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忧,小兄弟放心好了!有贱内在,一切都可无碍!”
“我姐姐还好吗?”承焕也急于想知道南琳,也就是他认为是涟漪的情况。在他心里那
才是最为紧要的!
“是小兄弟背回来的那位姑娘吧?”连珏见承焕点了点头,有些不自然道:“那位姑娘
的事有些难,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她本该早就醒了,可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
来的迹象!”
承焕坐起来,道:“对了,梁老头呢?他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刚说完,就听推门声响。“现在才想起我,我可真是太伤心了,也亏我救了你!”只见
梁上君与媚瑛一道进来。梁上君的头面上还有着烧伤的些微痕迹,模样有点怪,脸色也不太
正。
“你没事就好!”见梁上君没事,承焕的心也就全放了下来。道:“我想去看看!”
媚瑛抢过来道:“先别忙,七伤丹刚配好,敷上了再去也不迟!”媚瑛说着把手上的小
瓶打开,倒出两粒碧绿色的丹丸,撩起承焕的裤腿,解开上面的布条,入目是两个尾指大小
的伤口,媚瑛把丹丸捏碎,撒在伤口上。
承焕就觉得一阵清凉,舒服的连骨髓都酥麻起来,然后就感到伤口发紧发痒,不一刻就
结了疤,倒好了九层。让承焕对媚瑛的医术大为钦佩,也对南琳和温戬儿的伤势心里有了底。
脚沾地走了几步,除了酥麻之外倒与平常无异,披上了外衫,随媚瑛等去看望病号。
本应该先去温戬儿的房间,可承焕太记挂涟漪了,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不由
自主的就进了南琳的房间。这就是牵挂吧!
南琳的小脸比承焕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更苍白了,也更衬的她青丝如墨染,眉毛如染皂,
俨然一幅绝美的图画,承焕径直走到床前,伸手轻抚南琳的小脸,入手感觉凉的有些怕人,
心中感触良多。
媚瑛来到承焕身后道:“这位姑娘很虚弱,而且怕见风,我们还是不要待太久!”
承焕对南琳着紧的很,闻言点点头,在南琳的额头上轻吻一下,便和众人退了出去。
转回身去探看温戬儿,承焕心里不禁有些不自然起来,但还得去,这确是免不了的。
温戬儿比之南琳也好不了多少,但人却是清醒着,看见承焕进来,眉目之间泛起淡淡的
喜意,刚想开口说话,被媚瑛抢道:“你莫动!小心牵动伤处!”承焕这才知道温戬儿伤的
如此之重。
媚瑛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全是些瓶瓶罐罐的,媚瑛在一个瓶中取出金针,看样子是要
给温戬儿治伤。这个时候,外面走进一个人来,道:“爹,南员外来了,正等着你呢!”来
的不是别人,正是连欣,她的面色也不大好,看来初八的伤势恢复的也不理想吧!
连珏冲连欣一点头,回首对承焕和媚瑛道:“我和梁老出去看看!”
媚瑛把金针插到温戬儿身上,用的是埋针术,待她扎好后,在瓶子中倒出一粒丹药对承
焕道:“伤势虽然稳住了但还是不乐观,小哥在这照看一下,我去瞧瞧初八!”说着把药递
给承焕,她与连欣一同离去。
承焕刚才为了避嫌转过身去了,这会见一切停当这才坐到了床边,默默无语,也确实不
知道说什么好,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红绣鞋。
温戬儿的心砰砰直跳,先前的举动一下子把他们俩推到了无比尴尬的境地,这会情绪稳
定下来,怎么面对确也头痛。
温戬儿心机深沉比之承焕不知高出多少,这层窗户纸既然已经捅破了,索性就来个痛快,
也不用理会旁的了。温戬儿慢移玉手,覆在承焕的手上,轻轻地握了握,让承焕为之一惊,
转目看着温戬儿。
温戬儿心想自己这张脸已经拉下来了干脆就采取主动,能圆梦固然是好,就是没有结果,
这辈子也无须后悔。她把手往上提,把承焕吓了一跳,道:“快别动,移动了金针可不是好
玩的!”
温戬儿吸气悄声道:“师父,帮我把被子往下移一下,压的我喘不过气来!”那被子也
确实重了点,令温戬儿呼吸有些不畅。
承焕这才记起手上还有丹药要喂与温戬儿吃,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起身倒了杯茶,把
药放入温戬儿口中,灵药入口即化,承焕把茶杯凑上温戬儿的嘴,不想他举的过高,温戬儿
呛到了气管,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茶水也洒了不少。
承焕骂了自己一句,忙拿过枕边的汗巾,擦拭起来。温戬儿看着手忙脚乱的承焕不由笑
了笑,纯心想为难为难他道:“师父,被子下面也湿了,难受的很!”
