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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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泄密-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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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并领取了3000美元、照相机和2块手表,这些就成了他后来窃取情报的主要工具。
  十年一梦
  其实,林国源当初找到刘玉贵的时候,早就知道刘玉贵有个妹夫是军人,他就是冲张树清来的,只要争取到张树清,情报的来源就会源源不断,自然金钱也会源源不断。这时候,台谍机关为了缩小目标,命令林国源与张树清直接联系。于是,林国源找张树清商议。从现在起,由张树清搜集情报资料,林国源负责运送给金门台谍机关,确定香园招待所为他们交接情报的秘密地点。就这样,张国源从现役军人直到转业后,以他所服务的单位为主要目标,有时还到一些港口,用照相机将我军事、政治等情报资料拍成胶卷,通过林国源输送出去。林国源每次出海与台谍机关联系,还带去张树清写给台谍机关的信,又带回来台谍机关的指示信和活动经费。
  本世纪初的一天。林国源和张树清再次到某市香园招待所交换资料,被当地国家安全机关人员抓获,当场缴获了未及送出的7个胶卷,内拍机密级、秘密级及内部资料数份。国家安全机关的人员由此展开了全面的调查。
  据查,本案涉及人员有十数人,十余年来,他们先后运载出海通谍人员近百次,共贩卖国家机密级、秘密级文件和我国内部资料数百份,收取钱财数十万元。目前,张树清、林国源、刘玉贵已经分别以间谍罪被判刑13年、13年和8年,其余涉及人员均另案处理。这些人当中,张树清是个明明白白地走上犯罪道路的人,他从十几岁就当兵,又上了军校,应该是知情知法的,可是在金钱面前,他仍然没能抵抗住诱惑,为台谍机关服务十多年,这不能说不是一大悲哀。
  “以密谋私”何时了
  从本案的前前后后,以及我们所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泄露国家秘密案中,可以发现,贪财是犯罪的一个重要原因,境内外敌对势力正看中了这一点,台湾间谍就是用金钱收买相关人员。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一些人经不住金钱的诱惑,“以密谋私”的事件时有发生;一些部门和单位甚至是保密要害部门中,涉密人员包括领导干部思想严重麻痹,保密管理极其松懈,以致给犯罪分子留下可乘之机,致使泄密事件发生,给国家安全和利益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和损害。(本文中的人物均为化名)
  “寻梦人”梦断俄罗斯
  ■侠名编写
  一
  王孟40岁不到,是我国某市监狱第三产业公司的经理。别看他年纪不大,却着实风光了好几年,公司顶着政法机关的牌子,后台硬,所以做起生意来一直顺风顺水,给监狱上交了不少,自己也小小地发了财。特别让王孟留恋的是通过当这个经理。他与市司法系统的头头脑脑、上上下下都混了个脸熟,还通过关系搞了身警服,俨然成了“编外警察”。平时,王孟穿着警服在公司里出来进去,很是威风,与客商谈判,有时也穿着警服去,签合同一般都会顺利得多。王孟私下里经常感叹:“有了这身儿衣服还真是好使!”对于王孟这种明显违反规定的行为,监狱领导碍于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1999年,党中央决定,军队和政法机关不再从事经商活动。
  一声令下,全国各地的军队和政法机关纷纷行动,清理所开办的公司企业,该移交的移交,该关闭的关闭。市监狱当然也不例外。王孟这个经理一下子面临着下岗的境地。特别是由于他不是监狱的正式员工,只是一名聘任人员,没法在监狱内部安排工作,这使得曾经风光无限的王孟不得不为今后的生计发愁。
  冥思苦想之下,王孟想起自己在美国不是有个大舅哥吗?既然国内混不下去,出国不是个好出路吗?,说干就干,王孟积极与大舅哥联络。与此同时,监狱领导也正式找他谈了话,虽然说得比较含蓄,但话中之意王孟还是听得出来。王孟心中暗自生气,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一个破监狱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直接移民到美国发展,今后再回来就是外商了。到那时,你见到我不还得上赶着跟我套近乎。想到这里,王孟高兴了许多。
