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墨理公子,只能穿着大红的嫁衣,被一个男人抱去了南宫。
而身后,无数临江盟的高手追随着,虽然萧宠儿那女人忒不正经,名声也不太好,但人好歹也是一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可自家公子在洞房之际居然被一个男人掳走了,这,又唱得是那一出啊!
诶!
众高手只能一边狂追,一边感慨,孽缘啊孽缘!
众高手原本一直反对自家公子跟宠光郡主的婚事,可看了这一幕,这才深深地了然,原来,萧宠光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啊!真正的对象却是那沉默寡言面容阴柔的男人!只不知,公子是在上,还是在下! 总之,这一夜之后,墨理有相当一段时间都要面对心腹手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直到墨理折服在萧宠儿身下,这些手下们才长舒一口气。
心底,对着那跋扈的宠光郡主居然是一阵感佩。
萧宠光,谢谢你,把我家公子从旱道带往了水道啊啊啊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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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萧宠儿正在铜镜面前跟她的凤冠霞帔做斗争,这玩意厚重而繁复,顶得萧宠儿头皮发麻,为了避免人发现新郎不在,她又不敢叫青痕帮忙,顿时各种纠结。
却陡然,有一只手,颇为温柔地帮她解着金钗,头发扯下,她轻轻地“啊”了一声。
来人戏谑了一句:“这一声,要是在床上叫,倒真是销魂的很。”
凤冠娶下,印出那人绝世邪肆的脸,鬼斧神工,最绝美最邪佞的艺术品一般,宛若九幽的魔,美到心惊,却格外的骇人。
萧宠儿自然地将梳子递了过去,淡静地把当今太子当丫鬟使。
太子殿下嘴角抽搐,她做这些,倒是自然而然,却还是拿了玉梳,缓慢地疏顺她的头发,墨一般的黑发如同黑鸦,开在大红的嫁衣上,格外的妖娆。
墨邪从来不屑于为女人描妆梳化的,却莫名地,对着这一头繁密的青丝,颇有些爱不释手,好像一辈子就这样替她画眉替她挽发,也是一种别致的风情。
这绝对是窝囊的想法,墨邪都止不住骂自己,自己真的完蛋了。
他不太会挽髻,只得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带,将将把她的黑发绑起。
萧宠儿也不嫌弃,卸了妆,就脱外衣往床上爬。
美人轻解嫁衣,这姿态别提有多撩人,墨邪就那样窜上一股邪火,目光都暗了几分,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身影,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他是随性的人,随性的想,随性的做,自然是靠近了婚床,压向她:“宠儿,老七腿瘸,那方面定然是不太行的,如此良宵,洞房花烛,少了新郎,宠儿,难道你不寂寞?”
宠儿对此格外的无奈,斜睨了他一眼,这男人,当真是**,不论何时何地都**的起来,她当初怎么会那么没眼光,以为他无法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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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夜深人静,疲惫了一整天,宠儿难得的有些累了,却还要应付**,当真是累得惨兮兮的,却仍是那副骄傲跋扈的口吻:“墨邪,你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等真的得到就会失望的。”
墨邪的笑,格外的邪肆起来,声音是那般的粗噶低哑,像是在流露出一种无言的诱惑:“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的气氛,很合适不是吗?你是我弟妹,我亲爱的弟妹,我们**吧?”
宠儿再也无法忍受这人的下流,拎着硬硬的枕头就那样砸了过去。
这一砸,就把某人的血性和狠劲给砸出来了。
这里是墨七王府,他来参加婚礼,本来闯不进来,不敢放肆的,却见青翼掳走了墨七,府内的高手纷纷追了出去,趁着这个空隙,居然止不住跟她私会下。
**,败德,丧失天良……
他对她的喜爱,传出去该有多少人骂他啊,这些谴责,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承受,最先招惹他的人是她,把他折磨成这样的也是她。
就让他们一起堕落,下那阿鼻地狱好了!
墨色的眸子,一刹那间流转过妖异的红光,如血,狠辣如斯,下一刹,他压向她的身体,撕扯着,**着,附上那单薄的**,那柔软无骨的身体。
“宠儿,陪我一起下地狱,可好?”
