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美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人身体顿时一震。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问题:
王挚,你到底是什么人?
挚美谎言:第十八节 新兼职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帮他拉上被子,何心美有一点点,就一点点不舍,再回头看他一眼,终于阖上门离开了。
“吁——”目送她关上门,王挚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半晌后,他为这次受伤的经历找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来:“装死真的需要有经验!”
这是他负伤后的第二天晚上了。哦,其实应该说第一天都没有过去。毕竟他是凌晨做的手术,屁股中弹!还真是让那个老头局长笑翻在了电话那头。
“喵喵喵……”床边桌上的手机很是时候的响了起来。“喂——”他刚想说话,那一头的昊已经兴奋的抢先说话了:
“听说你快死了是不是?”
王挚差点当场吐血,他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的温柔回答:“一个快要死的人是没有时间接电话的!”
“是吗?”昊的语气显然垮了下了。
王挚低沉着“嗯”了一声,他在心中默念,最好不要说什么“挽惜”一类的话,否则他可不敢保证是不是当场咆哮给昊看——
“那真可惜。”那边的声音在得知他无恙时,口气中立即转为颓然的惋惜。
果然!王挚差点跌下床!!他完全能感受得到昊那家伙激昂的神情一瞬间顿失颜色。“你打电话过来如果只是问我到底死了没有的话,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压电话了?”强烈的人住愤怒,他几乎都要抓狂的吃了手中的手机。
“当然不是。”对方满受侮辱的高声抗议。
嗯,这还差不多!王挚刚想点头——
“我主要是想问一下,如果你死了我不搭奠仪行不行?”那一头的声音充满了无辜与纯真的困惑。
他发誓那边的昊一定在此时已经笑的下巴都脱臼了!“当然不可以,你不是想白吃白喝吧?”连他自己也很怪异,他为什么会这么平静的顺着昊的话往下接,而且一点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
“啊?”倒是那一边,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单音节。沉寂了几秒,昊担忧了开了口:“挚,你是不是伤了脑子?”
火山终于爆发了,“你说够了没有?你当我是土啊?”他神愤怒然的朝着手机大吼了起来。
“呵呵,你怎么知道?”那头的昊显然是死到临头犹不知,仍是不怕死的调侃他。
“我想知道给你送葬不搭奠仪行不行?”森冷的语调犹如刚从地狱里走过一样,不怒自威。
“这就随你了。”昊终于停住了笑声,轻咳两声,“说真的,听说你受伤了,我可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你受伤?王挚受伤?这不可能吧?!”他故意做出十分惊讶的声音嘲弄他,“不过话说回来,自打你当警察以来,我是头一回听到你受伤耶。”
“嗯哼。”他冷哼几声,他可不信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一定没好话!
“真是普天同庆,众人就盼着这一天啊!”昊说的激动不已,就差痛哭流涕了!
“你完了!”再多的言语也无法表达王挚此时的愤怒,他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呵呵,言归正传,言归正传。”那边的昊聪明的在惹恼了他的时候见风使舵,转了个口气:“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说得那样,受伤了啊。”恢复了平日的冷淡腔调,王挚就连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听说是为了救何心美小姐才臀部中枪的。”那边又发出了类似于笑声的响动。
王挚叹气,“是的,不过你放心,我优美的臀线依旧会迷死一群女人,不过,你到底说话有没有重点?没重点我挂了!”
“别啊。”那边提了声音,然后咳嗽了一声,“挚,我想知道以你那么冷血的性格为什么会救她?而且是奋不顾身?!”他语塞,挣扎了三秒后,苦笑一声,认命的叹息:“我怎么舍得不救她?”
“挚……”那边动容,是震惊的声音。
“昊,不管如何,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对我重要的人了。”握拳,他下定了决心。何心美,从今以后由他负责!
那边发出了笑声,在挂下电话的前一秒说道:“你也下了决定啊。”
是的,是决定。如果连生命都愿意付出的话,那么他还是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呢?
所以……
所以…………
“都放在这里吧。”王挚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的任意地方露出抽搐的表情。
“她喝醉了,也没办法办公啊。”谭惜泪扶着何心美,而何心美手中则是拿着一堆文件摇摇晃晃的就要走到他床边,高亢的嚷嚷:
“才没呢,我才没喝醉呢,我只是头有些晕而已。”最后一句变成了小声的咕哝。
证明喝得不算醉。
王挚摇头从床上下来,然后把何心美搀扶在了床上躺下后,取过了那些文件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吹了声口哨,“她想要干什么啊?”
