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下文了,所以才想再来看看,碰碰运气!”梁上君神情遗憾道。
“扑棱!”一声,一只鸽子从俩人头上飞过,梁上君抬头一看,“这是追风箭,是信鸽
中的极品,极其不易训练呢!”
“涟漪也有一只信鸽,是纯白色的,比它好看多了!”承焕联想到涟漪,心潮涌动。
闻听身后有脚步声,承焕回头一瞧,吓了一跳,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凌格锐,他怎么在
这呢?
凌格锐一看见承焕,脸色也是大变,胡子微颤,加快脚步,走了开去。
梁上君眼楮有多毒啊,一打眼就知道对方认得血影齐侯,他看了看凌格锐的背影脸色也
是一变,“小子,宝贝就在那个老家伙身上,跟住,别让他跑了!”
承焕对梁上君的观气之法可有切身体会,闻言随梁上君远远盯着凌格锐。
第二十一章忧心
凌格锐刚才见到承焕,差点没尿裤子,心说血影齐侯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他这么
害怕是心里有鬼,他曾经奉命暗杀过血影齐侯,去的八个人回来的就他一个,不怕才怪。幸
好当时是黑巾蒙面,没让血影齐侯认出来。不过这个情况可得让教主知道,血影齐侯可是教
主的一块心病啊!
凌格锐边走边想,这几个月行事极其不顺利,撂下台面上的事不说,总有一股暗流在冲
击着通天教,看不见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要是一直这么下去的话,他这个总护法的位置怕
是保不住了。这次有了玉女门这个意外的收获,如果能把隐在这里的对手挖出来,在教主面
前也好说话,现在轩赞负责接手四大世家和六大派的事,让他占了上风可不是好兆头。
“老头,你认得他吗?他可打过涟漪姐姐呢。”承焕遇见凌格锐,想起与涟漪初会的情
景。
梁上君摸摸胡子,“看他那头红头发和胡子,象是通天教的凌格锐,这老家伙功夫可不
低,我们小心点。”
凌格锐来到了江府。
“去把江上年给我叫来!”他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
江上年今年三十五六岁,身材十分高大,相貌一般,但颧骨很高,下胲稍长,相格雄奇。
来到凌格锐近前,一低头,“护法回来了!”
凌格锐低吟一声,“霜天一叶飞呢?还那么横吗?真是给脸不要脸!”
江上年咳了一声,“他刚出去,把信也拿走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他压着我真是
没道理,白瞎他那个小娘们了!”
“你懂什么,霜天一叶飞那种人能用则用,不要把他逼的太急了,不然反而会更遭的。”
凌格锐安抚江上年,“等这里的事完了,你和我回总坛吧,我给你找个好差事。”
江上年喜形于色,“多谢护法栽培,小的一定为护法效犬马之劳。”
“你也算是我的嫡系,不须这些虚头八脑的,下午的擂台你不用隐瞒实力,这两天我也
看了,那个周迈很有背景,最好把他撂倒,不怕没人出来收尸。”凌格锐咬咬牙,“今天还
有什么特别的人吗?”
江上年打了个哈哈,“听说来了个楞头青,被打了个半死也不下来,倒是那一帮人很特
别,有个出众的人物。”
“盯紧点,一切要在掌握之中,不要出任何差错,你也知道,在教主面前只有拿出成绩,
才能站住脚,不要象记成,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护法说的有理,不知道记副教主现在怎么样了?”江上年小心地问。
“爬的越高摔的越惨,南边的事办砸了,被废了,这是前车之鉴,要牢牢记住,不要重
蹈复辙!”
江上年唯唯称是,庆幸自己不是记成一脉的人。
凌格锐又和江上年谈了会,江上年便出去准备下午的事了。
凌格锐反手把门插上,来到卧室,把外衫脱了,从腰间卸下一个包袱,小心地打开,里
面用黄缎子包着个条形的东西。他用手在上面抚摩了一会,一副陶醉的样子。
梁上君和承焕见凌格锐进了江府,他俩绕到偏一侧,梁上君把承焕的腰带抓住,一提身,
轻飘飘落入江府的院中,把承焕放下。
“老头,大白天的就入室盗窃,可真够刺激啊,我服了你了。”承焕用手勒了勒腰带。
梁上君没理承焕,看了看斜上方,“这次怕是拣到宝了。”两撇胡子都翘了起来,一脸
奸笑。
俩人躲过江府的人迂回来到了凌格锐的房间,“就是这了!”梁上君看准了,夹住承焕
飞身上了房顶,落在瓦面上了无声息。
梁上君作手势让承焕不要弄出声响,才把他放下,轻轻揭起一块琉璃瓦,往下看去,承
焕的小脑袋也凑了上前,一看究竟。
凌格锐把缎子一层层剥开,只见里面露出一把二尺长的剑鞘,他那剑鞘托起来,慢慢抽
出。只见光华一闪,泛起七彩毫光。
“这就是名震神州的利器秋风落叶扫吗,真是名不虚传啊!”凌格锐的目光有些迷离。
梁上君的眼楮也是瞪的老大,口水差点没滴下来。凡是练武的人哪个没有兵刃,有了宝
家伙,能耐也顿时长了三分,是以名刀利剑神兵都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见了谁不动心啊!