他低声地请求,那声音含了哀伤,格外的令人心疼,即便是天上的神仙也会在那样的蛊惑里堕落的。
然后,他细细地揉上她的耳垂,一点点舔吻着,琐碎而撩情的动作,就连身体,也是缓缓厮磨,软软相蹭,一下下地碰撞……原本的来势汹汹,居然因着她化作缠绵和温柔。
一下下地挑拨着她的身体,生出最原始的反应。
宠儿有那么一刹,突然间想要去沉沦,墨理那男人对她又不好,嘴巴毒,总是伤害她,居然连洞房花烛夜,居然也是在嫌弃她的。
那个男人,那般淡漠的男子,该是有多么的厌恶她,才会说出一看到你就想吐这种话来。
她突然间就觉得有些东西做错了,为什么要嫁给墨理,她止不住去理清,难道真因为她怕了墨邪,找一个能护得住她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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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要护住自己,大可以在王府闭关个一年,凭她的天资,一个墨邪能耐她何!
或许,她一直逃避着去疏理的东西,便是她对墨理的执念,初见的那一刹,那样清贵的面目,那样眩惑的泪痣,就那般烙印进她的心脏。
所以,在墨邪提亲的那一刹,下意识地想到嫁给墨理。
而当墨邪这样逼着她沉沦的时候,她也必须逼着自己去理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想要墨理!
那个清贵淡漠,绝世无双的男人!
从第一眼就想要!
她萧宠儿前世今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风顺水惯了,对身边的一切都是满不在乎的,只一个墨理,好像第一眼就想得到她,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可怕了!
即便他讨厌她,她也想得到他。
而这一切,是墨邪替代不了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甚至问出这话的时候是哀伤的。
原本专注地在挑拨着她的墨邪一愣,墨色的眸子,静如玄铁一般,沉沉地凝着她。
“我想要墨理。”
淡漠地几个字,坚定而温柔,却杀得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狼狈不堪。
原来不是不爱,而是心有所属。
他挫败地爬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居然轻轻地咳嗽了下,目光,扫向了那一对花烛,灼灼燃烧着,那样明亮的火焰,似是在蛊惑他走进。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开口:“据说这一对花烛,若是燃烧到尽头,便是可以白头偕老的,我在想,我要不要掐灭一根。”
萧宠儿默然,这人,那般强势,居然也可以这般孩子气。
有那么一刹那,萧宠儿心软了一下。
**
嘤嘤,表示越来越喜欢墨邪了。
老墨鱼,你给力点,再不给力点休了你!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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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邪,”她唤他,竟然是在解释,“我们太像了,要是我们在一起,不过是屠夫以刀磨刀,而我们,只会以心磨心,而人心,是最蹉跎不得的,伤害的多,总有一天,会相看两厌。”
手段滔天的太子和那个草包郡主,相像,这样的话说出去,该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可墨邪却只是沉默,或许最了解萧宠儿的人不是父亲萧砚,不是好友墨清音,也不是日日相伴的青痕,更不是那个厌恶了她的墨理,而是几乎是敌人般的墨邪。
墨邪,那样一对墨色流红的妖异眸子,当她看穿了他,他也看懂了她。
都是要强的人,相靠在一起只会如同刺猬,互相伤害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那般的……喜欢你!”
是的,喜欢,藏在掠夺下的喜欢,他终究是承认了的。
萧宠儿看着那凝望着红烛的孤寂背影,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咬了咬牙,许诺:“墨邪,我们打一个赌吧!如果墨理爱上了我,那么你就放下对我的执念。如果墨理不爱我,那我跟你在一起。”
萧宠儿知道,那个叫墨理的人,她是想要不惜一切得到的,至于得到了能干嘛,她也不清楚,她只是想要得到他,而最好的办法,便是他爱上她,死心塌地的爱。
这无疑是最保险的方式。
墨邪这才转头,唇角勾得很深,虎牙都出来了,恶魔之气淡淡挥发:“你把我当备用品。”
宠儿怒了,自己好心安抚他,他不领情就算了。
顿时狠狠地摔倒在被子上:“你爱赌不赌?反正这个赌约在我这里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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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从中作梗吗?譬如说,杀了墨理。”
萧宠儿沉默了,你丫这是在违规啊啊啊!
可架势还是要摆出来的:“你杀得掉墨理,你尽管杀!”
墨邪这才悠然的转身,继续诅咒,蜡烛,快点灭掉,快点灭掉,可是那蜡烛质量超级好,非山寨版的水货,居然越烧越旺。
他顿时有种拔刀把蜡烛杀死的冲动。
萧宠儿困到不行,在床上眯了会儿,醒来,迷糊地呢喃了句:“你怎么还不走?”
