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大热天,无涯山庄却开始飘雪,万千雪花之中,一人负剑而来,但见他白衣加身,银发三千,无风自舞,美若妖精,却无端地流露出一股圣洁冰冷的气息。
墨理看着那和自己别无二致的容颜,像是隔着另一世,看到了自己,禁不住一呆。
心口的感觉,说不出是疼痛还是开心,很是微妙,原来那一世的他也是陪着她的,大抵,这就是缘分了吧。
思忖间,宠儿已经走向了那片雪幕,雪花在她的四周飘荡,她的肩头却没有落下片雪,白衣女子走向银发男子,这一幕,美到令人妒忌。
他们之间什么话都未曾说出口,却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理旁观着这一切,微笑,如佛。
他看着宠儿和别的男人转身离去,这才有所动作,从袖中掏出匕首,往胸膛插曲。
嗤……
匕首深深入肉的声音,在静默的大雪中,格外的清晰。
嫣红的血液,瞬间沿着胸膛流出,染红了他的如雪白衣……
白色的华裳,洁白的大雪,猩红的血液,冲刷出一股死亡的味道。
一切哀凉而寂寞……
宠儿,你若离去,我必死无疑。
他看着那即将消失的身影,犹嫌不够似的,再次将匕首插得更深些。
“噗……”
心绪上涌,旧伤未愈,墨理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视野之际,人影重叠,那个人像是要随着这一场不正常的大雪消失了一般。
墨理再也无力支撑,缓缓…缓缓地往身后倒去。
宠儿随着师父一路走去,不敢回头,因为只怕是一眼,短暂的一眼,墨理只要稍稍地哀求一下她,她便害怕自己无法走出去,走向那不可知的未来和生命。
女人是一种安逸的生物,宠儿更是,她不喜欢搬家,而且这一搬还是搬到另一个世界。
法术启动,地面微微震动,无数的光影在这一刹扭曲。
宠儿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刹,她却才下定决心回头,那么远的距离,那人往身后倒去,匕首扎在胸膛上,而血液,染红了大半个地面。
墨理,自杀了!
宠儿难以想象,只觉得那匕首是扎在她心口似的。
“停下来,师父,停下来,我不回去了!”
她哭着大叫道。
墨理,墨理,你又赢了!
死亡和不洁,这样的命题,不难抉择。
可法术一旦运行,岂是可以随便逆转的,眼看着时空被扭曲,她即将被带走,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几个法术加身,便挣脱出这个强大的禁术,往墨理那里赶去。
“老墨鱼,老墨鱼……”她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未曾看到身后,那个银发三千的强大男人,在这一刹,浑身开始崩溃。
宠儿,若是你愿意回头看一眼为师,为师死也值了。
可是,没有,宠儿心心念念地只有一个墨理,她跑到墨理面前,把浑身是血的墨理抱起,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我回来找你的么?你都不知道我本来多么漂亮!现在我丢下一切来找你了,你却要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的不珍惜自己!这样轻贱自己的命!我养了你三年,你好歹也懂事点!”
墨理这才睁开眼睛望着她,虽然苍白,却格外的平静,他知道,他又赌赢了:“我的心脏在左边,我插的是右边,所以,我不会死。”
宠儿愣了,靠啊,他耍诈。
居然有人耍诈自杀!
宠儿气到不行了,当时就想拿匕首拔出来往他心口扎。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满肚子都是阴谋诡计,她那么聪明,居然还被骗。
“你要走吗?”墨理的声音虚弱归虚弱,但格外的强势。
小样,跟我玩,你还嫩着呢!
“你还有一个选择,离开,但是我不敢保证我下一次插哪里?”
他淡定得很,料准了她的放不开,他死,她绝对会舍不得的,三年,就算是养一盆植物都会产生感情的,更何况他还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或许,唯一的风险,就是她了,若是她不肯回头,他就白死了。
第二最好不相知 只要你在,我就在8
可显然地,他人品素来不错,又一次险胜。
宠儿回头去看师父,万千飞雪不复,伊人已不再。
师父,回去了!
而她,失去了这一生唯一一次回去的机会。
她看向墨理,他的抉择,是即便肮脏也不要分离吗?
或许,于他而言,也是最不愿冒险的吧,说不定她一去不回了呢?
了死亡的理由,生命如小强一般顽强,相应地,那叫一个命贱啊,可怜没人爱!
