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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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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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起二郎腿,态度极不端正。

“纳芙德拉女官长吩咐我来送亚莉女官要的葡萄酒,应该是用于招待各位下埃及使者的吧?”头也不回地翘起大拇指指向门外,“酒瓮就在那根大柱子后面,很抱歉我没什么力气搬不了太远,请各位去自行取用。”

“放肆!竟敢在女王面前如此无礼!”

短暂的呆愕后,纳克多被米可嚣张的态度气得发抖,他不能容忍一个卑贱的女奴竟然大胆地对敬爱的爱西丝陛下昂起肮脏的头颅!

斜了一眼纳克多,他的手伸向腰间的佩剑,米可不屑地哼笑一声:“这样好吗?女王陛下,送葡萄酒是顺便,我今天特意前来回答您上次的问题。”

“很可惜,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既然已经决定与曼菲士翻脸,她也不再顾忌,爱西丝微一挥手,示意纳克多动手,纳克多双手擎剑,对准米可的颈脖用力砍下去。

“那就用我的性命来交换女王您崇高的地位吧。”剑刃在触及米可肌肤的刹那停滞,被割开的皮肤渗流出浓郁的血液,浸红了米可的衣襟,她面不改色地朝着爱西丝微笑,“我在做一笔怎样都不会亏损的交易,要听听看吗?女王陛下。”

纳克多举着剑,不知所措地看看米可,又看看女王,爱西丝冷脸沉默着,不发一语,就在他认为这个女奴是妖言惑众预备再次动手时,爱西丝突然出声叫住他。

“纳克多将军,等等,”这个比泰多女人如此自信地只身前来说不定真有原由,就算是陷阱,房里全是自己的人,完全不必惧怕她玩什么花样,“我就暂且听听你的答案。”

“米达文公主之所以去找你复仇是因为知道自己无法离开埃及皇宫,绝望之下,她做出了与您同归于尽的决定。”

米可的声音非常轻,她诠释着米达文公主的侍女一角,淡然扔出一枚重磅炸弹,震惊了以纳克多为首的神殿侍官们,他们纷纷望向爱西丝,米达文不是失踪的比泰多公主吗?什么向女王复仇?难道……她的失踪和女王有关?

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爱西丝“腾”地坐起身,盯着米可的黑眸闪现出强烈的杀意,然而眼前的女孩就像没有察觉一样,依然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以衣裙为纸,鲜血为墨,详细记录下遭受凌虐的全部过程,她把这封信藏于监牢地下,临走前亲手交给了我,嘱咐我如果她不幸遇害,一定要设法把信交到皇帝陛下手上,向所有人揭发你的罪行。来到这里前,我已把这封信交给了最可靠的人保管,当然,我也给予了他同样的嘱咐。”

横向亚莉,在爱西丝冰冷的视线下,亚莉心惊胆颤地低垂下头,当初把米达文公主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以为可以囚禁她一生,忽略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爱西丝的手心冒出丝丝冷汗,她用鸵鸟羽扇挡住脸:“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

“那就让纳克多将军的剑挥下来吧,女王陛下,用您的王冠来做陪葬品我非常荣幸,然后,我会在冥府等着看您如何摔落地狱。”

米可的表现泰然自若,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此刻,她这个身份卑微的女奴眼中没有什么女王,只有一个必须击败的较量对手。

“胡言乱语!危险耸听!纳克多将军,你还在等什么,对女王如此不敬应当就地处死!杀了她!”

亚莉护主心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和慌乱,纳克多和侍官们僵在原地,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他的预料,让他一时无从决定下一步行动。

“不敬?对于一个打算把我当蜡烛点了的人,这就是我的尊敬方式。”气定神闲地靠上椅背,微勾的唇角透出轻蔑的意味,米可的双眸平静如水,没有半分波澜,“您猜得没错,我是比泰多间谍,奉命再入埃及是为取回那封埋藏起来的米达文公主的信,然后扔到曼菲士王脸上,让他好好地看看清楚,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究竟是埃及还是比泰多。”

伊西斯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米可轻吐了一口气,不徐不疾地继续说着:“您真的要好好感谢凯罗尔小姐,她不但救了我的命还说服我改变了主意,为免再度引起战乱我答应她暂且保守这个秘密。现在,我留于埃及意在报答凯罗尔小姐的救命之恩,若有人图谋不轨,那我也只能食言放弃自己的保证展开反击。”

爱西丝眸色阴冷,表情也越发地狠戾:“我是埃及的女王,不管那封信在谁的手上都送不出埃及,而我,现在立刻就能杀掉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信送出埃及?我一直说的都是扔曼菲士王脸上啊。”米可突然嬉笑起来,“女王陛下,诸国皆知,曼菲士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大举进军沙利加列从比泰多人手中夺回尼罗河女儿,不过,这场看似由凯罗尔小姐引发的战争却鲜少有人知晓,我们的伊兹密王子抓走她是为了打探妹妹米达文公主的下落。”

站起身,走到爱西丝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米可的神色忽地一凝,声音变得犹如寒冰般冷硬:“你想用民意逼迫曼菲士王就范,可如果,你因心生嫉妒迫害我的主人米达文,最后不顾她盟国公主的重要身份痛下杀手,不仅牵连尼罗河女儿,还引起两国战争,造成死伤无数的罪行被公诸于众,你认为,民心还会站在你这一边吗?”

