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流了一碗还多,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连珏夫妇可知道墨凤这身血液可不是普通人的血液。自小墨凤就在奇花异草中泡大的,
墨凤这个人可以说就是个药物,比之灵芝仙草也差不了多少。连珏夫妇心里可真是心疼啊!
又不敢阻止。
承焕也见墨凤脸色煞白,鼻尖出汗,人家这是为就自己的姐姐,不由对她的不满减了几
分。
墨凤觉得差不离了,掏出手帕把伤口略为包扎一下,因为一会还用得着呢!
这一下屋里的香气更浓郁了,让人有些迷醉。墨凤心跳加快,脚下有些不稳。流了那么
多的血,搁谁也受不了啊!
承焕一直注意着,见状,拉着静思给墨凤搬了把椅子。墨凤冲二人一笑道:“谢谢!”
一笑倾城,连静思都痴了,迷醉在那双异目中。承焕倒不觉得如何,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南
琳身上。
墨凤示意连珏夫妇,二人把桌子上的金针一一在金盆中浸了一下,只见金针针尾全变成
了玉色,像是上面结了层霜相似。等连珏夫妇把金针弄好,墨凤也歇的差不多了。墨凤道:
“都出去吧!”一指承焕道:“你把金睛缩地龙按好!”
静思挽着承焕的胳膊道:“放心,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在承焕的脸上香了一下,随连
珏夫妇出去了。
承焕来到床前,怪蛇正探头探脑四下看呢!承焕把手往前一伸,怪蛇如螺旋缠在承焕的
手臂上。承焕道:“前辈,用我帮什么忙吗?”
墨凤没说话。
她把南琳身上的薄被除去,解下她的衣衫。南琳如玉的身体闪着光泽。墨凤在身上掏出
一块金钱大的石头,在南琳身上走了几个来回。承焕就见原先埋在南琳体内的针都被吸了出
来。可想那块小石头是多么神奇。
墨凤看了承焕一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让小瑛他们留下吗?”
承焕一想对呀,二嫂的医术也不差,这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墨凤道:“这九阴绝脉的治法实在危险无比,你晓得吗?这金针上的都是奇毒,沾上一
点都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万一让他们受伤了,岂不是对不起他们,我的命是你救的,还
给你也无所谓,你也应该愿意为她去死吧!”墨凤拿过一支金针,扎入南琳的印堂。
承焕的汗从后背淌下来,这怪女人不是疯了吧,都是毒药,那姐姐岂不是永远也醒不了
了吗!他刚想动。墨凤拿过一支金针道:“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你要想让她好,帮我拿着针!”
接过墨凤递给他的金针,他的手有点发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琳,生怕姐姐受到伤
害。
墨凤每扎一针,就让还在流血的伤口在上面滴上一滴血。承焕看的心都揪着,这哪是治
病的,实在太可怕了!
一百余针扎完,墨凤已经摇摇欲坠,脸白如纸更衬托的异目黑若无星无月的夜空。承焕
见此,想去扶住她。墨凤摇头,挺在那里有一刻钟。在怀里又把那块小石头拿出来,照例将
金针全部吸走。事情办完了,再也支持不住。软绵绵地滑倒在床前。承焕单掌扯被把南琳盖
好。放回金睛缩地龙。过来扶起墨凤,一探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均匀,他赶忙去把媚瑛叫
来。
媚瑛等人在外面等着,眼看天黑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焦急万分。正翘首期盼之际。
承焕闪身出来把媚瑛拉住道:“二嫂进去看看,前辈昏倒了!”
媚瑛心里咯噔一下子,主人这个治法,有好下场才怪。把连珏众人阻在外面,随承焕去
看个究竟。
墨凤因为劳累过度加上失血过多,很是虚弱,媚瑛也不敢动她,把墨凤移到床上与南琳
并排放好。承焕很怕墨凤有个三长两短,道:“二嫂,前辈她,她不会死吧?”
媚瑛叹了口气道:“不会的,损失十几年的功力倒是免不了啊!”
承焕一听,对墨凤的不满早跑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崇敬。
媚瑛给墨凤喂了一颗补天丸,道:“四弟,咱们出去吧,成不成只有等待了!”
晚饭,谁也没动几口,都惦记着二女的安危。静思更是一直拉着承焕的手,不住的握动!
墨凤在饭后醒来,承焕说了些感激的话后留在床前为南琳守夜。静思想留下来陪他被他
拒绝了。这一刻只属于他和姐姐,多了任何人都显得别扭,不自然。
承焕盯到半夜实在撑不住了,今天可说身心皆疲,爬上床,揽着南琳的腰身,迷迷糊糊
睡着了。
大约四更天光景,南琳秀眉微皱,睁开了空灵的双眼。她慢慢撑着坐起来。金睛缩地龙
感觉到她的苏醒,飞快窜出被子,扬着蛇头看着她。南琳竟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先说说她
这段时间的情况吧!就好象在假寐一般,身边发生的事她都知道,虽然看不见,动不了,可
就是明明白白的知道。
南琳点了一下蛇头,看见身旁的承焕,南琳脸爆红云,想起承焕如火如水的情话,想起
他为自己擦洗身体,脸热的都烫手。抚摩着承焕的小脸,忽然落下几颗晶莹的泪珠。心想他
那个姐姐真的好幸福啊!
