说得一点不错。就以愚妹来说,自认一身所学,在目前江湖之中,也过得去了,谁知一进了大巴山,人家随随便便派出几个人来,就打得我们落花流水,像我们这种身手,就算再来百数十人,除了虚张声势外,又能起多大作用?”
  武林一怪公孙丑听得心里烦燥不过,蓦地一顿足骂道:“袁天宸那老混蛋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叫人想起来就生气。”
  白剑道:“我想袁老前辈十之七八也出了事了。”
  七巧玉女叶萍道:“我们出事时,袁老正好因事离开,除非他另外又中了计。”
  武林一怪公孙丑气愤愤地道:“他所为何来,为什么不管你们死活,独自离开?”七巧玉女叶萍沉思了一下,道:“照说,他原没理由离开我们,莫非……莫非……他是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
  这时一直插不上嘴的田中玉忽然出言问道:“那袁老前辈是怎样一个形貌?”
  武林一怪公孙丑心急地顺口道:“你见过他?”田中玉道:“晚辈曾遇见一位身负重伤的老人,由晚辈把他安置在一处隐密的地方,不知是不是那袁老前辈?”
  武林一怪公孙丑张口欲骂,忽然改口一叹,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田中玉讪仙地笑道:“这两天忙得晚辈头昏脑胀,几乎把他忘记了。”武林一怪公孙丑笑骂一声,道:“现在记起了,还不快带我们去看看。”筷子一放,也顾不得吃了。
  田中玉一阵犹豫道:“他老人家还与晚辈有约,不得对任何人提及,这……”
  武林一怪公孙丑有点不乐地沉声道:“我们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田中玉双眉一皱道:“如果他老人家不是袁老前辈呢?晚辈可担承不起。”白剑一笑道:“田兄,我看他八成就是袁老前辈。”
  田中玉道:“晚辈不敢冒这个险。”
  白剑微微一怔,道:“你为什么这样怕他?”田中玉道:“因为他老人家已认小弟为记名弟子,小弟不得不如此。”
  武林一怪公孙丑双目一瞪,道:“那你要怎样办?”
  田中玉道:“所以晚辈要先知道袁老前的形貌是否与家师相同,然后才敢领各位去见他。”
  武林一怪公孙丑“哼!”的一声,道:“废话,为什么不早说,这还不简单得很。”七巧玉女叶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道:“田兄早就说过了,是老前辈把话岔开了。”
  武林一怪公孙丑“啊!”了一声,但他却一点也不输口,望着七巧王女叶萍一瞪眼道:
  “你听清楚了,为什么不早说给他听!”别看他倚老卖老,说完话自己也笑了。
  七巧玉女叶萍笑着把袁天宸的衣着形貌详细他说了出来,话未说完,田中玉已不住地点头道:“不错,就是他老人家。”双足一点,飞身而去。
  武林一怪公孙丑与白剑身形同时一晃,顿失所在,七巧玉女叶萍慢了一慢,追出门外,己不知他们去向,只恨得哭笑不得。
  田中玉带看武林一怪公孙丑他们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山顶之上,顶上孤峰插云,峰缘虬松盘错,就在虬松之下,有一颗老年枯树。
  那枯树由于年代已久,只剩下外面一个树壳,树心中空,足有三四尺宽阔,里面盘膝坐着一人,可不正是拳魔袁天宸。
  这时只见他运动正在紧要关头,头顶之上雾气蒸腾,汗山如浆,三人不敢惊扰他,静静地一旁相候。
  忽然,自剑作凝神倾听状,接着轻声道:“有人来了。”
  武林一怪公孙丑也凝神倾听了一下,竟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口中不说,心中却是暗叹一声,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功夫,今天去不得不服人了。“
  白剑不见武林一怪公孙丑有何表示,接着义道:“老前辈,我们是藏过一边,看个究竟再说呢?还是立时动手,阻止来人登临?”
  武林一怪公孙丑这时也略有所闻了,道了声:“我们藏过一边再说。”旋即身形一起,上了一株虬枝盘松。
  白剑却闪身躺在一块山石之后。
  田中玉心中微一犹豫,尚未决定是随白剑躲入山石之后。人随武林一怪公孙丑藏身树上之际,突觉身后风声,飒然,心知有异,急忙一个箭步,向白剑藏身的山石后跃去。
  他应变之势虽快,但来人身法更高,他双足刚一离地,身子沿未跃起,肩后“凤眼穴”
  一麻,已波来人点了穴道。
  武林一怪公孙丑与白剑也没想到来人身手如此快疾,一时竟无从施手相救,眼看田中下被来人提在手中。
  武林一怪公孙丑以传音神功发话道,“不要管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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