“住口!”冷汗泠泠的爱西丝终于忍不住失控大叫,“你这该死的贱奴!给我闭嘴!”

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爱西丝的眼镜蛇头冠,言语中是浓浓的戏谑味道:“您在害怕吗?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啊,一旦被人知道,别说戴不了秃鹫皇冠,您连做埃及女王的资格都会失去吧?”

用力地挥开米可的手臂,爱西丝从软榻上站起身:“曼菲士不会那样对我!我是她的亲姐姐!”

“煽动民众和军队阻挠他与心爱之人的婚礼的姐姐?”米可发出的低笑声仿如刺进爱西丝心脏的钢针,令她无法喘息,“女王陛下,就算曼菲士王袒护你,不把你交给比泰多处置,你认为,你还能继续在女王的位置上坐下去吗?如果我是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夺走你手中的权力,让你一辈子呆在神殿里当一个除了祈祷什么也办不到的女祭司,就像你对米达文公主所做的一样。”

紧攥着双拳,爱西丝面如死灰,她好不容易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究竟想怎么样?”

说了半天,总算聊到了正题上,米可缓步后退,挺直腰身,正色提出自己的条件:“我要你离开德贝,不得阻挠曼菲士王的婚礼,一旦我发觉你有所动作,那封血书就会立刻出现在法老王的办公桌上。”

一个小小的女奴,竟敢驱逐她出帝都?爱西丝的下唇咬得发白,无法宣泄的愤怒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好好地考虑一下,保住您女王的地位还是放手一搏,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当埃及人在得知您的所作所为后是否仍然愿意效忠,”米可恢复了先前那副灿烂的笑脸,从容地走向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爱西丝的房间,“我等着您的回复,至高无上的爱西丝女王陛下。”

看着米可的背影,爱西丝恨不得将她撕成千万块碎片,而那个比凯罗尔更加可恨的女人居然再次转过脸朝她微笑:“对了,葡萄酒是从地窖里搬出来的,要快些拿进来喝掉,否则让阳光一暖热就变味儿了,凡事都有个时限性,女王陛下,别犹豫太久。”

退出一屋子埃及人的视线,走了几步,米可的双脚猛地一软,靠上莲台石柱。

“了不起,一介低贱的奴隶竟敢威胁爱西丝女王。”

抬起双眉,戒备地盯着跟在她身后走出女王房间的塞贝特,他的脸上少了一些高高在上的骄傲,多了几分莫名的兴奋。

“别紧张,我是按照你的意思出来搬葡萄酒的。”

米可转身欲走,塞贝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逃跑,痴痴地入神抚摩那个由他亲手烙上的印记,当触到乌纳斯的名字时,力道突然加重,米可的身子也随之一僵。

“你是属于我的,总有一天,我会抹去乌纳斯的痕迹,让你彻底地臣服在我的身下!”

看向塞贝特的身后,米可露出惊恐的表情,激动地高呼:“纳克多将军,你干什么?”

难道将军打算不顾后果地杀了她?塞贝特下意识地回过头,当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察觉又是米可玩的把戏时,她已趁机甩开的钳制,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地一溜烟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  ①古埃及的行政区划单位,古希腊人称之为“诺姆”,古埃及人自称为“塞普”,中文则译作“洲”,古埃及一共有四十二诺姆,其中上埃及二十二个,下埃及二十个。

②秃鹫冠为埃及皇后特有的头冠。

呼……关于此章完全出自对女王设定的怨念,记得原作中,埃及人盛赞女王聪明冷静,大火烧了神殿也能站在那里不动声色,这样的一位女王却在曼菲士宣布迎娶凯罗尔时离开了,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却感觉这不是负气的小女人才会做的事吗?当然……其实……说到底就是脑补的产物……顶锅盖遁走……

另,跟亲们请个假……明天可能……大概……也许更新不了,这段本想分成两章发,想了想还是一起发上来算了,我都懒得想副标题了= =

☆、冲突Ⅰ

曼菲士毫不犹豫地斩杀了窃取父王陪葬品的盗墓者,尽管知道他是的至高无上的法老王,来自法治国度又生活在和平环境的凯罗尔是在温室长大的富家小姐,无法接受他视人命如牲畜的行为,身为一个悲天悯人的基督徒她奉行主所教导的仁爱,三观相悖让两人产生了激烈碰撞,她毫不畏惧曼菲士强硬的威胁,不仅挺身指责他的残暴,还驳斥了法老即国家律法的人治政体,向他灌输自由平等的未来思想,凯罗尔的做法无疑是在挑战王的权威,在场众人不由得纷纷为她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果然,愤怒的曼菲士命令乌纳斯将凯罗尔送回宫软禁起来,以此作为争论的最后结果。