承焕虽然不懂行,可看到剑的样子就知道不错,养眼那,姐姐是使剑的,弄来给她她一
定高兴。这就叫心有所属,大多恋爱中的人一有好处都第一个想到恋人,此理千古不变。
秋风落叶扫是软剑,但入手并不轻,凌格锐手指在剑上一弹,一阵龙吟之声响起,经久
不觉,知道不是假货,高兴劲就甭提了,心想这此还真没百来,有了它不啻如虎添翼,赶明
个再弄本上好的剑谱,就更理想了。
这时候响起敲门声,凌格锐忙把宝剑包好,又围在腰间,“进来!”
进来的是江府的管家,先给凌格锐见礼,“护法,这是陕西指挥使衙门送来的信,说一
定要护法亲自过目。”说着递给凌格锐。
凌格锐一听就是一皱眉,心说这是搞什么鬼,自从出了朋家庄的事,教主明令禁止两个
系统不得再有任何交集,难道说路平不知道吗!凌格锐展信一瞧,把信看完了,汗也下来了,
“你先下去吧!”打发走管家,凌格锐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时又看看信。信上说的不是别的,
大散关总兵刘阿泰带着一千五百人,押着十二门大炮,给路平打了个条,奔秦城来了,,路
平附带说明了他与南澄的门生关系,而路平虽然是一省军事的头头,可对刘阿泰却忌惮三分,
为了怕凌格锐吃大亏,路平这才越权给凌格锐打了个招呼。
俗话说神仙难逃一烟,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凌格锐的心砰砰直跳,这真是低估了南澄的
能力了,要不是路平提了这个醒,说不定真的砸锅,要是栽到这,以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
凌格锐的心真是够乱的。
房顶上的梁上君恨的牙根痒痒的,这凌格锐还真他妈的小心,竟然把宝剑又围到腰上了,
急的他直挠头。承焕更是没辙。他也不想想,就是他得了宝贝不也得好好护着吗!
凌格锐把信放到桌子上,走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承焕问。
梁上君也没什么好主意。抬头看了看,见院中有个八丈左右的高楼,“到楼顶上去盯着
他,只要人还在就有机会。”
还真让梁上君想着了,凌格锐竟然也奔那楼去了。
梁上君见凌格锐进了楼,夹起承焕,三纵两纵,站到了楼顶上,因为楼后一面是靠着一
片密林,所以从后面上去不怕被发现。
梁上君脚一站到楼上,就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这个楼竟是充满消息机关的八卦楼,通
体都是铁铸成的,真是料不到,这地方还有这么奇妙的所在,不禁激起他的好胜之心,想闯
一闯,他把承焕放下,“小子,你可小心点,看着我的脚步,一步落错了,可是生死不保,
记住啊!”梁上君在怀里的百宝囊里掏出个小木头,在楼顶上四处的滚动。这个木头是用铁
树之心做的,用于探消息机关最是灵验不过。
找准了,梁上君掌上用力,按在一块铁瓦上,只听地一声,楼顶上出现一个三尺见方的
洞口。“这就是通风口的入口,跟我下去再找进楼的门户。”梁上君前头引路,爬了下去。
承焕眼楮盯着他的脚步,不敢眨一下,自从上次落入朋家庄的密室,对机关他是怕的要命。
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刚下去的时候还好,越往下走,视线就越不清楚,梁上君拿出一个指甲大的夜明珠,照
亮前进的路。
承焕就着亮,看见一根根手指粗的铁线,“这是干什么的?”他问梁上君。
“那是机关的传递线,等我们进楼了踫到机关,它们就会要了我们的命的,可惜总线在
一楼,不能切断!”梁上君解释道。
梁上君不一会停住了,把手放在一个拳头大的突起上,用力一按,叮的一声响,面前出
现一个供人通过的入口。
承焕刚想进去,被梁上君叫住,“再等等,八卦楼可不是这么容易进的!”他又找了一
会,又找出个突起,一用力,又出现一道门来!
第二十二章巧合
梁上君拍拍手,“如果走刚才那道门,不出三十米,你我都得变成筛子。”他叮嘱承焕
跟紧。二人进入第二道门。
楼分七层,梁上君和承焕是由最顶上进入的。这是最幸运不过,梁上君对机关消息虽是
行家里手,但俗话说打死嘴的淹死会水的,往往自认内行的人死于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上。
俩人一进来,眼楮就是一亮,这是个非常大的斗室,可能有整个层面那么大,四壁上镶
嵌着十几颗夜明珠,映着斗室十分明亮,旁边摆着个兵器架,看样子象是个练功室。
梁上君左右看了看,坐到了室内唯一的椅子上,根据他以往的经验,这一层是最安全的,
可能一个机关都没有。突然他盯着地面上发愣,俱他所知,整座楼都是生铁做的,可地面上
竟有三十余个脚印,深有几厘米,低头一看非常清楚,这是怎样的一份功力才能作到啊,简
直不是人干的。
承焕则在斗室的四边走走看看,墙壁上整体的背景是幅美丽的风景画,远山近水,流船
静松,刻画的意境很深远,看着看着,承焕恍然大悟,这根本不是用笔画上去的,应该是用
刀剑一类的利器刻上去的,有的地方还挂着少许的铁粉呢!
