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中正平和,嘴上虽然是“厉害”两字,但脸上却是云淡风轻,一点也没有惊讶之态。这让费老板更不好受了,高副村长那是一副阴阳怪气的表演,尤其那脸上的淡然之色,更被费老板看作是一种到达了极致的不满,甚至是不屑一顾。
再往深处想,那就是谁的面子也不好使!
这小子年纪轻轻,城府挺深!费老板心里有点恼火,但想想对方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学生,自己大可以搞得定,对方能表示出来,那就是突破口了,想到这儿,费老板才含笑咽下到嘴的话。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这家伙连米县长的面子都不买,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呢?
难道是县委书记的人?
县长与县委书记可不是太合拍!
他根本想不到,高原红这厮根本就是野路子,跟哪一派都不沾边。他本身没什么恶意,只是口无遮拦,随性而为,往往让人曲解罢了!
也正因为费老板的曲解,倒是让这养殖场老板拈量了下,改变了原来出点小血,打算偷偷送高副村长一千块钱搞定这毛头小子的小意思。酒喝到一半,他心中就将数目琢磨为五千了;到了离别之际,决定直接搞一万,下猛的了!
商人永远讲的是利润,费老板也不是个做亏本买卖的人,他心里有本账,付出这点钱省下好多事,还是划得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一个副村长的身上下这个本,真算是大手笔了!
高原红可没想这么多,反正费老板说是“馈赠”!既然是馈赠,那可不好拒绝,向外推多没礼貌啊!全国各地,有困难的不都向社会请求捐赠吗?富贵村这么穷的地方,有商人要馈赠,那是好事,多多益善!他首先想的是把钱用于村里,那也是谁都无法说坏话的事。
可要是居为已有呢?他仔细盘算了一下:报考公务员花了几百,借了包不三一千块,消了这两帐,还要剩八千多块呢,那可是相当于自己四个月的工资,当官就是好啊!
不贪钱还当什么官?那不是没动力了吗?
可贪官毕竟不太好,要是把这个“馈赠”拿一部分出来办点公事,一部分供自己挥霍,这是不是两全其美,更好应对呢?高原红一想到这个好主意,自我感觉是非常得意!
费老板也挺得意的,学生就是学生,你原来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老子摔一万过去,还不是照样砸得你满眼金星,老老实实给老子办事吧!
不过,这钱还真不是好拿的,后面的事情,跟着就来了。
承包水库,那好说,不就是村里把租金怎么分配使用罢了。修路的事却不好办,村道公路沿着湖边进村,占地由村长强行搞定,可土方工程之类的施工,那得雇用本村人做活计,这是各个农村基层的潜规则!别看村长陈五“土包子”一个,但中国的农民,有着属于自己的狡猾,他怎会舍弃这块肥肉呢?
他舍不得,高原红的事儿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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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 寡妇也想出工
第25节 0023 寡妇也想出工
乡里向县上争取不了道路建设资金,富贵村这条村道路最后还是费老板来出钱,可他有条件啊,村里组织施工,春节前完工!
对于富贵村的村民来说,修路是一次难得挣钞票补贴家用的机会。对于村长陈五来讲,这也是一次借机敛财的机会。于是,想去修路的村民虽多,不过很遗憾,陈村长派人定了若干条规矩,反正第一批就那么十几个人。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村子里与陈村长走得近的,修路去!妇女主任来说情,陈村长又安排了几个。其他人嘛,那不好说,少不得就得提点东西孝敬孝敬陈村长了。
当然,村子穷得叮当想,陈村长的眼界也不会高。刚开始的时候,有人提只鸡,或者一框鸡蛋就足够了,有人能塞上几十块钱,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陈村长主要是看人家把这个“村长”当没当回事儿,看别人有没有这个心。
可这送“鸡”热潮刚刚拉开序幕,陈村长才安排了一二十人,忽然就跟“鸡”有仇似的,鸡不要,蛋也一概拒收了?
他不是怕纪委查,而是到乡上办事的时候,他盯了电视新闻:听说外面正四处闹禽流感呢,而且都升级到H7N9,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全城杀鸡”了,他怕感染啊?
家里鸡越多,感染的可能性越大呢!
他甚至开始担心:会不会有人来让全村杀鸡!
陈村长这一担心,可苦了那些还没来得及送的人们,他们哪里知道禽流感的事儿,还以为村长收鸡过剩,处理不便呢。他们犯难了:村长不要鸡了,要啥呢?
可是村子穷,那些还没来得送的村民,本身就是最穷困的一批,他们能送啥?送鸡,村长宣布停收;送钱,没有!还指望修路挣呢!