“喂喂喂,还不快去找大夫,为夫我马上要失血过多而亡了。”墨理公子耍了炸留下了宠儿,情操大好,虚弱但还是很有气势地吆喝着,得瑟到不行。
哼哼,宠儿,你就认栽吧!这辈子,不管怎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宠儿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丫摔在地上,掸了掸灰尘离开:“你想死就死吧,老娘不拦着。”
墨理泪奔了,她不走,他没
看着那潇洒的背影,墨理也认命,招呼来早就准备好的大夫和暗卫,疗伤中。
宠儿看着这一幕,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靠啊!
敢情是在看电影特效呢?演得这么逼真,把丫带到现代,绝对是国际巨星。
旋即宠儿微愣,怎么没想到带着墨理一起去现代混呢?失策失策,着实失策!
确定墨理没事,宠儿这才放开步子往屋内走去。
抬头望天,阳光热烈,谁的悲伤,都左右不了这永恒的天地。
已经这样了,她也认了。
兄妹、**、不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墨理在一起,至于做什么,那不重要,谁也不在乎,就算不能做什么,只要想到是那个人,那张脸,那已经足够完满。
知足常乐吧,萧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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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理公子负伤挺尸中,动弹不得,各种心酸,最心酸的莫过于宠儿自始至终都未曾前来看他一眼,摆明了不管他的死活似的。
他知道自己玩得有点重,往自己身上插刀,这种把戏,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而且,他太得意了,耍诈也就算了,赢了还不忘叫嚣出来,这显然打击了夫人的自尊心,这样不行啊,他决定去赔罪。
于是,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墨理拖着自己病重的身体摸向了宠儿的床。
夏天炎热,宠儿自然是穿得极其凉爽的,虽然没有暴露到只穿个肚兜,但那薄薄的**根本遮不住里面的美景。
而且不知怎的,宠儿这阵子消瘦归消瘦,全面的两团肉却还在涨。
一下子,小墨理就蠢蠢欲动。
眼前的人,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论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而且,按理说,自己的宠幸,自然该是求之不得。
墨理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身处男权社会的权力,顿时喜不自禁,一个狼扑,就搂上了她家宝贝宠儿。
一通狂啃,小墨理已经饿了很久了,看着宠儿,那叫一个蓄势待发啊!
宠儿被一阵粘腻的湿吻弄醒,顿时蹙紧了眉头,冷冷地推开他,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别乱动。”
墨理**,顿时眼泪汪汪的,弱弱地探出手去摸她:“宠儿,你不爱我了么?”
虽然骗你不应该,但我那好歹也是亲情演出,那刀子可真扎胸口了,而且,你要不留下来,我绝对会真死的。
宠儿一把打开那只手:“别烦我!”
墨理委屈死了,她居然觉得烦,她觉得烦了,不会是厌倦了吧:“宠儿,宠儿,你不能这样啊!”
还有一生的时间,千万别太早烦了,要烦也得等我不漂亮的时候烦吧!我现在还年轻、身强力壮,你就烦了,我情何以堪!
“墨理!”宠儿吼道,对着这男人,真的有点火大了:“你半夜打扰我睡觉,还不准我烦啊!你别太霸道!”
墨理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他发觉以前宠儿是真的对她太好了,什么都会顺着他,这时候突然不好,做不到有求必应,墨理很不适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那样的爱我!
爱到我都可以直接地感觉到。
“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宠儿真没力气跟这男人叫嚣,他闲得没事干,真的太无聊了吧。
“以前,跟现在,有什么区别,我照样宠着你,而你照样得对我好!”这是他们之间很默契地相处准则,他们之间的爱,从来都是互相的。
可,一下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墨理觉得很危险。
因为变成了兄妹,所以很难接受了吗?
墨理眼神黯淡了下来,一定,一定,要让宠儿相信其实不是兄妹,就算是造假也必须证明。
“不一样。”宠儿吼道,眼眸里透着决然地悲哀,“墨理,我怀孕了!”
哥哥,我怀了你孩子!
要不要这么狗血!
墨理被这一吼给惊呆了,他的孩子,他跟宠儿的孩子,他该欣喜的,该疯狂的,可却只是觉得悲哀,然后是深深的自责。
他怎么能让宠儿怀孩子呢?
他真的太大意了,以前因为是毒人,根本不具备那功能,现在毒清除了,那附加功能又回来了,而他还天真的以为不会有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纵欲。
然后,有了今天。
打掉,还是留下来?墨理的脑海急剧转动着,再也不去关心刚才宠儿的态度问题,她是个女人,发现怀了自己兄长的孩子,该多么的可悲。
“宠儿,你打算怎么办?”
墨理,决定听取宠儿的选择,甚至眼睛带笑的询问,“你想不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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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是昨天的,抱歉,最近网一到十一点就连不上,然后,上午有课。
第二最好不相知 只要你在,我就在9
宠儿,我们绝不是兄妹!
