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这种人很了解,当你还有路可走的时候,你不会走极端的,你有强烈活下去的**,你会为了活下去而做出任何的事,包括挖你家的祖坟。现在你可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了,当然你必须平平安安的释放符姑娘。“
“你必须听我的……”
“混蛋!”沈野破口大骂:“你这狗娘养的杂种,竖起你的驴耳朵听清了。我沈某在江湖上遨游了六年,从不接受别人威胁,胆敢威胁我的人都巳黄土长埋,尸骨填渠了。在南京你们威胁我,我就将汪家大院变成血海屠场;风神会亦曾威胁我,我就将他们的南京香坛捣得稀烂。
这世间没有人能威胁我的,因为我要活下去,我绝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你如胆敢再以符姑娘威胁我,看我会不会将你整成—推零碎,不信你试试?现在我给你两息的时间,逃出我的视线外,否则就挂了你!“
说到最后—句话时,他的语音与神色变了,双目也变得漆黑幽邃,放射出妖异的光芒,整个密室已笼罩在不测的气氛中。
蓦地,灯火摇晃,隐隐的风啸声在空中回荡。
他的衣袂在微风中摇摆,目中异光更炽盛。
雷霆剑客打一冷颤,咬牙说:“在下却不信……啊……”
随着惊叫声,雷霆剑客的身体突然向上的斜斜飞起,手舞足蹈的摔落在墙角,挣扎难起。
瑶台仙姬抓住机会,急步奔向沈野。情不自禁的扑入他的怀中,刚才非常坚强的她,居然哭了。
沈野轻轻拍着她的双肩以示抚慰。良久,她的情绪已稳定下来,沈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她脸红地离开了他怀中。
“狗东西,你接二连三的掳劫我的朋友,今晚大爷心情好。不愿再打落水狗,咱们的帐日后再找机会好好算,但你得先付—点利息,作为图谋计算大爷的惩戒,否则大爷恨意难消。”
语罢,上前弯腰撕下雷霆剑容的两只耳朵,往地下一丢、不再理会他像杀猪般的躺在地上惨号。
“你知道被制的经脉与手法吗?”他问瑶台仙姬。
“不清楚。”她摇摇头。
“那只好回客店再替你检查疏解了。”
他抱起了瑶台仙姬步向门口。
“上面的两道密门如果闭上了……”她娇靥绯红的低声说。
“放心啦,门都闭不上了,而且外面东跨院现在已成了杀人的屠场,不会有人来注意地下密室的事了。”
阮家大院的东跨院,的确成了一处可怕的屠场。
入侵的华阳山庄群雄,扬弃了侠义道人传统的面对面挑战方式,与熊耳山庄的人比斗,这是熊耳山庄的人做梦也想不到的。
他们尽可能避免露面,尽可能避免与对方拚搏,只用暗器射杀出现的人。
他们飘忽如鬼魅,乍隐乍现出没无常,一击即走绝不贪功。
不攻则已,攻则必中。
双方都没有人出声,都在打闷仗。要不是入侵的人使用夺命飞花暗器,还真搞不清是华阳山庄的人手入侵呢?
熊耳山庄的群雄似已知道怀情势恶劣,因此均在屋内利用地势地物死守,入侵的人必须逐屋冒险袭击。
方法固然不错,但却失去了主动,完全陷入了挨打的局面,无法相互支持策应,甚至连入侵的人究竟有多少也搞不清楚,只能眼巴巴地等天亮。天亮之后,入侵的人就会撤走了。
院子里、走廊上,散布着十几具死尸,这些人都是死在夺命飞花暗器之下,有些人连敌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就遭了毒手。
有些人受了伤尚未毙命,躺在雪地中呻吟挣扎。
没有人敢出来抢救伤者,似乎守在屋中的人已吓得不敢出来了。
尖锐的啸声此起彼落,凄成刺耳动人心魄,到底有多少人死了,屋内人无法估计,反正原先担任警戒的人都死了。出去支持的人也无人回来。
四更天。
入侵的人终于撤走了,好漫长的—夜。
好—场奇异的大屠杀。
阮家大院主人翻天鹞子阮大年,与天罡剑交情深厚自不在话下,更不是怎会提供东跨院供熊耳山庄的人住宿。
但他与华阳山庄前庄主子母剑司徒嵩亦有点头之情。因此,当两庄发生冲突时,他表示中立。
实际上他还是暗中偏袒熊耳山庄的,由提供地下密室供熊耳山庄囚人,并配六名亲信弟兄担任警卫—节,即可资证明。
他目前正忧心忡仲,同时亦暗中怒火焚烧。
不知何人居然连毙了六个警卫,进入密室将人救走。并撕了熊耳山庄少庄主两只耳朵,岂不是向他阮大年的尊严挑战?