墨邪:“……”
可还是有借口的,“在等墨理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就剥了你的衣服然后跟你战在一起,他那人有洁癖,穿过一次的衣服绝对不会穿的,别人碰过的女人也不会碰的。”
萧宠儿无语哽咽:“好烂的手段。”
打了个哈欠,往背子里拱了拱,睡得酣天。
一旁,墨邪望着那凌乱的睡姿,眼神发绿,狼光灼灼。
约莫五更天的时候,墨理这才抽身离去,那翻窗离去的绝尘身影,让大清早起床的仆人惊吓了下。
从洞房里出来,不是墨七王爷,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不消片刻,这消息传遍整个金陵,而与这谣言相对应的,是墨七早上从南宫出来的事实。
于是,整个金陵,沸反盈天,口耳相传着这场婚姻的真实情况。
萧宠儿照旧好色无良,而墨七王爷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一时间,多少女人的芳心,碎得惨不忍睹,而多少龙阳男的眼眸,闪闪发亮。大人,您是我们的榜样啊!
娶一个糟糕的妻子,然后顺理成章地在断袖之路上身姿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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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理回到家,推开门,便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之后的麝香气,而萧宠儿就那样乱糟糟地睡在床上,一条莹白的大腿还在被子外头。
墨理蹙了蹙眉,淡淡地吩咐楚山:“你先出去。”
等楚山退下,这才摇着轮椅来到床前,探出手扯过被子帮她盖好。
宠儿似是有所感应般,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跪坐在床上,揉着眼睛。
刚睡醒的脸上红扑扑的,印着很多莲子花生的压痕,很是可爱。
墨理心情顿时明朗了丝许,却在她收手的刹那黑暗到极致,她的衣服滑落肩头,雪白的皮肤上,点点的吻痕和掐痕,昭彰着昨夜的热烈,却全然与他无关。
“看来王妃昨夜睡得不错!”
大清早地,墨理听着自己的声音,一贯的淡然,语调却是酸的。
他止不住地凝了凝眉。
宠儿不疑有他,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下筋骨,抱怨道:“好累,好重!老墨鱼,我可是坐了那么久,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腰酸死了!”
做了那么久?没有休息过?重?累?腰酸?
这是在昭显你昨晚是多么快活吗?
墨理的脸色,顿时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积云,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而这时候,一根黑色的布带从宠儿的发迹飘落,在白色的**红色的大床之上,格外的刺眼。
墨理,偏爱白色,在这间婚房内他的衣服没有一件是黑色的。
洞房花烛夜,结婚的女子会挽起发披上凤冠,而能解下她的凤冠霞帔的只有她的丈夫。
可是,那个人不是他,甚至连帮她绑发的都不是他。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嫉妒,墨理的眸子,暗得骇人,冷厉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你很缺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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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宠儿刚起床,有点小迷糊,这时候他一提醒她便记起了昨夜的仇恨,再加上他一脸冷酷的神色冲着她发怒,新仇旧恨,顿时也火了起来:“哟,墨理公子在南宫学会伺候人了?”
“怎么,不想试试我的手段吗?绝对会比别的男人更让你爽。”
这话,已经下流了起来。
而墨理此时已经从轮椅移至床上,身体,如野兽一般,扑向了萧宠儿,也不管她跪坐的姿态,就这样压了下去。
没有温柔,没有爱意,有的只是愤怒地发泄和报复。
他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子,撕咬着,狂啃着,一点点遮过别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那些缠绵的爱痕,该是多么的刺眼。
她是他的女人,他的王妃,她的一切,都只能由他霸占,就算他不爱,也不准人碰的。
对比墨理的疯狂,宠儿很冷静,只是心底大骂,他娘的她到底嫁了个什么男人,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昨晚还说对着她作呕,今夜就这样扑了过来。
这男人,还真是贱啊!
“怎么,墨理公子今天不想吐了?”
淡淡地发问,刺得墨理全身发颤,他终究是回了神,冷睨着眼前的女孩,微微有些恼,这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当初娶她,也告诫过自己,她要什么他给什么就好,就算是自己也无所谓。
只是,怎么会这样?
因为嫉妒吗?因为介意吗?
墨理很讶异地发觉自己竟然在意她的过往,她是不是跟一大堆男人厮混过?是不是格外的**和花心?
那样在乎的感觉让墨理微微的慌乱。
怎么会这样?
一下子,像是被施了蛊,变得不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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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鸟,墨七不淡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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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释了下,因为自己的洁癖,洁癖到就算是感情也必须是从一而终的。
可她不是,他也不是。
她的出现,让他无法为他心目中的女神忠诚。
却偏偏,对她好,也是忠诚的一种。
墨理几乎陷入了一种感情悖论,他的眉峰,紧紧地蹙了起来,却瞬间换成了一副淡漠清和的面容,极是温柔地搂着宠儿,呢喃着:“宠儿,对不住了,没控制好情绪,你打我吧!”
他的怀抱,淡而宁和,有一种幽独的香气,像是药,又像是毒,袅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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