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戬儿惊道:“什么,带着她去!”
承焕道:“我想墨凤如果好了就可以马上为姐姐疗伤了,连大婶也说这病不能拖的!”
温戬儿道:“我知道,可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怕经不起长途跋涉反坏了事!”
承焕道:“戬儿放心好了,这事有大叔大婶操办,不会出大漏子的,天也不早了,我们
睡吧,你靠过来一点,被子不够大呢!”
温戬儿闻听往他身旁靠了靠道:“师父,把你的胳膊给我!”见承焕的手臂从自己脖子
下面伸过来,就势一靠,二人亲密之极的睡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微风轻吹,万里无云。
由于昨晚睡的晚,承焕起的也晚了些,又被来叫他的连欣堵个正着!
连欣倒象是习惯了,见怪不怪,进来一见礼道:“大家都收拾好了,你怎么还睡呢!”
承焕窘容道:“好,我马上到,让姐姐受累了!
连欣白了他一眼羞道:“哪个是你姐姐,不正经!”说着转身出去了。
承焕穿戴整齐道:“戬儿,我就走了,你保重!”在温戬儿唇上吻了一下。温戬儿眼泪
在眼眶里打转道:“师父早些回来!”
吃过早饭,众人便上路了,来到城门口,刘阿泰,南澄早等候在那里给他们饯行。
连珏夫妇与刘南二人殷殷话别,不防后面窜出一人正是玉兰,玉兰道:“那个小师父呢?
怎么不见他,他不也去吗?”
连珏道:“在后面呢,玉兰姑娘自己去吧!”
玉兰来到承焕车前刚想撩车帘上车,承焕就从车上下来了,一见玉兰道:“是玉兰姑娘,
有事吗?”
玉兰眼睛一瞪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你当你是谁啊,让我上车坐会!”
承焕伸手一拦道:“车上有病人,不要惊了她!
玉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承焕心道:“什么时候回来关你什么事啊!”嘴上道:“得一个月吧!有事吗?”
玉兰气恼道:“给你,真是榆木脑袋!”她把一个包袱塞字承焕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把承焕一个人凉在那了。
出了城,马就跑开了,连欣要照顾受伤的初八没来。这一行十八人行在进川的道路上。
承焕在车上闲来无事,看见玉兰塞来的包袱,就打开了。
入目是个红色绸缎的小包,把小包抖了开,是一件宝蓝色的衣服,准确的说是一整套,
从里到外都是新的。承焕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想不透,伤脑筋,翻了翻,还有封信。
信口没有封,承焕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还有一个女用的粉红色的丝帕,承焕展信,
上面写着珍重两个娟秀的字,再一看丝帕,承焕不傻,而且与女人都有过实质性的交流了,
哪能不明白玉兰的意思啊。感情这丫头春心动了,看上了承焕,主动示爱,给承焕出了个不
小的难题。
承焕把丝帕在嘴边嗅了嗅,一股女人的体香夹杂着玉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不由哭笑不
得。
把衣服包好,放在南琳的身边道:“姐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第二章水贼
不一日,车行至嘉陵江秦岭渡口,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连珏等人准备弃车登船,顺水而
下,打发了车行的人,连珏便出去找船了,而余下的人则住进了渡口边的茶水店歇脚。
来到码头,连珏不禁发愁,码头内只有三五只船,还都是破烂不堪的渔船,这可怎么办,
急的在码头上直转悠。
“这为客爷,您是在等船吗?”
连珏回头一看,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葛衣,看模样象是附近的渔民。道:“怎么,
你有船?”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不瞒客爷,小的的主人有只大船,一般不放在码头上,如果客爷
想用的话,我可以帮您引见一下。”说着伸出手来。
连珏给了他一两银子道:“如此甚好,不知道船可以住多少人,我们可是要出远门的!”
那汉子笑道:“客爷放心,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连珏随那自称于六的汉子来到一个大宅院前。于六道:“您在这等会,我去通报一声。”
时间不大,于六就出来道:“我家主人有请。”
一进门,连珏见这宅子还不错,装潢考究。来到正厅,里面迎出一个人来。长的很富态,
四十左右岁,十分和气,三言两语就把具体事宜敲定了。连珏惦记着船的情形道:“员外,
我可不可以看看船?”
那员外笑道:“当然,我已经命人把船开到码头了,您去看看吧,我就不送了!”
好家伙,来到码头连珏就看见那泊着一条大约六七十米长的大船,上下好几层,而且是
官船,全刷着红漆,气派非常。
连珏心里有了底,交了一百两的定钱去接承焕等人。
回到小店,连珏把情况一说,大家都十分高兴,收拾东西,直奔码头。
于六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去道:“众位爷,请随小的来!”他领大家走向船尾登船。
初一等人把墨凤的棺材连同南琳的软床一并抬了上去。于六便领着一人来见连珏。
连珏一打量,来人三十多岁,与那员外有几分相象,果然听于六道:“客爷,这个是我
们的二爷,这一路上都是他掌船,有什么事您和他说就可以了,那小的就下去了!”说完他
走了。
那人一抱拳道:“在下于正,有什么事客爷尽管吩咐便是,如没什么事我就去开船了。”
连珏道:“于兄,想必令兄已经和你说了,此去成都,一千两银子,管吃喝,不知对否。”
于正道:“对极,客爷下船再付银子不迟!”
