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双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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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双响炮-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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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筋骨都快生锈了,何不让他们动动,松松筋骨呢?”
  沈野见情不可却,如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既然前辈关爱,在下深感盛情,往后仰仗之处甚多,在下先申谢了。”他感激地说。
  疫魔欣然大笑:“谢谢老弟不以魔道见弃,为配合老弟的整体行动,我夫妇及舍妹随时接受派遣。”
  “前辈太客气了,有前辈等参予,可胜过上百武林高手,使本行动成功机率大增呢!”
  “老弟对此次行动,可有了具体的腹案?”
  “初步方案虽已拟妥,但状况却瞬息万变,是否可行,尚无法知悉。”沈野沉静地说:“目前听得的情报,窥视镖银者,除风神会与熊耳山庄外,连伏龙堡、华阳山庄及部分天下九大高手中的人,都有可能对该批赈灾镖银发生兴趣,当然那些独来独往,以及某些小集团的邪魔人士更不例外。
  因此,自中都至南京这段陆路运程,风险相当大。
  风神会虽然属意于水路,但若镖银在陆路被别人所劫,岂不梦想成空?因此在下判断,该会必定会派遣高手在陆路同时下手如能一举劫得,就上上大吉,如果形势不许可下手,亦必会牵制其他的劫镖者,不让镖银被动走,以利在水路运程中,让该会顺利得手。
  该会所以有如此想法,一来是各路劫者无法轻易获得船只,二来风神会尚不知咱们早已侦悉该会己控制陆都指挥使之事,派官兵协助护送,岂不是等于将镖银送到该会手中?
  由以上研判,在下准备置重点于陆路,务必先使镖银能顺利抵达南京,然后再部署水路有关护送事宜。“
  “老弟对兵士之调度有何构想?”
  “现在有前辈等鼎助,使这次行动增加到七成胜算。”沈野感激他说:“为加强镖车的防护能力,拟派塞外飞龙率南京地区的龙骧卫勇士化装随车护送。
  王风王雷兄弟以地府双魔真面目出现府城,诱使风神会礼聘他兄弟为该会效力,乘机打入该会内部作为内应。
  在下则以两小被掳为藉口,继续地对风神会及熊耳山庄在南京的据点,实施袭扰,使他们无法专心于劫镖的各项部署。
  同时以劫镖者的姿态出现,与各路人马打交道,乘机制造暴乱,以牵制、分化他们的实力。减轻护送镖银的外来压力。
  前辈夫妇、符姑娘请带着小惠、小乙,暗中于镖车后两里路跟进,于状况紧急时谢谢疫毒协助护镖,当然有关疫毒的解药请事先交由四位姑娘带交金陵镖局。
  有一件事要特别注意,就是切勿让两小以真面目示人,否则在下就没藉口向熊耳山庄及风神会大张挞伐了……“
  酒狂见沈野说了半天仍未提到他,于是嚷道:“我老酒鬼呢?
  你总不会让我在客店睡大觉吧!“
  “前辈要辛苦些,请担任在下与金刀间及金刀与疫魔前辈间的连络任务。
  有关何时起镖?或以何种方式走镖,均由前辈通知有关的人。“
  “风神会在林家大院地下密室的据点,目前要不要对他采取行动?”凌寒波问。
  “林家大院地下密室是该会设在南就的香坛,该会目前尚不知该香坛已为咱们侦悉,所以暂时不要惊动他们。
  等镖银抵达南京后,该坛必将高手云集,重要的高级人物亦必抵此,届时再予以一网打尽,岂非一劳永逸“沈野分析其中利害原因,~距赈灾镖银起运的时间尚有半个月,各路牛鬼蛇神已在积极部署了人少势弱的在拉拢人手,企图结盟以壮大实力。
  势均力敌者,则在施展各种阴谋暗杀手段,以消灭对方力量,以增大已方劫嫖时的成功机率。
  那块镖银就像块肉骨头,引来了一群野狗争食,骨头尚未到嘴,争食者已开始狗咬狗了。
  谣言满天飞,自中都至南京,沿途出现了许多企图不明的人物。
  沈野目前的声咸,升上了三+三天,已名列风云榜人物,成为各方瞩目的焦点。
  有些人希望拉拢他,以增强声势。
  有些人则企图铲除他、以减少一个可怕的竞争者。
  “当有人到平安宾馆找他时,他己结帐离店四天了。连与他走得较近的酒狂、疫魔夫妇筹亦不知去向。
  最高兴的o莫过于店东胖弥勒,总算将沈野这个瘟神送走了,希望他走得越远越好,走了就别回来。
  自从他住过来之后,天天耽惊受怕,肚围整整细了一圈,长此以往,如何是好,这下可松了口气,真是阿弥陀佛。
  这一夭,平安宾馆住进了三名旅客,流水簿上登记的是王云、王雷风,唐汉生。他们不是一起的,前面人是早一个时辰落店的。
  唐汉生是一个身材魁梧,面貌威严的四旬大汉,全身充满江湖闯道者的气息。
  落店不到二个时辰,店伙便在外面叩门。
  “进来!”正在品茗的唐汉生说。
  门开处,店伙身后站着本地的名武师王家英。
  “果然是唐大侠侠驾光临,还记得小弟王家英吗?”王家英笑吟吟地入室,抱拳施礼状极亲热。
  “原来是断魂枪王兄。”唐汉生颇感意外,离座行礼欣然迎客:“请坐。哦!王兄不是也来落店的吧?”
