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傻子吗?”
渡边和舟现在的表情十分的难受,就跟便秘了一个多月差不多,他实在是没想到,情势会如此急转直下,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从看到白玉糖手中真正的湛卢剑开始,就知道他们这个计划注定是不成了,现在保住他们倭国的颜面才是关键。
就在渡边和舟整理表情,准备找借口搪塞的时候,白玉糖却是没有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笑容讥诮的说道,“渡边先生,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找什么借口了,公道自在人心,真相大家都明白,你也不用解释,不过,贵国刚刚对于我们华夏国神剑威名的诋毁,我却是要讨回来,你不是一心想验证是你们的天丛云剑弱,还是我们华夏国的湛泸神剑强吗,咱们不妨再比一次,如何啊?”
白玉糖话一出口,就堵住了渡边和舟所有的退路,更是斩断了他解释的机会。
胆敢设计华夏国,她就让他们好好的出一回血!
渡边和舟闻言,登时犯难了:这让他怎么回答?
刚他如此慷慨激昂,咄咄紧逼,就是因为他知道:那把假的湛泸神剑根本不是天丛云剑的对手,其锋利程度远不及天丛云剑。
但是换成眼前这把真品,他可就说不准了,要是真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回国他都没办法交代!
就在渡边和舟和野田笼织等人脸色不善,踟蹰不语的时候,台下被闷了许久的黄建辉终于吐气扬眉的说道,“这位渡边先生,你刚刚不是挺迫切的吗,怎么,碰见真货就胆怯了,难道这就是倭国的气度风范不成?”
“哼,只会虚构造假,装腔作势,真是让人不耻!”
黄建辉说话还留有余地,但是李景仁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儿就直接多了。
虽说他这番举动有些倚老卖老的味道,在场的所有华夏人却都是十分解气。
“渡边先生,咱们的展览也是有时间要求的,希望您快点儿做答,不要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好吗?”或许是倭国人实在不招人待见,就连米斯这个布鲁赫家族的主持人都过来凑热闹。
不光是他们,一些别国的记者也都是纷纷出言质疑,窃窃私语,这种场面让渡边和舟几人的神情越发的难看,脑门上全是冷汗。
眼见渡边和舟等人被逼的如此狼狈,叶桐雪眼中的愤恨已然是喷薄欲出,她的心底几乎在疯狂的叫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丢脸的不应该是白玉糖的吗?
怎么会变成倭国人被困局中?!
这种发展,实在是让叶桐雪难以接受,这正正是应了白玉糖的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白玉糖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扔出了最后的导火线。
“渡边先生,我就只在问你一句:你到底敢是不敢?”
不得不说,这句话实在是太狠了,几乎把渡边和舟逼到了悬崖上,在这种情况下,他能说不敢吗?
这可是代表了倭国的脸面问题,就算是真个牺牲了天丛云剑,他也不能说不敢!
“好!”
渡边和舟这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此刻他的脸上已然是带上了几分狰狞之色,暗自强撑道,“白小姐不用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倭国没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想比,我就让你看看天丛云剑的风采!”
“咄咄逼人吗?我不过是跟你们效仿一二罢了。”白玉糖沉静的笑了笑,将湛泸神剑画出了一道耀眼的寒光。
“废话少说,开始吧!”
渡边和舟知道天丛云剑可能不及湛泸神剑,所以突袭般的率先冲了出去,想借助冲力占得上风。
他这番举动,无异于偷袭,简直是无耻之尤!
台下的众人,有不少都站起身来,或出声谴责,或聚精会神,大厅中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
此刻的白玉糖却是格外从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倭国人的这一举动,整个人犹如轻灵的山风,裙摆飞扬,她沉静的站在原地,轻柔而优雅的将湛卢剑向前一挥,冰寒的剑气让她的乌发轻柔的扬起,如云如绸,白衣胜雪,翩若惊鸿。
众人都被这幅美景吸引住了心神,以至于没人注意到比试的结果如何。
直到——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众人才发现,那天丛云剑竟是已经断成了两截,地上静静的躺着半截剑身,其上神秘的云雾也依然消散,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兵败的帝王,只剩下落寞的冷光。
最让人惊异的是,这两剑交锋,竟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天丛云剑败得如此简单,如此无声,唯一的解释就是,两者的锋利程度,相差实在是太远了!
华夏国的天下第一剑,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个结果让在场的所有华夏人都是欢呼出声,黄建辉和马国忠等人更是激动的心潮澎湃!
这是属于他们的胜利,是华夏国的胜利!