  终于,王孟与大舅哥联系上了,大舅哥让他想办法到美国见个面,到时再细谈移民的事儿。经过多方努力,2000年11月。
  王孟拿出一笔钱弄了个名额,跟随市里一个商务考察团到了美国。
  对于大舅哥的底细,王孟心中很清楚。当厨师的大舅哥没什么文化,1998年,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到美国打工。由于申请的是短期工作签证,到期后美国移民局要驱逐他出境。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大舅哥以在国内练习法轮功遭到迫害为由向美国移民局申请政治避难,最后取得了居留资格。王孟心想,大舅哥在国内根本就没练过法轮功,他可能连法轮功宣传材料上的字都认不全,但是,大舅哥的政治避难申请却被顺利批准了,一定有“高人”在后面帮忙。
  在美国虽然只有短短一周时间,但王孟充分感受到了西方社会的花花世界,特别是大舅哥经常带他出入一些娱乐场所,更使得王孟颇有一种上半辈子白活了的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归期将近,王孟跟大舅哥正式商量起移民的事情来。当王孟询问大舅哥当初是谁帮助他获得美国绿卡的,大舅哥却故做神秘地笑而不答。
  第二天,大舅哥主动找到王孟,说要带他认识一个朋友。两人出门后,径直来到一所住宅,出来迎接的男主人也是中国人。
  双方落座后,男主人主动向王孟介绍说自己是福建人,现在已经在美国定居,所采取的方式与王孟大舅哥差不多。接着,这个福建人对王孟说,自己的女儿现在还在国内,想以探亲的名义来美。然后就不回去了。但是,由于办理赴美签证的人太多,她的手续迟迟办不下来。福建人很着急,但是生意上的事又走不开,无法尽快赶回国内,听王孟大舅哥讲他在国内路子挺野,所以想请王孟帮忙给跑一跑。王孟心知肚明,这个家伙肯定也是以练习法轮功申请政治避难的名义取得居留权的,自己心虚不敢回国,只好托我帮忙。王孟暗想,帮他一下对自己来讲不算什么大事儿,但通过这件事可以在美国多交一个朋友,以后自己全家来美国后。也说不准有求别人的时候呢。想到此,王孟一口答应下来。福建人大喜过望,连连称谢。
  回国后不久,福建人的女儿就找上门来。虽然已经不是经理了,但人情毕竟还在。王孟带着福建人的女儿东奔西走,到处托关系,两个月后,所有手续齐备,签证顺利拿到,福建人的女儿如愿地登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几天后,正在家无所事事的王孟突然接到了福建人的电话,福建人对王孟的帮忙表示感谢,并说听王孟大舅哥讲了他想移民美国的事情,表示自己认识一个“神通广大”的美国律师,这个律师为很多CILIA办过移民签证,若他肯帮忙,王孟的事十拿九稳。这个意外之喜让王孟激动得好几天睡不着觉,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到美国找到这个大律师。
  二
  2001年3月,王孟报了个赴美旅游团再次来到美国。一踏上美国的土地,他便脱离了旅游团,坐上来接他的福建人的汽车直奔旧金山,去见那个可以将他带到“天堂”的美国大律师。
  在旧金山一家咖啡馆里,王孟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美国大律师。此人也是中国人,60多岁的年纪,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西装革履,很有派头。福建人给双方做了介绍,大律师伸出肥厚的手掌,轻轻地与王孟握了一下,让王孟莫名地激动了半天。
  双方落座后,大律师先开了口:“我叫哈里……吴,你可以叫我哈里。”大律师的这个“吴”字出来得比较犹豫,这是因为哈里。吴这个名字在美国的各个华人社区里几乎是路人皆知。都知道是那个在西方敌对势力的支持下,上窜下跳,竭力攻击、诽谤中国司法部门关于监狱、劳改等方面的政策,并以极其卑劣的手法炮制了多起旨在污蔑中国人权状况的吴弘达。一般人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是,就像听到吊死鬼的名字一样立刻一言不发起身走人。而且,由于吴弘达在中国进行非法活动时使用过这个名字,他也怕王孟会因为自己过去的劣行而敬而远之。但是,平时不读书不看报的王孟却丝毫没有听出吴弘达的犹豫来,仍然喜形于色地忙着给哈里大律师倒咖啡。吴弘达抬手制止了王孟的讨好举动,说道:“你不要动,服务生自然会倒的,这里不是国内。”
  王孟连声说“是,是”,放下了咖啡壶。
  吴弘达问:“听说你想来美国,怎么,受到了什么迫害吗?”
  王孟傻乎乎地说:“迫害倒没有,就是混不下去了,想到美国发展发展。”
  一旁的福建人听后连连给他使眼色。一看此人不太“上路”,吴弘达顿时失去了兴趣,起身想走,并信口问道:“混不下去也不用非得来美国呀,你是干什么的?”