怎么办?
要钱木有,要命一条!
对了,人啊?陈村长也是这么想的。
村里有个活寡妇,老公生病瘫在床上,家里一贫如洗,而且还得持续地给这个脆弱的家庭增加着负担,这寡妇也想挣点这个修路钱,就算力气不行,但做个饭送个水,不也得有人干么?
寡妇跟陈村长同姓,叫陈香香,年轻时也算得上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其实现在年纪也不大,才三十出头,全身上下正处在“骚”力十足的阶段呢!
陈香香家实在找不出东西来,她只有牵了家里那条瘦骨嶙峋的老母狗,壮着胆子去找陈五,“大哥,家里穷,就这条母狗还可杀来吃顿肉,看在我们是同姓兄妹的面子上……”
同姓兄妹?
陈村长有些避讳这个说法,“香香啊,你说你送我一条大母狗,这算什么事嘛……”
“大哥,我们家确实没什么东西能让你看上眼了…!”
我操!
陈村长尴尬了一下,陈香香那话敢情是村长看上寡妇家的老母狗了!陈五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香香啊,我们又不是同宗兄妹,你也别太当我是你什么哥…”
“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要…?”
陈香香怎么不知道这个村长想的是什么?不过,按常理大家都姓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搞那个玩意儿,也有**嫌疑的。
这个村妇虽然没什么见识,但知道村里嫁人,还是不嫁一个姓的!
而且,这个陈五粗俗,人又老又丑,一想到这个全村到处找“炕头”的丑八怪同姓大哥要趴在自己这个妹妹身子上扭动,陈香香心里就说不出的恶心。
这倒还不是最紧要的,问题严重在,这个陈村长行事很是肆无忌惮,按照以往的惯例,就算她一咬牙,关了灯闭上眼,一个把小时应承过去。可经此一来,这“舅子”村长今后还不得三天两头往自己的“炕头”拱?
那自己病倒的男人还不得活活地给气死啊!
全村老少爷们还不得天天指着自己的背影骂“**”啊!
老母狗这会儿也硬拉着绳子要往外跑,陈寡妇气不过,骂了一句:“狗日的,再不听话,我让村长把你给那个了…”
她不是叫村长给母狗“日”了,是打算让村长杀来炖肉吃!
可陈村长听着就理解错了,“香香妹子,你说这个有球毛意思,你要愿意‘那个’,今日就把事办了,正好我媳妇回了娘家,女儿今天也不回来……”
“我……你让我想想…”
陈香香只能打马虎眼,她可不敢公然拒绝村长的要求,闷闷不乐地出了村长家,还好,有走得近的姐妹就提醒她了,“香香啊,村子里不是新来了个副村长吗?那是个城里人,没准心善着呢,要不找他给你‘那个’一下?”
又是“那个”啊!
而且,城里人个个都是滑头呢,“那个”了也不一定会办事儿。陈香香知道这个,不过,多求一次人也算不得什么,有求总比不求好吧?嗯,那个高副村长长得白白净净,高高大大的,如果真要“那个”的话,不亏!
可高副村长能看上自己吗?
怀揣心思,陈香香就想去高副村长那里试试。
这几天的高原红,正为一件事寻思着呢。费老板不是馈赠了一万大洋吗,他计算着给家里捎去两千,给包不三归还一千,剩下的也有七千,他就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村委会添置一台电视,或者再加一套广播设备,方便平时通知事情嘛?
这钱也算用在公事上了吧!
长夜漫漫,寂寞无聊之时,他正琢磨呢,陈香香独自一人就悄悄的到村小学找高副村长来了,“呵呵,高村长,还没歇息啊?”
“没呢,坐!”高原红赶紧伸手招呼,“陈香香,你这么晚来,这是有事啊?”
他挺高兴的,因为陈香香今天看起来经过一番梳洗呢,头发还有点水渍感,明显的刚刚泡过盆浴呢。在这样的小山村,农村女人洗一回澡,那可是十天半月的事,高副村长可是了解过村民的生活习惯。
这陈香香今晚一是没牵那条老母狗,二是主动上门,三是沐浴更衣而来,说明对高副村长还是挺重视的嘛!高副村长当然高兴!
“没啥事,就是……就是家里缺钱,我也想去修修路。”
“安排人是陈村长的事啊!”