承焕不疑有他,轻轻掀起被子就要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两座雪白的双峰挺立在那
里,乳尖因呼吸而微微颤动,一只暗紫色的掌印印在两乳之间,那么赫然,几滴茶水落在上
面,宛若珍珠。承焕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手也有些颤动地往水珠擦去,一擦才发现温戬儿的
肌肤上涂着一层透明脂质的东西,嫩滑的很。
“啊!”温戬儿不禁一声轻呼,倒不是因为疼,这等肌肤之亲她还是首次尝到,那感觉
加上心理作用,交杂之下无法用言语形容。
承焕还道是自己手重了,那里知道温戬儿是自作自受,紧张之情不下于他呢!
好不容易把水珠擦干,盖上被子,承焕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全被汗水打湿了,不由气苦。
温戬儿发觉承焕想离开,玉手轻握住承焕的手,一言不发,双目紧紧盯着承焕。
承焕真想出去透透气,可一迎上温戬儿的眼神就败下阵来,手抚温戬儿的青丝替她理好。
心中却是乱做一团,这糊涂帐可是越翻越糊涂,还不能一推了之,可是愁煞他了,根本无从
下手解决。
温戬儿体味着这温馨的时刻,心中甜蜜非常,柔声道:“我真情愿这样躺一辈子,只要
有师父在身边就好!”
承焕听了她的话,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第二十七章谈心
承焕手往下滑抚摩着温戬儿的脸颊道:“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要是真的躺一辈子
我可不许,岂不是让我悔恨一生吗!”
温戬儿轻吟一声,不想又转到了这一不想涉及的话题,捉住承焕的手柔声道:“师父,
别再这么想了好吗!戬儿心疼呢!别说伤了戬儿,就是让戬儿去死也绝不会怨恨师父一点儿
的。而且这一掌打破了戬儿的心锁,感谢师父还来不及呢,师父又何须自责呢!”
承焕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想这一掌打在戬儿身上,可有打到自己的痛处,把自己弄了
个烟炮鬼吹灯,以后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温戬儿见他的神态,心中暗喜道:“师父非是对我无情,自己只要多下些工夫不怕不成
功!”突然一阵心神恍惚,温戬儿知道药劲上来了,道:“师父我倦的很,先睡会了!”说
着噘起嘴唇,完全一副小女人的神态,用意不言自明。
承焕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又待了一会,见她真的熟睡之后,才慢步退出房去。
在店房内漫无目的的晃了晃,甚觉无聊,承焕便一个人向后院走去。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承焕走到一间房前把门推开,里面摆着一副棺材,正是
墨凤的那副。承焕心中释然,怪不得这么熟悉,他把手按在棺材盖上,体内的寒灵不用他指
挥便与玄冰棺融为一体。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一道女声响起。
承焕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是墨凤在与他讲话,道:“你怎么样了,恢复了吗?”
墨凤叹息一声道:“还是老样子,你怎么了,你的气息好乱呢,但又不是走火入魔的那
种。”
承焕见她这么关心自己,想起自己答应她的事还没一点眉目,心里一热,便把这几天来
的事讲与她听,就连自己与涟漪和温戬儿的事也不瞒她。
墨凤道:“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更没想到你的情感还蛮复杂的,我听着都头晕。”
承焕脸色微红道:“我也一样晕!”
墨凤话锋突然一转道:“你要好好把握,要学会珍惜,人生匆匆几十年,不如意事常八
九,要学会珍惜眼前的一切,把心扉敞开,任何东西都是有感情的,就连石头都有对大地的
一片深情,何况人呢!况且付出感情何等的不容易,那是整个心灵的结晶,不要轻易让它破
碎,因为一旦破碎了,女人也就完了,知道吗!”
墨凤这番话实是她多年来的感悟,说出来字字珠玑,但落入承焕耳中却有如当头一棒。
“珍惜!”承焕长长出了口气。
墨凤幽幽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甚
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
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她少女怀春之时便被人欺骗了感情,受此苦楚非外人可以知晓。
这一词柳永的雨霖铃由墨凤口中传出,听的承焕都痴了,旋又想起她的不幸遭遇,对珍
惜二字有理解了三分,刚想劝解她几句。
墨凤道:“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思及往事,令墨凤心情极为不好。
承焕这会分外敏感,听出了墨凤话语中的无奈,也不多说什么,内力运转如潮,在玄冰
棺中游走三遍后才离开。
微风轻抚,承焕觉得身子也轻盈了几分,多时来的愁云一扫而光,话是开心锁,一点也
不假。人遇事不能钻牛角尖,退一步或者换个角度,境地往往豁然开朗。爱情是人世间永远
也道不清说不完的话题,用心的爱情能让一切事物变的更美好,可以令人振奋精神,执着地
去进去与追求。
承焕回到自己的屋里,见颇为零乱,动手收拾了一下,一抖被角,一枚蛋卵呈现在他眼
前,承焕拿在手里一看,记起那条大蛇的事,小心奕奕地把卵贴身放好,又觉不妥,想起个
极佳的妙处,推门走了去。
刚出门,与媚瑛走了个顶头碰。媚瑛道:“我刚刚来找了一趟小哥不在,正好,梁老他
们都等着呢,我们一块过去吧!”