梁上君也注意到了墙壁上的手工画,“小子,这画画的应该是句诗,你猜猜看,下去的
路怕是就在墙壁上才对。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呢,没听说有这样高的离谱的高人啊!”
承焕听了,又看了看画,“好象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不知道对不对。”
承焕也没多大把握,毕竟贴近画意的诗还有很多。
“恩,有点象,万重山,应该是出字。”梁上君在墙壁上弹了弹,点点头。用力一推,
推出一道角门,门里是个盘旋向下的楼梯,楼梯黑白相间,“名堂来了!”梁上君看看楼梯,
非常自信地把脚落在了白色的楼梯上,“小子,黑色的千万别踫,记住!”
承焕不敢怠慢,紧跟在梁上君的身后,“老头,要不我就不下去了吧!”承焕觉得好象
不牢靠,有点心虚。
“放心,跟我在一起要是中了暗算,我的脸往哪放啊,对我有点信心嘛!”梁上君给承
焕打保票。
凌格锐熟门熟路,进楼后,直接奔上三楼。
三楼是由许多个独立的小房间组成的,每一间上都上着八卦锁,凌格锐来到第三间的前
面,把锁打开,一推门,里面满是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有的珠宝已经流溢出来淌到了地上,
耀眼的金光折射,真是让人呼吸为之一停顿。
凌格锐对这些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里头,一触机关,现出个小门,凌格锐低头走了进去。
这个暗室大约有三丈见方,并没有什么摆设,只是两旁的墙壁上挂着七八把剑,凌格锐
把秋风落叶扫解下来,去掉包袱,把它挂到了墙壁上。
这间兵器室是教主年轻的时候使用的,已经废弃多年了,但凌格锐对此非常恭敬,还是
把宝剑挂到了最末的位置。上面的七八把剑虽然搁置多年,但都不是凡品,因而还透着锐利
的剑气。
凌格锐出了暗室,又上了四楼。
四楼的装潢非常豪华,生活之物应有尽有,顶壁上嵌着个拳头大的宝石,光线十分充足。
四楼门边上坐着个人,二十七八岁,模样是一般人,见凌格锐来了,忙站了起来。“护
法,您怎么上来了!”
凌格锐点了点头,“他们还好吗?”
那人点首道:“还好,就是那个姑娘很虚弱!”
凌格锐让他接茬坐着,自己走了进去。
里面关着的正是南云和南琳两个。别看凌格锐是个武夫,但对读书人却格外非常尊重,
这涉及到一段往事,暂且不提。是以他对南云兄妹,可以说是待若上宾,他还特意配了副药
给南琳,帮她扶扶正气。
南云这会正给妹妹喂药呢!
别看南云与南澄是父子,但除了神似之外,长相大不相同,也许是随母亲吧,小伙倍精
神,白脸膛,剑眉星目,鼻管挺直,元宝嘴巴,真是仪表出众,人中的龙凤。这时正把汤匙
送到嘴边吹凉些,再喂给妹妹。
再瞧南琳,更是漂亮的不得了,与南隽一样是鸭蛋脸形,但比南隽美的多,五官端正轮
廓分明,一对双凤眼洋溢着淡淡的雾气,给人种特有的迷人韵味,高高的鼻梁非常俊俏,充
满肉感的嘴唇泛着病态的青紫色,身上飘着淡淡的药香,美归美,但一张小脸白的吓人,精
神头与南云一比,形成强烈的对比。
凌格锐第一次看到南琳的时候,还真吓了一跳,不为别的,她与司徒涟漪长的太象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单看外表,分毫不差,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说巧之又巧了。
说到这得交代一下,南琳与涟漪象归象,但性格迥异,南琳是个病美人,柔弱中透着灵
气,她就象个佛门的高僧,看淡世事,心无点尘;涟漪则是温柔中透出冷峻,文雅中露着傲
慢,妩媚却不失泼辣。二人一动一静,正是两个极端面。
南云看见凌格锐,一欠身,“老先生。真是多谢您了,这副药药效神奇的很,小妹的气
色好多了!”
凌格锐心中有事但面上很客气,“南公子,不必见外,说来还是老朽对不住二位才是,
事情赶到这块了,上支下派也不容我反手。说回来,你写的那篇公体赋实在是千古奇文,看
到让人掩卷感叹,才高八斗,写出的文章也就这样吧!”
“老先生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