  王孟说:“在一家监狱里当个三产公司经理。”
  “监狱”这两个字立刻刺激了吴弘达敏感的神经,他又坐了下来,说道:“监狱,哪家监狱?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你给我介绍介绍。”
  为了出国,王孟早忘记了原则,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吴弘达越听越有兴趣,虽然王孟没说出什么他想要的“猛料”,但一个罪恶的计划正在他的心中渐渐形成。
  等王孟说完,吴弘达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对王孟热情有加。他说,虽然目前王孟全家来美国办起来有点困难。但是自己在美国国会和国务院都有熟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王孟在感谢的同时又吞吞吐吐地问起办这些事情的花费,吴弘达豪爽地表示,钱不是问题,我先给你垫上,等你到美国找到正式工作后再慢慢还。王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激动得真想跪下来给哈里律师磕三个响头。
  2001年4月,王孟回到国内一个多月后,哈里的电话如约而至。在电话中,哈里说目前正在美国国会和国务院找关系斡旋,一俟事情有了眉目就马上通知他。又过了3个月,焦灼不安的王孟终于等来了哈里的电话。在电话中,哈里要他们一家3口马上起程到北京,找美国驻中国大使馆的一位莫先生,这个莫先生将为他们一家办好赴美的签证。事不宜迟,王孟全家立刻动身,星夜兼程赶往北京。
  到了北京,王孟顺利找到了奠先生。莫先生显然早有准备,他把王孟一家带到一间咖啡店,详细地询问了王孟一家的个人情况和王孟夫妻的工作情况,随后,莫先生带走了吴弘达电话中让王孟准备的申请赴美定居的所有资料。最后,奠先生煞有介事地对王孟说两天以后听消息。
  两天后,莫先生再次约见了王孟,但是告诉他们的却是坏消息:他们一家不能赴美。理由是王孟的孩子还不满18周岁,需要监护人和资金担保,而办这个手续则比较复杂。王孟感到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泼来,心中凉了半截。他哪里想得到,这一切都是“哈里律师”——吴弘达精心设计好的圈套。
  三
  回到家后,王孟很快就接到了哈里的电话,在电话中,哈里说已经知道“出了岔子”,并安抚王孟不要丧失信心,他会继续想办法。
  2001年8月中旬,哈里“兴冲冲”地打来电话说,他已经通过朋友安排妥当。这次决定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让王盂全家办理一张赴俄罗斯的旅游签证,然后他再通过美国驻俄罗斯大使馆的朋友给他们全家发放赴美签证,并且王孟一家到俄罗斯旅游的费用由他全盘负责。
  对哈里的“特殊关照”,王孟真是感恩戴德,只觉得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赴俄罗斯旅游签证是小菜一碟,只要找个旅行社报个团就行了。9月,王孟全家办好了赴俄罗斯的旅游签证,打点好行装,变卖了一些不能带走的大物件,然后热烈地与亲友们告别,准备一去就不复返了。2001年9月13日,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王孟一家随着一个旅行团来到了俄罗斯著名的远东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
  让王孟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符拉迪沃斯托克见到的第一个迎接他的人竟然是哈里。看到王孟有些发愣,哈里哈哈大笑,上前热烈地与王孟拥抱。此时,从停在旁边的一辆面包车里突然冲出几个带着照相机和摄像机的人,冲着正在拥抱的王孟和哈里一阵狂拍狂摄。王孟有些疑惑不解,演完了戏的哈里解释说这些都是他的朋友,是一同来接王孟一家的,拍几张照片是留个纪念。王孟也没有多想,带着妻子孩子钻进了面包车。车子发动后,一溜烟地开到当地一家不错的宾馆里。
  吃过晚饭,哈里来到王孟的房间,邀请他下楼接受“采访”。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令王孟有些措手不及,“采访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可采访的?”哈里摊牌说:“白天那些人都是外国著名新闻媒体的记者,比如《纽约时报)、亚洲自由之声、英国BBc什么的,我邀请他们千里迢迢地来采访你是很不容易的,是你的幸运,你应该高兴才对!”王孟压根儿就没想到要接受什么采访,本能地加以推辞。哈里马上变了脸,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次为你们全家办理赴美签证是经过美国国会特别批准的,接受采访是必须的条件,你只有好好配合采访,你们一家到美国的事情才会顺利!”随后,哈里加重语气说:“已经走到这一步,你就不要有什么顾虑了,想退已经来不及了。我实际上不是什么律师,我的身份是美国劳改基金会的主任,这个组织你们中国政府很不喜欢。我的中文名字叫吴弘达,想必你也听说过,中国政府也不喜欢我。那些记者在海关口岸已经拍了不少我们合影的照片,你如果去不了美国,回去之后中国警方一定不会放过你!”
  吴弘达的话使王孟的脑袋嗡嗡作响,惊出一身冷汗。在这举目无亲的异域他乡,惟一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这个吴弘达,事到如今已别无选择,只能按他说的做。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王孟说:“好吧,我听你的,只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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