  “兄弟三年前即在本府落脚,现在设舍授徒混日子。”王家英在对面落座:“开封一别,转瞬四载,唐兄一向可好?”
  “托福托福,混得还算如意……”
  两人寒喧片刻,谈得最近江湖发生的事。
  “唐兄此次来南京,是路过呢?抑或是专程来办事?”
  “兄弟自关中来,转到武昌耽搁了将近半年。”唐汉生谈到此行目的:“这就难备返回沂水,途经贵地,事先不知王兄落脚本地,不曾拜往,恕罪恕罪。”
  “好说好说。呵呵!唐大侠号称天王刀,名列天下九大高手第五位,也难怪贵人多忘事啦!”
  “王兄见笑了,什么天下九大高手第五,骗骗外行人浪得虚名而已。
  王兄,这间客店是怎么一回事?店伙紧张兮兮,不时有不明身份的人虎视眈眈,遭了什么祸事?“
  “唐兄所住这间上房,曾经住了一位姓沈名野的人,是个凶犯。”断魂枪王家英轻描淡写地说:“这人五天前才结账离店,官府虽想捉拿他,但因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暗中监视他。
  哦!唐兄到关中,莫非与神鞭蔡加义盘桓?他是当地的豪强,多年没听说过他老兄的消息了。“
  “你再也听不到他的消息了。”天王刀摇头苦笑。
  “什么?他老兄……”
  “去年端午前,死了。”
  “哎呀!他……”
  “他参加了关中三十六骑的组织,在青浦渡口被报应使者屠杀殆尽。王兄该听说过报应使者的传说吧?”
  “听说过”
  断魂枪王家英脸色一变:“江湖上最神秘、最可怕的超级杀手,专门替人复仇的血腥杀手。”
  第十二章 逼讯美少妇
  “对!这个人到底是何来路,谁也不知道。江湖朋友曾经设法找寻,但从来就没有人成功过。
  哦!你说上房间,曾经住了一个叫沈野的凶犯?“
  “是的。”
  “犯的案是……”
  “据说他曾夜入下关渡口集杀死翠竹寺的无尘住持,劫走一些金银,并先后两次夜入下江船行勒索并放火烧船。”
  “这位沈野是何长相?多大年纪?”
  “是个英伟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经常穿一袭青衫,一副浪子混混样子。”
  “哦!兄弟在关中曾追查过关中十六骑被杀的线索,据渡口集的船夫说,那位戴银色面具的报应使者,也是一个身材壮伟的青衫人。
  王兄,你说这位沈野,会不会是……玩笑归玩笑,不会那么巧。呵呵!“
  天王刀这一笑,笑者无心,听者却心里发毛。
  “大概不会那么巧吧?”断魂枪强作镇定地说。
  “也许是的。”天王刀的语气令人混淆不清:“哦!王兄,小心邻室两位仁兄。”
  “谁?”
  “地府双魔,二十年前的血腥凶魔。”
  “唐兄认识他们?”
  “九年前曾见过他们。两人的死鱼眼,阴沉险,一身青袍,与九年前无异,只是较前苍老一些。”
  “兄弟会留心的,但愿他们不在本地作案。”断魂枪起身告辞:“旅途劳顿,不打扰你了,明天兄弟再专程前来诸驾寒舍小聚,以尽地主之谊,明天见。”
  断魂枪在经过邻房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两间客房的房门一眼,眼神中有令人难测的变化。
  不久。客店附近布下了周密的监视网。
  下江船行的东主双头蛟汪明直,在江湖上可称为大江两岸的豪强,在府城亦是有头有脸的富豪。
  当然,他另一个身份是熊耳山庄派驻南京地区的负责人,除沈野等人及风神会部分人员知道外,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本人真正的宅院,是位于船行北方约五里濒河之处。除了船行的高级主事人员外,一般伙计均以为他是住在船行后面的汪家大院,而不知另有宅院。
  二更将尽。
  他的宏丽广阔宅院却静悄悄地冷寂如死城,门灯在凛冽的寒风中早就熄灭,那些密闭的门窗也透不出灯光。
  在这种大户人家的宅院内,尽管屋院的格局有一定的规格,但多少有些变化,陌生人白天进入,可能弄不清方向,不知身在何处,按理,位在内堂深院中的主人居所,外人是不易摸清的。
  一个灰影在三更起更后不久,鬼魅似地进入汪宅的东跨院。
  大冷天,宅中的巡夜人员仍不敢松懈,在中院的一棵叶已凋落的桑树下,就隐藏一个警哨,如果不移动,即使走近,也难以发现树下有人。
  这个警哨是个有经验肯负责的人,自换上来之后,一个时辰中,居然不会移动分毫,甚至连双脚也不会挪动。
  灰影贴在檐口上,以令人难以觉察的缓慢移动,蛇似的滑下檐口,滑下走廊。
  这灰影更是行家中的行家,相距在丈外隐身在要树下的警哨,竟然不曾发现入侵的灰影。
  灰影早已对汪家宅院的格局了然于胸,难怪能无声无息地直入中枢。
  警哨贴树而立,目光可以监视五丈见方的天井每一角落,任何物体移动,也难逃眼下。
  可是,就没有发现蛇一样蠕动的灰影。
  一双坚强力大无穷的大手,勒住了他的咽喉向后扳,然后是左臂一阵奇痛入骨。
  “噤声!在下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身后制住他的人在他耳畔低声警告。
  咽喉的勒勒渐松,他可以吃力的呼吸了。
  “你……你是……”警哨含糊地问。
  “不准问!”
