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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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侍卫长大人-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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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那位美丽的帝国公主还对他一见倾心,大胆地表白爱慕之情。事实上,他曾怀疑过,米达文公主的失踪是否与爱西丝女王有关,可惜公主的随从都与她一般人间蒸发,比泰多的使节团没有一个人幸存下来,导致查不出任何线索。

当得知女王以嫁到巴比伦为条件要求拉格修王杀害尼罗河女儿时,米达文公主神秘失踪的疑虑再次浮上心头,以米可的性格,这句“如果当上埃及皇妃的人是霸气的爱西丝女王便好了,或许公主们能够跟她相处得更加愉快”一定别有含义,忽然想起,米可是比泰多人,作为一个对埃及不具任何威胁的战俘,刚踏上德贝的土地便遭到爱西丝女王的追杀,最奇怪的是,米可知道幕后主使是女王后多次向她挑衅,爱西丝却没有下令将她处死,既然急于除掉米可为什么不肯选择一种最简单有效的手段,反而大费周章地暗中对付她,这完全不符合女王的处事方式,虽然曼菲士王为了凯罗尔王妃出面力保米可的性命,但不管王妃多么喜爱米可,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女奴,以女王当时的地位,若执意要杀掉她,曼菲士王也不可能为此与她翻脸。

如果……米可手里掌握的秘密是有关米达文公主的,那么这牵涉埃及与比泰多开战的真正原因,这样一来,女王所有的忍耐退让便能说得通了……

“米可。”

“嗯?”

“米达文公主的失踪是不是和爱西丝女王有关?”

没有铺垫,没有试探,更不绕什么圈子,乌纳斯问得直接明了,米可立刻意识到是刚才的失言引起了他的怀疑,事到如今,她也不遮掩,答复得爽快利落:“我确实知道,但不能告诉你。”

乌纳斯微微地眯起双眸,米可第一次感觉到了,出自他身上的强烈压迫感。

“米可,米达文公主的下落对埃及或者比泰多都非常重要,你不应该瞒着我!”

“我说过,答应了某人保守秘密。”

“即使是对我?”

“事情已经发生了,亲爱的侍卫长大人,就算我违背誓言说了出来你也想不到解决办法,只会因为自己忠君爱国但又正直诚实的性格纠结一生。”

米可虽然没有正面给予他答案,但从言语的表达中乌纳斯已猜得□□不离十。

“米达文公主死了,是埃及人杀了她,在爱西丝女王的指使下。”

“不对。”

比起之前的含糊不清,米可此刻的语气非常笃定,她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的推论,米达文确实死了,但不是爱西丝指使人动的手,她亲力亲为烧掉了年轻貌美的情敌,不过看乌纳斯长吁了一口气,很显然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唇角还不自觉地露出一点隐隐浅笑,好像在庆幸自己猜错了事实真相。

发现米可很认真地在观察他,乌纳斯再次拉下了脸:“米可,被你防范的感觉很糟糕。”

“还有更糟糕的,”米可撇了撇嘴小声嘟嚷,“如果你再继续追问下去我便不得不撒谎欺骗你。”

“欺骗我?”听了她的警告,乌纳斯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你对我撒谎的次数双手加上双脚也数不完吧?”

略微算了一会儿,米可一本正经地回答:“十个手指头足够了。”

乌纳斯的表情有些无奈,一把揽过米可的后颈,俯首轻轻抵上她的前额,五官面容骤然清晰,几乎要将她融化的温柔声音缓缓流入耳内:“米可,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更加信赖我?”

“好痛……”

他眼中的真诚沉重得足以击溃心底最坚固的防线,因为没法面对这样清澈的眼睛,米可索性捂上手臂伤口,假装疼痛发作,这果然成功地转移了乌纳斯的注意力,他抽出佩刀小心地割开她胡乱缠在手臂上的布条检查她的伤势,幸好,伤口不深,也没有化脓的迹象。

拉着米可的手一路出宫回到家里,乌纳斯命女仆准备好洗澡水给她清洗,换上干净的裙子,一个手持利刃的男人坐在大厅,似等候她多时。

青着脸转向乌纳斯:“我的伤……严重到要动刀子做手术?”

“他手里的刀子不是用来切你伤口的。”

乌纳斯好笑地做了个手势请男人上前,他站起身朝米可躬身致礼,向她自我介绍:“你好,米可小姐,我是城里最有名的理发师,请放心交给我,一会儿我绝对不会伤到你的头皮。”

“伤到头皮的意思是……你该不会想剃光我的头发吧?”