承焕等人被安置在靠船头的房间里。官船就是不一般,全都是红桃木的实料,房间也十
分舒适。承焕让他们把南琳放到床上。
承焕见人都走了,他浸湿了毛巾,把南琳身上的衣服都除了,替她擦起身体来。这几日
一路风尘,也没个时间洗洗。抚摩着南琳如玉般赤裸的身体,承焕内心如针扎般抽痛,道:
“姐姐,我们上船了,过不了多久你的病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帮你擦身子你可不许笑我啊!”
擦到了胸口,见那枚蛇卵想把它拿来,不料没有拿动,承焕使了点劲还是没动,道:
“这可怪了,怎么拿不动呢。”他也不敢使太大的劲,怕把蛇卵弄破了。只好放弃。
承焕擦完,犯了难,南琳没有换洗的衣服,怎么办,对了,玉兰不是送了一套吗!先穿
上。想着,把那套衣服给南琳换上。虽然小了点,但也将就了。
承焕亲吻了南琳的嘴唇笑道:“姐姐,我都想你了,你知道想什么吧,我羞不羞!”
这时响起敲门声,承焕起身去开门,如果他回头,就会看见南琳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同
时,玉脸上飞起了两朵淡淡的红云。
敲门的是初一,他来找承焕去吃饭。
承焕看了看左右,没见着梁上君,道:“大叔,老头呢?哪去了,他不饿吗?”
连珏刚想说话,梁上君推门进来道:“饿,饿的要命,但却不会吃这的饭菜,会要了老
命的!”众人听他话里有话,一问究竟。
梁上君道:“咱们是上了贼船了,这船上的水贼不下二百多人呢!”连珏听罢哼道:
“他们是活够了,竟敢打我们的主意。”
梁上君道:“这话说来也巧,我刚才偷听到他们是去做了票大买卖,连这船都是劫来的,
又遇到了我们,顺手想把我们也做了,算是外快!”
连珏一拍桌子道:“真要弄鬼,非宰了他们不可。”
梁上君道:“幸好没吃这饭菜,这里面可下了千日醉呢,想是要三更动手啊!”
连珏点点头道:“他们的人太多了,这水流很急,万一照顾不到让他们把船砸沉就糟了,
先下手为强,初一,你去看看他们都在什么位置。”
初一领命而去。
连珏道:“这么说来那个员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的人模狗样的,竟干这个买卖,有
机会定要除了他!”
过了顿饭工夫,初一一切打探明白回来。初一道:“这船分三层,我们住的是顶上这层,
下面两层住的是歹人,除了开船的大约有一百七十多人。”
连珏道:“梁老,这就交给你了,下面的我们去收拾!”说着就带着初一等人出去了。
梁上君道:“慢,别把人都弄没了,你我可不会开船啊!”
连珏应声答应,登时只剩下梁上君媚瑛和承焕三人。承焕道:“老头,我们干什么啊?”
梁上君笑道:“连老弟可真会挑活,这船老板可是个扎手的人物啊,咱爷俩去会会!”
让媚瑛保护墨凤和南琳,毕竟不能没人看着。
承焕见梁上君手里攥了把黄豆道:“你拿这玩意干什么?”
梁上君白了他一眼道:“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可别让你把我看扁了!”
一出来,迎面过来一个人,梁上君道:“看着!”说着弹出一颗黄豆,那人连哼都没哼
就定在那了。梁上君道:“怎么样,还行吧!”一手把那人扔了出去,只听通地一声落水的
声音。
承焕急道:“老头,你这是干什么,杀人那!”
梁上君示意他小声点道:“我刚才都听的清楚了这帮人没一个好人,全都是双手血腥,
这么死算便宜他们了,要是老子心情不好,剐了他们!”
承焕听罢不置可否,这一路走来,梁上君往水里扔了十几个人。
来到一个门户前,梁上君把承焕按在靠右的船边道:“你守在这,提防他们跳水逃走。”
承焕点头答应。
梁上君大声咳嗽了一声道:“我说船家,有人吗?”
门一开,走出一个干巴巴的矮老头,大约有六十多岁,须发洁白,那胡子都拖地了,乍
一看就象是土地老现世一样。
梁上君愣了一下道:“你是船家吗?船老大呢!”
那老头咧嘴一笑道:“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鬼盗,你怎么也做起别人的走狗了,有意
思!”
梁上君起先看着他就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听他一说话道:“你┅┅你是龙源,
不不是死了吗,难道我见到的是鬼魂不成!”
龙源哈哈大笑道:“老子哪那么容易死,既然让你撞见了,你也的变成哑巴。”
梁上君笑道:“我不说就是了,你也不容易啊,躲躲藏藏的这么多年!”