谭惜泪苦笑,“她不让我办公所以把所有的工作全拦在了自己身上……”
“结果自己能力有限所以工作越积累越多!”王挚已经能想到了。何心美在社交公关方面简直就是八面玲珑,就连投资上也是慧眼独具。可是……对这些书面上需要计算,甚至是反复核算的资料,就……惨不忍睹了。
“也不是,美美在这个方面比较小心而已。”换言之就是验算得太多次了!谭惜泪依旧为自己的好友说话。不过……“那几个蓝色的夹子给我吧,我分担一些。”
“是急用吗?”王挚叹气,看了看她的小腹,“你还是回去吧,一会儿等她酒醒一点的时候,我陪着她好好算一下。”
“可是……你可以吗?”谭惜泪担心他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毕竟不同专业的同等学历的人都不明白,更何况他也只是高中毕业。
“怀孕的人还是别操劳了,你回去吧,这边我全权负责。”他推她出门,不要她再多说废话,关上门,然后打开灯。给何心美倒了一杯水后,随便抽出一个文件做到了窗台边的一个沙发上开始投入到本不属于他的工作里。
“其实……我可以。”何心美含含糊糊的从床上翻身起来,双眼呆滞的对他说。
“知道你没醉。”他头也没抬的急笔狂书,“可你这样也不适合办公。”轻松的改掉几个数字后,抬起了头,“喝点水,然后睡觉,明天你就会发现什么都已经做好了。”
“噢。”她又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安分了几秒钟后,她又坐起了身体,对不清楚焦距的对他说:“你可以吗?不要勉强啊。”
“不勉强,勉强的话,我叫你起来帮忙,好不好?”逐字推敲那些资料里的文字含义,他还不忘哄她尽早睡觉。
“嗯……”点头,这次终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啊啊啊啊……”一阵鬼哭神嚎的乱叫声,把还在睡梦中的王挚打扰醒来,皱着眉头,他朦胧中看到何心美手脚慌乱的在整理头发。
“干吗?”他伸个懒腰眯眼看她。
“糟了早上了,早上了!”她一边在地上转圈,一边抓着头发,“完了,完了,那些资料我一个都没有看都没有看啊!”
他好笑的坐在那里,看她都快要把那块地方磨得起火花的时候站了起来,将那堆文件全交在了她手上,一脸倦容的对她交代:“除了那个关于和‘Z精工业制造厂’的合作还需要在研究,其他的基本上都解决了。”
“啊?”何心美傻掉。看看他,再看看被堆在自己手上的一堆文件,满脑子都是问号:开玩笑吧?他说做完了?这些东西,如果是她的话不说一晚上,三个晚上都做不完啊!怀疑的抽出个文件夹,方案,措施,可行性的分析报告他都简略的写出了大纲……这个人……真的高中毕业吗?
王挚打个哈欠,最后倒在了床上,嗅了嗅上面还带着何心美的体香以及……酒味。他不悦的低喃:“我不喜欢你喝酒。”
“啊啊?”他刚才说什么?何心美低下头看他。
“没有。”翻身将被子盖在头顶上,他睡着了。
挚美谎言:第十九节 新危机!
“睡觉也不让人睡安稳啊!”手机的声音在床头响起,王挚迷糊的摸到手机后接通——
“王挚!”是谭惜泪的声音。
他强打着精神,嗯了一声。
“我刚才看到了那些文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犹豫的缓慢步入正题。
“你要说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应承,看了看桌上的手表,不过才下午两点半,他还没睡醒呢。
“为什么你对‘Z精工业制造厂’这个合同有异议?”她切入主题因为听到了电话那头人在打哈欠了。
“那个制造厂不能再合作下去了,会出问题的。”王挚本能的回答,对他们的事业,他们的生活,他都渐渐的已经变成了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可是,那个厂家给我们的优惠条件,还有我们长久的合作关系,和他们的技术能力都比其他家好得多!”谭惜泪一口气说完后,静静听他的回答。
半天后,王挚吐出一口气,“对,你说得没错,依照你刚才说的那些我根本没有理由阻止你们继续合作,但是那个制造厂真的不能再合作下去了,这就是我仅能给的结论。”
“我不觉得有问题,而且,这个厂家和听很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正是展听雨的介绍才可能出问题。”他咕哝着。
“啊?”