“别担心,”理发师指了一下摆放在桌上的假发,“乌纳斯队长吩咐我带来了所有的装饰品供您选择。”

侧眼扫过那些仿真发套,有长的也有短的,有卷发也有直发,不仅有深黑,还有褐黄、棕红等各种色彩,它们被编成辫子等式样,或者打理得明亮顺滑,有的绑着金色发带,有的套着镶珍珠的发网,还有的别着蔷薇花发夹,每一顶都非常漂亮。

“我喜欢这个,”米可选了一个没有装饰的垂直黑发,就和自己原本的头发一样,然后对理发师挥手说再见,“但头发不用剪,我自己会处理,抱歉让你白走一趟。”

不知所措地看向乌纳斯,他点了点头,示意尊重米可本人的意思,理发师行礼告辞,恭敬地退出近卫长官的宅邸。

打开抽屉,乌纳斯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散发出草药的清香,他把药膏涂抹在麻布上,重新为米可包扎伤口。

“抱歉,承诺你的婚礼需要再次延迟。”

看着乌纳斯内疚的模样,米可“噗”地笑出声:“乌纳斯队长,下次别再提结婚的事了,你有没有发现,每次一筹备婚礼,你主子那边必定出事。”

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闷,米可有点后悔不该拿这个说笑,凯罗尔刚刚失踪,且这一次是她自愿离开的,谁也说不准还会不会回来,每一个埃及人都为此苦恼焦虑,乌纳斯作为曼菲士忠诚的下属,负责保护凯罗尔的武官,大概正处于极度的自责。

“那些事……嗯……你不筹备婚礼也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有亲说不晓得乌纳斯什么样子,因为这个人在原作中也算是炮灰,所以没有扉页之类的东西存在,之前有亲还弄混了他和西奴耶将军来着……哈,还真是没有存在感的角色啊……从漫画里截取了几张图,截得不太好,亲们知道他啥模样就行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米可试着缓和气氛;但她的安慰没能让乌纳斯的脸色好看多少。

“是我的错,当我查到那些货物是嘉芙娜公主的婚礼用品时也听信了卡布达大神官的话;我明明知道王有多爱凯罗尔王妃;如果我坚定地鼓励她相信王对爱情的忠诚;这个误会或许不会发生。”

“联姻的事被写入埃及与利比亚的盟约条款,说明利比亚王也支持女儿嫁给曼菲士王为妃,你防不住的,乌纳斯队长;除非嘉芙娜公主打消成为第二王妃的念头。”

“王的意志很坚定。”

“和意志无关;他是埃及王,不得不考虑国家的利益;要是有一天利比亚王放话,如果曼菲士王不与自己的女儿结婚便帮助敌国对付埃及,你们会怎么做?战争一旦爆发,你肯定到那时大家还能坚持不怪责守护女神气量狭小?乌纳斯队长,如果不是凯罗尔小姐毅然出走,对你们而言,曼菲士王迎娶嘉芙娜公主为妃真的那么难以接受?你们之所以相信卡布达大神官,不就是因为觉得这种事根本理所当然?”

米可的连番问句令乌纳斯再次沉默,没错,一国帝王与邻国公主缔结姻亲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如果凯罗尔王妃没有因此失踪的话。

见他不说话,米可知道自己猜中了他的心思,冲他戏谑地笑着调侃:“果然是这样,乌纳斯队长,亏你还在大殿上义正言辞地质问曼菲士王为什么迎娶第二王妃,实际上你分明心里分明觉得很正常。”

“凯罗尔王妃救过我,更重要的是……”系好绷带,乌纳斯的手掌抚上米可的右颊,“她喜欢你,只有尼罗河女儿坐在王妃的位置上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你想说我们的命运共生共荣?”乌纳斯的回答令米可捧腹大笑,“那么,我得赶紧想个法子让嘉芙娜公主死心回国,否则,万一她的奸计得逞,你们的尼罗河王妃可就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一听她打算设计令嘉芙娜死心,乌纳斯的神经瞬间紧绷,立即冷下脸:“你什么都不许做!”

“可是……”

随着一声“呯”的巨响,乌纳斯用力关闭盒子,投过来的凌厉目光像锋利的剑刃,吓得米可畏惧地缩了缩脖子,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道:“我在神庙和王宫的工作要怎么办?”

“不会有人来追究你擅离岗位,凯罗尔王妃回来之前,乖乖呆在家里。”

“乌纳斯队长……”

“米可,别逼我又一次把你反锁在房间里。”

乌纳斯的威胁非常有用,米可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我去看看路卡,你休息一会儿。”

“路卡受伤了?”

“为了救尼罗河女儿他撞上河底的石块晕了过去,险些被淹死。路卡在王城里没有自己的住所,我留他在这里养伤。”想了一下,乌纳斯继续说道,“你要是闲得无聊可以抽点时间去照顾他,接下来的几天我大概会非常忙碌。”

听说路卡亲眼见证了凯罗尔的离去,米可撇下乌纳斯,一阵小跑闯入路卡的休息室,见他醒着,拖上一把凳子到他床边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冲口而出:“路卡,你有看见凯罗尔小姐是怎样失踪的?”

