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见母亲的动作就知道她在找什么,道:“用我的吧!”说着将身上的
手帕掏出递给玉天香。
有一个用就好,玉天香也没多想,抬手为承焕擦汗。承焕嗅着手帕上如兰似麝的幽香,
心跳如蹦豆,汗就更多了,汗不多反倒怪了!
涟漪和玉兰见承焕一个劲地冒汗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涟漪看了看并不旺的碳火盆,道:
“阿呆,这屋子里很热吗?”
承焕看了她和玉兰一眼,道:“怎么会……不热啊!”
玉兰一看承焕的眼神就明白了,知道自己和娘在一起让他倍感紧张,看了涟漪一眼,道
:“妹子,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
涟漪是求之不得,高兴道:“好啊!”说着拉着玉兰就往外走。
承焕看见二人走了,心也凉快了不少,虽然玉兰临走时瞄自己的一眼包含着诸多的情感,
但是只要不面对着这娘俩,他就好受的多。
玉天香反倒误会了,以为女儿和涟漪是在为自己和承焕挪地方,心里挺高兴,将承焕拉
到床沿坐着,自己靠在他的身侧,久久不语。
承焕想了老半天,自己和诸女的事刚平静点,这又冒出个大难题,自己越是害怕感情上
出问题它就越出问题,这成什么事了啊!对玉兰,承焕挑不出人家的毛病,玉兰又没什么错,
早在秦城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她的心意,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死心眼罢了,承焕愁的向后一仰,
倒在床上叹息了一声,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玉天香轻轻躺到承焕身边,将承焕有些散乱的鬓发往耳朵后面理了理,道:“怎么了?
有心事吗?”
承焕心说这个心事也不敢和你讲啊!把玉天香向自己怀里带了带,道:“没有,我是想
着要不要让戬儿回来。”承焕真的想过这个事,温戬儿的才干比他那是强上许多,有温戬儿
在身边感觉牢靠些。
玉天香一皱眉,道:“听说慕容碧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墨凤又不在那里,如果让戬儿回
来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
听玉天香提起慕容碧,承焕也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道:“她还好吧?”
玉天香轻微叹息一声,道:“她还好些,关键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墨凤说即使保护的周
全也会有早产的极大可能,希望她能熬过今年吧!七个月生出来夭折的可能性小些。”玉天
香做过母亲,知道其中的艰辛和一些说道。
又是一桩烦心的事,承焕的肠子都快打结了,虽说和慕容碧的帐表面上算清了,可孩子
是无辜的,那份血脉是割舍不了的。
玉天香察言观色,看出承焕也够闹心的,一对一的夫妻还经常闹别扭呢,何况这一大家
子人了,还有编外的,哪能个个都哄的开开心心啊!偏是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也就
是让承焕面对自己的时候快乐些,少想些烦心的事,那自己就算是尽到自己的责任了。
承焕也突然想到自己不应该在玉天香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结,这样难免让她跟着发愁,
自己于心何安啊!一个翻身,将玉天香压在身下,捏着她的耳垂,道:“姑姑,你有没有想
我啊?”
这个突然袭击让玉天香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想要把承焕推开,等推出去的手贴到承
焕身上,才转为紧紧搂着承焕,看着他道:“想!可是又怕你难心……!”
承焕没让她说完,深吻过去,唇舌纠缠,直到双方透不过气来才停下,玉天香喘息着将
头撇在一边,情动的她玉面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承焕也是热血沸腾,伸手去解玉天香的裙衫,玉天香按住承焕的手,道:“别……她们
随时都会回来的。”坚持的却没什么底气。
承焕边亲吻着她的脖子边把她的手拿开,道:“不会的,只一会就好!”说着尝试着将
残存的闹阳花气混合着烈火灵气渡入玉天香的体内。
自从被冷月搜刮后,只有闹阳花在头发中保留一些,这是承焕体会了烈火灵气后才发现
的,原本想把它逼出体外,可那次试着捉弄了姐姐一下,发现它已经少了先前的浓烈和不听
指挥,温柔多了,效果也刚刚好,所以承焕就想多加利用,毕竟自己不是铁打的,那么多的
爱人,在这个事上出现偏袒最是麻烦不过了。
玉天香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浑身的毫毛都开了,不由自主地去解承焕的衣服,虽然知
道自己这样做不好却不管那么多了。
三下五除二,两个人赤条条搂抱在一起,还没等承焕进入,只是温情地爱抚便让玉天香
有些微眩晕的感觉,快感如潮水般席卷着她的神经,四肢弯曲缠住承焕,忍不住娇吟不已。
承焕没想到会这样,再这么下去等下玉天香可就没力气应付自己了,一顺势,两个人便
彼此拥有了对方,只是这一下,就让玉天香蹬上了欢乐的颠峰,仿佛一条脱水的鱼儿,只懂
无力地呼吸着。
承焕如蜻蜓点水般吻着玉天香的娇颜,慢慢等着她恢复,玉天香知道自己的义务还没完
成,稍微回过气来便主动蠕动着身躯,示意承焕可以了……!