“我…我找过他,陈村长嫌咱是女人!”陈香香眼神闪烁着,不敢直视高原红。
陈香香心中有了些别的想法,这会儿免不了要下意识地遮遮掩掩起来,更何况,她一直紧守
0024 差点就枪走火
第26节 0024 差点就枪走火
“这个嘛……”高原红拖长了语调,上下打量了陈香香两眼,嘿,倒是养眼得狠,这么刻意的打扮而来,却之不恭啊!“陈村长都这么说了,我不好说话啊?”
这厮的眼光好像有些邪恶了!
“村长是想‘**’呢!”陈香香一咬牙,壮着胆子说出来了,“你得给我这个活寡妇主持公道,我家顺子还躺在床上呢…”说着,陈香香的眼圈就好有发火了!
**?
这个词高原红还是明白的,他明白陈五村长与陈香香都是陈氏儿女,这在农村确实不太妥当。他撇了一下嘴,这个陈五也真是的,家里有个年轻的媳妇不说,你都五十上下的人了,还盯着个同姓妹妹,也太不像话了。平心而论,高原红对这陈村长有些鄙视,简直就像一头“老疯牛”,这丫的在村子里肯定吃麻嘴了,什么草都想吃!
这个陈香香自称“活寡妇”,身世本来就挺可怜的,遇到这样的事,自然是更伤心。转念一想,高原红觉得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全对,难道这个陈香香三十岁就真能守得住活寡?她平时就真不想“那个”?
哦,对了,这不晚上找自己来了吗?他暗自摇了摇头,哥们儿“助人为乐”倒不是不可以,可这事儿似乎有些缺德啊,要是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了,自己抬不起头不说,关键是可能把陈香香家的那个顺子给活活气死啊!
他决定了,哥们儿不能这么干!陈五不是个东西,要上就上他家的那对母女吧!
“这么做,那是有点不太合适,”他安慰了一下陈香香,情不自禁地又打量了她两眼,“也许,陈村长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陈香香还是低着头,不过脸上红红的,“陈村长要是愿意的话,今天…今天就让咱给你暖暖脚…”
万事开头难,“**”这个词都让她咬了出来,陈村长想“上”她的事也说过了,陈香香也不怕把话说得更**裸了,“今后,陈村长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叫咱过来!”
暖脚?
今后还可以叫她来,意味着能长期享用?这是包月呢,还是包年啊?
高原红抬眼瞅了一下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秋天还没过,天气还暖和着呢!这个陈香香提前就送“温暖”来了,是不是早了点,他愣了一阵,反应过来了,呃,这女人表示诚心要陪我睡?
你当咱哥们儿脑残啊?
高红原倒不是说看不上这村里的寡妇,而是觉得年纪相差太大,一个刚出来的大学生,到个鸟不拉屎的贫困山村不到一个月,就让村子里大自己七八岁的活寡妇给勾上床了,那不是亏大了么?
占我便宜?这门儿没有!
看着陈香香有些局促的坐在那儿,高原红长叹一声,“我说陈香香啊,你也别急,这样吧,等上路之后,我给你说说去。”
上路?
陈香香这个农村妇女,她也不太清楚高原红说“上路”是什么,估计就是上床之类的吧?反正男人说要“上”,那就算这事议定有效了。她犹豫了一下,坐到了高原红的身边,轻轻的伸手就欲来拉高原红的拉链。
目标直接是高副村长随身携带了二十多年的那条AK47呢!
高原红这条“枪”还真不是随便让人动的,他赶紧向旁边闪了闪,这开火的目标已经锁定村长家那一对“宝贝”母女了,岂能让子弹浪费在这活寡妇身上?
“那…那个,我说陈香香啊,你别这样,等公路要上的时候,我回头找个机会去村长那儿说说就是了,你快回去吧!”
原则这厮说的“上路”是公路上马的简称!
陈香香呆了一会儿,她有些不太明白:这陈村长是强迫要,自己不给;这高副村长嘛,自己主动送过来,他还要拒绝?这算什么事,高副村长说“回头找个机会”,这一回头,恐怕是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吧。
看来啊,这高副村长是没看上自己!
陈香香心里有些难过了,脸上变幻了半天颜色,却还是赖在那里不走,她知道这一走,修路可没自己的份,除非让陈村长“那个”,她还是不干,要“那个”还是高副村长好!“高村长,家里不是没办法了吗,你就…。”
到最后,喜欢聊天的高副村长没辙,“好吧,改日行不行?”
改“日”?
行啊,自己不就是主动送来“日”吗?陈香香有点激动,不过这回他不敢乱动高副村长的枪,小心的抓过高原红的右手,放到自己胸肌最发达的地方!“你说改什么都行!”
“这…这个…!”
高原红的手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