南琳的性格并不像她的长相,她自小体弱多病,受人照顾,很懂得体谅别人的心情,自
己的任何身心上的痛苦都是埋藏在心底。久而久之养成了与众不同的性情。抚摩着承焕的脸,
想着与他初遇时的情景,看来那时他就认错人了。自己真的与他的姐姐那般相象吗?这些天
来与他朝暮相处,偶尔肌肤之亲,听着他煽情的话儿。自己若真是他的姐姐该多好啊!
南琳幽怨地叹了口气。听刚才的话,自己的绝症好象被治好了,全是他的功劳啊!也看
出他对那位姐姐是何等的痴情了。
南琳红着脸在承焕的脸上吻了一下,穿好衣服,慢步下床来到屋外。夜里并不是很凉,
满天星斗显得天空十分深邃。南琳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他。实话实说,真怕他
受不了,不说,那怎么行呢!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姐姐啊,不过,如果自己真有他这样的情郎,
那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承焕翻身想把姐姐搂的紧一点,不料搂了个空,打了个机灵睁眼观看,姐姐并不在床上,
吓的他冷汗直流,刚想喊,看见门开着,屋外,姐姐仰头望天,美艳绝伦。承焕的心仿佛被
锤了一下,又像灌满了蜜糖。慢慢走到南琳的身后,一切好象不那么真实。承焕翘起脚尖,
右手搭上南琳的右肩,左手从她的左腋下穿过,柔声道:“姐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南琳身体一下僵直,回头见承焕一脸欣喜的神情。这下才注意他是那么小,好象才到自
己的肩膀吧。承焕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看见南琳微有惊诧表情的脸,心中一甜,捉住南琳的
小嘴,细细品尝这多日不曾吃过的樱桃。
南琳先是被惊住了,等想推开承焕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承焕的小舌度过南琳的檀口,
与她的舌兰纠缠在一起。南琳被这感觉弄晕了,转过身子想要推却现在却变成了拥抱。一阵
阵热浪冲击着南琳的身体,仿佛要把她蒸熟,烤透!
这一吻既长且久,直到两个人无法呼吸才分开。南琳气喘吁吁,还没从那如上云端的感
觉退下呢!自己的少女圣峰被承焕捉住。轻揉把玩,一道道电流从那里流向全身,使南琳险
些倒在地上。承焕把南琳扶到一块青石上坐下。南琳哪经过这个,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依偎在承焕的怀里,俏目微张,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就听着承焕在自己耳边道尽
绵绵情话。她陶醉了,陶醉在并不属于她的情感世界中,迷失了自我!
承焕极其自然地欲望升腾,多少次与姐姐梦中相会多少次的抵死缠绵。刚想有进一步的
行动,坏了!南琳是久病初愈,她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心脏承受能力也差,这一激动加上
刻意隐忍,竟然昏过去了!软绵绵地依在承焕的怀里。
承焕也觉察出来南琳的异常,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一边把内力缓缓输入南琳体内一边轻
探南琳的额头和鼻息。知道姐姐没有大碍!横腰抱起她回房。把南琳放在床上。
南琳的脸色还是那么白,刚才的激情没有留下半点红晕。承焕就这么支着两手看着姐姐!
他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啊!承焕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东方发白。
南琳早就醒了,可是怎么跟面前的人说,她有点开不了口。那时候是什么年代!三寸金
莲让男人看见了就得嫁给那个男人。自己的情况比这更严重,全身上下都被这孩子摸遍了!
夫妻也就是如此呗!按理自己与他这般情况那是非他不嫁的,可难办的是人家并不知道自己
是另外一个人啊!
南琳摸着承焕的小脸,心说与自己相象的人儿怎么会有如此年纪的相公呢?难道是童养
媳,可是又不像!
承焕觉得脸上轻柔,睁眼见姐姐正看着自己,握住南琳的手道:“姐姐!”承焕的眼中
是无尽的痴情,不冷不热却让人倍感受用。
南琳险些掉下泪来,真不忍心告诉他真相。可该来的终究会来的,躲也躲不掉。南琳坐
起来拉着承焕的手道:“我并不是你的姐姐,但我想,我与她因为很像吧,不然你也不会弄
错!”
承焕笑了道:“姐姐就爱捉弄人,病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变,呵呵,我就知道!”
南琳也知道他可能不信,道:“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叫南琳,我父亲是南澄,上有一兄
一姐,世居……!”