异味氤氲,被翻红浪,床前不远处的火炉仿佛在为二人助兴,燃烧的越来越旺,红火火
的。
承焕这一阵折腾让玉天香起来的气力都使不出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次怎么这么不济事,
头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但是那无比强烈的快感却让她永世不能忘却,唯一让她受不了的就
是太累了,虽然累的很幸福,但玉天香却想这样的幸福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因为现在承焕一
碰她就会让她情动不堪,难过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涟漪想着承焕会干坏事,在承焕刚打扫完战场她和玉兰才来了,涟漪眼中
含着别样的笑意看着他们俩,看的承焕和玉天香红云飞面。
玉兰虽然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可看三个人的举止加上承焕打扫的不怎么干净的战场,哪
里还不明白呢,也不由红霞透脸。
氛围有些无法言语,偏偏是谁也不说话,愈发显得尴尬。承焕一龇牙,道:“我还有事,
先去一下!”说完赶紧逃之夭夭,再呆下去会精神分裂的。
涟漪忍笑打趣道:“马上要吃饭了,你去哪呀?”不知道远去了的承焕有没有听见。
从里面出来,承焕才知道空气原来也可以这么诱人,尽情地呼吸了几口,内心暗道:
“再这么下去自己怕是要折寿的,唉!”承焕双手一拍,愁眉不展。
去哪呢?东方贺忙着招待宾客,爷爷又去找无际大师他们了,就只有自己一个闲人,现
在他才知道没事干也是件烦恼的事。
脚下走起路来就有些不听指挥,不知不觉居然又转到袁正这了,承焕不由嘲讽了自己一
下,难道自己的苦头还没吃够吗!虽然不想进去,可既然走到这了打个转也好。
袁正的饮食自然有人照应,承焕进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姑娘正在收拾碗筷,看模样袁正
是刚吃完。
承焕没见过这个小丫头,可小丫头是认得承焕的,怯声道:“姑爷好!”
承焕稍微一愣,道:“她吃了吗?”
小丫头垂首道:“只吃了些粥饭和咸菜。”
承焕挥手示意小丫头出去,来到床前,袁正正睁着眼望着顶棚呢,倒是吓了承焕一跳。
袁正看了他一眼,没言语。时间不长,又一个丫鬟端着碗药走了进来,承焕道:“给我
吧!”接过药让丫鬟出去了。
刚想要喂袁正吃药,袁正道:“我自己来!”不待承焕说话将要从承焕手中拿走。
显然这药并不好喝,袁正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半碗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药汁比黄
连还要苦。
承焕知机地从旁递过碗茶水,袁正一气又喝了半碗,舌头才算好使了些。见承焕坐的比
刚才又近乎了些,向里靠了靠道:“麻烦你有时间去帮我买套衣服,我现在这套不宜走远路
的!”
承焕愣了一下道:“你要走?”
袁正点头道:“在这里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且我和紫涵失散了,不知道她回
没回去,你也知道她迷糊的很,万一她再走丢了,我更没法向师父交代了。”
承焕摇头道:“你现在的样子我怎么能让你走呢,即使非走不可你也得过上十天半月才
可以走,那样我也放心些。”
袁正看了承焕一会,看的承焕有点发毛,他现在正处于精神极度紧张的当口,凡事都爱
多想。
袁正顿了半晌道:“我看得出你不是个坏人,更不是个薄情寡性的人,常言道易求无价
宝,难得有情郎,能被你爱着的女人会很幸福,可惜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你就别再浪费你
的情感了,用在我这个残花败柳身上不值得,好女人世界上多的是,凭你的人品,长相,武
功,就是做皇帝的女婿也绰绰有余啊!这些话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现在希望你能听到心里
去,你也不是小孩子,应该知道感情的事是无法勉强的。”
承焕身体前倾,脸几乎要碰到袁正的脸了,道:“我总是觉得你和我之间有一种宿命的
关系,你注定了将会是我的,不管你是什么态度终将改变不了这个宿命,我不怕说了会惹你
生气,你是我第一个想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女人,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最后我也会把你的人
留在身边。”温热的气流喷在袁正脸上,但承焕的语气不容置疑。
袁正觉得说了半天原来是在对牛弹琴,索性两眼一闭,不再理会承焕了。
承焕的肚皮此时不合时宜地叫了,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好饭,刚才不但错过了吃饭
的时候还操劳了那么久,真的饿了。
一道闹阳花气送入袁正的体内,承焕道:“我现在不会勉强你,可是我如果对自己都失
去耐心的时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说着嘴唇在她的脸上印了一下,出去寻找解决五脏庙
的办法了。
袁正双眼忽然放出精光,看着承焕的背影轻声道:“你居然练有邪术,怪不得!”