但他又想到来人既具有如此高绝的身手,万一再来兴师问罪,阮家大院可能又要成为血海屠场了。
因此他的心情既羞怒、又惊怕。
沈野抱着被制了经脉的瑶台仙姬,展开轻功向客店飞奔。
途中他已感到胸怀内的她,**渐渐发热,娇靥亦开始泛红。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出现这种不寻常的现象,其中必有古怪,于是他提尽功力施展轻功身法疾驰。
越过三进院围墙,冲进房间将瑶台仙姬平放在床上,招呼毒狐过来照应,但却未获回音。
此际瑶台仙姬已开始呻吟,媚眼如丝,闻之令人血脉贲张。
沈野此刻亦感到心旌摇荡,体热难耐,但他就不在意,脱下了瑶台仙姬的外衣,为她检查。
经过—阵摸索之后,他终于找到被制的经脉。
当他刚才脱下她的外衣时,—个小香囊自她衣襟内弹出,落在床上,起初他末予在意。
此际,小香囊中散发出来一股似、似麝非麝的香气,愈来愈浓,直往他的鼻内冲。
他的全身已燠热异常,身体的某一部份亦已起了异常的变化,对一个修习玄功的人来说,是不该有此现象。
他加紧用功,片刻,大功告成。
睁开双目为她掩回衣襟。目光无意中露在床上的小香囊上,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将小香囊拾起丢向外间地上。
“玉露销……**香……”
话声未落,下体突然升起一股热流,同时身体亦被瑶台仙姬像八爪鱼般地紧紧缠住……。
此际虚掩的外间房门被推开,闪身进来了毒狐。
“爷,你回来了……啊……”她发现了地上的小香囊,立好闭气弯腰拾起。并用腰巾包好放入怀中。
她在原地屏息静听。
约半盏茶之后,她进入内间,分别点了两人睡穴。并盖好锦被后退出。
她泡了壶热茶,就在外面守待通宵。
翌晨。
沈野独在外间用早膳。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瑶台仙姬与毒狐相偕自内室出来。
瑶台仙姬今天看起来似乎比往日更美、更艳、更媚、更动人。
“公子早!”瑶合仙姬娇羞的说:“感谢公子施救,使贱妄得免成为废人。”
“姑娘如此说,在下更无地自容了,都怪在下阅历不广,居然未闻出是那种媚药。致委屈姑娘了。”沈野歉然的说。
“好啦好啦,你们两人还满口公子姑娘的,该改改称呼了吧!”毒狐笑着看了看沈野:“爷,该你表示了!”
“咱们都不是世俗之人,只要姑娘不嫌弃,此事就此决定了,在下目前身无长物,暂以此玉佩作为信物以示诚心。”他自怀中掏出那枚钦赐玉佩,交给瑶台仙姬:“等处理完镖银事件之后,再请地府双魔及在下义兄出面,向令兄提亲。”
瑶台仙姬又娇羞又欣喜的接过玉佩,见玉佩上有条黄龙浮雕,栩栩如生,以为是他家传避邪之物。
她似乎爱不释手地抚摸玩赏,当手指触及反面有收录凹痕时,不由翻转一看,只见刻有“祟祯玉佩,如联亲临”八字时,惊得目瞪口呆。
沈野见状,怕引起误会,立即将得到这枚玉佩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以释两女之疑虑。
“哈哈!真是妙事!”毒狐娇笑道:“我这个江湖女光棍,居然做了侯府的总管,谁也不会相信的。”
“你想做也做不成。”沈野笑道:“事情办完之后,就将玉佩及威武侯爵的头衔退还给皇帝老儿,仍然做我的江湖浪子,去他的什么威武侯!”
“大哥的义兄是谁?”瑶台仙姬已改口叫他大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他就是南京总督李士杰,他的督府在镇江,日后你一定会见得到他的。”
“总督是武将,他是否长得身高丈二,眼如铜铃……”瑶台仙姬娇笑的问。
“你大概看戏看多了,以为将军都是这副模祥,他可是一位儒将,长得一副好身材,人又英俊潇洒,又有幽默感,见到他后你一定会喜欢的。”
“爷,你刚才好像提到地府双魔?”毒狐问。
“是啊!”
“江湖中究竞有几对绰号叫地府双魔的人?”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没错!”
“他俩不是爷的对头哩?刚才爷怎么说要请他们出面……”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们是我的对头了?”
“他们不是一直在追杀你吗?何况那夜我亲眼见到你们在拼斗……”
“金姐,你不知内情。”瑶台仙姬道:“难怪你会感到奇怪,地府双魔是家兄的结拜兄弟,也是大哥的仆役,是大哥派他俩去风神会卧底的,他们的拚斗当然是假的了。”
“我的天!爷真厉害。”毒狐惊叹的说:“难怪你能将胡家宅院摸得—清二楚,地府双魔的行动实在太逼真了,凶暴、贪婪、不讲理……”
“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事需要告诉你们,沈野只是我的化名,我真正名字叫沈中宇,另个身份是……”
“是神愁鬼厌的报应使者,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神秘杀手。”
随着声落,仁绅打扮的酒狂推门而入。
一见瑶台仙姬在场,不由高兴万分。“阿弥陀佛,符丫头你可安然回来了。你兄嫂急得差点上吊呢!老酒鬼在外忙了一夜,一点头绪都没有,是否小伙子将你救回来的?”