现在将两人分开,让他们各自冷静一下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乌纳斯唤来身边的法老侍卫,带着凯罗尔先一步回到王宫。

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告诉给了纳芙德拉女官,然后向她询问米可的行踪,凯罗尔与米可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她说的话也许倔强的尼罗河女儿多少能够听得进去。

“米可……呃……刚才……刚才还看见她,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大概……快回来了吧?”纳芙德拉支支吾吾地编造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谎言,为避免乌纳斯继续追问下去,她赶紧找了借口走开,“我去看看凯罗尔殿下,劝她几句。”

看着纳芙德拉匆匆离开的背影,乌纳斯明显地感觉到她在隐瞒什么。

米可……明明千叮万嘱让她不要随意乱跑的,就和凯罗尔殿下一样,她从来都不理会别人的劝告,任性地我行我素。

心情莫名地开始烦躁,抬起头,一眼就看见凯罗尔正轻轻掀开了帐幔,观察庭院中的守卫,乌纳斯大步走过去,拉上帐幔,打消她企图逃跑的念头。

“凯罗尔,不准出宫,这是王命。”

凯罗尔气恼地瞪向他:“乌纳斯,你也跟我作对?”

“不,这是王的命令。”

死硬派的乌纳斯平淡得没有起伏的语气让凯罗尔觉得窝心,她负气地背过身:“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不行,这是……”

乌纳斯突然停下,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向凯罗尔宣泄对米可的怒气,这样做不但会激怒凯罗尔,也是对未来王妃的不敬,他明智地让自己陷入沉默,然而生硬且模式化的回答已经更加激起了凯罗尔对于曼菲士专横的反感。

“命令!命令!曼菲士要你死!你也不敢违命吗?”

提到引以为傲的王,乌纳斯恢复了理智,神情也放柔了几分,从幼时被曼菲士王救下奴隶商船的一刻,他的性命就是属于曼菲士的,只要是王的命令,他会毫不迟疑地双手奉上。

“是的,王令就是王令,没有人可以违抗。”

凯罗尔感慨于他的忠诚,却始终无法认同他们的思维,不管乌纳斯多么极力地阐述曼菲士对他的爱意,她却始终不能赞同肆意杀人的行为,在这里,没人能够了解她的想法,除了……米可。

“乌纳斯,你不了解我!”

最后甩下一句话,凯罗尔钻进房间,把自己反锁在里面,独自思考着如何去劝说曼菲士敬畏生命,以仁爱治世。

因为他的不冷静,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乌纳斯有些后悔刚才对待凯罗尔的态度,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他不该顶撞她的,至少,不必那样冷漠地回应她,一心想着米可的下落,他忽略了真正应该效忠的人的心情。

“乌纳斯,凯罗尔在哪里?”

曼菲士大步走回内殿,乌纳斯急忙转身迎了上去。

“王,在内殿。”顿了一下,他尝试着化解两人的矛盾,“王,请您不要怪罪她,凯罗尔殿下出于对您的关心。”

“嗯,我知道,你别担心。”

一路回宫,曼菲士已冷静不少,他来到凯罗尔的房间轻轻敲门:“凯罗尔,开门。”

看着他心平气和的样子,乌纳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地走向巡逻卫兵,向他们打听米可的踪迹,没有人看见她去了哪里,不详的预感侵占了乌纳斯的心,惊惶地望向爱西丝的寝殿,难道……女王再次捉走了她?

“啊--”

内殿传来凯罗尔尖锐的惨叫,不得不再次放弃寻找赶回寝殿,原本以为有刺客侵入,却看见凯罗尔捧着左手晕倒在地板上,而曼菲士王则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与纳芙德拉一同蹲下身查看,赫然发现凯罗尔的左手手腕严重骨折。

“她违逆我!我是王,她敢违逆我!你们听清楚了?”

纵然心如刀割,曼菲士却固执地保持着统治者的高傲,拂袖而去。

米可不见了,凯罗尔殿下与曼菲士王的矛盾激化到了顶点,看着慌张忙碌的医师和女官,乌纳斯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感到头疼欲裂。

“乌纳斯队长!”一名巡逻兵冲进内殿,来到乌纳斯身边,“巡逻卫兵拦下了一名急着出宫的女官,与你要找的人非常相似,她的衣服上全是血,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

衣服上全是血?

乌纳斯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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