相反的,渡边和舟却好像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柄,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别说是他,野田笼织和创尚井横等人的脸色也都灰败的厉害。
天丛云剑居然真的被砍断了,这让他们回去以后,怎么跟天皇交代啊!
白玉糖对于这个结果显然一点儿都不意外,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张扬,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不过如此。”
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惊雷,终于让渡边和舟回过神来。
“你居然……居然砍断了天丛云剑?”渡边和舟的神情宛如要吃人一般,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哆嗦。
“那又如何?”白玉糖半分都没有放在心上,将湛泸神剑珍而重之的收起来之后,才鄙夷的笑道,“刚刚的比试你情我愿,你们倭国都敢用一把假的湛泸神剑悔我华夏国声誉,我又为何不敢断你们的天丛云剑呢,我早就说了,我们华夏国是礼仪之邦,自然要礼尚往来的。”
白玉糖这话说的漂亮,让人几乎要击节叫好。
渡边和舟却是气了个半死。
眼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米斯不由的出言提醒道,“渡边先生,第一件展品的展出已经结束了,时间有限,现在二位就进行第二件展品的比试吧。”
米斯对于比赛结果只字不提,因为大家都看的清楚明白,天丛云剑已经不复存在,胜负显而易见。
渡边和舟闻言,只得恨恨的住了嘴,从身后人的手中结果了一个大型的木盒,拿出了第二件展品。
白玉糖看到这件展品的时候,目光不由的微微一凝。
台下的马国忠等人则是紧了紧拳头。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把五弦琵琶,世人皆知,一般的琵琶只有四弦,而这只琵琶却有五弦,同时,这件乐器的造型,也极为华丽,其材质为最珍贵的紫檀,其上用螺蛳壳,贝壳,珠玉,金银花钿,嵌成了一幅幅近乎奢华的图景,大漠驼铃,凤凰于飞,花团锦簇,富贵无匹。
“这只琵琶名为螺钿紫檀五弦琵琶,乃是传世孤品,它不光能当成琵琶弹奏,还可以当成吉他,三弦琴,甚至是冬不拉,且乐声清奇,是人间乐器的奇迹,早先,这件宝物为我国的圣武天皇所收藏,天皇去世之后,这件宝物便被珍藏在了奈良东大寺,这是我国……”
渡边和舟倒是不愧为见过大风浪的人,很快就镇静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不离‘我国’二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是倭国之物呢!
场中不少知情的专家都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因为这件五弦琴分明是华夏国唐朝的孤品,跟倭国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渡边和舟显然是刚刚对于华夏国折辱不成,又开始混淆历史了!
“哼,这些小鬼子真是成心气人,说得好像那五弦琵琶是他们的一样,真是可耻!”
台下,马国忠相当的愤慨,声音中多少带了些担忧,“也不知道白小姐会如何应对,这螺钿紫檀五弦琵琶可是公认的罕世珍宝啊!”
此刻,黄建辉倒是对白玉糖产生了一种近乎膜拜的情绪,并没有多少担心,“我相信白小姐,她不会让咱们失望的,马先生您就瞧好吧!”
李景仁等人的眼中也没有半分怀疑,皆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台上。
事实上,白玉糖也的确没让众人失望。
当她将《洛神赋图》慢慢展开的时候,自然是惊爆了一地的眼球儿!
不管是华夏国内还是国际上,不少专家都听说过《洛神赋图》的大名,那可是号称华夏国十大名画之首的罕世瑰宝啊。
只是,没人想到,这幅画居然也落到了白玉糖的手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这幅古画的魅力之中,似乎深陷百世情劫,看的是如痴如醉。
不少记者都忘记了拍照,更有些意志薄弱的年轻人感同身受,流出了泪水。
毫无疑问,《洛神赋图》的珍贵程度绝对不下于螺钿紫檀五弦琵琶。
两者只能说是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渡边和舟见胜利再次与之擦肩,脸上登时挂不住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白小姐出手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不同凡响的不是我,而是华夏国的上下千万年的灿烂文化,渡边先生显然也是认同这一点的,要不然也不会拿我们华夏国流出去的物件当成自家的来展览了,您觉得我说的对吗?”白玉糖沉静柔然的反问道,说出来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渡边和舟只觉得郁结于胸,十分难受,他忍了半天,这才冷哼说道,“哼,华夏国有句古话说:好男不和女斗,白小姐巧言善变,我说不过你,咱们就看看这三局谁胜谁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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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节欢欢本来是因为用大章来写的,但是,因为时间实在是不够,就只能拆开来写,不过,欢欢已经努力不断在关键情节了,亲们多多体谅哈!