他伸了个懒腰,“其实这种事情你们真的应该好好查一下,我这样没根没据的说你们也不相信。”有些话以他现在的身份真的不适合说。
“可是,我们现在要解除合约已经是不可能了。”谭惜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沉重,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压力。
猛然回过了精神,他打个激灵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准备和‘展氏’签合约,需要‘Z精工业制造厂’的技术,而且只有他们才能达到这样相同的技术!”
“什么?!”他大大的震惊!随即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追问:“你是说那个纽约的‘展氏企业’?”
“没错,就是那个占领华人商界一半的‘展氏’拥有三家卫星通讯,百家以上五星级连锁大饭店,纽约、伦敦、东京还有巴黎都有他们的产业以及炙手可热的地皮就连航运业和精工业都是各中翘楚……怎么有问题吗?”她不觉得有问题相对的这是对他们现在公司的一个好的势头,这样一个巨头企业居然会和他们合作无疑对他们的企业也是一个肯定!
“那就真糟了!”他一个翻身下床,厉声问道:“你们还没有和他们签约吧。”
“砚,和他们在会议室。……怎么了?”谭惜泪也感到了不好的预感。
“阻止签约!等我!!”二话没说挂了电话,王挚随手套了衣服冲出了医院。
“王先生……你现在不能出院。”身后是护士小姐的呼唤,他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一出医院就打了个车直奔“四季”而去。
半个小时!他直接上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何心美刚好就站在电梯门口。
“你真的过来了!”她愣了下,拉住了他的手,皱着眉头不悦的说,“你不要身体了啊?”
“签约的人呢?”他焦灼的问。
“在……你身后。”何心美小心翼翼的伸起手指指了指他的背后。
猛然转过身,他看到了一个三十岁刚过的男人,双眼犹如猎鹰一样的锐利,笔挺的西装下肌肉好像随时都会爆发的冲动,还有他英俊的外表,真是集合了一个男人最优秀的特征。
“我给你介绍,这为就是‘展氏’的副总,云子颛先生。”路砚诧异一向镇定自若的王挚居然会大乱阵脚,可是脸上始终保持着和煦的微笑,不着痕迹的向他介绍眼前的人就是‘展氏’的人。
一看他们都在电梯口,王挚一下子泄了气,几乎站不稳,受打击的连连倒退几步。狠狠得看着他们得意的看他。心中的熊熊怒火燃烧的他想用拳头来好好发泄一下。
“王先生似乎来晚了一步。”云子颛颇具深意的对他微微颔首。
强忍住心底的愤怒,王挚不怒反笑,“胜负未分,云副总似乎开心的太早了。”
“可是,这一局王先生是输了,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谈话,令路砚摸不着头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就连谭惜泪和何心美都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
“电梯到了,云副总,我们就不送了。”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王挚有礼的象个彬彬有礼的贵公子。目送电梯门阖上,他们消失在眼前。王挚一下子垮下了脸,面对路砚问到,“你们签约了?”
“当然签了啊!”路砚觉得他的话很好笑。而且依照礼貌习惯他应该送他们离开的,可是现在,王挚的一切反常举动都让他感到了莫名的紧张。“怎么了?”
“抱歉,我没有能阻止他们签约。”谭惜泪摊开双手,因为当她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签约。
“shit!”他还是来晚了一步!颓然的靠着电梯门慢慢的滑下坐在了地上,双手不知所谓的挥舞,“我在昨天的那些文件上应该加了注解,要注意和‘Z精工业制造厂’的合作!”
“没错。但是和我们现在这个签约有什么关系?”这个是他们三个的疑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Z精工业制造厂’提供的技术就是为了你们这次和‘展氏’的合作对不对?”他决定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给他们剖析。
三个人面面相觑,感觉到了风头貌似不对的地方。
“可是,我们接下这个项目根本没有问题,我们和拥有此项技术的公司有长期合同,他们不可能毁约的。”路砚摊开手,依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深深的叹口气,王挚问他,“如果他们毁约呢?”
“他们要赔偿我们所付金额的80;,我想没有人会傻到去毁约吧。”谭惜泪不解他问这些干什么。
“那如果你们在一定时间内没能完成‘展氏’的订单,那么怎么办?你们要赔偿多少?”
“……”路砚突然之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全部金额的两倍赔偿。”
“那不就是了。你们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