路卡躺在床上,偏过头,声音有些虚弱:“河底突然出现巨大的漩涡,尼罗河女儿被卷进去消失了踪影,我几次试图靠近都被推了回来,最后撞上石块丧失了知觉。”

漩涡?难道那个就是她一直苦苦寻觅的时间通道,不过,看来似乎只有凯罗尔进入河流才能触发它的启动。

“米可,明天我要回比泰多了。”

“咦?”米可惊讶地抬起头,“明天就走?可乌纳斯说你伤得不轻。”

“尼罗河女儿不在埃及,我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路卡忧心忡忡地望向窗外,“必须尽快把这个消息报告给王子,而且,我很担心王子的伤势。”

“王子也受伤了?”

路卡点点头。

“去巴比伦的路上受的伤。”提起那一次行动,路卡露出惋惜的表情,如果当时带着尼罗河女儿回了比泰多,今天她也不会失踪,“那时我们本来已经成功捕获了尼罗河女儿,但忽然一声巨响,王子的肩头被神秘的力量击伤,一直到现在也没法痊愈,我曾尝试询问尼罗河女儿,她说那声巨响是枪声,可是,王子的伤不像是长枪造成的。”

“枪?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枪?”米可的瞳孔瞬间放大,蓦地站起身,“是谁开的枪?他现在人在哪里?”

“王子说有个男人从火焰里蹿出来又很快消失,”路卡忍着痛,吃力地坐起身抓住米可的裙子,“米可,你知道尼罗河女儿所说的‘枪’是什么?”

以她刚才的反应,即使现在说不知道,路卡也不会相信吧?

“我的确知道,那是一种威力惊人的武器,王子的伤口一直不好,大概是因为医师没能取出子弹。”

路卡皱起眉,米可有时说话就和尼罗河女儿一样深奥,让人听得半懂不懂。

想了想,米可用更加直观的比喻解释给他听:“凯罗尔小姐所说的枪和你们使用的弓箭一样是远射兵器,箭矢留在了王子的体内,所以伤口没法愈合。”

路卡大惊失色,王子的肩膀里竟然留有一个箭头?这更加坚定了他必须尽快赶回去的决心。

“我会以寻找尼罗河女儿为由即刻出发,米可,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比泰多。”

“我才不干呢!”想也不想,米可断然回绝他的邀请,一脸惧色地死命摇头,“你忘了上次凯罗尔小姐逃出哈图沙什,伊兹密王子愤怒得差点砸断我肩膀的事了?这次更严重,尼罗河女儿生死未卜,回去他还不得杀了我泄愤?”

“你不愿离开不是因为害怕王子,而是因为乌纳斯吧?你舍不得离开他。”

“忘记了吗?你说过的,我在演戏,不是真的喜欢他。”

“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错误的判断。”米可重新坐回凳子等待路卡的说教,意外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晓以大义分析利害,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米可,我理解的心情,要你离开乌纳斯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但他早晚会知道的,你是伊兹密王子忠实的女官,埃及的敌人,到那时,你们彼此都将异常痛苦。”

米可抿着唇不说话,路卡紧张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难道你想背叛伊兹密王子?米可,千万不要产生这个念头!我不想有一天接到杀掉你的命令!”

挣脱路卡的钳制,米可收回手臂,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是什么令你产生了改变?之前你态度坚决地要求我远离乌纳斯,甚至还夹带了命令的语气,现在却说理解我的心情。”

“他每一次都主动承担下任务里最危险的部分,不管多么残忍强大的敌人也无法使他屈服,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士,让人能够放心把后背交付于他手里的男人。”

隔了好半天,路卡才吞吞吐吐的嗫嚅道,米可的脸上浮起恶作剧般的微笑:“你的语气不像是在描述一个敌人,反而像在谈论一个朋友,路卡,你不会是和乌纳斯队长相处得太久真的产生感情了吧?”

又联想到琎君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壮哉我乌路党”,路卡这个情敌远比塔卡耶特棘手多了,要知道他们腻在一起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朋友?路卡怔了一下?他和乌纳斯吗?确实,因为两人常常在一起培养出了不错的默契,与他合作他感到很愉快,可他从没有忘记自己的主人是伊兹密王子,他的使命是将尼罗河女儿带回王子身边,而乌纳斯效忠的是埃及,是法老王曼菲士,不管在别人眼里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他们终究不是真正的朋友,是争夺尼罗河女儿的对手。

米可的话如同一枚投进心湖的石子激起层层不安的涟漪,定了定神,他随即矢口否认:“我们是拥有共同任务的临时战友,仅此而已。”

“路卡,你的伤势如何?”

乌纳斯走进房间,打断两人的对话,向他递来特效伤药,路卡慢慢抬起头,黑色眼瞳中的关切多少掀起了内心的罪恶感,这种温暖是他不能碰触的禁忌,他匆忙地想要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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