瑶台仙姬将被救的情形向酒狂说了一遍,竟然瞒住了那段香艳的经过。
酒狂听得直摇头,不以为然的道:“为什么不乘机将雷霆剑容那个祸胎杀了,留着他当宝吗?”
“目前千万不能杀了他,留着他作用可大着啦!”沈野哈哈一笑说:“熊耳山庄与华阳山庄巳交恶,留着他可以让他有施展阴谋诡计的机会,让他们火拼,制造更多的暴乱,如此牵涉的范围越广。陷入这场旋涡的人亦越多,使他们的力量相互牵制,岂非减少了护镖的压力。”
“老酒鬼的确没有想到那么深远,这着棋非常的高明。但你得乘机会多在旁煽风拨火才是。让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得烈火焚天,乘机将那些贪心鬼全部打人十八层地狱!”
酒狂出主意。
“老爷子!”毒狐疑惑的说:“刚才有人好像将我家爷与报应使者扯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扯在一起,他就是那个杀千刀的报应使者!”酒狂一瞪双目,没好气的说。
“啊!你说我家爷是那个神秘杀手!”毒狐惊喜的说。
瑶台仙姬更是张口结舌。
她好似在做梦,这个未来托付终身的人,原是江湖浪人,后来变为朝廷命官,现在居然又成了江湖上最富传奇的人物,神秘杀手报应使者。
“老爷子,你难道不知道报应使者等于是正义的化身吗,我可对他敬佩得很呢!你怎能说他是什么神愁鬼厌,又是什么杀千刀的?”毒狐不平的说。
“鬼的正义使者,他专门欺侮弱小倒是真的。”
“谁是弱小?”毒狐笑问。
“我老酒鬼师徒。”
“哈哈、老爷子真会说笑话”毒狐娇笑说:“在江湖上谁不知道您是难惹难缠的人物呀!居然自称弱小?真笑死人!”
“一点也不好笑。”酒狂气冲冲的说:“在南京平安宾馆,小伙子突然以报应使者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把我的宝贝徒儿的尿都吓出来了;另外还有四个丫头也被吓得满身冷汗,你说可不可恶呢?”
酒狂将当时情形详述了一遍,听得瑶台仙姬及毒狐笑弯了腰。
“这就要怪您的不对了,谁叫你喜欢在背后挖别人的根底?”瑶台仙姬也在数落他的不是。
“问题是我没有挖出他的根来呀!现在我连他的师承都还不知道呢!”
“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我不是告诉过你,家师不是叫天孤丹士吗?是你自己少见识,没听过这名字,怎怨得了别人?”沈野笑道。
“小妹倒是看出大哥的师承!”瑶台仙姬笑说。
“真的?”酒狂忙道:“符丫头,快告诉我!”
瑶台仙姬先看看沈野,见他点头示意,正要开口。
“且慢!”酒狂闪身到门边,拉开房门伸头四处望了一遍,始回来就座。
“你紧张兮兮地干嘛?”沈野笑问。
“看看是否有人在窃听呀。”酒狂得意的说:“这就是江湖经验。你们千万要记住,无论谈话或做事,都要随时提高警觉,防备隔墙有耳。”
瑶台仙姬态度认真的点头表示受教。
但毒狐却在偷笑,面上表情十分丰富。
“咦!姑奶奶,老酒鬼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毒狐的笑容非常暖昧:“道理是没错,但今天有爷在场就不一样了。假如我说爷早已知道这方圆十五丈内,没有人走动,你相信吗?”
“这……”
“假如我再说,爷在此房内可听清楚对面上房内有人谈话的内容,您更不会相信了!”
毒狐的神情相当可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伙子,这是真的吗”酒狂怀疑的问。
“我就是听到对房三个熊耳山庄的弟兄谈话,才知小玲被囚之处,人不是被我救回来了吗?”
“唉!和你这种人在—起,简直是没有个人**了,今后要离你远一些。”酒狂神情夸张的说:“符丫头,快将这小子的根底说出来!”
“天绝银魔!”瑶台仙姬笑说:“我是在大哥以银魔手击毙风神会的三位护法后才猜到的,不知是否猜对了?”
酒狂及毒狐心中不由一惊。
“原来是这位老祖宗!”酒狂呼出一口长气:“难怪在朝阳坪将宇内三仙每人留下—些零碎,莫非你是刀使剑招,用上了天绝剑法?”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