南琳每说一句,承焕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因为他看得出姐姐不像在开玩笑。等南琳把一
切都交代玩了,承焕也傻那了!两眼呆滞地看着南琳。
对于击碎别人的梦想,南琳也是心如刀割,摇着承焕的手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
都是真的,到了秦城你就会明白的!”
承焕仿佛被摇醒了,高啸一声,传出多远,连南琳身上的金睛缩地龙也吓的窜出头来!
承焕泪眼欲滴道:“不!这不是真的,你骗我。”心里已经相信可怎么也不能绕过弯来。这
许多天来照顾的至亲姐姐转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承焕甩开南琳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没想到门外竟然有不少人,见他哭啸而出,也不阻拦。
连珏拉住想追去的静思道:“怪就怪咱们知道的太晚了,让他还得受双重打击,先让他
一个人静一静吧!”
静思愣了愣,摇摇头,追赶跑出老远的承焕。
南琳也倚在门边,泪珠滚落,想必这个打击让他的心也碎了吧!
承焕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断的奔跑,好象这样才可以让他永远不去想这件事
情。到了一片竹林,承焕抱住竹子无声地哭泣着!现在的他,可以说完全崩溃了!以涟漪建
立起来的世界轰然倒塌,没有涟漪的支撑,承焕是无比脆弱的。如母、如师、如姐、如妻的
涟漪就像水中月般不真实了,承焕也就倒下了!
其实,人遇到事情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要冷静。承焕也需要这些,只要转个弯就能想
到真的涟漪即使不在身边,也会在别的地方啊。找就是了。可是被爱情情绪左右的他是想不
到这些的!
承焕心中就仿佛堵着什么,他要发泄,要让自己精疲力尽。一拳击在竹子上传来的爆裂
声让他痴迷。双手如刀在竹林中左劈右砍。掌上爆起如芒的绿光。等他实在站不起来的时候,
一片竹林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
倒在碎竹上的承焕浑身颤抖。一双青色的僧鞋走入他的眼帘。静思爱怜地把承焕揽进怀
里,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承焕身子一松,堵在心口的鲜血喷飞,昏倒在静思的身上。
静思吃力地把承焕弄回来。众人看着承焕发青的脸色,谁也没说话。墨凤看着心里也挺
难过,道:“连珏,那件事是否不告诉他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怜!”
连珏叹气道:“如果不告诉他,他会恨我们一辈子的。长痛不如断痛,醒了就告诉他吧!
真是造化弄人,世事难料啊。”
承焕朦朦胧胧中看见姐姐,心中一酸,刚想叫,知道面前的人叫南琳,双眼湿润道:
“我盼的,原不是我想要的!”
南琳没谈过恋爱,可也看出承焕此时是那么令人疼惜,为他擦去泪水道:“你叫我姐姐
啊,我喜欢你叫我姐姐,柔柔的、甜甜的!”
承焕张了张嘴,却没有叫出来。姐姐,他只有一个姐姐,那就是涟漪!
墨凤,连珏夫妇和静思知道承焕已醒。来到他的床前。连珏声音有些发颤道:“四弟!”
他又回头看了看众人道:“四弟,司徒姑娘现在正在洛阳呢,你先不必着急!”
承焕一听来了精神,道:“真的吗?二哥没有骗我?”
连珏手有些颤抖,在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纸张道:“四弟,心里有个准备,哥哥……;”
承焕把红纸展开一看。比刚才更吓人,脸色青紫,嘴唇都咬破了,鲜血直流。
这是张请柬,字不多,可是每个字都仿佛抽干了承焕身上的血液。:四大世家联姻请柬,
十月十六,司徒涟漪、东方贺,慕容碧、南宫苍昊。喜结百年之好!敬请贵客登临!
屋子里静的连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众人都准备怎么劝一下承焕。出乎意料的是。承
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下床来到窗边,痴望着满山叠翠,默不做声。
这一反常,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媚瑛用手捅了捅静思,眼前要说亲近,静思不做第二人想,毕竟是小夫妻嘛!
静思也很懂事,自然明白媚瑛的意思,走到承焕身边。
承焕看了看她,手搭在静思的香肩上道:“二哥,白汉章还在蜀王府吧!”
连珏身体振颤,四弟在这个时候问他白汉章在哪里,可见有多么反常,一时愣在那里。
是人都看出承焕现在不对头。可看模样又不像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打击太大太重,人也傻
了吗!
其实,承焕此刻内心把抓柔肠,有如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噬咬一般。苦透了!
人的成长可能在于一瞬间!对于姐姐,承焕是爱到极至,他相信姐姐也是这般爱他的。
婚柬虽然把他的心劈成了两半,但对姐姐的信任却没有丝毫改变。他相信这不是姐姐自己的
决定。十月十六,在这一天之前,他相信姐姐。眼前却还有件事等着他办,那就是白汉章,
兄长如父,解不开的仇恨只能用血来将它浇灭,只有白汉章的血才能告慰在天之灵的兄长,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