从现在,我要你相信这个事实。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宠儿揉了揉额角,这辈子从未这般头疼过。
“如果你想,那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如果不想,孩子就流掉吧!”墨理,笑得格外的清淡,“宠儿,我知道你的担忧,但是,我从未说过我们是兄妹,我们的孩子自然会很健康,当然咯,一定会很聪明。只是,如果你不喜欢小孩子的话,那咱就不要了!”
孩子,自然会是健康的,就算不健康墨理也有的是手段让她健康。
而且,流产伤身,墨理还是不希望宠儿流产的,他的宠儿,一定要被他养得好好的。
宠儿这才凝着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他们不是兄妹了。
真的是那样嘛!
“宠儿,八年前的叛乱,萧砚只不过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未出来。当时让萧砚替罪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总觉得,这所有的阴谋之后,有一只手在主导着这一切。而他,才是当年最知情的人。”墨理说得半真半假,极是容易让人相信。
宠儿也不得不信,她知道萧砚绝不会去坑害几万人,所以她信了墨理。
而且,只有相信他,她才不会那么痛苦。
“宠儿……”墨理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宠儿似是在发呆,没有察觉似的,居然任由墨理抱住了她。
墨理公子顿时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了,宠儿不排斥他,那就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一切是什么,咳咳,大家自行想象。
“宠儿,我们去北魏好不好?”墨理笑着问道,箜篌般美丽的声线,像是蛊惑。
“北魏?”宠儿挑眉,那是月如雅的国度,完全的女权社会,老墨鱼,你确定你忍受得了当我的**。
“恩,我不知道凤九歌会不会到处说些什么,这里,认识我的人太多了,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去北魏,而且,北魏风气很开放,就算是兄妹之间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墨理安抚道。
宠儿推开他,斜了他一眼:“你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有些人,是可以罔顾一切伦理、道德、禁忌生活下去的,墨理,显然就是这样。
她如果真是他妹妹,他也丝毫地不会介意。
“诶呀,宠儿好聪明啊!亲一下!”他趁着宠儿翻白眼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在她额头上响亮地啵了下,赢来的是宠儿更大的白眼。
这男人,这死男人,这条又老又臭的墨鱼……
即便是知道不是兄妹的概率多么的微乎其微,宠儿却止不住去深信,就算一千是他编织地骗局,一场盛大的梦境……
只要是他给的,她如何能不去承受。
意识到宠儿并不反抗,墨理情操大好,凑过唇,便是献吻,极其缠绵的温存之吻,很仔细地挑拨她的舌尖,舔过每一处角落,碰撞在每一丝敏感点上……
一切,都是为了极大的感官享受。
墨理的吻,透着艳,裹着缠绵,带着生命的热烈,明明那般温柔,宠儿却觉得那是火一般的感觉。
她总是能在这人身上那般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强大的命运面前,她的墨理,无疑是一个斗士,时时刻刻地战斗着。
这样的人,她如何能不喜欢。
她过于沉寂无聊的生命,需要强烈的火,点燃。
墨理,我的熊熊烈火。
抚摸,拥抱,亲吻,摩擦,碰撞……一切自然而然。
伦理,良知,道德,纲常,禁忌……谁都没有在乎。
这长夜漫漫,只余下彼此热切地燃烧和温存。
焚毁一切。
他的手,沿着她的**侵入,轻拢慢捻,一阵阵挑拨。
她也不甘就这样被压着,翻身而上,将他推到在凉席之上,一路吻下。
喉结,胸膛,凸起,疤痕,小腹……
一路的吻痕,一路的爱迹,她几乎膜拜地吻着他。
一念之间,他就是她心目中的神,绝无仅有的唯一的神。
她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子,看着那弹跳出来的小墨理,几乎是惊呆了几秒,这才颤抖着手抓住她,吻了上去。
唇瓣的温度,犹带着灼烫。
疯狂的感官享受,外加上急剧膨胀的虚荣心,墨理几乎差一点就泄出来,顿时长舒一口气,这才装模作样地探手去制止她:“不,不要……”
他觉得自己虚假死了,明明就是很想很想很想这样,却还是止不住装出点那种对她的怜惜的样子来。
宠儿被这一叫,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微微一惊,顿时羞涩地想拿把刀自杀算了。
她在做什么?她在做什么?
虽然她是个大胆的姑娘,但不豪放啊啊啊啊!
可刚刚那一下,真的被蛊惑到了,谁叫那小王八蛋的近亲,气场那么王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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