承焕不知道怎么回事,道:“我又不能做什么,一切你们拿主意就好,我就不过去了!”
媚瑛道:“那怎么行呢!不管什么事得让小哥知晓才成,温姑娘又受了伤,我们毕竟是
一起的啊!”
承焕说不过她,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不让温戬儿不高兴。只得随她去了。
连珏等人正谈着,见承焕来了,忙介绍起来。
连珏一指南澄对承焕道:“小兄弟,这位便是南员外,大家都是朋友,多亲近些!”又
一指承焕道:“南兄,这位是温教主的师父王先生!”
南澄见进来的是个俊俏的半大孩子,没有在意,这一听介绍,竟是温戬儿的师父,虽感
奇怪,但轻视之心尽去,对江湖上传老人女人小孩不可轻看尤是信了。
南澄一拱手道:“王先生好!”
承焕见他威武之姿,又这么客气,虽然感到不习惯,带也是回礼过去道:“员外好!”
连珏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无须客气,坐!坐!”
承焕见梁上君并没有在这,问道:“梁老前辈呢?”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直呼鬼盗为
老头。
连珏道:“梁老听我们说的事烦的很,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
承焕道:“我还忘了问了,擂台的事怎么样?田猛那小子呢?我怎么没见到!”
连珏哈哈一笑,便把田猛打擂的经过跟他讲述了一遍,以及与温戬儿等人和南澄商谈一
事一并告诉了他。
承焕哦了一声,没想到其中的事情这么复杂,牵扯的人这么多,道:“现在怎样了?”
连珏看了一眼南澄道:“目前来说不太妙,南公子已经被凌格锐放回来了,不过南姑娘
却不见了踪影,方舵主随玉门主去了两天了还没有消息,具体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凌格锐吗!”承焕一听就脑袋大。
连珏点了点头,道:“更奇怪诡异的事还在后头,南兄,你来说吧!”
南澄叹息一声道:“说来这帮人也真是神通广大,小儿南云回来之后,我思女心切,第
二天就央人带着府衙的差人去江府要人,可在一夜之间,江府竟然换了主人,变成了秦城卫
守备的寓所,里面连一个原先江府中的人也找不到了,紧接着整个城里就乱了套了,也不知
道哪冒出恁多黑灰抹脸的人把东城刘百万家杀的一个不剩,连暂住他家的周迈也被人大卸八
块。要知道那周迈手底下可不含糊,不但在擂台上打败了江上年,就是在连兄手下也可全身
而退。等府衙的人赶到现场,也只落得个收尸的差事,前后不过两刻钟,可以想见那帮人是
什么角色,知府大人愁没法结案都跟什么似的。”
承焕听的心中一动,联想起朋家庄的那一幕,心想它们会不会是一伙人呢!要是姐姐在,
这会就好了,她一定能理出头绪来。
连珏道:“这件血案凌格锐的嫌疑最大,而且江府上下全体失踪,与那伙人的人数也符
合,怪就怪在刘百万并没有死,反而一口否定此事与江上年等人有关,连苦主都说不是了,
旁人还用瞎猜吗!”
承焕越听越觉得与朋家庄一事就象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同样是满门血案,同样只有
一个幸存者,两者之间难道真有某种联系吗!
连南二人见他眉头紧锁,脸色忽沉忽朗。连珏道:“小兄弟有什么看法吗?”
承焕苦笑道:“看那刘百万找谁算帐就有好戏看了,那个朋文选盯上了姐姐家,不知道
这刘百万又看这谁了!”
连南二人不解,承焕遂把心中疑惑道了出来。
连珏道:“朋家庄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没想到小兄弟竟身临其境,个中凶险非外人可以
理解了,我觉得小兄弟说的对,谁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这个勾当,此中阴谋怕是我等想不到
的了!”
南澄道:“也不尽然,照小兄弟所讲,想来刘百万会有下一步的举动,我们拭目以待好
了!”
第二十八章未知
承焕,连珏,南澄等人想谈甚欢,眼见晚饭的时间将近,说什么也不放南澄回去,恰巧
梁上君又回来,忙命人排摆酒宴,众人把酒言欢。
这顿饭吃了有近一个时辰,方才散去。
承焕有前车之鉴也没敢多喝,送走南澄后,承焕回到房内,本想歇息了,一探怀,想起
了蛇卵的事,心中放不下。
承焕走进南琳的闺房,见一切如旧,南琳依然深睡着,来到床前,承焕的心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