袁正面目潮红,用她所知道的几种媚功去化解闹阳花气,却收效甚微,还险些让自己沉
寂多年的媚灵一发而不可收拾,只得散去功力,等这令人难过的感觉慢慢消退,此时袁正才
知道承焕不是空口说白话,他确实有让自己臣服的本钱,师父啊师父,徒儿怎么才能躲过这
道劫数呢!
第二十二章蒙冤
承焕在厨房拿了一只烧鸡拎了一壶酒,撒摸了一下四周,飞身纵上司徒府最高的楼顶,
一面品尝着美食一边享受着冬日里暖阳的抚慰,倒也惬意。
酒壶已干,剩下的一只鸡腿承焕勉强下咽,擦了擦手,躺在瓦面上,看着头顶有着轻微
薄云的蓝天,一丝愁绪涌上心头。具体愁什么他自己也不明所以,似乎什么看在眼里都能引
发他的烦恼,承焕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两眼一闭,强迫自己进入深睡状态。
从自闭过程中醒来的承焕看着满天星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已经这般晚了,如果姐姐
她们有事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啊!承焕赶紧从房上下来。
此时已经将近三更天了,承焕刚走出不远,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声音离承焕
很近,听的他也有些毛骨悚然。
承焕一恍惚的功夫,在前面的房顶上跃起一道人影,速度飞快向前掠去。承焕下意识地
抬脚就追,这么晚了行走于夜色中,说不定有什么说头,所以承焕也不慢,紧追其后。
在承焕从那夜行人的方向刚奔过去,他后面也涌出不少人,其中就有孔秀,他轻咦一声
道:“那不是罗承焕吗?”经他一说,人们也看承焕的背影眼熟,有几个人就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人惊叫道:“不好了,青城的赵化勇赵掌门死了,天那,他死的好惨啊!”
单说承焕,和他面前的黑影相差能有三丈远,可就是这三丈远,承焕怎么也无法缩短距
离,可见前面的人轻功确有造诣。
跟着承焕的人在承焕跃出司徒府的时候就被甩掉了,承焕暗提一口真气,心里说话,我
还真的撵不上你不成!
前面的人似乎还有余力,因为他总是和承焕保持着三丈远的距离,既不让承焕追上也不
让承焕落下。
承焕追了能有十多里地,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前面的人忽然停住了,承焕也马上站下,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跑了。
两个人相距不过十米左右,看的真真的,承焕发现面前的人那双眼睛雪亮雪亮的,像是
有豪光射出,可见其武功不俗。
那人也打量着承焕,他以为能发现自己并且跟上来的不是武当少林的掌门也会是司徒邺,
没想到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小伙,心中暗惊。
承焕听见那声惨叫就知道跟眼前的人脱不了干系,道:“朋友深夜伤人又面带黑巾,想
来不是什么好来路,说不得你要跟我回去理论理论了!”承焕说的很客气。
来人轻轻一笑,伸手将面上的黑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孔,白白的脸膛,
修眉入鬓,眼大而有神,鼻梁挺直,那嘴唇也薄厚适中,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与承焕相
比毫不逊色。
承焕看的也是一愣,真没想到对方会是此等样人,一时间话还接不下去了。
那人将黑巾抛掉,道:“我原本就没打算蒙着它啊,不过夜里寒气重,挡着风罢了。”
说话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让人十分喜欢听。
承焕静了静心,道:“不知道朋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暗箭伤人总是不好吧!”
那人忽然森冷一笑,道:“只是路过此地,不过遇到了几个熟人,想着那阎老五正寂寞,
只好让他们下去陪着阎王爷了。”
承焕心中一动,道:“这么说地魈常青是你杀的了?”
那人满不在乎地道:“不错,拿他练练功而已,哪曾想他很不经打,死了也是活该!”
承焕可找到元凶了,恨声道:“刚才受伤的那人是谁?”他希望受伤的不是自己所认识
的人。
那人嘴一撇,道:“青城赵化勇被某家清蒸了,你回去可以鉴赏一下,比你火化洪坤的
味道可清香多了!”
承焕双拳紧握,此人谈杀人如儿戏,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道:“那你就走不得了!”
说着,出拳如电,恨海难填中的散手挥出,带起一片热浪袭向那人。
那人见识过承焕的武功,不敢怠慢,双掌上下一错,施展开新近所学的火云搜魂掌,一
样热浪滔天,与承焕战在一处。
承焕自打领悟了烈火灵气后,信心满满,比寒灵在身时更觉畅快,所以一伸手净是进招,
他很有信心将对方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