龙源笑道:“你也是聪明人,只有死人才保得住秘密。”
梁上君脸色一变道:“怎么,你还想和我动手!”
话还没说完,龙源大喝一声,近身攻向梁上君,长啸声起,响震霄河星汉,尖锐似破被
裂锦,直令天地失色,风云为之惨淡。
梁上君身形如螺旋般暴起急旋,穿梭,游弋于龙源掌幕之中。龙源心中暗惊鬼盗好雄厚
的内力,遂不待招式用老,突然换招变式,以指代剑,刹时幻起漫天剑雨,化万道剑芒,急
点梁上君上中下三盘。
梁上君也不敢大意,见龙源奇速收招换式,仓促中也只得以指代剑,一招万点寒星,幻
出万千指影,携万缕指风,直封住龙源的剑招。
一时但见人影闪动,腾挪闪跃,飘忽不定,或旋或绕,快如电光石火;或攻或守无不恰
到好处,换式变招,竟皆到毫巅,奇妙无穷。
指劲剑罡在四周奔卷翻腾,回旋涌动。挟轰轰闷雷般声音,携波波罡气嘶鸣,两大高手
激战快如电光石火,招精劲沉,直打的天昏地暗,看的在一旁的承焕心惊肉跳,神呆目滞。
第三章淫尊
天空星稀月淡,船上可热闹非凡,转眼间龙源与梁上君激战了一百多招,梁上君此时也
不禁越打越惊,这龙源越战越勇,奇招怪式层出不穷,将自己的招式一一封住,而且或刚或
柔的雄厚内力,似隐隐欲击破自己的护身罡气。
又是五十多招过去,龙源仍猛攻不守,但也没将梁上君打败,内心暗自惊骇,这鬼盗竟
如此了得,不出杀招怕是不成了,惊悟中,目中杀气暴盛,一声长啸,身形暴起穿空,必杀
绝学在千万人影中急挥而出。
梁上君见龙源一声长啸,旋见龙源双眸杀气暴盛,身形幻出千万,心中大惊,暗呼乖乖
不得了。不敢怠慢,一招夜战八方,双手贯足十二层内力,迎了上去。
“砰!”“砰!”
两条人影快若电光石火,雷奔惊虹,在空中一碰即分,两股强大无匹的内劲碰撞,爆发
出天崩地裂的雷鸣巨响。直震的山摇地动,风云暗淡,涛奔洪涌般的劲风漫天飞舞。
梁上君被龙源一掌打到腹部,冷哼一声,飘落于船上,身形摇晃,面色惨白,殷殷鲜血
自嘴角流出,显然受伤不轻。
龙源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被梁上君点中胸口,身形微晃,旋又缓缓逼近梁上君。
“老头!”承焕见两人劲风闷响,旋闻两声雷鸣,梁上君已如星落,惊呼一声,飞扑过
去扶住梁上君摇晃的身形。
梁上君苦笑道:“这下糗大了,没装成反而出丑了,真是越老越回陷了!”心下明白暂
时已经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龙源干笑两声道:“梁老鬼,你也风光一生了,死了也不冤,让我送你一程!”
承焕回身对上龙源,别看他与梁上君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心里对梁上君还是有很深厚的感
情的。承焕明白眼前的干巴巴的老头实乃一大高手,连梁上君都打他不过,可见其能耐如何
了,他调动全身所有的力量,寒灵布满全身,透出一丝丝寒气把衣服都鼓起来了。寒气在加
速凝结,气氛在无形的紧张,沉闷,隐隐渗着死亡,阴森与寒冷。
龙源顿住了,暗自惊骇,面前的小孩子竟有如此的功夫,对上承焕那双冒寒光的眼睛,
没来由的一阵心悸,忙提足十二分的内力,寻找承焕的破绽。
承焕此时使出的正是恨海难填中的守式,往那一站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夜空中的星月似乎也隐隐感受到了这杀气汹涌的死亡寒冷的气息,都躲进了云彩里。狂
奔乱卷的夜风也嗅出了这沉默中的萧煞气息,发疯似的呜咽着,嘶鸣着,不停地催打着风帆,
就象是要把它撕碎似的。
对承焕的气势龙源虽然保持谨慎,因为他也受了伤,但也没真把承焕当回事。猛地一声
大喝,双掌齐胸往前推,身形急旋,化万千人影,幻万丛掌幕,携天崩地裂之劲气,挟翻江
倒海之罡风,以雷霆万均之势,如疾风过岭,排山倒海般直涌向承焕。
承焕忽然觉得龙源凶猛无匹的劲气排山倒海般直涌而至。漫天掌影从四面八方涌卷而来。
心中万分惊骇,寒气暴涨,以手做刀,缓缓挥舞,与龙源的快形成鲜明的对比,但看似
慢实则是快极而慢。
宛若有型的刀气,仿佛就象有生命一样,一变二,二成四,四生八,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