第十章 高潮(下)!(全)
显然,渡边和舟还没有死心,眼中不断地翻滚着种种阴霾,酝酿着阴谋诡计。
白玉糖见此,眼中同样暗华熠熠,既然渡边和舟做得了十一,就别怪她做十五了!
很快,在米斯的主持之下,第三局的比试正式开始。
“我们倭国的第三件展品有些特殊,需要一位美丽的小姐,上台配合一下。”渡边和舟直接将目光落到了叶桐雪的身上,脸上的笑意带了几分谄色,“叶小姐,不知道您能不能赏脸,配合一下呢?”
叶桐雪早就在台下妒恨的够呛,听到渡边和舟要她帮忙,她根本都没怎么思考,直接示威的瞥了白玉糖一眼,一脸高傲的答应道,“荣幸之至。”
白玉糖对于叶桐雪的示威却是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叶小姐,你应该……是华夏人吧?”
叶桐雪闻言,不由得怔了怔,说出来的话仍旧是理直气壮,“我当然是华夏人,渡边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不过是帮朋友一个忙而已,怎么,难道我是华夏人就不能帮助渡边先生了吗,*********的气量未免小了些,还是说你怕输呢?”
她这话一出,台下的叶天恩和叶药成脑子里登时就浮现出了两个大字:坏了!
叶桐雪根本就不应该答应渡边和舟的要求,她这话要是搁在平时说,还没什么,但在这种敏感的场合,就相当于把所有的华夏人都得罪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华夏国对叶家的敌视,这步棋实在是大错特错。
但是,事情已然是发生了,叶桐雪也只能是将错就错的错下去。
果然,台下所有的华夏人闻言之后,皆是一阵反感四起的低语。
“这个女人脑子进水了吧,身为华夏人居然在这种场合公然帮助倭国人,她不怕成为民族罪人啊!”
“这个女人居然敢勾结鬼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个叶小姐可是公然在跟本国唱对台戏啊,她也太没节操了吧!”
……
一声声毫不客气的征讨,窜入了叶桐雪的耳中,让她的脸色立刻白了几分。
她羞愤交加的死盯着白玉糖,愤怒的几乎暴走。
白玉糖见此,却是无辜的撩了撩头发,笑容嫣然,“叶小姐误会了,我刚刚那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随便问一下而已,叶小姐千万不要多做联想,失言失行。”
“你——”叶桐雪指着白玉糖说不出话来。
这时,渡边和舟赶忙小声的安抚道,“叶小姐何必动气,您只要这把这第三件展品穿出来,我保证那些华夏人绝对会大惊失色,到时候面子自然就回来了,您也可以压那个白玉糖一头。”
“当真?”叶桐雪强行压下怒火,冷声问道。
“自然当真。”渡边和舟回答的无比肯定。
见此,叶桐雪的脸色终是恢复了几分,跟随着几个倭国人去了幕帘后面准备。
白玉糖却是微微蹙眉,刚刚渡边和舟跟叶桐雪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升起了丝丝疑惑:莫非渡边和舟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底牌不成?
等待的时间总是磨人的,虽然叶桐雪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众人只觉的大厅中的气氛越发的让人窒息,尤其是那些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明明肩头已经酸痛不堪,却仍旧是不肯挪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场面。
终于,十几分钟之后,叶桐雪在四个黑衣西装男子的保护下,走了出来。
众人只觉的整个大厅似乎闪过了一阵如水的光华,柔和冷寂,就如同月光破墙而入,挥洒到了大厅之中。
此刻,叶桐雪与刚刚已然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身上穿着一件银色的广袖长袍,那长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竟是散发着丝丝寒气,令周围的升腾起了一层氤氲的雾气,朦胧中散发着丝丝银光,好似朗月出云一般,其上用极品的玉片和银线缝制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图案,衣摆是祥云朵朵,月色弥漫,两袖是玉树琼花,飞花漫天,胸前是瑶池仙宫,玉宇琼楼,后背是一轮明月,诉说相思,再加上领口处的那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让这件衣服圣洁中更添明媚。
叶桐雪本来也就只有七分颜色,算不得极美,但是这件衣服,却衬得她整个人冰肌玉骨,容色如玉,站在那里便宛如遗世独立,似要踏月而去一般。
大厅中的众人看到叶桐雪穿的这件衣服,皆是呆滞了片刻,心中升腾起深深的震撼,世界上竟有这等巧夺天工的衣服?!
“这是什么材质,怎么会如此的不可思议?”李景仁呐呐的自言自语道。
“姬老弟,你知道吗?”黄建辉则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姬如玉的身上,眼神越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件美轮美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