  “请手下留……留情……”
  “汪东主何在?”
  “这……”
  “你不说,我另找一个肯说的。”
  “听……听说在后院密……密室……”
  警哨感到脑门一震,便失去知觉。
  灰影接近后院密室,弄昏了室外的警哨,用掌贴在相关的门栓位置,顷刻间门自开。
  梳庄台上有一盏灯,发出朦胧的幽光。
  两座铜火炉,发出温暖的气流,密室内温暖如春。
  罗帐未放下、牙床上只有一位半裸的女郎,**横陈,睡得正熟。
  灰影轻咳了两声,那位女郎立刻惊醒欲挺身而起。
  “什么人?”女郎怒喝。
  “汪东主为何不在?”
  “我……我不知道……”
  “你不说?好,就先扭掉你的鼻子,没有鼻子的美女就丑死了!”
  “不……不要,我……我说……”
  “快码!”
  “他……他去上……上河镇……”
  “去干什么?”
  “我真的不……不知道,我……我不敢问……”
  “砰!”一声暴响,是隔壁间的房门被人强力撞开。
  灰影点昏了女郎,立即转身出室而去。
  他快步走出内堂门,外堂站着一个青巾蒙面人,背上系了一把又细又长的长剑,一言不合,急迎而上。
  双方对进,谁也懒得问身份,也无暇开口,反正双方碰面十分突然,看清人影双方已经面对面,皆存有先下手为强之心。
  两人立即展开一场凶狠猛烈的恶斗,拳掌着肉声连续暴响,不知是谁击中谁,反正双方都有气功受得住打击,只要保护得住要害,挨几下无关紧要。
  外堂宽约三丈,深有六丈,足够两人打斗游走闪避。
  片刻之后,外堂内的家俱摆设古玩,一塌糊涂,像是刮风过境。
  这一场搏斗十分猛烈,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砰碰!”外堂的巨门被撞开了,保镖护院们呐喊如雷,十余把刀剑一涌而入。
  灰影一掌逼退蒙面人,人化狂风,突然消失在内堂的黑暗走道里。
  蒙面人被逼退丈余,恰好背部撞向蜂涌而入的保镖护院,走不了啦!
  一声怒吼,蒙面人大旋身,谁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将背上的细长长剑拔在手上的,凛冽的罡风带着长剑破空的锐啸,电虹已和两把刀一支剑接触。
  “铮铮……”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火星飞溅中,一刀一剑突然折断,另一把刀也带着主人被震飘丈外,砰一声撞中一张座椅,木椅四分五裂,人也躺在地上挣扎难起。
  有两个人追入内堂,狂追溜走的灰影。
  一个握了九环刀的人,填补了三位同伴让山的空隙,挥刀直上。
  “不要乱了章法,困死他!”使用九环刀的人大叫,一面抢攻,大刀来一记力劈华山,无畏地抢入。
  窄细长剑是轻兵器,可挡普通刀剑,却不能招架沉重的九环刀。
  蒙两人冷哼—声,闪身让招,从右移位采与习惯相反的方向避招反击,剑突然从对方的左侧空门探入快逾闪电,锋尖刺入对方的左骻骨外侧。
  “哎……”使九环刀的人惊叫,一照面便挂了彩,向右急闪,摆脱了长剑的连续追击。
  “住手!”沉喝声像焦雷。
  蒙面人收剑屹立,双目神光一闪。
  门口踱入两个人,一男一女。
  领先那位沉喝的男人,是个年约半百鹰目老者,穿一袭宽大的夹袍,手中握了一支连鞘长剑。
  女的年约三十左右,正是女人成熟的大好年华,脸蛋相当美,桃花眼水汪汪,美好的**曲线玲珑,隐约在披风的开口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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